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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声音里含着笑,伸手抓了毛巾丢到她头上,“过来,帮我擦干净了!”
毛巾兜头罩下来,洗发水的味道浸了她满鼻,顾冬凝气极用力扯下来,刚想甩回去就被拉住胳膊,墨成钧坐在床沿,手臂用了力将她拉至身前,他上身还光裸着,空气微凉也不见他有冷的迹象。<し
他坐在床上,而她站在他身前,她垂了头看他,而他微扬着眼角,眸光里是难掩的得意,想要骂人的话突然全都出不来了,这一刻顾冬凝委屈的想要掉眼泪,手里毛巾扔过去,罩住他的头,也遮了他的眼。
这种挫败感这么明显,她明明是生气的,他那么不在乎她,可他什么都不做,她竟然又会心软,觉得再不擦干会感冒的!突然很郁闷很委屈,他凭什么就可以那样自在,她却被他牵着鼻子走。
眼眶有些红,可她手里的力道却还是轻轻柔柔的,白色的毛巾将他发丝上的水珠吸干,却吸不走她愈来愈伤感的委屈。
这一幕如此静谧温馨,美好而温暖,如果不看女人几乎要绷不住泪珠的眼睛,一切完美的如同一副最幸福的画面。
墨成钧垂着头,只觉得她手里力度拿捏的恰好,发丝擦干,男人声音低沉,“好了。”
他伸手去扯毛巾,却被制止住,顾冬凝用了力的压住不让他拿走,墨成钧终于察觉出不对劲儿,伸手用力扯下毛巾,他匆忙抬头,眼底撞进的就是她含着泪的眼,她倔强的抿着唇,眼泪无声就顺着脸颊滑下来。
她讨厌在他面前掉眼泪,可是竟然会控制不住,顾冬凝伸手去抹眼泪,却无端端的越抹越多。
墨成钧眉心倏然锁起来,他站起身,伸手抓下她的手,声音里有些烦躁和无奈,“怎么了?不就给我擦个头发吗?”
他不说话还好,他一说话顾冬凝只觉得眼泪有了自己意识哗哗就往下掉,她越是想要控制越是控制不住,细细的抽噎在空气里益发的搅得人心底不安,也益发的显得她楚楚可怜。
墨成钧手臂伸出去搭在她肩膀上,笨拙的想要给予安慰,可顾冬凝却身子一扭躲开他,她觉得自己这样真的狼狈死了,转身想要走开,想要去个没人看得到的地方痛快淋漓的哭一场。
她没怎么,她就是想要好好的,彻彻底底的哭一场,痛痛快快的发泄一回。
墨成钧啧了声,到底不能让她这样离开,她哭成这样,哭的他也心烦意乱,男人脚步踏前一步伸手扳过她肩头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郁闷的,“我没说不好听的话啊!你又哪根神经搭错了?”
你才神经搭错了,你全家神经都搭错了!顾冬凝用力将脸在他肩头真皮上噌噌,心底忿忿的!
黏黏腻腻的感觉,墨成钧眉心蹙了蹙,有些无奈叹息,“鼻涕别往我身上蹭,不然你等我穿件衣服你再蹭!”
“……”
她不说话,就身体一抽一抽的,墨成钧手臂用力撑住她肩膀想要拉开点距离看看她的脸,可她这会儿却用力抱着他就是不起来。
哭过了平静下来才觉得尴尬的要死,她的脸一定丑死了。
可这男人哪里懂这些,墨成钧真就一点都不明白她这无缘无故掉的毛线眼泪,终于用力将她从怀抱里剥离开,男人身体略略弯下身去看她的脸,她匆匆就撇开视线不让他看。
男人看她这别别扭扭的样子,就跟小孩子闹脾气一样,嘴角忍不住就勾了点儿笑意,他伸手拿过毛巾胡乱的在她脸上抹了几把,“说吧,哭什么?”
顾冬凝抿着唇不说话,她从他手里接过毛巾用力擦了擦脸上,眼睛哭肿了有些胀胀的。
“想闷死吗?”墨成钧看她用力的将毛巾盖在脸上终于受不了的扯开,他视线盯着她,问,“谁欺负你了?”
顾冬凝抬眼就瞪过去,鼻音浓重的,“你!”
墨成钧梗了梗,眼睛眯起来,狠狠嘶了声,“这你得说明白了,我哪里欺负你了?”
“你哪里都欺负我了!”顾冬凝负气说了句。
这会儿墨成钧真的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他伸手用力捏她脸颊,“你果然眼瘸!”
“手!”两边脸颊都被他捏住,顾冬凝说话都含糊不清的,伸手烦躁的用力拍开他,气急的,“还说没有,你就是欺负我!”
她吼着,眼瞅着眼泪又要往下掉,墨成钧突然脸色黑了黑,“不准再哭!”
用力扁着嘴,顾冬凝将眼底涌上的涩意逼回去,墨成钧看她这样,突然重重叹口气,都他妈说女人是水做的,敢情是要这么理解的。
他手指轻触她眼睛,叹息,“得,就当我错了。”
顾冬凝愣了愣,他承认错了,她反而更是难受。错什么了?错在不喜欢她?
嘴巴轻动,却说不出只字半语。
墨成钧手指从她眼睛上滑下来,他双手捧着她的脸,眸光落在她红红的眼睛上,突然笑了,“啧啧啧,这样儿可真像某种金鱼。”
他在取笑她!
顾冬凝恼羞成怒,伸脚踢了他一下,转身去洗脸。
她从洗手间出来时候,男人不在,顾冬凝正疑惑间,就听到门把旋开的声音,墨成钧手里那这个玻璃杯子,里面盛着冰块,走过去将杯子递给顾冬凝,“冷敷一下,不然明儿眼睛肿了,我会让老太太念半天!”
她怔怔的从他手里接过杯子,手指却在轻微的抖,这个男人有时候心细的让人胆战心惊。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她整个人都睡在他的怀里,头枕在他手臂间,顾冬凝恍惚睁开眼,就见他正睁着眼睛看她,她亦看过去,眼睛里清晰映着彼此的影子。
她似乎还没完全睡醒,视线带着几分恍惚,有一种散漫慵懒的美丽,轻眨抖动的睫毛就像是两柄小扇子,男人突然扯开嘴笑了笑,嗓音带着晨起时的沙哑,“早!”
随着他这一声,顾冬凝眼底的焦距才慢慢凝视,她猛然醒过来慌张就想起身却让男人压住了,“啧,跑什么啊!”
身体被他扯回来,近在咫尺的脸庞还是很具有杀伤力,顾冬凝撇开眼,觉得太阳穴的地方有些疼,她伸出手指压了压,“几点了?”
“再躺会儿起床。”墨成钧淡淡说了句,他视线落在她脸上,静静扫过去,“中午的飞机,吃过饭我们就走。”
顾冬凝嗯了声,她扭头看他眼,“你不去晨练?”
墨成钧有晨练的习惯,所以她醒来时候一般见不到他还在床上,偶尔也有几次醒来见到他,但毕竟是少,顾冬凝一直习惯不过来早上睁眼看到自己身边躺着个男人,那让她没来由的觉得尴尬。
男人嘴角勾了勾,“偶尔偷懒一次也不错。”
他的生物钟向来精准,早早醒了想要起床却被她压着胳膊,他动动手臂想抽回来她却更偎近了过来,眉心似乎也因为他的动作而蹙起,墨成钧看过去,就突然笑了,男人仔细看她闭着眼的模样,突然就不想起来了。
*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墨成钧想到这句诗词,忍不住就笑了,伸手捏她鼻子,“我这要是君王,你就是妲己。”
“你才狐狸精!”
顾冬凝恨恨瞪他一眼,终于是挣扎爬起来,墨成钧看眼时间也跟着起来,他换了身休闲时装,拿过顾冬凝送他的腰带系上,腰带扣合上时有轻微的齿轮扣动的声音。
男人看着绕在腰间的腰带,突然眉梢暧昧轻扬,“这腰带不错。”
顾冬凝穿好衣服,听他说话就扭头看过去,低调并不张扬的腰带,虽说确实不错,可比着他的爱马仕限量版还是缺了点儿奢华的味道。
她只看了一眼便扭过头去,他那模样,哪里是说腰带不错,顾冬凝嘴角抽搐,她都能猜着他话里隐蔽的含义,主要带的人好,再次的腰带都成了上品。
果然,她不看,墨成钧却是非要让他看,掐腰站在她面前,眉梢挑起来看着她暧昧轻语,“男人送女人衣服目的是一件件把它们脱下来——”
说着,墨成钧顿了顿,他手掌压在她肩头,俯下身轻咬着她的耳畔,“你送我腰带,是不是也想着把它给解开?”
轰——
顾冬凝只觉得怒火中烧,她伸手猛然推开他,手指指着他的鼻子,“我哪里想送你,是你自己抢过去的!”
“你不用不好意思,”男人漫不经心挑了挑眉梢,笑意慵懒暧昧,“你要想解开,随时欢迎!”
“墨成钧——”
顾冬凝几乎尖叫了,她真的快要被他气死了,气的连骂他都觉得是对中国语言的亵渎!
看她几乎气的七窍生烟,墨成钧哈哈笑了,心底却忍不住想,还是喜欢她这样,看她被他气得不得了,脸颊都红了,眼睛里嗖嗖甩着小刀子的模样,可爱的不得了。
哪怕这样,也好过她眼泪汪汪的样子,每次看她掉眼泪,都觉得心脏仿佛被一张大网给困住了,左冲右突的出不来,却要勒紧了窒息一样,烦躁的厉害。
早上吃饭,老爷子问了几点走,然后看向顾冬凝,眉心蹙起来,“丫头,怎么眼睛肿了?这臭小子欺负你了?”
顾冬凝正喝粥,听这话咳嗽了声,赶紧伸手按住自己眼睛,昨晚已经冷敷过,只略略有点肿并不夸张,她匆忙去看墨成钧,男人却低头吃自己的饭,侧脸冷静,似乎完全未曾受到这话题的波及。
顾冬凝咬了咬唇畔,赶紧的,“没有,没有。”
墨震渊重重哼了声,视线锐利扫向墨成钧,“你说。”
头疼捏捏眉心,墨成钧啧了声,“我也想知道,她莫名其妙就哭了。”
“你脑子掉地上了还是眼睛长头顶了?不知道?”朱敏英一听也回了句,“惹女人哭的那就不叫男人!”
“……”
“……”
现场两个男同志默契十足的沉默了。
顾冬凝好想捂脸,怎么她不过是哭一回,竟然越来越复杂!
朱敏英绝对是女权至上主义者,女人在家里就是再不对都是对的,男人都要无条件服从。
不能惹女人哭,不能惹女人生气,要主动帮女人承担压力等等等等……
果然,饭吃完了,朱敏英还在碎碎念着,念的顾冬凝都有些头疼了,她突然明白昨晚上墨成钧说会被他奶奶念半天是什么意思。
墨成钧掏掏耳朵,点着自己手腕上的表,“奶奶,你再念下去我飞机都要误点了,不然你回来再念?”
朱敏英觉得也说的差不多了,语重心长,“我说的话你得听进去,走吧,好好努力!”
噗——
最后四个字,差点让墨成钧喷饭。
顾冬凝也红着脸默默的扭过头去。
……
司机将两人行李放到车上驱车往机场走,顾冬凝伸手噌噌墨成钧胳膊,“这次吃住行都你的?”
似乎没料到她会这样问,墨成钧好笑的,“不是说好了我们aa制?”
“……”顾冬凝嘴巴撅起来奴了下,心底腹诽这个男人的小气劲儿,却还是问他,“给我账号。”
有时候银货两讫是很有好处的,虽然不太愿意这样分的清楚,可顾冬凝又矛盾觉得这样也不错,她手指在手机上点了点,扬着眉角笑的开心,“快告诉我,我给你转过去。”
墨成钧看她这样,突然也来了劲儿,真就账号输入到她手机里,顾冬凝笑了笑,爽快转了账!
手机收到到账通知,墨成钧拿出手机看了眼,1。01元,他只觉得脑门上狠狠抽了下,伸手就勾住她脖子,“你他妈耍我呢!”
“后面还能加好多零,你赚死了!”小数点后加零。
顾冬凝笑着,眼角眉梢尽是狡黠的味道,墨成钧胸腔溢出低笑,她明媚的笑容就这样撞进他的眼底,男人控制不住的突然伸手将她拉近了,低头就吻了下去。
唔——
他的唇用力压在她的唇上,舌尖闯进她的唇齿间肆虐,顾冬凝手臂用力揪住他的衣衫,男人手掌半捧着她的脸,霸道而柔软的一个吻,勾得人几愈沉沦,她本能的想推拒,司机就在前面,真是羞死人了。
可男人哪里顾忌这些,车里温度渐渐升高,他伸手将她抱在自己腿上,掌心甚至沿着她上衣下摆往里探,顾冬凝压住他的手,她红着脸微微喘息,晶透的一双眸子染了颜色分外妖娆。
她声音低低的,“别——”
男人唇齿细细咬着她脖颈的肌肤,看她这模样却益发的想要碰碰她,他伸手按下前方挡板,将前后排隔成两个空间,阻隔了视线却阻止不了声音。
顾冬凝手臂搭在他肩膀上,眼底尽是羞涩和慌张,他掌心压在她腰身上,眼底色彩浓郁,他吻上她的嘴角,声音也压的极低,“你别动,让我缓会儿。”
到底是自己家的老司机了,墨成钧就算再张狂也不可能这会儿办事。
顾冬凝就当真不敢动了,可男人却不尽兴,这种折磨真的是痛并快乐着,他吻着她的唇,吻过她的脖子,看她痒的瑟瑟的抖,手掌滑进去轻捏着她细腻的肌肤,将她勾引的气喘连连,顾冬凝双手揽着他的脖子将脸埋进他的颈窝间,低低绕绕的喘息还是溢出来。
她脸红的厉害,心底羞涩又羞耻,可哪怕这样,她却不想推开他,他这样温柔的抱着她,细细的吻她,顾冬凝突然就想放肆一回,任着他这样欺负她。
可她不知道,她这样乖顺的依靠在他的怀里,对男人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折磨,墨成钧只觉得身上的神经都快要崩断了,他拉着她的双手压下去,半喘着跟她说话,“还说不是狐狸精?”
……
车子一路疾驰,到机场不足一小时的时间,两人却觉得似乎都要虚脱一样,到了地方,老司机终是恭敬说了句,“少爷,少夫人,到了。”
从车上下来,司机师傅将行李帮他们拎下来,顾冬凝身体半掩在墨成钧身后,羞的不敢抬头,墨成钧拎了行李就吩咐司机回去。
等人走了,他才伸手拉了她手,嘴角勾着隐隐笑意,终于体贴的没有取笑她,“走吧。”
行李箱的齿轮在机场光洁的地板上划出哗哗的声音,却依然掩盖不住心脏怦怦怦的剧烈跳动声,顾冬凝垂眼看看他牵住她的手,突然用力握了握。
墨成钧回头看她,她却突然匆匆撇开眼,脚步快了一点凑近过去。
男人嘴角隐约勾起个笑意,上机前打了个电话,说的是德语,顾冬凝并不熟悉这个语言,但上学时候多少涉猎,所以他提起亚琛工大的名字时,顾冬凝还是侧了下眼。
等他收了线,她忍不住问,“我们去哪里做什么?”
墨成钧只笑着挎了下她的鼻子,“去了就知道了。”
顾冬凝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梁,他这动作做起来无比自然,可她却觉得亲昵无比,手指在自己脸颊上掐了掐,顾冬凝看他拖着行李箱进了安检,她脚步跟上去,却突然非常非常想挽住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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