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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日后自由洒脱的生活,安陵木槿的嘴角就忍不住地上扬,看的玉嬷嬷的心情也变得好起来了,忍不住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让郡主笑的花儿都快要开了?”
“啊?”安陵木槿将飘远的思绪拉回来,微笑着回答:“就是昨日见到小王叔开心而已。”她现在还不能告诉玉嬷嬷她的计划,等时机到了再说。
为了让玉嬷嬷不再刨根问底,安陵木槿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嘲着说:“还有,嬷嬷真是太抬举我了,就我长得这样,对着花儿笑一笑,那花儿都能枯萎了。”
“胡说!”玉嬷嬷有些不满安陵木槿妄自菲薄的话,面上有些责怪的意味,拍了拍她的肩,颇是骄傲道:“我们郡主的心灵可美了,那些嫌弃郡主容貌的人都是眼瞎心瞎了的。”
听到玉嬷嬷这类似安慰孩子般的话语,安陵木槿忍不住发笑,和玉嬷嬷相处的时间大概是她来到这里之后最轻松的时间了吧!
“对了嬷嬷!”安陵木槿无意看到了被破坏的荣槿园,微微蹙了蹙眉,还是决定问问赵侧妃为什么总是和荣槿园过不去,道:“不是传闻荣槿园里有被我吓死的冤魂吗?赵侧妃为什么还要三番五次的过来找麻烦?”
提到这件事,玉嬷嬷面上的笑容尽失,眼眸中涌起淡淡愁绪,深深叹了一口气,说:“其实郡主根本没有吓死过什么人,那些只是我为了避免那些个烦人的苍蝇过来打扰郡主而故意散播出的耀眼而已。”
“至于赵侧妃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她可是精明的很,怎么可能会做一些哗众取宠的无聊事情?那个女人千方百计的想要害死郡主就是为了让她女儿取代郡主之位。”说着,玉嬷嬷的眼神中泛起深深的恨意。
说到这里,玉嬷嬷忽然停下,让安陵木槿将房间的门关好,安陵木槿也意识到接下来玉嬷嬷要告诉她的事情很可能是机密,于是在关好门的同时还吩咐冥尘不允许让任何人靠近。
“郡主,接下来我要告诉你的这个事情是赵侧妃穷极半生都想知道的事情,所以一定要慎之又慎,你的那个暗卫可以信任吗?”玉嬷嬷还是有些不放心,再三确认是否安全。
为了取得玉嬷嬷的信任,安陵木槿无奈撒了个小谎,说:“嬷嬷放心,冥尘可以信任,他是小王叔特意派来保护我的,而且我相信他有分寸。”
得到了安陵木槿的保证,玉嬷嬷让安陵木槿附耳过来,语气从未有过的严肃,缓缓道:“郡主,赵侧妃那个女人不仅蛇蝎心肠,还异常贪心,她次次来荣槿园闹事,就是一直想要得到当初公主嫁进安陵王府时那丰厚的嫁妆,可公主的嫁妆没有进安陵王府的藏宝库,除了公主本人之外,再无第二人能知其所在。”
原来如此!安陵木槿恍然大悟,这才是赵侧妃那个女人能干出的事情,所以说是赵侧妃一直怀疑她娘亲荣槿长公主的嫁妆在荣槿园,才打着为她着想的借口,次次派人来荣槿园找她娘亲的嫁妆吗?
可惜了!赵侧妃空有一腔贪欲,却始终得不到她娘亲的嫁妆,这个执念估计已经在她心里扎根很多年了吧!赵侧妃也是个能忍的主,难怪安陵王府这么多姨娘,却只有她一个侧妃。
但安陵木槿还是崇拜她那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娘亲,真的是有先见之明啊!知道安陵王爷不是个可靠的,就将自己的嫁妆隐藏起来,这样就算安陵王爷有其他女人了,她也可以生活的很好。
很好!安陵木槿嘴角微微勾起,原来赵侧妃也有软肋了,只要人有软肋,就不害怕对付不了她,只是当初娘亲留下来的嫁妆怎么就在一夕之间消失了呢?
思及此,安陵木槿附在玉嬷嬷耳边,悄声和她说:“嬷嬷,当初娘亲嫁过来时的嫁妆到底是如何隐藏起来的?具体位置您知道吗?”
虽然安陵木槿并非贪慕钱财之人,可如果有了这比丰厚的嫁妆银子,她就能投资钱庄,所能得到的股份也就多了,至少比白送给赵侧妃那个贪婪的女人要好。
没想到玉嬷嬷摇了摇头,面上有些为难道:“若是知道公主的嫁妆在何处,郡主这么些年也就不必过得这么辛苦了。”
“不过……”玉嬷嬷双手颤抖着,脱下自己的外衣,翻到里面最角落的一个口袋,拆掉了上面缝着的线,从里面拿出了一个信封。
玉嬷嬷将信封亲手交到安陵木槿手中,说:“公主的嫁妆就连我也不知道在哪里,但是公主临走之前特意将这个交给我,说是等郡主有一天能独当一面了,就讲这个交给郡主,郡主自然能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这是……娘亲留给她的?安陵木槿目光凝在信封上,信纸已经微微泛黄,很有年代感,忽然间,安陵木槿觉得手中信封变得很沉重,这种感觉就像一个很重的担子被交到她的手中了,压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也许是她的错觉,安陵木槿深呼吸缓解一下心中的这种压迫感,收好信封不再去看,也许有时间时她会好好研究信上的内容,但现在还不是时机。
安陵木槿看着玉嬷嬷道:“嬷嬷,最近我可能要出去一段时间,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也许等我下一次回来时,你就能轻松一些了。”
萧清逸的能力她还是信任的,等她从禹霞山采完药回来之后就去找他拿轮椅,这样玉嬷嬷的行动就能轻松很多了。
然而玉嬷嬷却误会了安陵木槿的意思,满脸都写满了担忧,说:“郡主,你可不能去做不符合你身份的事情啊!不然公主会怪罪我的。”
“嬷嬷想到哪里去了?只是小王叔心疼我,给我请了个神医治疗我的脸,我和他约好了明日见面,嬷嬷不开心我能恢复容貌吗?”安陵木槿拍了拍玉嬷嬷的肩,耐心地解释道。
心里对萧清逸道歉,再一次把你的功劳平白无故的给了小王叔,还真是对不住了,不过还是先不要暴露萧清逸和她的关系为好,玉嬷嬷虽然关心她,可她也是这古代的人,思想难免比较保守一些,万一玉嬷嬷强制性的不让她和萧清逸往来,她也不好太忤逆玉嬷嬷。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玉嬷嬷低垂了目光,明明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可她的语气却明显有些敷衍,仿佛不希望安陵木槿恢复容貌。
安陵木槿觉得玉嬷嬷这个反应有些奇怪,双手搭在玉嬷嬷肩上,半弯着腰身担忧地问:“嬷嬷,你怎么了?难道我要恢复容貌你不高兴吗?”
“没……当然没有,郡主能恢复容貌,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还会不高兴呢?只是郡主昨晚没回来,我始终睡得有些不踏实,所以现在有些累了。”玉嬷嬷将安陵木槿的手拿下来放在她粗粝的手掌中拍了拍,给安陵木槿吃一剂定心丸。
安陵木槿总觉得玉嬷嬷变得有点儿奇怪,尤其是提到她要恢复容貌时的表现,如果不是知道玉嬷嬷这些年对她如何,她估计都要怀疑她毁容是否和玉嬷嬷有关了。
不过她昨晚没回来确实让玉嬷嬷担心了,虽然她让冥尘回来报备过,但终究比不上她人站在这里强。思及此,安陵木槿略微扶着玉嬷嬷,让她可以好好架着板凳离开,并叮嘱她:“嬷嬷好好休息,莫要太操劳了。”
玉嬷嬷应下安陵木槿的嘱咐,一步步艰难地挪出去,眸中含着些许愧疚,轻叹一口气,公主,老奴终究还是阻挡不了郡主成长的步伐,她好像一夕之间就长大了,既然如此,那么她只能选择那条路了,背负她原本就应该背负的责任。
送走玉嬷嬷后,安陵木槿又重新躺回了床上,她现在就只能坐等着晚上的到来,好趁着夜色偷偷溜出去,随便找一家客栈休息一下,第二天早晨上禹霞山采药。
又开始了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发呆,安陵木槿右手捂在胸口处,那里是娘亲给她的信,她现在还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拆开信看,只要一想拆开信,心中那股莫名的压抑感就越来越重。
直到夜幕降临,安陵木槿都没有勇气打开那封信,算了!以后有的是机会看,安陵木槿安慰着自己的内心,起身准备偷溜出安陵王府的行动。
“冥尘,带我一人出这安陵王府对你来说应该不会是什么难事吧!”安陵木槿双手环胸,目光好整以暇的盯着房间的某个方向。
一身黑衣的冥尘如鬼似魅的出现在安陵木槿面前,左手成拳右手成掌搭在一起对安陵木槿行了个礼,恭敬道:“属下参见郡主!”
“很好!这一次终于没有从上面跌下来,进步非常大。”安陵木槿慵懒地倚靠在床边,眼神里闪着戏谑的光。
冥尘面露尴尬,眸子低垂着,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那是他做暗卫以来最失败的一次经历了,现在重新被人提起,他简直有一种想要去撞墙的冲动。
“郡主,冒昧的问一句,你既然没有一点儿内力,为什么每次都能找到我的具体位置呢?”冥尘挠了挠后脑,悻悻地问道。
暗卫,顾名思义就是隐藏在暗处不被人发现行踪,以暗中保护主人为职责,但他居然每次都能被郡主轻而易举的发现行踪,这让他对自己的隐蔽能力产生了深深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