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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生的都是女儿,都四个女儿了,到了那么大的年纪,无论如何都要生个儿子。
不懂的人,只以为这个萧鉴明和阮汝珍都是重男轻女的人。
可怎么可能呢?
阮汝珍,那么一个,高学历的女人,学识渊博,自己身为女性都一样可以成为顶尖人才,同样可以在商业圈里叱咤风云。她心里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生儿生女都一样,是女儿的话,一样可以像她变成非常厉害的女商人,根本不需要一定是男儿。
但是,只看萧淑梅被外人蛊惑的经历来看,很显然,阮汝珍从一开始,都没有打算过把财产交给大女儿来打理,相当于,不会把自己的财产给任何一个女儿。
为什么?
她真的重男轻女吗?
一个如此高学历,如此通惠的女子,居然重男轻女?
矛盾的所有矛头,指向了这个婚约的本质。
如果这对男女,并不是真心相爱的话,固然顾暖并不想去如此推测自己的公公和婆婆之间的感情,但是,按照现有的线索来看,她实在看不出来,萧鉴明有什么东西,可以真正打动到阮汝珍。
因为无论从哪个线索来看,阮汝珍势必是比她顾暖,更坚持原则的人,等于是极其不会动心的女人。阮汝珍的冷血心肠,只会比她顾暖更甚。
在这样一个前提下,而这个萧鉴明的性格,虽说和她老公是父子,但远比她老公不会讨好女人。这样一个萧鉴明,能真正打动阮汝珍?
更别说,外界大多数人对这对夫妇的印象,都是模范伉俪。都说炫恩爱,越炫越死的快。装模作样装完美的样子,可比诚实地坦诚自己的缺陷容易多了。
太过完美的东西肯定是假的。
所有这一切,只剩下一个答案。这对男女,或许经历这么长的夫妻生活,有了那么些感情。但是,最终彼此都没有办法妥协。
他不妥协于她,她更不会妥协于他。
执意要生下这个儿子,只因为一开始结婚时就说好了,生了女儿姓萧,生了儿子姓阮。
这大概是萧鉴明作为上门女婿,娶了阮家小姐的条件。
阮汝珍,总不能把自己家的财产,全留给一个外姓的人,那肯定会被她的列祖列宗骂死的。
这样的事实推理其实很容易想,只不过,眼前这个男人,装的太好了,装到,几乎所有人都误以为,这个男人对自己的老婆那么的一心一意,全心付出,所以,遮盖住了其它缺漏。
最可悲的是,人一旦死了,都没有人去想这个死了的人的想法了。
听的人,都默默无声的,似乎都在琢磨顾暖这话里的真实性,可是,无论他们怎么想,顾暖这番话都无懈可击。
事实,貌似就是如此了。
可是,萧鉴明能承认这一切吗?
不可能。
“胡思乱想。”萧鉴明坐回椅子里,神态怡然,眯着老眼仿佛眼前发生的事都是无稽之谈一样,“你要说的话只有这些吗?你知不知道你是在诽谤中伤造谣夜白的母亲,他那伟大的母亲,把他母亲想成了一个庸俗的女人,你不觉得挺可耻的吗?”
“庸俗?”顾暖轻声道。
“不庸俗吗?只把她想成了一个爱钱的女人。是,你是很爱钱,所以这么想着其他人都是你这个样子。”
老鳄鱼的话,才真正叫做刀子,无耻的刀子。
展大鹏都有些忍不住了,拳头早在底下抓的死紧。
顾暖的面色却没有因为老鳄鱼像刀子一样的话有任何改变,只说:“爱钱,并不庸俗。”
“你说什么?”
“爱钱,要看爱钱的人的目的是什么,庸俗不庸俗,是人拿这个钱的最终目的。像萧董事长你这样的,才叫做庸俗。”
“你再说一遍!”
“萧董事长拿着钱想做什么呢?钱对于萧董事长,现在萧家的资产,其实对于萧董事长来说,已经够大了,但是,萧董事长并不满足,一意想要回太太的遗产,说白了,萧董事长就是赌一口气,对于过世太太的怨气。这能叫不庸俗吗?”
萧鉴明闷哼一声:“看来,你是执迷不悟,鬼迷心窍,只以为自己想的都是真的,其他人说的,都是假的,再和你说话,都是废话。”
“是我执迷不悟,或是是董事长执迷不悟,其实,只要问到处理阮汝珍遗产的当事人足以一清二楚了。”
萧鉴明突然玩味的,捡起自己桌子上的一支笔,说:“这么说,你是知道那人在哪里了?”
“不知道。”顾暖往他那张脸上一瞥。
漫不经心的态度。
萧鉴明的脸色猛地一扎。
她知道,她当然知道,他一直在努力找到这个人。
哪怕找到陈夫人府上了,但是俨然,陈夫人只是个打下手的,根本不露出任何的马脚。
眼看这转眼之间,主动权仿佛握回到了顾金融手里。顾暖说:“萧董事长找我来,不会是讨论太太的事而已吧。”
“我是想奉劝你,停止,并且收回你之前现下正在做的,针对长达的一系列动作。你的所作所为,除了让夜白感到寒心伤心没有任何好处。”萧鉴明道。
这话,说得真是富丽堂皇。展大鹏都不由皱了眉头。
以前都不知道,萧夜白的父亲,原来这张嘴,可远不像外界媒体说的那么的正义凛然,相反,是处处拿所谓的正义的剑杀人于无形。
顾暖一笑:“董事长,如果我现在告诉你,无论你做了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不会停止这一切,并且一定要把长达拿到手里。”
“你——你不怕——”
“我有什么好怕的?我肚子里的孩子反正你都不稀罕了,你都把孩子的父亲押着了,这孩子就算是没有爸只有妈了。我这个妈,当然会为自己孩子夺回孩子本该所拥有的一切东西,长达,未来是属于这个孩子的,不是属于你的,萧董事长。”
丝!
贴在门板上的萧淑菊和萧淑兰直抽气。
顾暖这是不仅没有屈服,而且是步步逼近,直接要把老鳄鱼从王座上逼落下来。
她们父亲那张脸,八成是要被气黑了。
你以为你有这个能力吗?
这句话,萧鉴明哽在了喉咙里没有吐出口,只因为他看出来了,眼前这个女人,虽说是他事实上的儿媳妇,但是那双眼睛,如狼豹一般狠戾的眼神,已经不把他当公公看了。如今,是和他搏杀的,进行生死一战的姿势。
谁让他欺人太甚!
哪怕他现在屈服了,投降了,她也不会就此放过他一丝一毫。
她那话,已经说的非常明白清楚。
“董事长有时间,回公司收拾收拾东西吧,这两天,应该会有结果的了。”
“你这么做的话,天理不容,外面的人,都会说你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我顾暖做人做事不是给人看的,是给天看的!天站在我这边,说明天理不容的人是你,萧董事长。”
萧鉴明的手摸到了胸口上。
顾暖冷眼看着他这个动作:“我知道你现在也不会想死,现在死的话,肯定不甘心,因为你都还没有完成你的心愿。”
萧鉴明那一眼射到她脸上。
展大鹏都不禁一阵紧张,迈一步走到顾暖面前挡着。
“母凭子贵,占着你肚子里有个孩子,以为自己真了不起了,是吧?”萧鉴明嘴角缓慢地勾了下,意味深长的弧度。
顾暖双眼眯起。
“行吧,我知道你为什么会答应我到这里来,你肯定不是来这里对我说长达是你的,你是来找他的。但是,你进来这个屋里时,应该都看见了,他不在这里。”
顾暖沉了沉眼神:“他在哪里?”
萧鉴明嘴角的弧度更为深长,同时,眼神变得益发冰冷:“是你害的他。我真的不知道他现在去了哪里了。他为了见你,那晚上已经跑了,不见了,我也找不到他了。说来说去,说到底都是你把他害的,他要是就此真的在这个人世间消失了,那也都是你给害的,害的你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了父亲。”
展大鹏脸色大变。
什么?
萧夜白失踪了?
如果真的从萧鉴明这里跑出去了,理应第一时间和他们联系的,但是没有,只能意味着真的出事了。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毕竟都这么多天无消无息了,莫非真的有可能?
展大鹏根本不敢往下去想根据老鳄鱼这话引发的一连串联想。
当然,他更不敢转头去看顾暖那张脸。但是想到唐思礼那句交代,哪怕他心里都心乱如麻,都必须撑着,给自己兄弟的老婆撑着。因此,他转过头。
顾暖的脸色,看来并没有什么变化。然而,老鳄鱼已经很满足的了,很满足自己这句终于有重量级的致命一击,让她突然的哑口无言。
“嫂子。”展大鹏低声的,俯下在顾暖耳边,想安慰两句时,却陡然记起她耳朵听不见。
于是他的手只能用力在她肩膀上按了按,意图支撑她,让她感觉到身旁有其他人在,她并不是孤身一人。
可是,顾暖此刻心里面的那种滋味,确确实实是,他人都无法理解的,哪怕是对她施与这么个重击的老鳄鱼。
只见她突然站了起来,两只眼睛的焦距,像是看着老鳄鱼身后的那面墙,其实大家都看出她是目中无物了,足以说明她此刻的心情到了什么样的一个地步。
展大鹏只怕她突然晕倒,手掌心牢牢地握住她一条手臂。
顾暖张开了,仿佛已经没有温度的嘴唇,说:“你会付出代价的。”
说完这话,她转过身。
只因他都不在这里了,她在这里继续逗留没有任何意义。
长达,会是她的,当然,她也会把他找回来的,肯定!
她的脚步没有踉跄,不会有半点软弱的态势,直线走出了房间。
房门口贴着门板的萧淑菊和萧淑珠,同样正因为自己父亲刚才说出的事实震惊到无法说话。
萧淑菊伸手,在萧淑珠的脸上掐了下。
萧淑珠没有叫,仿佛已经死了一样,直接瘫坐在地上了。
既大姐萧淑梅之后,这回,连她们的弟弟都出事了吗?
为什么?她们的父亲能如此冷酷地说出这些话来。
她想不通,完全想不通!
萧淑珠只觉得自己脑子要炸了。
萧淑菊脸色青着,不知道是愤怒或是啥。
房门骤然从里面拉开的刹那,顾暖的眼睛,似乎掠过坐在房间门口地板上的她们两个人脸上。
萧淑菊站了起来,对着她,嘴唇哆了下,正想说什么。
萧淑珠这时急忙跟着起来,把她拉到了一边去。
“你拉我做什么!”萧淑菊怒气冲冲地跟着老四扯着衣服,“爸说的没错,都是她害的夜白!你没有听见吗?”
展大鹏听见这萧家老三竟然跟着老鳄鱼一样不分青红皂白的,那愤怒之间,拿着的拳头差点冲萧淑菊脸上砸下去。
可是,此刻顾暖仿佛都没有听见任何人说话,没有看见任何东西的样子,径直朝门外走去了。
展大鹏担心她出事,只好先收起拳头一路跑路跟上去。
他们两个人先后出了屋。
萧淑菊气冲冲地跑上了二楼。
萧淑珠愁眉的,仿佛看了下自己父亲书房里的样子,再叹口气,跟随老三上了楼梯。
汤叔在书房里站着,低着脑袋。
萧鉴明缓缓地,呼出口气之后,仿佛因为刚才那一击终于反败为胜,让他整口郁闷的气都缓了下来。
他赢了,终于赢了。
那条白花蛇算的了啥。
嘴角微扬起一抹喜气洋洋的微笑,萧鉴明对身旁耷拉着脑袋的汤叔说:“低着头做什么。她拿到长达也没有用。”
汤叔,低着的眼睛好像很害怕地看了看他那过于高兴的脸色,嘴唇哆嗦着,都不知道怎么说话的样子。
萧鉴明仿佛没有看到他的异常,继续自得地说:“必须在她发现之前,赶紧把人移走。弄辆车,把少爷转移到另一个地方去,知道吗?”
“董事长!”
砰的一下,汤叔两个膝盖头跪了下来,满眼都是泪花。萧鉴明这种情况,他真的想都没有想到。
真的就如顾暖刚才说的那样,萧鉴明只是把自己儿子当成了过世的阮汝珍,因此抓着不放手,要是一旦萧夜白犹如阮汝珍跑了不见了,失去了,萧鉴明就变成这样——
“你跪着做什么?”萧鉴明脸上好像很不解地问,紧接下来发了愠怒,“怎么,你想为她说话,可怜她吗?”
“不是的。董事长。”汤叔眼泪像断了的线落了下来,哭着说,“少爷在那晚上转移的时候,确实跑了,然后不见了。”
“你说什么?”萧鉴明仿佛更听不明白他说的这话了,两只眼瞪着他,“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没有告诉我?这怎么可能!不要再胡说八道了!”
“是真的,都是真的。”汤叔掉落的眼泪没有一点收住的态势,哭得益发凶,不是因为遗失了萧夜白,而是因为如今萧鉴明这个精神状况,“董事长那晚上,我们都和董事长说了,董事长还说不要紧,接着董事长就去睡觉了。结果,我们都不知道,原来董事长你是自己故意忘记这件事,然后——”
萧鉴明的五只手指开始抓住了自己胸口的衣服,用力地抓着。
顾暖刚才离开房间的那句话:你会付出代价的——
咚的一声,他倒在了大书桌上。
“董事长,董事长——”汤叔叫着,叫喊待命的家庭医生。
在他低头,去探明萧鉴明的呼吸声,仿佛听见了萧鉴明最后那口气吐出来时夹带的字眼,两个字:汝珍——
顾暖走出别墅的时候,外面的马路自然是除了路灯之外,一片漆黑。
秋风呼啦啦地吹着,在她近乎空洞的心里面钻了过去。
展大鹏拉开车门,实在怕她这个样子出半点闪失,把她小心翼翼地先扶进了车座里,再给她绑上了安全带,关上车门。
在他绕回去驾驶座上开车的时候,似乎看见了她在解开安全带的样子。
“嫂子。”他慌忙钻进车里,两只手按住她的手,“嫂子,你别急,回去和三哥商量。我展大鹏下向你发誓,如果没有找回二哥,我也不会活的了!”
顾暖皱了皱眉,低头看着他用力压着她压到发红的双手,吐出:“我只是想上个洗手间。”
展大鹏愣了下。
顾暖说:“怀孕之后,上卫生间的次数比平常多。”
当然这都是怀孕后的正常反应。
展大鹏于是略显尴尬地收回两只手,同时,对她这话还是将信将疑的。把法拉利急速开到附近的公厕。
顾暖走进了女卫生间。展大鹏站在女厕门口等着,也不管外面走过的女人老大妈们怎么看他了,不时有些担心的,要往女厕里头瞄一下的样子。
走进卫生间里,顾暖拿出随身携带的帕子,蘸着清水,洗了把脸。
对着镜子,她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眼皮底下两只黑眼圈。
真难看。这是她吗?
她这个样子,他要是看见了会怎么想。
说她暖儿,我这么牛的老婆,就这么点本事,这样就被打倒了吗?
莫名其妙的,她在夜晚里对着镜子,嘴角微微勾了勾,不知道是对着谁笑。
手指,慢慢地摸到现在暂时隆起还不明显的小腹上面。
以前总是有些担心肚子里要是他的翻版,一只齐天大圣的话怎么办,可现在,她只想——真好!
展大鹏在外面肯定是等到不耐烦了,想往里面走,因此,被早看他不顺眼的大妈抓住。
“你这鬼鬼祟祟站在女厕外面做什么?色狼!看我报警!”
“你不要胡说八道呀,阿姨!我这是,我朋友在里面太久了,我担心她出事——”展大鹏慌忙地解释着,结果,人家大妈压根不信他的鬼话。
大妈只知道站在女厕门口徘徊的男人,都是色字一把刀。
“你不用找借口了!”大妈用力拉扯他的衣服,“我这就把你送到警察同志那里去!你这样找借口的男人我见的多着呢。想进女厕耍流氓,看我怎么收拾你!”
大妈好可怕!
展大鹏几乎跪下来投降的节奏了,当然,他绝对不能离开这里的,因此一边和力气如牛的大妈继续拔河,一边赶紧打电话给章三:“三哥,你在这附近的吧,你赶紧出来,我都快被误认为色狼了。还有,嫂子进卫生间太久了,我怕要出事。”
因为他这句话,躲藏在暗处,一直都不敢被顾暖看见生怕给孕妇增加压力的一排车子,从黑夜的路口处赶紧闪了出来。
顾暖听见大妈喊抓人的声音,当然是赶紧走出来了,可不能让老公的兄弟因为误会去了公安局,结果,走出来之后,只见眼前公厕门口停了一排子的车。
车灯犹如天上的星星一般,霓虹闪烁,壮观得好像天河。
抓着展大鹏的大妈软了脚,一松手,差点儿摔在地上了。反而是被展大鹏眼疾手快捞了一把,才没有至于摔倒。
“你你你——”大妈指着他。
展大鹏无奈,继续解释:“阿姨,我们绝对不是黑会的。正常人,都是兄弟。”
面对此等壮观的车灯,顾暖知道,这都是代替他,给她撑腰的。
她不是一个人,绝对不是。
“嫂子。”见大妈终于安心没有怀疑他了,展大鹏得以走回来,对顾暖面对面说,“不要担心,二哥的命硬着。章三当年就说了,他第六感最准的,说我们这群人里面,二哥的命最长。我都没有死呢,二哥能死吗?”
知道他们这话分明代替那人逗自己的,顾暖配合地弯了弯嘴角,说:“天冷,我们先回去再说吧。”
只见她这口气神态好像恢复了平常的样子,展大鹏才大松口气,一路把她送回法拉利上面。
在开回去的路上,这一排壮观的车,就这么一路代替他,护送她和他们的孩子,回到了原地。
半路上,其实她有想过,去她和他住的那间小公寓看看。
展大鹏告诉她:“嫂子,别怪我们不先告诉你,刚才得到不好的消息后,老八第一时间,上你和二哥住过的公寓找线索了。但是,那屋子,据物业纪录,你们离开后,都没有人回来过。”
看来,他真的是失踪了,失踪到无影无踪了,不知道到了哪里去。
这肯定不符合大白狗的性格了。从老鳄鱼手里逃脱出来的大白狗,肯定会汪汪跑回来黏着她不放的。
继老鳄鱼之后,被其他人绑架了?
这几天和洛克他们谈判,倒是没有发现半点痕迹可以证明,是洛克他们绑了他。那么,是有第三者插手了?
什么人干的?
“我们后来知道了,嫂子和洛克联系,是因为抓住了洛克的把柄。”展大鹏轻咳一声,再次为他们当时怀疑她的态度感到愧疚和歉意,说,“既然如此,二哥如果在他们手里,他们早会把这点握住,来要胁嫂子了。”
不管怎样,他好像没有落入最可怕的敌人手里,是个相对较好的消息了。
顾暖说:“找你二哥自然要的,同时,公司必须到我们手里,只有这样,对方如果有目的而来,肯定要对着公司。”
“那样对方自然会露出马尾了。”展大鹏对于她的高瞻远瞩佩服的五体投地。
更对于她的冷静超群,是无话可说。
换做是一般女人,早就趴下了,只会在房间里垂泪,不知道做什么才好。
萧家里
萧鉴明这一倒,萧家里真变成群龙无首的状态了。
萧淑兰、萧淑菊和萧淑珠,站在萧鉴明床边看着医生给病人做检查。
随后,到了隔壁,医生对她们三姐妹说:“病人精神上受到了比较大的打击,恐怕不容易醒,醒来,只怕这个精神状态——”
萧淑珠长长的叹息声。
很显然,这个后果,是连萧鉴明自己都没有想到的。
眼看萧鉴明一时半会儿,哪怕清醒了,都没有办法处理公司重大事务了。那么,该由谁来掌控长达呢。今下长达的情况又是——
萧淑兰仿佛有了主意,对两个妹妹说:“爸之前都可能有预感自己变成这样了,因此和我说过,说大姐不在,夜白也不在,这个家里我作为老二,应该担起这个重担来。”
萧淑菊对此倒没有什么反对的意见,反正,她都不争这个家产了。而萧淑兰,如今临危受命,也没有什么争家产的念头,因为谁在这个时候接掌公司,都不是什么好事。
只有萧淑珠皱着眉头,说:“公司的话,给弟媳——”
“你说啥?!”萧淑菊立马打断老四的话,那眼神要把萧淑珠给吃了的样子,“你这个胳膊往外拐的,都拐到那女人身上去了,她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
“我这是实事求是。弟媳是有这个本事,比我们几个都有本事——”萧淑珠说。
萧淑兰冷冷地看着她:“不要张口闭口弟媳的,爸都从来没有承认过她的身份地位。长达是萧家的,怎么可能是她这个外人来做主。”
“二姐说的没有错!她就是个坏女人,贪图我们家的财产。”萧淑菊道。
萧淑珠扶着额头,仿佛头疼的样子,说:“佳茵要回美国,我陪她回去。”
另两人一听她这话,脸色一变,说:“你回美国做什么?”
“那我留在这里做什么呢?你们都自己做主,根本听不进我的话。”萧淑珠说。
“问题是你的话就是错的,老四!”萧淑菊焦急地跺脚,“你不想想,现在爸、奶奶、大姐、夜白都这样了,你还想走,你是诚心不把自己当自己家了吗?你把大姐和爸他们的安危当什么了?没见过你这么自私自利的。”
萧淑珠俨然不想和她们这群失去理智的人说话,转身就要走。
萧淑菊迈前一步时,被萧淑兰拦住了。
“算了,她想怎样就怎样。”萧淑兰说,“眼下公司都这样,顾及不到老四了。”
这时,大门一开,康悦婷从外面走了进来。
萧淑珠看见她,问:“你和佳茵闹矛盾了吗?”
康悦婷眨了眨眼,对着她:“四姨,你说什么呢?我都好几天没有见到佳茵了。”
“你们两个不是一起玩吗?”
“哪有的事。”康悦婷笑嘻嘻地看着萧淑珠,“四姨哪只眼看见的,没凭没据的,四姨不要乱说话。”
萧淑珠吃着惊,只觉得这个小姑娘突然间,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以前的康悦婷哪有这样的伶牙俐齿,只会躲在人间背后听人家说话。
“妈。”康悦婷走到自己母亲面前,说,“妈刚才和两个姨妈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姥爷变成这样,我也很伤心。”
萧淑兰脸上一个放松,欣然而叹:“你长大了,会想了。”
“是的,妈,家里公司现在变成这样,我有个主意,或许可以帮到姥爷的公司。”
“什么主意?”
“妈如果同意的话,我们可以和欧氏集团合作,出让百分之五十的股权。当然不用担心会怎样,因为,欧太太本来就想和我们家联婚的,不是吗?”
萧淑珠张大嘴,手指指着康悦婷。
对比萧淑珠的不可置信,萧淑兰和萧淑菊却表现出截然相反的态度。
“这是个好主意。”萧淑兰点头,“欧氏集团,鼎鼎大名,有欧氏支持我们的话——”
“你们不要痴心妄想了。”萧淑珠忍不住插话,“上次,长达出事的时候,我们去找欧太太,欧太太都不见人影。现在她就能帮我们?”
“四姨。”康悦婷瞥了瞥萧淑珠的脸,“谁说我们找欧太太了,找欧太太欧太太又不能决定欧氏集团,当然是找欧先生了。”
萧淑珠眼看她们三个一派执迷不悟样,简直是无话可说,摔门走出了大屋。
见状,老三萧淑菊吐道:“这老四,一颗心全在姓顾的女人那里,都不是姓萧的。”
“早不指望她了的。”萧淑兰淡淡地说,一边不断夸自己女儿有孝心不像老四的女儿只想着自己跑回美国去了。
顾暖回到别墅之后,接受了检查。
唐思礼给她量了血压后,说:“血压还是偏低,我得给你用点药,萧太太,在这段时间,你只能在床上休养,不能再出去了。”
听出他这话里的意思,她这没晕倒回来,真是够勉强的。
简直是命悬一线。
顾暖只要看到站在床另一边欧亚楠的那张脸,都知道他们所想的。
欧亚楠脸色是很不好看,有些话作为医生不好直接告诉病人。本来,他就觉得,她这孩子,怀的不是时机。但是那个男人,硬是要她赶紧怀上孩子,都不顾及后面的后果。
现在倒好,那个男人,直接玩失踪了,把她和孩子给撇下了。
当时,那男人就该考虑到这个后果,不该回萧家的,明明知道萧家人对她都是那种态度了,都回去,简直是给自己老婆找麻烦的最麻烦的男人。
见她探究的眼神扫过来,欧亚楠转过脸。
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两下。
低头看了眼,竟然是自己父亲打来的。
他的父亲,现今欧氏集团的掌门人,叫做欧士华。
从小到大,欧春华对于他是溺爱宠爱,而欧士华,常年专注于生意,并没有多少时间放在自己家庭上,因此有关儿子的问题,都是交由自己太太处理,只要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男人都做大事的,小事都不管。
照这样的想法,欧士华是极少和儿子通电话的。
怕被她察觉,她本就为那个男人够担心的了,不能让她再担心一个人。欧亚楠直接走了出去,走到其它地方去接这个电话。
顾暖在他走出去的背影上看了看,闭上眼。
“爸,有事吗?”欧亚楠问电话对方。
“我问你妈你在哪里,你妈说你还在医院里实习。你当医生是好事,但是,偶尔要想想家里,知道吗?”欧士华语重心长教育儿子。
欧亚楠低声道:“这我都知道,我有和妈保持联系。”
“这样,我明天,要到你那边去,有点要紧事要办一办。”
“爸到的时候,给我电话?”
“不用了,你工作既然忙,就忙你自己的,我只是和你说一说。还有,找个时间,吃顿饭。我们一家三口,好久都没有一块吃饭了。”
“我知道了,爸。”
“你好好工作吧。”
电话挂断,咔的一声。
欧亚楠眉头皱着。
楼下,顾爸顾妈回来了。留在这里的章三,不敢告诉他们有关顾暖的身体的消息,怕他们听了更担心,只说顾暖去睡觉了。
反而是顾爸和顾妈都有点憋不住了,听说女儿去睡觉不难听见,赶紧和章三凤报告消息,说:“我们那三姑找到了,现在在公安局里做笔录。她女儿,在明新医院附近死了。”
欧亚楠走到楼梯口,听见了这话,确实乍一跳。
那个邱嘉莉死了?
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他离开的时候,都好好的吗?
章三凤的管家,确实是按照欧亚楠吩咐的,派人去跟哨这几个女孩子,但是,那天门口车来来往往,有些乱,没等他们的人找到邱嘉莉她们的踪影,已经出事了。
因此,章三凤是知道邱嘉莉出事的事的,对于顾爸顾妈说的这个消息,只是冷淡地点了下头:“据说是被砖头砸死的,究竟是意外或是*,需要等警方鉴定。”
“我觉得太巧合了。”顾妈说。
章三抬头看到顾妈的脸。
顾爸拉住顾妈往下说,问:“怎样?夜白有消息吗?”
想着他们终究会知道的,章三凤没有隐瞒,说:“他从萧家跑出来以后,不见了踪影。叔叔阿姨放心,我们现在加派人手在调查那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顾爸和顾妈当然一颗心全吊了起来。
这时,电话来了。
顾二婶来电话告诉顾爸:“爸妈说了,要你们两个陪着回去老家,不然不回去!”
顾家两老就怕顾爸骗他们的,自个儿在这边继续享福。
对这样两个老家伙,顾爸都无话可说了。
顾妈对顾爸说:“要么,你陪你爸妈回去,我在这里陪暖儿。”
“他们就怕你在这里享福,你不回去有用吗?”顾爸说。
顾妈简直快被气死了,偏偏,那是她老公的父母。
一阵脚步声,从楼梯上下来。
顾爸顾妈抬头一看,看到了走下楼梯的欧亚楠。
他们的心,于是砰,漏跳了一拍。
欧亚楠脸朝着他们,说:“你们走吧,她在这里,有专业的医生照顾,不会有事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长得很像他们儿子的年轻人,和他们说这话时,顾爸和顾妈都登时感到了一股安心。
想着如果自己儿子长大,看见姐姐这样八成也是挺身而出,有这样的弟弟陪着姐姐,理应可以让他们父母放心的了。
“我们两个,先回去糊弄两个老人几天,再找机会回来。”顾爸决定。
顾妈这也没有办法。
章三凤听见他们决心已定,让人去安排车票和回去的行程。
第二天,在机场,萧淑兰见到了欧士华。
“欧先生,你好,欧太太没有来吗?”和欧士华并没有和欧春华熟悉,萧淑兰问了对方一下。
“她下午的飞机。”欧士华说。
萧淑兰听这样一说,自然高兴,道:“其实,关于两家合作的事,欧太太之前提起过,应该和欧先生也说过——”
“她是提过,说是对于在飞机上遇到的那位小姐,印象很好。”
对方这话说的根本不是康悦婷,而是赵梦瑾。
萧淑兰的脸色刚有些灰暗。
站在她后面的,一向很胆小怕事的康悦婷突然走出来,一反常态,大大方方对欧士华笑道:“叔叔你好,叔叔的儿子,欧哥哥,我见过,可老喜欢了。”
“是吗?”欧士华既是惊讶,又是爽朗一笑。
自己儿子遭人喜欢,他当然觉得骄傲。
“欧叔叔如果能成全我和欧哥哥在一起,就更好了,现在,我们家公司,可是我妈妈在掌门。”
听见女儿这样说话,萧淑兰都吃了一惊。
眼看对面欧士华,却好像没有对康悦婷这话表现出不悦的表情,是嘴角噙着抹淡淡的笑意,弧度深长。
“走吧,二小姐,我们好好谈谈细节。”
萧淑兰喜出望外,维持着冷静说:“欧先生能这么的理解我们萧家,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没有什么——只是那个女人,是叫做顾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