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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监国讲完,坐在椅子上被尊称为乌兰王的人打量了一下小凡和笑笑二人,然后对着旁边穿黑色斗篷的人耳语了几句。
听完乌兰王耳语之后,穿黑色斗篷的人走下台阶,径直来到小凡和笑笑旁边,他对小凡说道:“你把病人放到那边的位子上,让病人脸朝下趴着,我要看一下病人的伤情。”
因为这个人离小凡很近,小凡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的脸,这是一张完全不同于地球人的脸,样子居然有那么一点点像猫头鹰,只不过嘴是圆的,并不是尖的。他的眼睛很大,脸上有密密的绒毛。他说话的时候嘴并没有动,小凡注意到,他的脖子上有一个很小的装置,声音是从那里发出来的,那东西的感觉有点像拟音器。那个人手指向一旁的时候,露出他的手,那手上只有四根手指,手掌和手指的形状也与人类完全不同,手部皮肤上有很多的褶皱,看起来像树皮一样。那个人的四肢十分短小,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看到这样的人,小凡心中十分惊诧。
小凡顺着这个人手指的方向看了看,见大堂的两侧摆着很多类似长条凳子一样的座位,每个凳子大概有两米长,上面还铺着厚厚的垫子。小凡背着笑笑走了过去,按照对方的要求,将笑笑轻轻地放在垫子上。
那个人走了过来,“她受伤的地方是在哪里?”
小凡把手放在笑笑后背受伤的位置,“是这里,她被人打伤了脊椎骨。”
那个人示意小凡让开,他把手放到了笑笑受伤的部位,然后闭上了眼睛,好像在感知着什么。过一会,他睁开了眼睛,摇摇晃晃地走回到乌兰王身边,他和乌兰王之间小声交谈了几句,小凡注意到,两个人对话时,嘴是在动的,但发出的声音却非常奇怪。这种发声的方式和他们所说的语言都超出了小凡的认知。
两人低声说完之后,乌兰王身边的人对小凡说道:“她的伤我们可以治好,但来这里求医的人,必须答应我们的条件才行。”
“还有条件?”听到对方这么说,小凡心里暗自纳闷,怎么这里的人都喜欢讲条件,刚才那个人要核弹,不知这位乌兰王开出的又会是什么古怪的条件。
只听那个人继续说道:“我们乌兰国有自己的法律,这里是与外部完全隔绝的世界。法律规定,外面的人不能进来,里面的人不能出去。从外面进来的人,如果带有武器或具有攻击性,都会立刻被处死。按照乌兰国的法律,我们的王给你们治好病后,你们是不能离开这里的,因为我们不想让外面的人知道有我们这个世界的存在。”
这个人的话让小凡很是惊诧,难道治好了笑笑的病,他们二人就只能生活在这里了?“如果我们又想治病,又想离开这里呢?”小凡问道。
“当然,既然你问了,我不妨告诉你,也有一种例外。我们乌兰王最敬重信守诺言的人,只有这样的人离开后,才不会将我们的事情告诉外面的世界。如果治好病后,你想离开这里,就必须发下重誓,并砍下自己的一只手做为见证,只有这样,我们才会相信你是信守诺言的人。”
这个人的一番话讲完,笑笑的情绪立刻有些失控,她大声喊道:“小凡,我不治伤了,咱们走吧!”
此刻,小凡的内心更加矛盾和纠结,眼前的形势他很清楚,如果不按照对方的话去做,不论治不治伤,他和笑笑肯定都无法活着离开这里。
小凡一直愿意为笑笑做任何事情,更何况笑笑曾舍命救过自己,更曾为自己粉身碎骨。想到这里,小凡血往上涌,大喊到:“我愿意砍下自己的一只手作为见证!”
听到小凡的话,笑笑像疯了一样大喊着:“小凡,不要,我不治了……”一边喊着,一边挣扎着滚落到地上,往小凡这边使劲爬着。
“给他一把刀!”乌兰王旁边的人对台阶下的随从命令到。
只听“当啷”一声,一把锋利的短刀被人扔到了小凡的面前。
小凡拿起刀,看着正在拼命爬向自己的笑笑,他不再犹豫。他将左手放在了地面上,右手将短刀高高举起。
“小凡,我求求你,不要啊!”笑笑声嘶力竭地大喊着。
小凡的右手并没有停,他挥刀使劲向自己左手的手腕处砍落。小凡的动作很快,瞬间他就感觉到了刀刃碰到了皮肤的痛感。
但手腕处只是微微一痛,小凡就感到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击打到了刀身上,那把短刀立刻凌空被震得粉碎,小凡的右手里只剩下了刀把,而自己的左手则完好无损。
小凡抬起头,看到乌兰王刚刚放下了手臂,显然是他阻止了自己,但对方是如何阻止的、对方手上有什么样的武器,小凡则一点都没有看出来。
这时,乌兰王说话了,“年轻人,我现在已经相信你是信守诺言的人。我答应为她治伤,治好后你们可以自由离开,还是那句话,不要把这里的事情讲给任何人!”
听到乌兰王的话,小凡欣喜若狂,他一边说着感谢的话,一边走过去将笑笑抱到了刚才的长凳上。笑笑使劲锤打着小凡,早已哭得泣不成声。
乌兰王也走到笑笑身旁,他摘下挂在脖子上的一串像佛珠一样的项链,从里面取出一粒圆圆的“佛珠”交给小凡,“你把这个药丸用手捏成粉末,均匀地洒到她受伤的地方。”
小凡接过这个药丸,放在眼前看了看,发现这是一种暗黄色的圆形颗料,质地很硬,表皮很光亮。他把药丸放在手心,手上暗暗用力,很快便将药丸攥成了粉末。他想撩开笑笑后背的衣服,但大堂里有这么多双眼睛,他便有些犹豫。他往四周看了一眼,发现所有人都已经知趣地转过了身,他便放心地撩开笑笑后背上的衣服,将手中的药粉小心翼翼地洒在了笑笑的受伤处,然后又把笑笑的衣服放了下来。
“我弄好了!”小凡对乌兰王说道。
乌兰王点点头,“你们都往后退一点。”说着,他举起了右手的手掌,将手掌移到了笑笑受伤处上方1米高的位置。
小凡看到,乌兰王的手同样只有四根手指,他的掌心中带着一个黑色的金属环,只见他手上一用力,小凡立刻就感觉到有一股柔和的能量从那金属环中向下发出,并向四周扩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