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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时,两人乘坐球车来到了一个十分安静的场地,绿山环水,周围郁郁葱葱的树木,形成一片好看的绿色。
这里,显然比刚才的球场环境好多了。
宫祁貄从球车上拿了两根球杆过来,比了比后,把短杆交到她手中。
由于嫌弃太阳帽碍事,他直接把帽子摘了,放在一旁,一边抚弄着碎发,一边走向叶云裳。
“我们现在先来练习挥杆动作。”
他的声线好听极了,低沉得就如大提琴在耳侧奏乐,犹如柔风轻拂面庞,逆光而站的他,一身纯蓝白的休闲装,更是拉高了他的身线,麦色的肌肤在阳光下散发着出健康的光泽。
宫祁貄,如同神祗一般降临在她的身侧,极具魔力地让人难以挪开目光。
“你都看明白了吗?”宫祁貄的声音打断了她的神思。
叶云裳抬头看向他,目光有点懵懂,看样子是走神了。
“嗯?怎,怎么了?”叶云裳此刻还处于半神游状态,摸不着头绪地问道。
“认真点。”宫祁貄的语气略重,走到她身后,直接就握住了拿杆的双手。
“现在我们先来练习挥杆动作,首先我们的站姿要正确,两脚间平行,相隔……”宫祁貄接下来的话,她已经听不进去了。
身后那尊健硕的胸膛,光是她轻轻地靠在期间,都已经感受到男性肌理蕴含的强劲力量,身子随着他的动作摆动,不断地磨蹭着他的胸膛,让她根本就无法集中注意力。
叶云裳懊恼地皱了皱眉头,就连脸颊也不经意间爬上了绯红。
到现在她终于开始怀疑了,这个男人,是不是故意在诱惑她的啊?
他才是玩手段的高手好吧!
她自认不是什么色女,但这么一枚帅得亮瞎人眼睛的俊脸,怎么能让人不走神啊!
就在这个时,宫祁貄却故意低下了头,别有深意地看着她,问道:“你怎么了?”
“啊!”胡思乱想的她,被他的声音惊住了,下意识转过头看向他,可她根本就不知道,两人的距离居然如此之近,近到他的气息都已经喷薄到她的脸上。
樱唇擦过他的脸颊,如同在他原本就不平静的心湖投落一枚石子,泛开了一圈圈的涟漪,促使他的眸沉了沉。
叶云裳终于回神过来,饱含歉意地说道:“不,不好意思,宫先生我已经学会了,你看我打一次吧!”
叶云裳的局促全数纳入了他的眸中,放下心头的燥意,他嘴角轻勾,点了点头,“那就开始吧!”
……
足足三个小时后,两人才驾车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五个人玩到接近中午,又相约一起去俱乐部的餐厅吃饭。
饭桌上,几个人有说有笑的,特别是林潇和韩煜,林潇都是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但多数都只是围绕着韩煜,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那心思了。
这时,服务员将一盘白灼九节虾端了上来。
在谁都没有在意的情况下,宫祁貄夹起一只九节虾,放在瓷碗上细心地剖掉虾壳后,点了些酱油,竟然——放进了云裳的盘中。
一抹诡异的气息飘过,桌上的其余四人,皆像受了惊吓一般,一脸惊悚地看着宫祁貄,但他却完全把他们当做透明,还接二连三地给云裳剖着虾皮。
叶云裳十分敏感地感觉到了几人怪异的眼神,却又不敢看他们,桌下猛然踢了旁边的宫祁貄一脚。
宫祁貄深眸的闪过一抹笑意,故作不明白地问道:“怎么了?我没剖干净,还有虾皮吗?”
叶云裳真想当众晕过去了,这个男人,是真的不懂还是假装的啊?
其余几个人都这么明显了,怎么他还不懂收敛?
叶云裳硬着头皮摇了摇头。
谁料想,他接下来又问道:“那你踢我干嘛?”
“咳咳……”叶云裳一阵咳嗽,气得要吐血了,无语地瞪了他一眼。
“晃当”一声,韩煜的银勺子掉在了地上,因此找借口弯腰看向桌底。
林潇在一旁贼贼地大笑着。
就连最不喑世事的钱峰,也一脸吃惊。
看样子,他快要改口叫云裳貄嫂了吧?
午餐接近尾声,叶云裳却因一个电话,变了脸色。
眼看着是叶云朵的来电,她的心没来由地惶惶不安,犹豫了两秒,她才把电话接通,“喂!”
“姐,是我,辉煌在江南一路的专柜店被警察查封了,说我们辉煌卖假珠宝,公司也来了警察,直接把爸爸带走了,我妈已经带律师去警局,但现在还不了解什么情况,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叶云朵语气急匆匆,电话那头刚有人回应,她噼里啪啦一大通,叶云裳缓神许久,才意识到她在说什么。
脸色陡然一变,心头复杂的情绪,不断滚涌。
过了很久,久到连叶云朵都在疑惑,她究竟有没有听自己说话。
“我也没办法,清者自清,没事的话,我先挂了!”
“喂,姐……姐!”
林潇见她如此,上前紧张问道:“云裳,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叶云裳一脸平静,语气带着一股子决然,“没事,与我无关。”
林潇知道她是口硬心软的货,其实她在旁边,也隐约听到一些,又进一步问道:“是不是你爸公司出了问题。”
叶云裳脸色微微一沉,低下头,不再说话。
她不说,旁人也不好再多问。
回去时,林潇把送云裳回家的任务交给了宫祁貄。
他一路平稳的开着车,在一个红灯前,他余光瞄着她若有所思的娇颜,终究开了口,“刚才的电话,具体是什么问题,方便说一下吗?”
叶云裳幽幽转过头来,眸底闪过一丝无奈,看着他眼底的耐心和真切,她吸了口气,说道:“刚才是我那同父异母的妹妹打来的电话,说我爸被警方带走了,一家店铺也被警察查封,涉嫌贩卖假珠宝!”
她轻描淡写一笔带过,最后补了句,“这些都与我无关,也不需要你们帮忙,我爸那人虽然不怎么样,但我还是相信,不会卖假珠宝来损伤公司的名誉和利益。”
她说话间,眸底担忧的眼神,却出卖了她。
宮祁貄看得真切,却什么都没说,但心里却留了个心眼。
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