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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敗
(惨败)
串着烤兔的钎子被西索随手插在地上,那一头,西索和相奈打得天昏地暗,这一边,必莉卡和三都围着烤兔大快朵颐。
三都的胃口大,如果敞开吃,二十只兔子也不够。他担心必莉卡不够,所以吃得很慢,并特意把软嫩的部分留给必莉卡,自己嘬着一根骨头讷讷地问:“呐,必莉卡,不管他们没事吗?”
如果换个细心的在这里观战,大概会注意到西索不经意间扶了两次腰,但现在的必莉卡眼里却只有美味的肉肉。
必莉卡满足地打了个饱嗝,这时,突然听到“嗷”的一声挫败不甘的吼声。
封印的力量重新占据上风,巨大的金□□妖消失在原地,早前被必莉卡埋在树下的黑猫睁开一双孔雀蓝的眼睛,愣愣地看着盖在腰腹上的一层薄土,抖了抖毛站起来,气得鼻子都歪了:“你埋我?必莉卡,你居然要把我埋起来?!”
“……原来是小黑猫。◆”西索两指夹住深深钉进树干上的扑克牌拔出,垂眸看着扑克牌发毛的边缘及割断后掉落在地的金色毛发,心里叹息,真是可惜,只差一点,就能将它的眼睛挖出来了。
“动了哎!”必莉卡扔下手里的骨头,摇摇摆摆地冲黑猫扑去:“三都,三都,你看呀,猫猫动了!”
“喂,别碰我!看你爪子上的油!”奈奈圆圆的猫脸上立刻露出嫌恶的神情,抬起一只前爪往后躲了躲,飞速逃开,一人一猫围着三都兜起了圈子。
后颈一紧,奈奈被西索轻松地拎起来,扑腾着爪子试图挠他:“干嘛!你干嘛!信不信我挠花你的脸!”
西索虽然听不懂奈奈说的话,却也听得出喵喵的叫声里蕴含的焦躁和威胁。
这样通人性的宠物,可不是普通的野兽那么简单。更何况,他看得清楚,这只黑猫至少有三种形态。
必莉卡在西索腿边高举着手,蹦蹦跳跳:“给我,给我!我要玩!”
西索斜了奈奈一眼,刻意往远处走了两步,席地坐下,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张白色手帕,对必莉卡说:“过来,我给你擦擦手。❤”
麻蛋,这是挑衅!挑衅!
奈奈眼里的怒火都能把西索烧起来了,偏偏四个爪子被牢牢黏在地上,动都动不了。又是西索的念能力,伸缩自如的爱。
可被一顿烤兔肉收买的必莉卡明显对西索好感倍增,居然抿着嘴对他笑了一下,真的乖巧地走了过来。
“喂……”奈奈有点慌了,一面狠命挣扎,一面对必莉卡吼:“清醒一点啊!为了一口吃的就把自己卖了,我平时白对你好了是吗?”
“哼,凶巴巴的。”必莉卡朝奈奈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奈奈咬牙,被迫采用怀柔政策,引导必莉卡思考:“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你想一想嘛,平白无故,他为什么要请你吃好吃的?”
“看我可爱呗!”必莉卡立刻神气活现地昂起头,小屁股一扭,直接坐到西索大腿上,主动把油汪汪的小手递到西索跟前。
“喂——!!”
奈奈完败。
西索重新生起火,吃饱后的必莉卡选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西索怀里,看西索随手变几个小魔术,咯咯直笑。
“厉害!再变一个!”这样近的距离,她明明一直睁大眼睛仔细看着,却完全看不出破绽。
西索揽着必莉卡,向她展示空空如也的双手,男人中很少见到西索这么好看的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不粗糙,也不女气,在火光的映照下镀着一层金红色,像轮廓分明的雕塑。
他随意做了个抓取的动作,真的就是一眨眼的时间,食指与中指间忽然凭空多了一张扑克牌。
西索将扑克牌贴着必莉卡的皮肤轻轻插-进领口,低声问:“喜欢吗?❤”
“喜欢!”必莉卡啪啪啪鼓掌,倒映着跳动的橘色火光的眸子,如一泓清澈的潭水,一眼就能望到底,三都侧躺在她脚下,像一张毛绒绒的熊皮地毯。
西索神色莫名,指甲沿着她的圆鼓鼓的包子脸,从颧骨慢慢划到下巴颏。
猎人,都会下意识地寻找实力相当的对手,就像西索不断寻找一个又一个有趣的猎物,只为享受生死一线的刺激。
从这方面来讲,必莉卡并不算合格的猎人,她的战斗欲不够强,也没有盯上的猎物。在此之前,西索始终以为,自己会很快厌弃她的。
在他的“玩具箱”中,有两种玩具,一种实力强大,如幻影旅团的团长;另一种潜力巨大,虽然目前的实力还不足以与他匹敌,但面对强于自己的敌人时,却不退缩,不失冷静,比如被对手的短刀抵住额头仍然不服输的小杰、处于劣势仍能冷静谈判的酷拉皮卡,还有……明知他的危险性,却不曾试图与他保持距离的必莉卡。
他在必莉卡面前流露过杀意,至少两次。
之所以至今不觉得腻烦,也许就是因为必莉卡在那之后的表现吧。
明知道西索的杀心,甚至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却从容平静,没有半分畏惧。
也许必莉卡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在西索流露出杀意的瞬间,她周身的气势也跟着陡然暴涨。却每每在西索收起杀意后,飞快地平息下来,仿佛从未发生过这种事,依然甜蜜蜜地冲他笑,同他分享食物,在他身边熟睡,毫无芥蒂,毫无戒备。
——你要战,我全力以赴,但不战,更合我意。
幼年的必莉卡脸颊圆嘟嘟的,四肢没有半分肌肉,体内也没有念能力,弱得如同一只蚂蚁。
真是不可思议,简直就像……纸牌塔,随时都能一口气吹散,却总是忍不住继续搭下去。
再等一等吧。
他向来对自己的耐心很有自信,毕竟,果实要熟透之后才足够甜美。
小时候的必莉卡是有些淘,可乖下来,也怪可人疼的。
她投桃报李似的递给西索一颗红色浆果,圆溜溜的眼睛眨巴眨巴的。对着火光,能看见里面的果肉筋络,像一颗沉淀着杂质的玛瑙珠。
干得好,必莉卡!
奈奈装作漠不关心地趴在火堆边,但其实她的余光一直牢牢锁定在西索的薄唇同指间的珠珠果之间的距离上,心里压着一万句:吃啊!求你了,快吃!
一定是上帝听到了她的祈祷,奈奈嘴边的胡子得意地翘起来,张大眼睛,亲眼看着西索将红彤彤的珠珠果含进口中。
“唔……”看着酸酸甜甜的珠珠果被西索用灵巧的舌头从自己口中渡到必莉卡口中,奈奈发出一声变了调的尖叫,而后戛然而止。
有本事别把我的嘴粘住啊!混账!我跟你没完!
奈奈心头火起,奈何张不开嘴,只有眼刀子嗖嗖地往西索身上扎,脑海中一遍遍地弹幕刷屏。刷着刷着,忽然耸了耸鼻头,有人往这边来了,除了格雷和露西,居然还有高等妖怪,而且,这个味道……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
夏目贵志悬在半空中,身上缠满密密匝匝的藤条。“我真的不是玲子,但我可以把名字还给你,只要你先把我放……啊!”
藤条缠得更紧,三眼妖怪一边躲闪攻击,一边怒吼:“玲子!为什么你现在才来!玲子!我一直在等你!一直!”
猫咪老师正与三眼妖怪周旋,但碍于被当作肉盾的夏目,始终难以制服三眼妖怪。“可恶,仔细闻一闻,玲子已经死了,被你捉住的是玲子的外孙!”
格雷的猜测没错,「夏目友人帐」的确在夏目贵志手中,那是一本记录着众多妖怪名字的契约书,只要手持友人帐,便能号令所有交出名字的妖怪。
虽然夏目不愿以友人帐束缚妖怪,但觊觎友人帐的妖怪却不在少数。说来有些心酸,像今天这样被反悔并希望取回名字的妖怪或抢夺友人帐的妖怪威胁的情况,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露西扶着刚刚被他们解救下来的日向结衣,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没、没事……”日向结衣捂着喉咙猛烈咳嗽,眼角有因窒息而泛出的泪花:“对不起,如果不是我冲动地冲上去……”
露西盯着被格雷和猫咪老师围住的三眼妖怪,不解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维护那个妖怪啊?她绑架了你不是吗?”
“说是绑架,但……”日向结衣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勒痕:“最初,是我主动跟婆婆走的。”
那天,日向结衣的心情糟透了。
都是因为偏心的父母,同样的钱,宁可给弟弟买名牌球鞋,也不给她报补习班;同样的时间,宁可参加小学的家长会,也不参加中学的文化祭。
她踢飞了路边的一颗小石子,越想越伤心,不想回家,便拐了个弯,在附近的河堤旁坐下来。
冰凉的河风从校服领子灌进去,吹得人遍体生寒。
日向结衣盯着波光粼粼的河面,忽然产生了奇妙的冲动:如果跳下去,会怎么样呢?
只要一想到父母可能的懊悔,就让她产生了报复性的快感。
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日向结衣嘴角现出一抹古怪的笑意,望着奔流的河水,正要站起来,余光瞥见身边一暗,有一个穿褐色和服的老婆婆挨着她坐下,树皮一样布满褶皱的脸上满是讨好的笑容,小心翼翼地递给她一颗水果硬糖。“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