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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嬴冲,虽不至于锁定胜局,却也不会输得太惨!”
此时说话的,是另一位中年男子。一身白袍,身后似有大日光辉,那双湛蓝清澈的眼,正看着谷云舒:“圣女,不知可还要维持前议。”
谷云舒面色阴晴不定,双手忽然握紧,忽然松开,良久之后才一声喟叹:“之前的计划更改,这个人,我们得罪不起。长老会如问责,由本座承担。”
嬴冲要与他们光明神教合作,无异是与虎谋皮。光明神教虽与天庭是死敌,可却没有义务,定需助嬴冲应战天庭不可。
以教内诸位长老之意,是神教大可坐观两家死斗,安国嬴若能给天庭一些苦头吃,那自是好消息,可若嬴冲及其部属都全数战死,也与光明神教无关。
然而这一刻,谷云舒的唇角,却泛起了苦涩笑意。心想原来如此,这就是你的底牌,敢于结下这种,没有任何保障的盟约——
此时此刻,他们光明圣教,确没有背信弃义的理由,也付不起这代价。
“此等人物,如无必要,的确是无需开罪,且有机会将那张太玄与费惊神两人灭杀于此,也同样有益于我圣教大业!此事诸长老,必能知谅解。”
那青袍男子亦微微颔首,随即语声微顿:“就不知,这次我等出力几何?”
“十二成!”
谷云舒下了决断之后,就已展现出了非同一般的果决与狠辣:“元机丹那边暂且放下,先将天庭之人,全数解决再说。尤其是那位——”
她目光所望,正是百里之外,那位孙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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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狂风暴雨,可此时在天空九千丈处,却依然‘安宁’如故。此处虽也有罡风肆掠,有太阳真火涂毒,可相较于地面的暴风毒雨,倒也算不得什么了。
静池剑斋的秦可人,正眼神复杂的看着下方:“这几年中,都听说这嬴冲是虎父犬子,无能纨绔,有负其父嬴神通之威名。可观今日此战,才知此言大谬!那个家伙,真正是一头恶虎!”
“纨绔么?”
素如雪想着初见之时,嬴冲的模样,倒的确是有几分纨绔的模样,专横霸道,胡搅蛮缠。
不过——
“那人能招揽十数位天位入其麾下,又有天位阴阳士与龙脉士跟随,无论如何,都算不上是无能吧?”
他若还是废物,那么武阳嬴及那嬴元度,又算什么?比废物还要不如?
“你不知他以前!”
秦可人失笑摇头,面含苦意:“确实是无恶不作,且混账透顶,名声狼藉。”
素如雪对此并无兴趣,她只关心那‘无面’的下落:“武阳嬴与那天庭之人已经输定,可还要出手么?”
“天庭之所作所为,近于邪魔,如今不但各国朝廷开始防范,各家宗派也是警惕有加。你我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出手相助,必令正道盟友疑虑。”
秦可人摇着头,解释道:“且那嬴冲分明还有后手,你我已经没机会了。”
后手?
素如雪看向了远方白云深处,心想是那人么?此子的身后,居然还站着一位权天高人,且非是大秦镇国之中的任何一位。
“传闻嬴神通之妻向婉儿有一师姐,曾偶得上古练气士广成子的部分道统,修成了剑仙。又在不久前一处秘境内,身晋权天。看来这消息,是真的了——”
秦可人说到这里,又万分苦恼的揉着额心:“天庭已经有人在赶来,不过那个用药堆起来的权天位,多半不是她的对手。其余力阻拦你我,绰绰有余。如今嬴冲有此女为后盾,可真就麻烦了。”
素如雪亦是眉头紧皱,她知秦可人之意。也就是说,在没有证据的情形下,哪怕是静池那两位赶来,他们也没可能以武力,逼迫那位安国公就范。
“从今往后最多五年,这大秦朝堂中,只怕又将有一家顶级世阀崛起了。我静池剑斋日后,只怕少不得要与这位打交道。”
秦可人正说着话,却忽的语声一顿,看向了某个方位,而后冷笑出声:“看来盯上这嬴冲的,并不只我们一家呢。这合欢教,还真是无孔不入。”
“合欢教?”
素如雪亦循着秦可人的视线望去,然后果见二十里外云层之中,有着两位女子站立。
一位是三旬左右的中年妇人,一位则年方十六,貌美绝伦,可就是这位钟灵毓秀的少女,此刻却是脸如白纸一般,眼神惶乱迷茫。
“那是林依语,花月楼的头牌。看似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青楼女子,可其实是合欢教这一代的魅女之一。”
秦可人淡然说着,语中含着难以形容的寒意:“据说此女一直都与嬴冲关系亲密,却未使那位真正成她入幕之宾。如今看来,此女怕是要因此故,遭那合欢教的惩戒。此等邪魔,真是令人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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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一百四十里外,嬴元度面色惨白的,看着眼前的暴风。之所以是这个距离,而非是原本的七十里。是因那狂风起时,孙星官就第一时间就发觉情形有异,以玄门遁法携带着他与随从等人,在半刻时间内退离至此。
否则此刻,他们的下场,绝不会比那些困于风暴毒雨之人好上多少。
可嬴元度,却是宁愿他没有能退出来。此时的他心痛如绞,脖颈青筋爆起,紧握的双拳亦有一丝丝血液滴洛。
他不能不心痛,如今困在这暴风之中的天位,已是武阳嬴氏近六成的力量。
今日若全灭于此,那么他们武阳嬴,不知要多久才能恢复元气——
“不行!这风暴范围太宽,一两刻时间内,他们根本退不出来!”
孙星官亦是面如沉铁,近乎气急败坏的看嬴元度:“那嬴冲手下,怎么会有天位阴阳士?你这个嬴氏族长,到底是怎么当的?”
嬴冲继承安国府,才不到三个月时间。而这天位阴阳士,绝不可能在这一时半刻招揽得到。
“你问我?”
嬴元度只觉胸肺都要炸裂,同样双目赤红的回望:“你们天庭势力更胜于绣衣卫!不该比我家更清楚?”
孙星官闻言冷笑,天庭在大秦势力,确能比肩绣衣卫不错,可又怎比得武阳嬴氏近水楼台?这四年中那个竖子,可一直都在嬴元度的眼皮底下!
他们知晓嬴冲一直在虎据堡操练兵马,如今已有近一镇之师;也知此人在咸阳暗城内,很是招揽了几个天位强者;还有一个仍不成气候,成员却极其隐秘的夜狐。
这些天庭都了如指掌,却绝不知这嬴冲手中,还藏着一位天位阴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