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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默摇了摇头,挺清醒的。
她怕到时候临门一脚没胆量了,就又转身拿了一瓶!
小姑娘不淡定了,“小姐,有什么事一定得放开啊,没什么过不去的坎。”
乔默:“......”
上了楼,乔默除了有些头晕,没什么特别症状。
将手里那瓶也拧开,这次没有一口喝,而是靠在门边一口一口的慢慢喝鲺。
辛辣的液体从喉咙一路灼烧到胃,她有些难受,靠着墙,垂着脑袋,心里、胃里都火烧火燎的痛!
眼泪一滴滴砸在大理石地面上。
敲了敲门。
没动静。
她又用改用脚踹,想象着上面是他和顾予苼的样子,越踹越带劲。
门猛的被拉开,慕锦年顶着一头乱发,脸色难看的站在门口。
乔默收不住脚,直接踹上了他的小腿。
慕锦年轻巧的避开,乔默直接栽进了门里,就在她以为自己铁定要摔个狗吃屎时,一只手环上她的腰。
她原地转了个圈,重重撞进了男人的怀里!
浓重的酒气熏得男人呼吸一窒,蹙着眉,脸色难看的低吼了一句:“你到底喝了多少?”
乔默乖巧的伸出两个手指,“就两瓶。”
慕锦年看了眼丢在外面的酒瓶,52度的高度白酒,沉着脸说道:“酒量挺好的,还没醉死。”
扶着她坐好,慕锦年去鞋柜里拧了双女士拖鞋,一回头,就瞧见乔默在脱衣服。
她嘟着嫣红的嘴,费力的解衬衫的扣子,一边嘟囔:“你别晃,我马上就好了。”
微卷的长发披在肩头。
喝了酒,白皙的肌肤浮现出瑰丽的粉色,像块水晶糕,让人想凑上去咬一口。
慕锦年性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线沙哑低沉,带着宛如罂粟的致命吸引,“乔默,你给我住手。”
“解不开,”沙发上的女人委屈的看着他,眸子里噙着水意,“慕锦年,我用一晚上,跟你交换。”
她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掰着指头喃喃自语:“一晚上,换苏苏一个前程,好像是我赚了。不对,明明是我亏了,我的第一次就给了你这个衣冠禽兽。”
慕锦年恼怒的瞪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咬牙:“真想捏死你。”
衣冠禽兽?
她就是这么定义他的。
早知道就不该忍的这么辛苦!
“慕锦年,”乔默摇摇晃晃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单手叉腰,一手指着他嚷嚷:“你别当我是傻子,你敢说苏桃这件事与你毫无关系?”
慕锦年将她抱下来坐好,挑了挑眉。
乔默见他不说话,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扯着他的衣服下摆擦脸,鼻涕眼泪全往上糊,“你明明可以用强制性手段阻止我的冲动,结果你却放任了,你就给我挖了个坑,眼睁睁的看着我往下跳。”
慕锦年:“......”
五分钟后,啜泣渐渐小了,慕锦年抽回被她糟蹋的不成样的衣服下摆。
脱下,随手扔进垃圾桶里!
“闹够了就去洗澡睡觉。”
“我饿了。”
“衣帽间在上楼的左手边,浴室房间里有,左边是客房,右边——”他转身看了眼意识游离的乔默,“是我的房间。”
“慕锦年,我饿了,我要吃东西。”
“厨房在一楼。”
乔默扁了扁嘴,又开始小小声的啜泣,“我头晕。”
慕锦年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后面的哭声越来越大,他甚至怀疑这个女人是装醉来折磨他的。
从阶梯折回,手撑着乔默身侧,俯身,“谁告诉你我今晚住这里的?”
他名下房产不少,而城南公寓和浅水湾的别墅,是他最不常去的。
乔默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秀色可餐的俊脸,咽了咽口水:“聂......聂秘书。”
慕锦年无奈的轻叹一声,看她垂涎三尺的模样,这小女人,估计是把他当成牛排了。
起身,拿着手机进了厨房!
熟练的播出一个号。
那头响了许久才传来聂华岳带着睡意的声音:“总裁?”
“你现在立刻起床,围着你们楼下的小区跑二十圈。”
聂华岳的房子在郊区,绿化是整个洛安商品房里最大的。
“总裁--”聂华岳睡意全无,哭丧着脸试图为自己辩白,“乔小姐又闯祸了?我只是告诉她您今晚会住在城南公寓,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二十五圈。”
“总......”
“三十。”
“是。”
和暴怒中的男人是无法正常沟通的,聂华岳乖乖的认命,套上运动服小跑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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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锦年煮了面,端出去的时候乔默正盘腿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
他听到一句:“小白,摸小弟弟。”
于是,那条长的很丑的卷毛狗就平躺在地上,伸出爪子挠了挠。
乔默笑的前仰后合,听到后面有声音,回过头来,一手指着慕锦年,一本正经的学着小新的语气:“小白,摸小弟弟。”
慕锦年眸色深幽,将腕搁在桌上,信步走到她面前,嘴角牵起似笑非笑的弧度:“你来。”
这个女人,清醒的时候避他如蛇蝎,现在倒好,什么胆大妄为的话都敢说!
如果她醉酒后跟其他男人在一起,是不是也这样?
扬起的唇角沉下,慕锦年有些粗鲁的将乔默拧起来,丢在餐凳上,“吃面。”
乔默用筷子挑了挑,嘴巴一扁,满脸嫌弃:“你这面连小白都不吃。”
阳春面都比这个多了几颗葱花。
“别再跟我提那只卷毛狗,”慕锦年看着她,冷着脸呵斥了一句,又觉得跟个醉鬼生气有损风度,捏着眉心,无奈的恐吓:“你要是不饿,我们来做点其他的。”
“做什么?”
她像个听话的小学生,眼巴巴的瞅着他。
慕锦年小腹微微一紧,他决定遵从自己内心的想法,捏住她的下颚,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喝了酒,她的唇色透出瑰丽的嫣红色!
他尝到了她嘴里浓郁的酒香,乔默半眯着眸子,像只慵懒的猫咪。
原本只想浅尝辄止,但一碰上她的唇,向来自制力惊人的他居然控制不住内心的悸动,忍不住想要更深入的探索!
乔默被他禁锢在餐椅上,仰着头,被迫承受着他强势掠夺的吻。
察觉到身下的女人快要窒息了,慕锦年才松开了她被吻得红肿的唇,抵着她光洁的额头,手在她的腰上流连,声线沙哑,带着浓烈的***,“会不会后悔?”
乔默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他话里的意思了,只是凭直觉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慕锦年气恼的在她腰上狠狠捏了一下,乔默痛的直哼哼,伸手推他。
“别动。”
男人坚实有力的臂膀紧紧锁着她,手用力抚着她的背脊,像是在发泄什么。
短短几分钟,他已经迅速平复了内心的冲动,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淡雅从容。
乔默的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已经睡着了!
慕锦年将她抱回主卧,替她脱了衣服,她的皮肤很好,像婴儿一样细腻嫩滑,因为酒精的刺激,浮现出淡粉色。
他带着薄茧的手在她光洁的背上上下流连。
乔默觉得痒,蜷缩着在床上滚了几圈。
慕锦年好笑的缩回手,取了件纯白色的衬衣替她穿上,理好被子,起身去了浴室。
......
乔默醒来的时候,头痛的快爆炸了,眼睛传来的刺痛让她无法立刻睁开,手随便一挥。
‘啪--’的一声轻响!
触手的,是一片温热。
她慌忙睁开眼睛,正对上慕锦年沉沉的黑眸,他好看的唇轻轻勾起,“乔小姐叫人起床的方式,还真是够特别的。”
乔默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条件反射的掀开被子,她穿着一件男士的白衬衫,一条腿环在慕锦年的腰上!
她猛的拥着被子坐起来,“我怎么会在你床上?”
关于昨晚的记忆,她只停留在楼下便利店买酒的那一段。
慕锦年扭开床头灯,掀了被子起床,“我倒不知道,你还有喝醉酒往男人床上跑的习惯。”
乔默窘得满脸通红,四处找了一圈,“我的衣服呢?”
“扔了。”
“那我怎么办?”
总不能穿着他的衬衣出去吧,她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慌忙从床上跳下来,“糟了糟了,已经九点半了,十点二十johnny要开会,要是我又迟到,他非扒了我不可。”
她急的欲哭无泪,偏偏生不出一点办法。
“你把我衣服丢哪了。”
乔默拍了拍浴室的门,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十分钟后,慕锦年从浴室出来,腰上松松垮垮的围了条浴巾!
身姿欣长,宽肩窄腰。
“衣帽间左边第三套黑色西装、右边第五件衬衫,袖扣和腕表在最中间的格子里,你自己配。”
乔默急了,“慕锦年,我要迟到了。”
“你已经迟到了,到公司,先去财务部领罚单。”
乔默:“......”
她以最快的速度取了衣服,洗脸、刷牙,出来时慕锦年已经收拾妥当,正挑起腕表扣上。
床上放着一个女装的包装袋,他看了她一眼,清淡的吩咐:“换上。”
五分钟后
,她坐上了慕锦年的车!
“乔小姐。”
聂华岳微笑着跟她打招呼,眼睑下有一圈淡淡的黛青色。
“聂秘书。”
她扯着唇笑了笑,总觉得聂华岳看她的眼神有点怪怪的!
......
离素.色还有一条街的距离。
“在这里停车就行了。”
虽然是上班时间,但慕锦年的车实在太招摇,若是被同事看到,难免生出许多流言。
聂华岳询问的目光看向慕锦年,男人睁开眸子,看了眼窗外,点了点头。
乔默压下心底那一点点酸涩的胀痛,拉开车门,以最快的速度朝公司跑去!
“乔默,这一次你又约了哪位客户啊?”
刚进设计部,一叠文档就以千钧之力朝她的方向砸来,johnny娘气的声音响彻了整个部门。
“抱歉。”
乔默没躲,厚厚的文档砸在她的额头,顿时肿了起来。
见她态度良好,johnny也消了消气,只是说话还是尖锐刻薄:
“抱歉抱歉,乔默,你要是做的不开心立刻给我滚,别仗着有季先生撑腰,就敢耍大牌,我告诉你,你还不够格。李秋婉女士的设计要不是季先生指定要你设计,你就是再混个几年都别想被破格提成设计师。”
低低的议论声响起。
“我就说,才来公司多久,就成了设计师,原来是靠卖肉啊。”
“哎,亏的我还以为她有什么了不起的本事呢。”
“卖肉也是本事啊,有本事,你也去卖卖。”
“别别别,这个高难度的工作,可不是人人都能做的。”
乔默惨白着脸站在原地。
阿楠不屑的睨了她一眼,又迅速转开视线,像她是某种不洁的东西,多看一眼都是玷污了自己。
“johnny老师,如果我升设计师,真的是因为季先生的原因,那我现在自请降职。”
屈辱让她身子微微颤抖。
垂在身侧的手紧捏着,不屈的与johnny对视,“我会凭实力成为素.色设计师。”
johnny第一次被人当面顶撞,脸色立刻就变了。
苏欢急忙站起来打圆场,“johnny老师,小默她现在不清醒,我带她去上个洗手间,等一下一定让她好好的给您赔礼道歉。”
苏欢连拖带拽的将乔默带到洗手间。
扯了张纸巾递给她:“哭一场吧,等一下出去跟johnny倒个歉,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乔默接过,“谢谢。”
她没有哭,只是大睁着一双眼睛看着镜子,双手撑在盥洗池的台面上。
“你又不是不知道johnny的性格,他就那样,毒舌、刻薄,说过了就没事了。我们设计部的人谁没被骂过,就那个米晓,上次还被johnny指着鼻子骂,说她胸长成了脑袋,靠张开shuang腿被人睡进来的。你非得跟他呛声,这不是逼得他下不来台吗?”
乔默低着头,“我不想被人觉得,我是靠某种不正当的关系才升成设计师的。”
“你在设计方面的表现,大家都是看着的,她们也就是妒忌。今天说话那几个,都在公司呆了快三年了,还没升成设计师,明年初要是再通不过考核就要回去啃自己了,说话酸点,也正常的。成功路上,总少不了猜忌,你要是计较啊,得气死。”
苏欢看乔默还是一副嫣嫣的神情,挺了挺胸脯:“再说了,有人靠有什么不好啊?你看阿楠,人家靠上了慕总,公司里谁敢说三道四,就连johnny,跟她说话都得掂量好几次。我要是胸大点,也去找个人靠。”
乔默:“......”
***
下了班。
乔默急匆匆的往公司对面的公交站牌赶,苏桃晚上要去上班,她要回去看着乔乔。
走了几步,才想到乔乔被乔振南带走了!
她停住脚步,整个人都失去了方向,甚至不知道接下来该干嘛。
她开始害怕,害怕回去,害怕一个人面对那个到处充满了乔乔生活痕迹的家。
衣橱里有他的小衣服,阳台上的储物箱里全是他的玩具,只有两个是她买的,其他的都是苏苏送的,或者是其他小朋友不玩了的。
这些廉价的东西,在他眼里都是宝贝,每天都要拿出来用湿巾擦拭一遍!
‘滴滴--’
汽车的喇叭声在身边响起。
乔默吓了一跳,急忙擦了擦眼泪,低着头避开!
“小默?”
熟悉的声音。
乔默慌忙抬头,就看到季景初那辆黑色的路虎停在她面前,而他本人,正站在她面前。
蹙着眉,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她。
“受欺负了?”
他气质温雅,目光看向她身后的素.色办公大楼,微眯的眸子里却闪现出如刀锋般冷冽的寒芒。
乔默咬了咬头。
她不敢说话,怕沙哑的嗓音会泄露她刚才哭过!
“上车。”
季景初绅士的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今天johnny的话已经传遍了整个素.色,还没走的同事纷纷看向这边,低低碎语,嘴角含着不明意味的笑容。
乔默急忙退开了一步:“不用了。”
季景初沉默的看着她躲闪的举动,薄唇微抿,几乎已经猜到前因后果。
“小默,流言止于智者,”他与她对视了两秒,“我刚下飞机,还没吃饭呢,更何况,我觉得你需要见了见你现在的客户,李秋婉女士。”
季景初看似绅士,其实骨子里也是强势的男人。
每次邀请,都让她没有理由拒绝。
她上了车,系上安全带,季景初直接将车驶上了阳城立交,“在秋苑,我母亲喜欢那里的氛围。”
“嗯。”
乔默不意外,那里是洛安最具中国古典特色的餐厅。
“刚刚,我去了乔乔的幼儿园。”
乔默拧包的手剧烈一颤,她仓皇抬头,眸子里变换着无数种复杂的情绪。
季景初,如今是她唯一的选择。
只是,她并没有把握!
而且,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利用他。
乔振南抓走乔乔的理由很简单,就是让她嫁入慕家或是季家,而季景初知道乔乔的存在,似乎还很喜欢他。
如果--
答应苏桃去相亲的时候,她不是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吗?自己爱不爱那个男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乔乔喜不喜欢。
“还不打算告诉我事情的前因后果吗?”
季景初沉着脸的时候,那股逼人的气势并不输于慕锦年。
乔默侧过脸,眼泪落了下来。
这么久积压在心里的恐惧、担忧、害怕,这一刻全都宣泄了出来,她像是找到组织的孩子,哭的狼狈不堪,却又隐忍着不发出一点声音。
季景初打转方向盘,将车停在路边!
伸手将乔默揽进怀里,温声说道:“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乔默忍着哭腔:“乔乔,乔乔被那个男人带走了。”
她说的断断续续。
“哪个男人?”
......
“总裁,前面好像是季先生的车。”
聂华岳见过一次,因为季景初看乔默的神情不一样,所以特别留意了一下。
慕锦年将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看向窗外。
0220。
确实是季景初的车牌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