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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夜擎虽然之前也说过这种话,当着霍母的面说的,可那时我只当他是在气霍母,故意的,现在再度说出这样的话,而且我已经听不出玩笑了,他说的是事实。
我的心咯噔一声,他是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
思慕同样也愣住,可这个时候,他不会去承认,见傅夜擎要拉开车门打算走,他一把拽着傅夜擎的衣领:“傅夜擎,你胡说八道什么,安安怀的是我的孩子,还有,我警告你,以后离安安远一点,你们已经离婚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思慕发怒动手,心急之下想要推开车门下车,才发现傅夜擎是锁住了车门,我只能将头从车窗探出去,喊了一声:“思慕。”
我不是怕思慕打傅夜擎,而是怕两个人打起来。
傅夜擎抓着思慕的手扯开,不屑的冷嗤:“霍思慕,要不让安安亲口来说,孩子是谁的?”
两人的目光同时看向我,这个时候,我回答什么,思慕,我不想伤害,傅夜擎,我不想他太得意,不管他是真知道还是假知道,我也不想承认,我朝傅夜擎吼:“傅夜擎,你把车门给我打开,这孩子是我的,是我初安一个人的,你们俩要是再争,就是逼我打掉孩子,没有这个祸害,大家都不用争了,要是你们觉得不满意,把我的命也拿去。”
后面的话我是对傅夜擎说的,果然,听到我说要打掉孩子,他的眼睛满目失望跟恨意,有种想要掐死我的冲动。
而我那句将我命拿去,也让思慕愣住,不敢有所动作,思慕的眼神是我不敢看的,这个我拿一辈子都还不清的男人,我怎有勇气看他。
冲动之下的傅夜擎,推了思慕一把,打开车门根本不顾我的头还伸在外面,也不顾前面还站着思慕,直接发动车子朝后面退了半米将车子开了出去,油门踩到底了。
车窗并没有关上,车速太快,两旁的冷风灌进来,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很是生疼,钻进衣服里,冷的我不自主的环手抱住自己。
傅夜擎透过后视镜看见我冷的发抖,车速并没有减缓的意思,外面是不断绽放的烟花,而车内,是冷的要命的风跟冷的要命的人。
还真是烟花易冷。
傅夜擎并没有带我回傅家,车子是开往盛世名城的方向,车子在地下停车场停下,车子熄火的时候,一切好像都沉寂了下来。
因为冷,我将自己缩成了一团,牙齿也冷的在打架,我感觉自己的脸都是冰凉的,傅夜擎下车后,我也没跟着下车,他打开车门,嗓音质冷的命令:“下车。”
腿已经麻木了,我动了动,那股麻意让我无法再动,加上小腹隐隐作痛,我皱着眉,咬着牙,并没有吭声,我的沉默在傅夜擎看来却是无声的抗议,傅夜擎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不由分说的弯腰将我从车里抱出来。
腿碰到车门,一股麻意从小肚腿袭遍全身,而且碰到车门的正好是当初扭伤的脚,虽说好多了,可今晚被傅夜擎这么一追一跑的,又开始疼的很,刚才麻了还不太发觉,麻意退一点之后,疼就跟着来了,疼的我忍不住腿轻颤了一下,傅夜擎动作这才轻了一点。
傅夜擎抱着我进电梯,我一个字也没吭声,也没反抗,跟傅夜擎争执,一点用也没有,冷处理才是最好的办法。
进了屋,傅夜擎直接抱着我上了楼,是之前佳佳带我进来过的卧室,傅夜擎的卧室,他将我放在床上,看我脸色白的吓人,露出担忧的神色来:“安安,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冷笑一声:“我哪里不舒服傅总不知道吗?我心里不舒服,你把我带来这里,打算囚禁我?”
“安安,我还真是小看了你,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躲这么长时间,是不是我不找到你,你真打算一辈子不现身?你想带着我傅夜擎的孩子去哪里?想一辈子不见佳佳了?”傅夜擎轻哼一声,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以后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直到生下孩子。”
我抬眸狠狠地瞪着他,冷笑:“傅夜擎,我说了,这不是你的孩子,若是,我早就打了,你别自欺欺人……”
“自欺欺人的是你。”傅夜擎原本有的一点缓和顷刻间也散了,目光变得冷锐:“我问了医生,算了算时间,这孩子只能是我的,安安,别再倔了,安心的待在我身边,我们再找个日子领证。”
我记得当年我爸跳楼时,他也这样说过,安安心心的待在他身边,做他的妻。
听见他的话,我忽然笑了:“傅夜擎,你说领证就领证?我初安这辈子都不会再嫁你,除非你给我爸偿命。”
我觉得自己挺有心计的,这个时候了,还用这样的话逼傅夜擎说出当年的事实,我爸的死因。
傅夜擎目光深沉的凝着我,双手从我的肩膀上缓缓地收回去,语气淡漠:“这件事由不得你,你不嫁也得嫁,明天我让王琳过来照顾你。”
他的话就像是王者的宣判,命令,我必须按着他说的去做,我攥紧了身下的床单,他的眸子里的光是那样冷。
“傅夜擎,你是想让四年前的情景再次上演吗?将我关起来,派人伺候着,守着,就像一个囚犯,你还把我当一个人吗?”我语气凉凉,声音没有起伏的说:“你要想关住我,我无可奈何,但这次你最好找能看住我的人,别松懈了,只要有一丝机会,我就会跑出去,兴许四年前的事还会再次发生,历史重演,不过当年有我妈护着,我捡回一条命,就不知道这次这条命会不会在你手里葬送了。”
我的话让他眼里怒意涌动,攥紧了拳头,他可能在这里待着,肯定会忍不住对我动手,冷冷丢下一句:“你给我好好的待着。”就出去了。
他摔门离去,那关门声震的屋子都好像颤抖了一下,傅夜擎离开后,我也就撑不住了,吹了一路的冷风,头昏沉的厉害,身上起初是冷的要命,现在却慢慢地发烫,脸颊也烫的厉害。
留下孩子,我本没有后悔,可因为孩子再度跟傅夜擎纠缠不清,上演当年的戏码,在他关门那一刻,我有一瞬后悔了。
屋子里开着暖气,身子也很烫,但心底里却觉得冷,我也难得去跟傅夜擎置气,裹紧了被子,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其实这么多年了,我跟傅夜擎都没有变,我不断的去逼,去问,他就不断的回避,逃避,本该说清楚的问题,被我硬生生拉扯了四年,但现在都没有个完结。
傅夜擎刚才说的话,我不是不明白,他是想给我们一次机会,可有些裂痕已经存在,不是说重来就可以重来的。
还记得那天在别墅里,那个电闪雷鸣的雨夜里,他抱着我说,若再来一次,他只要我,刚才他用行动在说明,可是他却不在嘴上说。
半夜里,身子越发滚烫,人也烧的难受,我想说句话,喉咙就跟放了根针似的,一发声就难受,发疼,嗓子就跟公鸭子的声音一样。
我想喊傅夜擎,发不了声,就算发出声音,也是虚弱无力,床头柜上亮着一盏夜灯,我只能挪动身子伸手将台灯打倒在地,我知道傅夜擎如果不是在门外就是在隔壁房间,不会走远,所以这声音一定能让他听见,果然,台灯被打碎,发出巨响,傅夜擎听见声音进来,见到屋内场景,焦急的喊了一声:“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