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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稍端让杨叔将尹随心送回秦皇岛,目前看,待在秦皇岛还是比较安全的,现在不确定害他的人到底是谁,也不知道这个人是否要继续加害他或者他身边的人,所以他不敢冒险让尹随心继续待在京城,尤其,她还怀有身孕的情况下,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他真是死一万次都不够。
找人将杨叔开的车彻底查看了下,保证车子没有被人动过手脚,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又让张智找了几个身手不错的保镖一路跟着,直至将尹随心顺利送到秦皇岛。
尹随心虽然不愿意离开秦稍端,可也知道自己挺着这么大的肚子在这,既不能照顾秦稍端,还得让他分心顾着自己,于是便点头应下,只是走之前那微红的双眼深深的刺痛了秦稍端的心。
本来尹随心都快出病房的门了,秦稍端这厮硬是将人压在墙上亲了十来分钟才松开,看的杨叔这一把年纪的人脸都红了,看两人这黏糊的劲儿估计一时半会也完不了,只得找个地方抽烟去了。
秦稍端一只手撑着墙壁,将尹随心轻搂着,一只手抚上她的肚子,轻轻的抚摸着,问:“小东西这几天有没有踢你?”
尹随心不乐意了,哪个爸爸叫自己的宝宝叫小东西的?!
“他是小东西,那你就是老东西,老不羞!”
秦稍端低声笑了起来,伸出手刮了刮尹随心的鼻子,凑到她耳边道:“那等老不羞好了就让媳妇儿舒服?!嗯?”
尹随心本来挺伤感的,被秦稍端这么一弄,最后那点不舍的心全都了,她没好气的瞪了眼秦稍端,“你个老不羞!少当着孩子面说这些。”
秦稍端洋洋得意道:“怕什么?当他的面都做过好多次了,说两句算什么!”
此时,尹随心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快点远离这个老不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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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智打来电话请示秦稍端,说拓者设计公司那边还没给答复,一直僵持着,宏远那边问现在该怎么做,是继续找人和拓者设计公司谈判还是立刻起诉。
秦稍端说:“直接起诉!”
他现在没那么多时间和丁拓耗着,就要给他重重一击,压得他彻底抬不起头来。
“是!”电话那头张智立马应下。而后说:“总裁,您不在的这几天秦小姐又来找您了,昨天直接冲到了您办公室,看到您不在才罢休。”
“梓茜?”秦稍端眯了眯眼,他倒没想到秦梓茜为了帮丁拓这么豁的出去,都敢硬闯了。看来,丁拓真的被自己逼急了,无路可走了,只能在秦梓茜身上下功夫了,不过,他这心思注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是,秦小姐还让我带话给您。”
“嗯,你说。”
张智就把那天的情况大致说了下,秦梓茜冲进去看到秦稍端的办公室果真没人的时候,她瘫坐在沙发上半天都没有起身,双眼里盛满无助和绝望。半响,她抬起头看了眼张智,说:“张助理,如果我哥回来了,你替我带句话,让他放过丁拓吧,不要再逼他了……一个是我哥,一个是我的……未婚夫,都是我爱的人,我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真的不想……”
挂完电话,秦稍端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他该怎么对付丁拓还是得怎么对付,不可能因为秦梓茜的话而发生改变,再说了,他到现在都不确定,北四环那块地的事秦梓茜有没有插手,不过,现在这些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了。
丁拓敢在背后这样害他,那就得让他知道,自己可不是好惹的!
突然,秦稍端脑子里灵光一闪,他想起周品问他的话,周品问他最近有没有与人结仇,那些不知道的秦稍端就不说了,丁拓不就是现成的一个么。
这段时间,丁拓被自己逼的肯定急红了眼,不排除他起了对自己痛下杀手的心思。
而且,丁拓心思深沉,最会在背后给人下刀子,北四环那块地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么,那个时候,自己还没和他有什么明面上的冲突他都那么阴险的害自己,这会自己不仅让他名声扫地,还让他犹如丧家之犬般四处求人,以他那种阴险狡诈的性子他能什么都不做?
不管怎么说,丁拓是有动机害他的,而且,秦稍端皱了眉头,想起尹随心生动如画的眉眼,她那俏皮可爱的模样,她笑起来时,宛若灵动澄净的泉水流动。这一切,并不只是他一个人懂得欣赏……
这个丁拓之前一直对她抱着那种令人肮脏卑鄙的心思!
想到这,秦稍端拨通陈锦荣的电话,“你帮我去查一下叫丁拓的人,看他在我出事前后的那几天都出现在哪里,在做什么。记住,这件事暂时先别让第三个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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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总裁,你要我查的人我查过了,丁拓,男,26岁,徽州人,现任拓者设计有限公司的总经理,英国剑桥的高材生,履历上看起来非常的优秀,在学校就获过不少奖项,其中,有好几个都是国际上的大奖。不过,最近他遇到一个不小的麻烦,他们公司涉嫌抄袭另外一家叫宏远设计公司的设计作品,目前已被宏远起诉,据说不日就得上法庭。”陈锦荣站在秦稍端的病床边,开口道。
陈锦荣是秦叔叔的老部下,和秦稍端也认识好些年了,再加上他年纪大,做事比较沉稳,秦稍端挺欣赏他,这次的事思来想去还是找他帮忙。
尽管秦稍端说过多次让陈锦荣私下里叫他名字就行,但陈锦荣却不肯,一直和警察局里其他人一样,秦总裁秦总裁的叫着,这一点上,异常的固执!后来,秦稍端也就随他叫了。
“嗯,接着说。”秦稍端示意陈锦荣继续,丁拓这些信息都是最表面的东西,他都知道。
“我们查了下,这位叫丁拓的先生这几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公司,偶尔出去应酬,应酬的人的种类很多,有银行的行长,也有一些他之前合作过的客户……晚上他会回到一个叫云水小区的地方,并没有去过秦商,和你的行踪也没有重合之处。”
“云水小区?”秦稍端挑了挑眉,他之前也调查过丁拓,丁拓住的地方叫什么具体的他忘记了,但是肯定不叫云水小区。
“是的。”陈锦荣点头,“那里住着他的未婚妻。”
秦稍端了然的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他沉吟了下,道:“再继续查,他应酬的那些人也要查,一个一个的查。”
丁拓这人狡猾着呢,从不自己出手,都是利用别人替他办事,上次北四环那块地他就是利用周博涛,所以这次不排除他利用其他的人在害自己。
陈锦荣看着秦稍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秦稍端说:“有什么你就直接说吧!”
陈锦荣这才问出了心中的疑惑:“秦总裁,恕我冒昧的问下,我查了下,这个叫丁拓的人的未婚妻就是秦局长的女儿,可以说,他是秦局长的未来女婿,和秦总裁也即将成为亲人,所以,我不明白,秦总裁为什么会怀疑到他的头上。”
秦稍端说:“我也只是怀疑,因为我和他有些私人上的恩怨。”
陈锦荣没再多问,点点头,“好,我再去查,另外,秦总裁你尽可能详细的将你车祸那几天的行踪以及做的事、接触的人和我说一下。”
秦稍端略略一想便了然,陈锦荣这是从他的行踪为切入点去查,这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办法。
于是,秦稍端便慢慢的回想着那几天他到过的地方见过的人。
陈锦荣非常认真,还拿着笔做着笔记,完事之后,他点点头,道:“好,那秦总裁你先休息,有什么消息我再来找你。”
陈锦荣是个知道分寸的人,这也是秦稍端让他私下去查这件事的原因,可靠、细心又不多话。
陈锦荣走后没多久,秦稍端就累得睡着了。那天晚上他梦见尹随心在离自己很远的地方站着,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看的很入神,秦稍端不知为何,觉得她马上就要离开自己似的,拼命朝她喊过来,可尹随心充耳不闻,然后,就在他眼前,另外一个男人走到尹随心身边,伸出手搂住她,两个一直向前走,任凭自己如何叫唤,尹随心自始至终都没有回过头,直至彻底的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秦稍端吓醒了过来,喘着气,发现自己全身被冷汗湿透。
他现在终于理解为什么尹随心做个噩梦情绪会那么的不稳定了,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尹随心那个梦有征兆,难道自己这个梦也有?
预示着什么?难道预示着有人要抢走尹随心?!
想到这,秦稍端没法继续躺着了,他忍着疼下床走动,慢慢来到病房窗边,这是早晨,露水还凝结在枝头,风有点大,吹得他的病服哗啦作响。
他深呼吸几口气,不断告诫自己,那只是做梦,尹随心是自己的媳妇儿,谁也抢不走。尹随心还怀了自己的孩子,孩子还有三个月就要出生了,他和她的家会越来越完整,越来越幸福。
这么甜美的境况,如果戛然而止,秦稍端觉得肯定比死还难受。
现在不能确定丁拓对尹随心的心思有没有断,也还不能确定这次害他要他死的人是不是丁拓,他怎么能放心得下?
哪怕只有一分危险的可能,他也放心不下。
如果可能,真想把媳妇儿放在自己眼皮底下藏好,走到哪里都带着,一秒钟都不离开自己的视线。
过了一会儿,秦稍端自己摸去浴室洗漱完毕后,又重新回病床上躺好,这时他的主治医生带着护士来巡视了,例行检查之后,主治医生笑容满面的说:“秦总裁,您的恢复情况很好,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一个星期后请再来复诊。”
“我想明天出院!”秦稍端的声音带着不容许人拒绝的肯定。
“这……”主治医生迟疑了一下,“应该还是多住院两天为好。”
“我工作很多。”秦稍端声音温和,但口气却不退让,“这点伤,我心里有数的。”
主治医生不敢得罪秦稍端,只得同意他明天出院,秦稍端松了口气,对接下来的服药打针剂换绷带等无比的配合。
等医生和护士一走,秦稍端拿起手机给尹随心打电话。
“媳妇儿,在做什么?”秦稍端笑着问。
电话那头尹随心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道:“睡觉呢……”
秦稍端低声笑了起来,“那我岂不是打扰了媳妇儿的好睡眠。”
尹随心说:“嗯,你赔!”
秦稍端等着就是这句话,他说:“我陪媳妇儿睡觉。”
尹随心没好气的“呸!”了一声,“老不羞!”
秦稍端不乐意了,“你这拐着弯儿骂我老太不厚道了啊,我哪里老了?我能做到什么程度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次没让你爽啊?!”
尹随心被秦稍端的话说的面红耳赤,气的拿脚直蹬被子,“秦稍端,每次明明更爽的是你!”
私下里没人的时候,她和他什么话都敢说。她觉得自己的脸皮越来越厚了,真是被他带坏了。
秦稍端笑了起来,他说:“媳妇儿真是对我了解越来越多了!”
“容我提醒你一下,你现在还带着伤呢。”
秦稍端说:“这点小伤不碍事,不影响我们做事。”
尹随心咬牙道:“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做,我只想睡觉,你要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秦稍端的语气里透着无比的委屈,“不能和媳妇儿见面,也不能和媳妇儿亲热,过过嘴瘾也不许。”
尹随心不为所动,说:“你这过过嘴瘾有意思么?”
“有意思,和媳妇儿做什么说什么都有意思。”
尹随心简直被秦稍端打败了,她问:“你的伤真的没事了吗?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一点事都没有了,想做那事就尽情的做。”
尹随心忍着怒气道:“你当我傻啊,哪个医生会说这样的话?!”
“秦医生说的。”
“噗……”尹随心一个没忍住笑了起来。
秦稍端说:“你还别笑,当初我妈就想让我学医,买了一大堆医书给我看,要不是我顽强抵抗,宁死不屈,我现在说不定就是一名白衣天使了。”
尹随心可着劲儿挤兑秦稍端,“就你那不靠谱的样儿,幸亏没当医生,不然得害多少无辜老百姓啊。”
秦稍端说:“所以我只当媳妇儿一个人的医生,只给媳妇儿一个人打针。”
尹随心半天才回味过来什么意思,红着脸没好气的啐道:“秦稍端,说什么呢,你闲的慌吧!”
“对媳妇儿,我一向都有时间。”
“我不想和你说话了。”
秦稍端笑意低沉,“媳妇儿,依咱们的关系,你到底在害羞什么?”
尹随心暴起,“害羞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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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秦稍端刚做完检查,准备出院的时候,陈锦荣来了,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
秦稍端直觉有些不寻常,问:“查到什么了?”
“秦总裁,你昨天和我说,在出事前几天,你的车曾经拿去洗过一次,对不对?”
秦稍端点点头。
陈锦荣接着道:“然后第二天,你又给车子加了一次油,对吗?”
秦稍端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性了,他坐直了身子,道:“嗯,继续说。”
“洗车的人,和加油的人,都曾经坐过牢,也都因为表现良好提前减刑。这两个人一个爱找小姐,一个爱赌博,出狱后虽然日子过得不算差,但也不宽裕,但就在你出事的前一天他们突然的变的有钱了,一个连续几晚出入非常高级的会所找外国女人,另外一个更疯狂,跑到澳门去赌博,输了几十万灰溜溜的回来了。”
“你的意思是这两个人突然变的有钱是因为收了要害我的那个人的好处?”
“不排除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