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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这是干什么,让人看到了不是叫我被人骂么?”哪有当妈的给自己儿子下跪的。
赵兰花撑住身子,仰头无助地看着柳成林:“成林,妈只能靠你啊。你要是不去找小五子,那也没别人能去了,妈这是在求你!”
“他是你亲儿子,也是我亲弟弟。”再怎么恨,也摆脱不了这血缘关系,又怎么能不管?
柳成林手上松了劲,放开赵兰花,低头进了灶房。
“三哥你先坐,饭马上好了。”柳成辉也不管这事,说了这么一句安心烧自己的锅。
赵兰花站在外头没怎么反应过来,又抓了傅宁的手。傅宁抽出手来反握住赵兰花,拉她进屋:“成林是答应了,妈。”
“不哄我?”赵兰花被傅宁拉到桌边坐下,还是不定心地问。
傅宁笑着,酝酿片刻,看着赵兰花小心问:“妈,我明白你疼孩子的心情,老五也不能一直这么放在外面。但是您有没有想过……老五找回来之后,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赵兰花看向傅宁,“来家过日子,再娶媳妇生儿子。”
“那他做的这件事呢?”傅宁尽量语气试探而小心,不怕别的,不过是怕赵兰花觉得自己有外心,闹出些不必要的隔阂。
“哪个事?”赵兰花显然是被划了伤却根本不记疼的,就因为干坏事的人是自己儿子。
傅宁抿了抿唇,心想着这吃力不讨好的事自己不能再往下掺合了,就暗暗踢了柳成林一脚。
柳成林会意,便转了下身过来,看着赵兰花:“妈,老五把人家媳妇带走这事,做得确实过分了。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你看要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赵兰花听出来这是要讨伐她这五儿子的意思,这句话瞬间就换了一种语气。要不是柳成林说的,这句话是什么语气还不一定呢。
赵兰花有一长处,就是爱子如命,疼爱孩子。赵兰花有一短处,亦是爱子如命。
“事情都过去多久了?你五弟那是年纪小不懂事,着了赵霞那女人的道了。他被赵霞骗出去,不知道过的什么样日子呢。从小就是什么事都没让他做过,他出去能做什么?受罪也不回来,他是为什么?不就是怕你们这样的人!”
“我们哪样的人了?妈。”柳成林有些无力地看着赵兰花。
赵兰花搓了搓手,“你刚才那话,不是要罚小五子的意思?我现在什么都不求,只求一家团聚,我儿子能回来。你这样吓他,他能回来吗?”
“那我不去找了,你让别人去找好了。”柳成林本就恨柳成明,见这样,也是不耐烦就把话撩了。
看柳成林这样,赵兰花把要说的话一噎,呆了半晌。
“成林,你不能这样,你刚不是还说了?他是你亲弟弟。”
柳成辉在那边把饭烧好了,闷不吭声就盛起了饭,把饭碗往桌子上放。傅宁见了过去拿下勺子,让他到桌边坐着去。他这一家子搞老五的事情,作为儿媳妇的傅宁句不去掺合了。
饭盛好柳大士刚好回来,坐下正赶着吃饭,心情便是十分美丽。
“让我去把老五找回来也不是不可以,我柳成林答应过刘家。等老五回来了,一定亲自押了人到他刘家门上致歉。要打要杀,老五都随他们处置。我柳成林一向说一不二,不失信于人的。”柳成林接刚才的话说。
“那要真是把小五子打死了呢?”
赵兰花着急了,都能把她家屋刨个干净,怎么不能打死个人。
“他们不敢,杀人是要蹲大牢的。”一直没说话的柳成辉,突然冒了这么一句。
柳大士听出了家里人在谈论什么,咬了口馒头喝了口稀饭,道:“你们真有这闲心,那孬东西还找回来做什么?待会又让刘家来闹一闹,咱们还过不过日子了?”
赵兰花竖筷子就打了柳大士,“没人叫你说话,你就不要说!”
柳大士捂着自己被打的地方,满脸懊恼,却也没敢发作,埋头安心吃自己的饭。
“找回来任我发落我就去找,如果不行,那我就不去。”柳成林还是这句话。
在赵兰花的意识里,柳成林是从来就不想去把柳成明找回来的。难得他今天松了口,要是不答应他这话,他肯定不会去找柳成明。
于是,赵兰花就松了口:“成,就任你发落。大不了你把他打死了,我也跟着一块儿去死。”
“好。”柳成林冷不丁地应了这么一声,埋头吃饭再没别的话。
晚上柳成林躺在床上,身子稍疲,神经也便跟着松下来。盯着木头房梁吐出好几口气,心情也是完全平和了。柳成明的破事,他真的巴不得一辈子不管。但无奈他是自己的亲弟弟,又不能真的不管。
这些破事且先往一旁放一放,自己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他要是再因为老五的事情影响到自己的心情,搞得他和傅宁不快活,那才真是得不偿失,他也白受之前的那遭罪了。
就在柳成林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时候,傅宁洗漱收拾好了才进屋。她脱了鞋子往床上爬,刚爬到里面,柳成林便掀开被子一把把她裹怀里。
傅宁身子冷,趴柳成林怀里摸摸索索着找地方给手和脚取暖,才发现他身上一点衣服都没穿,光/裸/裸的。再感受时,柳成林的手已经伸到了她怀里,而且是从衣服里面伸进去的。
傅宁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柳成林已经下手揉了几下,继而也不给她丝毫反应机会,直接把她上面的衣服一扒而光。
“干什么呀?”傅宁往被窝里一缩,这猝不及防的,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来。
柳成林也不说话,情浓不已,像是酝酿了很久这件事情,就等着实施呢。傅宁身材娇小,在床上也是极好控制。柳成林把她翻了个身,让她的背贴在自己怀里,自己在她耳边暧昧出气。
“你什么时候往县城里去?”傅宁忍着身上的酥麻痒,开口问。
被子底下柳成林大手动作不停,移到下面又扒了傅宁的裤子,再往里摸,在她耳边说:“急什么?过两天。”
傅宁动了一下身子,“我当然不急了,我怕你妈急。”
“她急了大半年了,也没见有什么用。”柳成林说着话,手上力道加重,咬着傅宁耳朵说了句:“这么湿了,我进去了。”
“嗯……”傅宁这声没应完就变了腔调味道。
结束之时,柳成林死压着傅宁的手腕,把自己的种留在了傅宁体内。完事后便趴在傅宁身上,亲了亲她的眼睛:“你猜我们会不会怀上?”
傅宁还在喘着气,脸颊上潮红不退,微合着眼,“那就看你本事了。”
“那你说我本事好不好?”柳成林这话指向就完全不同了。
傅宁晃着睫毛慢睁开眼睛,半天说了仨字:“不要脸……”
柳成林在傅宁身上勤勤恳恳几天,没有分毫懈怠,把傅宁折腾了几天都倍感腿软。几天之后,他便按跟赵兰花约定的,带上干粮去了县城。
骑自行车,满满四个小时,才从向明村到达县城里。柳成林走得早,到县城的时候将近中午十一点。
县城柳成林也是来过的,不是十分熟,但还不至于迷路,大概的地方都知道。他推着车子,走走停停,大街小道乃至巷子,每个犄角旮旯都不放过。
赵霞说柳成明在县城要饭吃,也不知道住是住在什么地方,所以他只能漫无目的地找。
第一天一无所获,晚上舍不得花钱住,柳成林就在诚实边缘找了户人家,在人家灶房里凑合了一夜。因为累,即便是再冷,他睡得也沉,第二天也是到这家人起来他才醒。
这家人也是好心的,硬着拉着柳成林把家里昨晚剩下的稀饭热了给他吃。吃完后千恩万谢,再上路去找柳成明,饿了便吃身上的馒头,渴了就喝带的凉白开。
找了大半天,把剩下的街道都一一扫了一遍,还是没有见到柳成明一点影子。柳成林有些气馁,这样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而且人又是动的,柳成明就算还在县城中也不可能一直呆在一个地方。
柳成林决定再在县城住一晚,再接着找一天,如果还找不到,他就当柳成明死了。就这么走在街街巷巷里,天色渐渐暗下来,想家的情绪就这么突兀地冒出在柳成林的脑海里,越来越明晰,简直要忍不住念起那句诗:独在异乡为异客……
走了几条巷子,出了最后一条巷子是一条街。这条街是县城里最繁华的一条街,楼房多店铺多。
柳成林站在巷子外,看着那些正在收摊子的人。目光各处扫过去,最后落在了正朝自己这边巷口来的少年。蓬乱的头发,破旧得几乎能看到些烂棉花的棉衣,手里拿着一个缺了口的白瓷碗。
“柳成明!”
声音吓得那少年撒腿就冲过了柳成林往巷子里跑,柳成林丢下自行车就去追。少年也是吃不好穿不暖的,哪里跑得过柳成林,没几下就被柳成林按在了身下。
“你跑什么?”柳成林按着少年,一巴掌甩在他脸上。这人不是柳成明,又是谁。
柳成明被打了就跟没打似的,还是挣扎要从柳成林身下出去。柳成林咬死了牙压住他,又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啪”的一声响。
“你再动,再动我现在就把你打死在这里!”柳成林出声威胁,柳成明才慢慢不挣扎了。
柳成林揪着他的衣领子把他拉起来,训斥道:“为什么不回家?”
柳成明咬着被冻得发紫的嘴唇,咬破出了血也不出半点声音。身子一直发抖,明显是想哭却拼命压着。
柳成林不管他是想哭还是想笑,粗暴地拉着他出巷子。到了外头,到车子边单手扶起车子支好。又去拿了车头上的布袋子的馒头,往柳成明手里一塞:“吃!”
柳成明也是饿得慌,抓了馒头抱起来就啃。
曾经俊秀的少年,这会儿真是狼狈不堪,亏得柳成林还一眼就认出了他。
看着柳成明把馒头吃完,柳成林才又开口:“跟不跟我回家?还是想在这里继续要饭?”
“想回。”柳成林哑声道:“但是不敢回……”
柳成林也是情感不细腻的糙爷们,心里藏着对柳成明的怒气,即便看着他可怜也是不同情。他伸手过去,一把拧上他的耳朵,“你还知道不敢回?”
一拧拧下来一把灰,柳成林只好收回手甩了甩,“老实跟我回去。”
柳成明一撇嘴就哭了,眼泪啪嗒嗒往下掉。柳成林抬脚踹了他一脚,吼道:“哭什么哭?你不是自找的吗?你还有脸哭!”
柳成明却是越哭越凶,他其实早就想回去了,不过是因为心里可笑的一点尊严不敢回去。没人来找他,他自己摸回去,不知道会不会不招家里人待见,只好就不回去。
他也知道赵兰花宠孩子,不会对自己怎么样,怕的从来都是柳成林。这会儿柳成林来找他,就是给了他一个最大的台阶,那他不傻,为什么不回去?
找到了柳成明,柳成林就改变了之前的计划,没再在县城留这一晚,而是载着柳成明直接往回赶。他也是累了两天,现在又载着个十七八岁的人,也是不轻松,车骑得便是很慢。
柳成林去县城后,家里就剩下赵兰花夫妻两和柳成辉、傅宁。没了顶梁柱在,原本盯着傅宁的人,这会儿又盯上了傅宁。这人不是别人,自然就是被傅宁算计了的刘曾明。自那件事情之后,他还没摸到空来“问问”傅宁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昨天一天傅宁就觉得有人在自家周围晃,也隐隐约约见着是刘曾明。晚上她把门关得严实,也是到半夜才睡,听得有人撬门没撬开,便也没发生什么事。
今天刘曾明又远远地观望了柳家一天,还是不死心。于是,傅宁也就下了心让他来。
晚上傅宁洗漱了,门闩只栓上一点点,便去床上睡了。虽说是睡,却不过是合着眼等人来。等夜深了,果然门闩上又有了动静。
傅宁睁了一下眼,躺着只是不动。门闩上得浅,没一会就被弄掉了下去。刘曾明心头大喜,悄悄推了门进去,又悄悄把门关上。
傅宁还是装睡,躺着一动不动。只是竖起了耳朵,听着刘曾明的动静。
刘曾明借着外面的弯月微光,见傅宁躺在床上,已经是迫不及待了。他却还是压着猴急的性子,慢慢到床边,脱了鞋往床上去。
“成林,你回来了吗?”傅宁嘟哝出声,翻了下身子。
见是刘曾明,她像是被吓着了一样,猛地坐起身子,惊恐道:“你怎么来了?”
“你说呢?”刘曾明狠着声音反问,二话不说就向傅宁扑了过去。
傅宁从枕头底下就摸出了刀,抵在他脖子下,“你再敢动一下,我这刀就见血封喉。”
刘曾明稳住身子,再把重心后移,“傅宁,你勾引我为什么不勾引到底呢?”
“你当我傻逼么?”傅宁起身,抵着刘曾明的脖子不松手。
刘曾明嘿嘿笑,“我是傻逼,才会被你骗。”
“下去!”傅宁把刘曾明赶下床,自己也跟着下去,刀子还一直抵在他喉咙处。眼睛盯着他,脚摸到鞋塞进去,“刘曾明,我给你一次机会,现在悄悄从这个门出去,从此再也不要纠缠我。你帮你娶了个媳妇,也不要你感谢我,从此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那媳妇不是我想要的。”刘曾明还是笑,然后往傅宁面前凑凑头,低声道:“我想要的是你……”
傅宁手上力道重了几分,把他抵开:“我再问你一遍,这次机会,你要还是不要?”
“不要。”刘曾明咬牙道:“我这辈子不把你弄到手,我就不死心!”
傅宁盯着他静了静眸子,“你确定?”
“百分之一百二十五确定!”
刘曾明说完,傅宁眸子一阴,手中刀子划出一道寒刀,直冲他下/体而去。
“噗”的一声,刘曾明眼睛瞬间睁如铜铃。傅宁把刀又/拔/出来,死盯着他:“到底要不要?不要的话,下一刀就不是大腿了,你考虑好。”
“你这狠娘们……”刘曾明忍住疼,咬着牙道。
傅宁还是拿刀防备他,“我数五声,你要是不答应不再纠缠我,我就废了你。”
“一……”
“二……”
“三……”
“四……”
“五……”傅宁抡起还在滴血的刀就向刘曾明下/体而去。
“我答应你!”刘曾明忙地出声,拖着腿往后退了两步,“你这种女人,我惹不起!”
“滚!”傅宁偏了一下脑袋,示意刘曾明自己从门里悄悄出去。
刘曾明咬了咬牙,“我受伤了,翻不了墙,怎么走?”
“那是你的事,你要是不走,我喊出来你就走不掉了。到时我诱导大家阉掉你,你别后悔。”
没办法,刘曾明只好拖着自己受了伤的腿出去。悄悄走去柳家的碎堂屋,从还竖着的一半墙上翻出去。“嘭”地一声栽地上,疼也是闷哼不敢叫。
把刘曾明逼走,傅宁才松了口气。找纸把手里刀子上的血擦掉,收到枕头下,栓好门,这才继续睡觉。
却也是没睡多会,将将到后半夜,院门外就响起了叫门声。一听是柳成林的声音,傅宁忙地从床上爬起来,到院门上去开门。开了门便见柳成明推着车,旁边站着垂头低脑,又脏又臭的柳成明。
赵兰花那边也是听到了叫门声,一边穿棉袄一边往院门上跑过来,只道:“成林,小五子找回来没?”
“回来了。”柳成林抬脚一脚把柳成明踹进来,柳成明踉跄两步,刚好扑在赵兰花怀里。
“都这么可怜了,你还打他干什么?”赵兰花满眼泪花,心疼道。
“他会成为今天这样,就是从小打少了。”柳成林推着车子进来,把车子停好。
那边柳大士和柳成辉也出来,见柳成明真被找回来了,都过来看他。
赵兰花拉着他到东屋里,点了煤油灯,上上下下把柳成林看了个仔仔细细。一边看一边哭,嘴里嘀咕着柳成明受狠罪了。手上脚上全是冻疮,脚都冻得鼓脓包了。身上也是瘦得要命,一摸全是骨头。
终于见到了疼自己的人,柳成明也是控制不住情绪,趴在赵兰花怀里就哭。这两人上演着一出母子相见的悲情剧,偏旁边看的人都不悲情。
“抱着哭吧,我和阿宁去睡觉了。”柳成林扔下这句话,拉着傅宁出了东屋就回了房间。
“困死了,那我也去睡了。”柳大士打了个哈欠,往里间去,躺下就睡。
现只留下赵兰花和柳成辉,跟柳成明。赵兰花哭了一阵,还说了句:“都是一群没良心没人性的啊!小五子受了这么多罪,都跟没看见一样。”
“三哥在外面找了这么两天,都不知道在哪里睡觉的,还来回骑了那么久的车。就是铁打的人,也是扛不住的。妈,你快别哭了,让老五洗洗赶紧睡吧,别吵着三哥。”柳成辉心里惦记着柳成林累。
看柳成辉话说得在理,赵兰花抹了抹眼泪也就不哭了。到灶房拿了水壶,兑了水给柳成明洗洗脸洗洗脚。身上这么脏,只能天明了带他去澡堂洗去。
那边傅宁也是兑了水给柳成林洗漱,等柳成林洗完,两人躺到床上说了几句话。柳成林说了说怎么找到柳成明的,没说几句太困太累也就睡着了。傅宁也是大半夜没睡觉,眼一闭没一会也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傅宁照常时候起来,并不吵着柳成林,只是让他睡。
柳成明是犯了错回来的,早上起来也是见到了自家的堂屋倒了,现一家人都挤在小屋里,所以他也只是呆呆的,什么话都不说。
赵兰花对他心疼在心,看着他这一副样子也是看不下去,便吃了早饭就拉着他去镇上的澡堂。赵兰花不会骑自行车,就去隔壁张家借了三轮车,拖着柳成明去。
柳成明坐在三轮车里,把头埋得低低的,也不妨碍有人能认出他来。半日没到,“柳家惹祸的老五柳成明回来了”这消息像秋风扫大地一般散播开了去。
刘老汉端着饭碗,听刘大娘说了这事,把饭碗往桌上重重一搁:“那个死八代的孬种,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