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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我还在被窝里趴着呢,吴丽花就过来敲我的门。
“刘良,快醒醒,待会儿马上就要去集训。”
我抬起手腕上的电子表一看,才不过早上七点钟,就咕哝着说:“还早着呢,这才七点,你让我多睡一会儿。”
吴丽花拍着门继续大声叫唤:“你不吃早饭了吗?空肚子训练对身体很不好,要不你吃什么?我给你打上来吧。”
我说:“你随便给我打点就行。”
她的脚步声消失在楼道里,我蒙着被子苦笑,这位来自农村的大姐对待朋友还是很贴心的。万一她将来知道了我骗她利用她,她心里会怎么想?
有些时候我实在不愿意欺骗利用女人,就算是吴丽花这样贪婪无道德的女人。
反思了一阵最近的得失,我的头脑清醒起来,再也没有了睡意,只好穿衣服起身下床。
吴丽花很快把饭打了回来,她手上提了好几个塑料食盒和一次性塑料袋,一股脑地堆到茶几上。
我有些诧异的问:“怎么打了这么多,我哪能吃得下?”
吴丽花笑着说:“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每份给你打了一样。你看看,这个是紫菜蛋汤,有米线,还有小米粥和土豆丝,葱花饼和油条,你爱吃什么就吃什么。”
我知道吴丽花平时很节俭,她不像别的管教家庭优越,这些饭花得都是她卡里的钱。
我吃的这些早餐感觉心里堵得慌,才意识到她其实也是个朴实的农村女人,对人好的时候就会掏心窝子的好,没有这些城里人的弯弯绕心眼。
“怎么?不好吃,没有胃口吗?”
我连忙说:“不是,好吃的很。”
我低下头大吃了几口,偷偷抬起头来看她,看见她正安详的坐在对面看我吃饭,眼睛里浮现出来的那种感觉,就像是姐姐在看自己心爱的弟弟吃饭。
想到这一层,我感觉到眼前的饭实在是好吃难消化。
我刻意拍了拍肚子,直起腰说:“好啦,吴姐,我吃饱了,只是这些剩下的饭可惜了。”
她把桌上的饭盒和食品袋收拾起来说:“你不用管了,我来收拾。”
我起身拿起洗脸盆打了盆热水,回来的时候看见吴丽花提着食盒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孟灵斜倚在她房间的门口,脸上略带讽刺地笑着说:“想不到你还挺有女人缘儿的,不论什么样的女人都能交心。”
我说:“看你这话说的,都是在一块工作的同事,纯正的革命同志友谊。”
她不屑地翻了我一眼:“我又没跟你说什么,用得着给我解释这么多吗?”
看来我昨天和陈雪的事情在她心里产生了疙瘩。
我想了想,突然又感觉不对,况且我和陈雪又没发生什么,就算发生了什么也没有碍着她,难道是这位小美女吃醋了?
我心里隐隐窃喜,连忙追上去跟进孟灵的房间,对她说:“关于陈雪的事我要和你解释一下,前天晚上我真的没和她发生那种关系,你千万别把我想成那种人。”
她回过头来生气地瞪着我:“你和她发生什么没发生什么用得着向我解释吗?你的事情我没兴趣也不想听,请你出去。”
她的这种表现说明她在吃醋。
我说:“你吃醋了。”
她冷笑了一声说:“刘良,你也太高看自己了,你自己觉得我可能为了你吃醋吗?真是莫名其妙。”
我摸了摸脑袋说:“没吃醋啊,那我就放心了,是我自己想的太多,也是,以你这样条件怎么可能看得上我。”
“你!”孟灵似乎比刚才更加愤怒:“滚出去!”
吴丽花从她的房间里走出来,到我跟前说:“时间不早,我们马上去集合。”
走在路上我突然想起了昨天尝毒的事,心里有些郁闷地说:“你不觉得不平吗?凭什么让我们给两个犯人尝毒,不能用银针或动物试吗?”
吴丽花无所谓地笑了笑:“这是监狱长对中队长吩咐的,我也不清楚。再说你那银针是古书里的说法,根本没有用。还有你给她们送的饭如果先给狗吃,她们知道了心里会怎么想。”
吴丽花压低声音悄悄对我说:“听说这两个犯人对监狱长很重要,她们一旦出事,监狱长绝对完蛋。”
我点点头,在心底默默记下了这些信息。
张岚风教官负责的是我们AB两个监区的管教集训。我们赶到操场的时候,A监区的同事们早已站好队列,里面还有我认识的一个熟面孔,就是余男的妹妹余莎莎。
我站到队列里的时候对她笑了笑,这位小美女却嗔怒地瞪了我一眼,好像还在为上次我喝醉酒吃她豆腐的事耿耿于怀。
张岚风教官英气勃勃的站在我们面前吹了一哨子。
“全体都有,向右看齐,向前看看,立正,稍息!”
我站在女人队列中,横向看过去他们的胸前都鼓鼓的,一时兴起就想目测一下谁的胸更大,一圈看下来竟然发现最属于莎莎这小美女的胸前高挺,她的尺寸至少是C罩杯。
张岚风突然对着我咳嗽了一声,皱着眉头说:“这位男同志,你刚才在想什么呢?请回答本教官的提问。”
我连忙收回欣赏的目光,目视前方说道:“报告教官,我什么都没想。”
“什么都没想,为什么别人都已经向前看,你还侧头向右看,能跟我说说原因吗?要是回答不上来,一百个俯卧撑!”
我该怎么回答,如果我告诉她我在目测女人的罩杯,恐怕要做三百个俯卧撑都不止。我得找个合理的解释,有了。
我目视前方,端正态度对张岚风说:“报告,我在思考向右看齐的问题。”
她嘴角轻笑了一下:“这问题需要你思考很久吗?说说理由。”
我老老实实的回答:“报告,向右看齐是要保证队列整齐,我在电视里看过阅兵式,规范要求是队里所有人的头要呈一条直线,胸部也要呈一条直线,脚尖要呈一条直线。我在思考的是,如果我的头和脚尖向右边的女同志看齐,那我的胸就不可能和她们齐了,但是我如果要把胸脯和她们看齐,那脚尖和头就得稍微往前一点,到底是胸齐呢还是头与脚尖齐?我实在难以取舍。”
身旁的女同志们都嘻嘻地偷笑起来,余男侧着头对王蕊小声说:“刘良这个混球,又开始作死了,待会儿叫张教官罚他做五百个俯卧撑。罚死他!”
张岚风教官对着我笑了起来:“这位男同志对队列规范研究的挺仔细,既然你对自己这么严格,我对你不严格就不好意思了!”
“出列!罚做三百个俯卧撑。”
我苦逼地对教官陪笑,希望她能减轻我的处罚。
“别对我嬉皮笑脸!马上做!”
我只好乖乖的爬在地上,一个接一个的做起俯卧撑来。这样高强度的体罚,哪是我这个睡懒觉大学生能承受得了的,前一百个已经做得我气喘如牛,等到三百个俯卧撑做完,感觉整个人已经如一滩烂泥。
“行了,别装死了,回到队列里去!”
我赶紧规规矩矩地爬起来,小跑到队列里站齐,生怕她再想出什么法子折磨我。
张教官将双手背在腰后,在我们面前溜达了一圈,然后说道:“我们这两个月的集训达到的最终要求是,每个人都要有单独制服手持凶器罪犯的能力。所以要针对你们之间身体素质的强弱,进行有计划的训练,你们中都有谁曾经受过系统的格斗训练,包括跆拳道空手道等项目。请往前一步走。”
张教官话音刚落,女同志们齐刷刷地迈步向前,就单独把我这个光棍留在了后面。
张岚风瞪着眼对我冷笑:“又是你?既然队列里属你的条件最差,针对你的训练就要更严格一些,你没有什么不满吧?”
我大声回答:“报告!没有。”
“很好,我先教你们警队中的擒拿术,现在需要有人上来跟我一起做个示范,有谁自愿上来?”
队列里无人应声,张岚风对我招了招手:“就你了,出列,过来。”
看来这女教官算是跟我耗上了。
“你站我对面,随意向我攻击。”
我站在她面前小声地问:“教官,是叫我打你吗?”
“是,别磨磨蹭蹭,立刻向我攻击。”
我心里嘀咕着说,既然是你叫我打你,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我这人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袭胸,抓一抓你胸前的那团肉,看看软不软?
“教官看好了,我要开始攻击。”我比作螳螂拳的样子左右闪动着绕着她转了一圈,突然飞扑上前朝着她的胸口抓来。
她猛地一个转身,双手已经揪住了我的胸口,肩膀一顶把我整个人四脚朝天地扔在了地上,痛的我感觉全身的骨头都散架了。
张岚风轻松的拍了拍手说:“各位都看清楚了吧,这就是过肩摔的基本规范,接下来A监区和B监区一对一自由对练。”
我揉着肩膀走到队列里,她们已经开始找起了对手。我的目光往A监区的几个人里看去,发现余莎莎身材最为纤细,她不就是最好的对手吗?
我心底泛起阴险的笑意,莎莎柔软的胸脯靠在我的肩膀上,那将是何等的惬意,今天可以趁机再多吃她几块豆腐,好弥补那天酒后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