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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穆小兰叽叽歪歪的说柳清菡坏话,刘周悔不当初中,敲门声响起。
“你谁啊?”穆小兰开门后看见门口站着一个穿粗布衣服的人,上下打量他,毫不客气道。
“我找这家的男主人。”那人说道。
“相公,有人找你。”穆小兰说了声。
“找我?”刘周疑惑指了指自己。
那人看了眼刘周摇了摇头:“我找刘冬叔。”
“哦,找我爹啊。”刘周还以为这人是他爹的故交,看了看他上下也不像是有钱的人因此没有什么兴趣指着一个房间:“我爹在那里,你自己去吧。”
那人忙哎了一声,穆小兰在那伙计走后,喋喋不休的嘟囔着,上门还不带些礼品空手上门一点礼数都没有。
不过她念叨完,突然想起刚刚在那个伙计身上看过的一个标志,又有些不确定因此问刘周:“相公,刚刚那人的前胸是不是有个蓝鹤的图案。”
“好像有,那又怎么样,一看就不是有钱人。”刘周不感兴趣说道。
“相公,你糊涂啊。你忘记柳清菡他们家开的叫什么酒楼不成?”穆小兰拍手高兴道。
一时刘周没有转过弯来,一脸懵然,看着穆小兰兴致勃勃的搓搓手朝前走。猛然他一激灵才想起那个蓝鹤的图案无不彰显伙计是柳清涵派来的人,心下激动,迅速跟上穆小兰。
那伙计进了门,病床上躺着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看上去脸色苍白宛如金纸,颧骨瘦削,两眼突出看上去有些苍老疲惫,床榻旁伏着一个照顾的妇人,他在酒楼做了很久的事情,自然也人的两人。
“周婶,刘冬叔。”那伙计叫了一声。
周婶和刘冬叔看见伙计惊诧万分。
“是掌柜让我来看看你们的,她听说刘冬叔病了,甚为担心。这是她让我给你们的二两银子。”伙计笑着说道。他跟周婶和刘冬叔十分熟识,他也没有拐弯抹角的,直接表明来意。
“好孩子,还是她惦记我们。”周婶低头拭泪,刘冬叔也露出一个笑容来:“看吧,我就说清涵只是赌气,你也别一直责怪自己了。”
伙计跟他们寒暄几句,把银子搁下,人就走了。
出门就看见刘周和穆小兰,两人不如之前的冷淡,大概是心情很好,刘周还让穆小兰把伙计给送到门口。
刘周自己一进门就看见桌子上搁着的二两银子,眼神发光,上手就过去拿起来。
“儿啊,你这是留个你爹抓药用的。”周婶想要阻拦。
“娘,我怎么不知道,爹现在躺在床上没法下床,你又要照顾他,现在也应该累了,先去房间里休息一会儿,我让小兰给爹守着。”刘周笑着指着自己说道:“我嘛,我去给你爹抓点药来吃。”刘周的关心让周婶心下一松还以为儿子想通了。
“娘啊,我跟小兰之前太不懂事了,害得你跟卫娘子有隔阂,改天我跟小兰还有您一起去登门拜访,顺便道个歉吧。”刘周想到什么说道。
周婶一听自己儿子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更是欣慰,他们跟柳清菡关系好是真,但是中间隔着个亲生儿子到底不好,这次儿子亲自想要和解,周婶是一百个同意一万个同意。
只是周婶说道:“你们去就好了,我就不去了。”
正好穆小兰送了伙计出门进来听见自己相公说的话,心思也活动起来,原先时候,柳清菡躯赶她出来她还以为她不会管这两个老不死的,没想到她还是个看重情义的,心思马上就开始活动起来了。
“娘,您怎么能不去?清涵妹子看的都是你的情分上,要是没有您,兴许清涵妹子心里还存着气不愿意搭理我们呢。”穆小兰忙接过话。
周婶眉头一皱,她对于自己亲儿子自然是较为宽容的,但是对于其他的人可就没有这样的宽容厚待,人心都是偏的,想起之前与清涵起冲突,所有的错误,周婶下意识的全部推给穆小兰,认为是她太过于小家子气了,才会导致两家的关系有隔阂,因此她看穆小兰的眼光也就不怎么好了,语气冷冷淡淡的:“这就不需要你费心了,儿啊,你上门道谦也就别带她去了,免得又惹清涵生气,到时候我跟你一块去。”
穆小兰手中的帕子都要绞烂了,心里直骂老不死的,恨恨道咱们走着瞧,看我熬不死你。
……
柳清菡随着林知县派来的官差去了几趟村落勘察地形,她用自己的工具丈量了那一大片的山坡,旁人看她拿着东西比来比去看不出门道,就连一同随侍的的一个师傅也看不大明白。
柳清菡丈量的时候,那位冯师傅就跟两个捕快说起话来。
“这姑娘是什么来头?看上去年纪轻轻也不像是懂治理农耕水田之人。”冯师傅说的其实比较委婉了,在他眼里这样乳臭未干的丫头片子,管理这样的大事,简直是天方夜谭,林知县糊涂之极。
另外两个捕快也被不知内情,就被林知县派来协助柳清菡,看柳清菡在哪里比比划划的,像是冯师傅这样的内行的人都看不懂更何况他们这些外行人。
看两个捕快摇头表示不清楚,冯师傅叹息的摇了摇头:“林大人委实太过于儿戏了,这要是按照她的说法做,耗费许多的人力物力,若是成了,还好,就好怕到时候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
听冯师傅这样专门修建水利工程的的大师傅都这般说,两个捕快也有些担忧,他们自然是相信林知县并不是那种昏庸的人,就怕他一时被人蒙蔽。
“冯师傅说的极是。”一个捕快说道。
“若是事关重大,冯师傅作为这方面绝对有很大的信服力和可信度,冯师傅还是要跟大人说明情况才是。”一个捕快思量一番才说道。
“确实如此,这件事还是要再细细考量一番。明儿我就去衙门里找林大人。”冯师傅越看柳清菡稚嫩的脸庞越是觉得不可信,他一生劳累与修建各种水利工程的,饱览各种农耕水利的书籍,还是第一次听说什么叫梯田的词语。
柳清菡有时候让人帮个忙,站在某个地方不要动,有时候叫人拿个工具的,全神贯注,并不知道已经有人质疑她,不过就算是她知道她也从没有放在过心上。
勘察地形一天,柳清菡傍晚才回的酒楼。
“上午顾公子来酒楼找掌柜,我跟他说掌柜不在。”阿壮上前禀报,顾青是他们酒楼的大主顾,酒楼的伙计看见他,无一不殷勤,端茶递水,扇风递菜单的,就连阿壮这样的在酒楼已经算是大管事的,对他也是毕恭毕敬的,因此柳清菡回来,阿壮先是禀报柳清菡这件事情。
“以后他来我们酒楼,我在不在不要紧,尽管跟他说我不在。”柳清菡吩咐道。阿壮惊讶的瞪大眼睛。还以为柳清菡跟顾青有了些不对付。
“除了这件事?还有什么大事?”柳清菡挑起帘子往院子走。
“周婶中午来了,现在正在房间里休息。她带着她儿子上门说是来道歉的。”阿壮继续说道,他瞥了瞥柳清菡脸上的表情,发现她并没有什么波动的。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多嘴道:“掌柜不论周婶他们做错了什么好歹给人一个机会,再说周婶和刘冬叔都是厚道人,要是有误会解开就是了。”
阿壮自从周婶和刘冬叔没有来酒楼来帮忙,还以为他们犯错,柳清菡辞去他们,其实根本不知道是周婶和刘冬叔他们自己没有来的。
“你管的倒是挺多的。”柳清菡随意说了一句,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的,唬的阿壮一跳,他跟在柳清菡身边很久,知道有时候柳清菡生气或者很生气的时候是不会露出愤怒的表情的,阿牛一直认为东家卫骁翊更加可怕,其实是他没有见过柳清菡生气的样子,让人忐忑不安的。
柳清菡去见了周婶,看她似乎神色有些疲惫应该是日夜照顾刘冬叔才这样的。
“您要保重身体啊。”柳清菡说了一句。
周婶本来看见柳清菡来见他们就有些欣喜,听见她的关心更是熨贴,悬着的心也就放下来了。周婶跟刘周使了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傻愣着。
刘周也不是跟木头,进来的时候他看见黄鹤楼的宾客满座,熙熙攘攘的,其中还有好几个穿着华贵的宾客来来往往的,而且黄鹤楼的装潢布置,就算是他也有些看的呆了,他在外头闯荡这么多年了,也算有点见识,见过的酒楼几乎没有一个可以及上黄鹤楼的,越看心里越是高兴,他爹娘实在是太有先见之明了,能攀上这个个有钱人。
“清涵妹子,实在是惭愧,以往我跟我娘子猪油蒙了心,长了两只招子也跟白长似的,亏待了清涵家的小叔子,我们现在也十分后悔,不过自从清涵妹子上次上门,我们才知道原来是误会一场,我也是偏听偏信的,我娘子是个目光短浅的妇人,她虽然泼辣,其实没有什么坏心……我说这些也就是怕破坏我们两家人的感情。”刘周态度极为诚恳。
柳清菡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他的演技好,还是真的,不过柳清菡心里自然不信,要是这次是第一次见刘周,柳清菡肯定是要被蒙骗过去的。
柳清菡心里想是一回事,面上状似理解一般,仿佛听见去了刘周的道歉,柳清菡别的没有说,也就问了他们要不要留下来吃晚饭,最高兴还是周婶,她还以为他们和好了,刘周也是极为高兴听柳清菡邀请,立马就应了下来。周婶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刘周答应的太过于迅速了,以至于他说完话被周婶胳膊肘捅了捅也就讪讪笑了笑。
最后柳清菡还是看在周婶的情分上,留了他们吃了一顿的晚饭。他们眼里是什么意思柳清菡不知道,反正她的态度不咸不淡的,说实话,换个同村的过来,她也会留人家下来吃饭。
晚饭吃完,柳清菡看周婶欲言又止的,最终周婶还是问出来,能否再好黄鹤楼跟刘周找个伙计跑堂的职位当一当。
柳清菡还没有说话,刘周反而是先开口拒绝了,在他眼里一个打杂的伙计地位低贱,什么人都能干,自己跟柳清菡家关系这么好,谋求高一点的职位,不就是他娘和他爹随便跟柳清涵求个情的事情,心里埋怨他娘实在脑子愚笨,倒是弄得周婶极为不好意思。
“清涵妹子,我看你们这儿的还缺什么管人的职位就是那种大管事,专门监督底下伙计躲懒耍滑的,像是刚刚那个人的那种。”刘周自我推荐道:“你就是太心善了,这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的,他们一个个外人管理这酒楼实在危险的很,要是安插一个自己人,不是放心很多,我以前在酒楼也做过有关于类似的工作……我看那个憨憨的大个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现在这年头装老实人的人多着呐,你别看他们一个个憨厚其实一个个就跟人精似的。”刘周说了一大串的话。
要不是周婶在这里,柳清菡肯定会毫不客气的叫人把刘周给扔出去。周婶听着刘周的自卖自夸更加不好意思,拍了他脑瓜子:“竟胡说八道的。”说着也就扯着刘周走了,柳清菡也没有阻拦,脸上带着笑意,然后在他们离开之后,笑意便淡了下来。破碎的关系有时候就跟镜面一般,就算是粘起来也恢复不了原来的光洁。
……
柳清菡这几日对顾青的求见避而不见,不过他那次前来,柳清菡都是这么嘱咐伙计的。今天顾青下帖让她去他家做客,柳清菡把阿壮递个她的帖子扔进垃圾桶里。
“掌柜您今天还要外出?”阿壮问了一句。柳清菡这几天都在画图确认地形,按照同等的比例的图画。柳清菡点点头,什么没有说,外头阿壮早就备好了马车。
柳清菡对于阿壮的妥帖越来越满意。
收好一大沓图纸,挎包出门,哪想到就在她出后院的角门的时候。
“好久不见,别来无恙。柳掌柜。”一到嘲讽声从旁边响起,柳清菡看向声音的来源。又看了眼阿壮,阿壮急忙附在柳清菡耳边说道:“我已经跟顾公子说了您不在。”
柳清菡才明白过来原来这顾青是在这里特地候着她的,她以为她的避而不见会打消顾青的心思,却不知道顾青最是吃软不吃硬,他显然认为柳清菡愚弄了他。
“顾青我跟你说清楚了。”柳清菡丝毫没有蒙骗别人的愧疚,十分坦荡的说道,听得本来就是心里着火的顾青更是灼烧的慌,她的话语就像是在火上浇油似的。
顾青皮笑肉不笑的阴骘的看了眼柳清菡放下狠话:“愚弄我的人我都不会让她好过。后会有期。”
柳清菡面上淡淡的,看着顾青怒而甩袖的身影,转身就要上马车。
倒是阿壮十分惊惧道:“掌柜你怎么跟顾员外结了梁子?之前不是好好的?”
“怎么了?”柳清菡大概是看阿壮太过于惧怕,因此随意问道。
“顾员外是这里的大户。先不说他的交友广阔,便是林知县对他也是十分厚待,在原先时候苏州城出了一次蝗灾,顾员外募捐了许多银子,不至于让奸商加价,谋取暴利……而且顾员外家大业大的,想要跟他交好的人十分众多,掌柜您要是跟他交好自然极好,便是没有什么交情也比交恶来的好。”阿壮脸上带着担忧,柳清菡听他这么说也是有些惊诧,没想到顾青在苏州城的地位如此高。
不过柳清菡也就稍微惊讶了一下,其他的倒是没有想法,根本不知道自己招惹了什么毒蛇一般的人物。
直到某一天,阿壮,阿牛纷纷来后院里禀报。
“掌柜,周老板订的那一桌酒席他今天派了小厮来说撤了。”
“掌柜,吴老板也说他那一桌的酒席不要了。”
“丁老板那一桌也要撤了……”
一天下来,原先预定的酒席全部撤了,这些可不是一楼的那种普遍的客人,全部都是大主顾,对于黄鹤楼来说简直损失惨重。
“掌柜现在怎么办?,也不知道怎么会忽然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的原料早就准备好了,现在闹出这样的事情可如何是好?”阿牛十分着急。
“不仅是原料的费用问题,现在更严重的是流失的大量大主顾的问题,听他们传话人小厮话里话外似乎是黄鹤楼得罪什么人。”阿壮显然更加敏锐一点,在他说出这句话,柳清菡看了好几眼阿壮,似乎不再是那个迟钝的伙计,大有长进,比起阿牛流于表面的着急的问题。他看出问题的关键了。
柳清菡听他们禀告完,也没有慌乱,只是皱了皱柳眉,没想到她的强硬的态度适得其反,也没有想得到,顾青会这么做。不过这些都是顾青给她介绍的大主顾,如果他要收回去,柳清菡也不会阻止,哪怕这样她的酒楼真的会损失惨重。
“阿牛,你先去前厅看着一下生意。我还有话要跟掌柜说。”阿壮转过头对阿牛说道。
“有什么是我不能听得?”阿牛有些愤愤道,阿壮只是认真盯着阿牛好几眼,盯的阿牛毛骨悚然的,阿牛叹了口气,首先落败下来,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跟阿壮呕什么气,他跟柳清菡说了声柳清菡点点头,人就转身走了。
“你有什么话要说?”柳清菡等阿牛离开,抬起头看他。
“掌柜,这次事件的源头是顾员外?”阿壮试探道。
“好几个月没有注意你,你倒是变聪明了。”柳清菡没有直接回答。
阿壮也是十分佩服都到这时候,柳清菡居然还有闲心顾左右而言他,记得他做伙计那一会儿,李明瑞也就是玲珑珍糕阁的老板要是遇到这样的情况还不急得跟热锅上团团转的蚂蚁似的,看柳清菡云淡风轻的就跟不过是一个小问题似的。
“掌柜,您不着急?现在已经不是什么食物的问题了,而是顾员外在内地里排挤您,现在还只是开端,顾员外家大业大,没有人会想要得罪他。更有人为了攀上他,也许还可能反而踩我们一脚。”阿壮心里虽然心急如焚的,面上还是保持镇定,说话不疾不徐的。
“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柳清菡看向他。
“自然是给顾员外赔罪,备上一桌酒席。”
“你想的太简单了。”柳清涵没办法跟他解释这不是道不道歉的问题,顾青这样的做法显然是逼迫她,让柳清菡去向他求助,可柳清菡并不是一般的弱质女流,柳清菡不了解他,所以错估了她拒绝他后,他爆发的怒火。他也不了解她,就算是酒楼整个赔进去她也不会去求情的。倒不是她如何的高洁傲岸,而是那些介绍的大主顾本来就是因为顾青的原因,就算是他收回去也会有他的权利。
柳清菡只怪自己太过于顺风顺水的,如今栽了一个大跟头。
柳清菡经营的酒楼这几日大主顾锐减,引得很多人猜测议论,暗地里就像是其他的酒楼老板没有一个不偷笑的,柳清菡的酒楼果然应了那句‘人无百日好,花无百日红’的,一个个幸灾乐祸的,大概是柳清菡的黄鹤楼势头太旺,把所有这条街上的酒楼艳压一头,黄鹤楼的根基又浅,他们不针黄鹤楼针对谁?
更有的人为了看柳清菡笑话,把这件事通过说书先生的嘴,散播什么妇人就该好好在家里相夫教子,学着男人出来抛头露面的做生意,目光短浅,得罪不该得罪的人,在过几个月就要倒闭这样的反面教材和指槐骂桑,含沙射影之类的话莫不是讽刺柳清菡经营的酒楼黄鹤楼经营惨淡的。
众人想象的应该以泪洗面,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的柳清菡大不相同,柳清菡才懒得听那些闲言碎语的,蹲下身手臂环过小狼崽的颈脖,揉它身上灰色蓬松的毛发。
现在的小狼崽已经不小了,站起来都要柳清菡肩膀高,尤其是蓬松的毛发显得他特别的健壮挺拔的,犬牙越加锐利,吊梢的冰蓝色双眼,就跟两块宝石似的,长得十分壮实威武。
“你这家伙,还要在我家赖多久?”柳清菡很无奈,她看小狼崽长得虽然说跟成年的狼还是有些距离,但是就她这么凶残的性子就是在野外跟一些猛兽对峙,它们也讨不了便宜的。
可惜她跟卫骁翊带着小狼崽都不知道放生了多少回了,这家伙第一次被他们放在野外,这家伙撒腿就跑,十分开心,柳清菡还很失落,这小狼崽也太没心没肺,临走都不打个招呼,结果他们自己回去以后,小狼崽循着他们的气味自己回了家,柳清菡哭笑不得看着脏兮兮的小狼崽也是分外无奈。
后来的好几次放生,小狼崽大概是看出来柳清菡他们这是要抛弃它,寸步不离的,恹恹的,十分警戒,就怕不留神的功夫,柳清菡他们就抛下它了。
柳清菡最后没办法只好收留这位大胃王,不过小狼崽自己也会自给自足,除了偶尔喜欢偷鸡撵狗的还算是乖巧,就是怕吓到人。养在柳清菡院落前面,弄得所有人都不敢轻易过去。
“清涵,吃饭了。”远处卫骁翊叫道。
柳清菡牵着小狼崽过去,把小狼崽赶进它自己的游乐场,里面有好几只活鸡,她都是让它自己去捕猎。扔下一只活鸡,小狼崽倏地跟一支箭矢嗖地飞出去,前腿后腿飞快,一下子前爪子酒吧那只慌乱的活鸡跟扑到在地,撕咬。
柳清菡没有去管小狼崽,水龙头下洗了洗手,这几日她都是跟卫骁翊在房间里面吃饭。
卫骁翊已经在屋里摆好餐具碗筷的。
“哇,好香,这是你做的?”柳清菡兴高采烈的走过去,看到桌子上都是她喜欢吃的菜肴。
其实这些都是很普通的菜肴,但是柳清菡就是很喜欢,像是蒸蛋她百吃不厌。柳清菡直接拿起汤勺舀了几口蛋羹不住点头,她一吃就知道是谁做的,却是故意说道:“太好吃了,一定不是你做的。是新来的师傅?”
这句话显然取悦了卫骁翊,他抿了抿嘴,拿过手帕给她擦了擦嘴角:“不是我做的谁做的?”
“你也快吃啊。”柳清涵给他盛了一碗的饭。大概是上午一天都跟小狼崽混一起,耗费的体力很大,导致她饥肠辘辘的。埋头吃饭,好半天才注意到卫骁翊的审视的视线。
“你怎么了?干嘛一直看我,虽然我长得秀色可餐,但是你也是看不饱的。”柳清菡脸上的笑容绽开就像是夏天的荷花一般美不胜收的。
“你不难过生气?”卫骁翊俊脸疑惑,一直盯着柳清菡,就怕她是怕他担心才强颜欢笑的支撑,他明明记得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财迷,遇到这样的事情肯定是要伤心难过的,结果柳清菡不,照是吃吃喝喝的,笑笑睡睡的,哪里有半分难过的感觉。
“当然生气难过,肉痛,一想起我那么多的客人就跟拔了毛的鸭子还是飞了,我就心痛如绞的。”柳清菡佯装西子捧心的一般,她就算是作为痛苦状也十分漂亮惹人怜惜。
卫骁翊看柳清菡搞怪的模样,古怪的看了好几眼柳清菡,在他印象中,柳清菡就算不大受打击,也该伤心难过几分的,可惜她脸上连伤心难过的痕迹一点也没有,就她这么个钱串子,居然还能豁达到这种地步。
“你干嘛露出这么不可思议的表情?”柳清菡质问。
“就是觉得娘子皱着眉头,难过都能漂亮成这样觉得不可思议。就是史上的西施只怕也不能跟娘子媲美。”卫骁翊嘴唇微扬起,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说道。柳清菡一副你很有眼光的模样。
卫骁翊看柳清菡没有强颜欢笑也就没有再问了。
柳清菡酒楼的大主顾除了齐老板不怕顾青,其他的人要么是生意上跟顾青有往来,要么是私交颇深,要么是想要攀上顾青,因此柳清菡酒楼的情况每况愈下。
一楼的生意倒是一如既往的好,不过看在其他的酒楼老板的眼里,完全不屑一顾,在他们眼里,一个好的有钱的大主顾,比一大群的没有钱的平民百姓要有价值重要的多。
比起以前对黄鹤楼的艳羡,嫉妒,现在黄鹤楼生意的没落让他们尤为得意就像是出了一大口气似的,以前有多么羡慕嫉妒,现在就要多么落井下石,幸灾乐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