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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故意往候诊区的队伍里挤进去,因为我在队伍里看到的那个人,是高晓燕思念万分的宁远。
我将高晓燕引到这,是为了让她看到宁远。
我不敢回头,只忐忑地竖起耳朵,一边挤着,一边听着后面的声音。
不出我意料,几秒钟后,宁远的方向传来了刺耳的女声,“宁远,她是谁?”宁远没说话,显然他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弄愣了。
我趁着这个空档,赶紧跑到一边,用空旷大厅里的柱子挡住自己,偷偷往外瞧去。
只见高晓燕铁青着脸,站在了宁远面前,而宁远此时正将一个惊慌失措的女孩护在怀里。
难怪高晓燕会这么生气,原来是抓到了宁远跟别的女孩在一起,而且俩人还一同来看妇科。
我不认识这个女孩,刚刚只看见宁远在排队,所以这实在是我没有注意到的。
我暗暗替宁远捏了把汗。
高晓燕见宁远不吱声,继续得理不然人地追问,“说啊,她到底是谁?你们俩什么关系?”
宁远原本懒得解释,但见周围的人越聚越多,还对怀里的女孩指指点点,他皱了下眉头,不卑不亢地回道:“她是我朋友,怎么了,这也要向你报备吗?”
高晓燕听了,腥红的眼睛冒火一般,指着那个女孩的鼻尖,眼睛却看着宁远,“朋友?朋友会陪着异性来看妇科?你骗三岁小孩呢?”
宁远推开高晓燕的手,声音冷了下来,“高晓燕,我陪谁来看妇科,好像跟你没有一点儿关系吧?你别忘了,我们俩早已经不是情侣了,你也跟你的官老爷订了婚,即将嫁与人妇,没有资格过问我的私生活。”
周围的围观群众听了这些话,仿佛从中发现了高晓燕不守妇道的信息,便又将鄙夷的眼神又投向了高晓燕,这深深刺激了高晓燕此刻敏感的神经。
她的眼圈一下子红了,刚刚还歇斯底里的强势收敛了起来,继而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拉住宁远的袖子,直直地盯着他,“宁远,这些年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为什么就不喜欢我?我哪一点比洛晴天差?竟然让你苦苦守了这么多年,也看不到我的付出。”
宁远听到她提洛晴天的名字,眼睛里突然升起了憎恶,他狠狠地甩开高晓燕的手,冷酷地说:“我警告过你的,不许谈论洛晴天!还有,你以后也不要再纠缠我了,我们俩早就没有交集了。”
说着,他拥着女孩,就想离开包围圈。
高晓燕看他要走,脱口而出地喊了一句,“洛晴天就是一个心机婊,只有你拿她当宝贝一样!”
我的心倏的一紧,骂谁不好,她偏偏洛晴天,这分明是在触霉头啊。
果然,宁远停下脚步,转过头时已经是怒火中烧,他想都没想,一个巴掌甩了过去,正打在了高晓燕的脸颊上。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也暗暗替宁远担心起来,一个男人在公共场合打女人,不管理由是什么,都不是光彩的事情。
可是宁远却丝毫不在乎人们的看法,他直直地盯着高晓燕,“如果你再说洛晴天一句坏话,我就废了你!”
闻言,高晓燕打了个哆嗦,咬着嘴唇没敢接话。
显然,她还是怕宁远的。
这时,宁远怀里的女孩走出来,将宁远轻轻拉到一边,然后走到高晓燕面前,柔声说道:“高总,我在电视上见过你,其实你误会了,我不是宁远的女朋友,我跟他真的只是朋友关系,没有你想像的那么龌龊。”
高晓燕抬头看着她,眼底现出了一丝怀疑,我猜她在观察,想从年轻女孩的神色中寻找她话里的真伪。
可是,没等高晓燕判断出来,宁远拦在女孩的面前,“别跟她废话,我们走!”
说完,他拉起女孩的胳膊,硬将她拉上,走出了人群。
高晓燕望着宁远的背影,久久没有动一下。
周围的病人、家属见好戏结束了,也陆陆续续地散了。
最终,现场只留下高晓燕一个人,她站了好一会儿,最后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妇科。
我从柱子里走出来,说不出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
今天我无意中引导的这一出闹剧,就像是原配勇斗小三,使高晓燕和宁远成了被人嬉笑的谈资,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可我原本只是想将高晓燕引到宁远这边,只要她看到了宁远,就会将注意力放在宁远的身上,那样我就可以成功脱身了,自然而不刻意,等她看完母亲,我再回病房,这样即使事后高晓燕想起来,也没有把柄,神不知鬼不觉,对母亲对我都有好处。
然而千算万算,我没有算到宁远居然是陪一个女孩来的,这一幕刺激了高晓燕,让她整个人都处于偏执激烈状态,这个算计便失控了。
我正想得出神,突然一个黑影笼罩了下来。
我抬起头看过去,是宁远,我又向他的身后看看,没有那个女孩,只有他一个人。
“你怎么自己回来了?”我轻声问他。
问完后,我自己愣住了。
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难道刚刚我引高晓燕过去时,宁远看到了?所以,他现在是回来找我算账的?
我小心注视着他的表情,想从中查看一下他此时气愤的程度。
但是宁远平淡如水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在我身边坐下,安静得像是透明人一般。
我想,他一定是被高晓燕提及洛晴天的事情伤到了,他那么思念的爱人,却被别的女人骂成心机婊,换做是哪个男人,都会触情伤神吧。
我对宁远的愧疚,更加深了。
看着他难受的样子,我想了想,转移了话题,“刚刚那个女孩是谁?挺漂亮的?新女伴?”
宁远听了,白了我一眼,“你也跟着这些吃瓜群众一样,听风就是雨吗?”
他虽是讽刺,但语气中并没有生气的成分,我放下心来,好奇地追问,“那她是谁啊?”
宁远淡淡地说:“她只是我兄弟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