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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有些傻。”临着羲煜坐下来安澜,想着仙界中的种种传言,她实在无法将这个又瘦小,又有些呆笨的家伙视作情敌。
把彦小七当情敌,那一定是对自己的一种蔑视!
安澜嫌弃的目光从彦小七身上扫过,又看着一旁视线就没有离开过彦小七的安韶,忍不住又有些憋闷。
这个弟弟也不知怎地就看上了那根豆芽菜,之前不让他跟着彦小七一起去凡界,他就一个人偷偷溜出了天宫,九死一生的回来,还学不乖,听到她来了北荒,就怎么都要过来看看她。
除了主席上这四方席位,外围也布置了不少席位,凤凰一族里稍稍有些头脸的小辈又没出北荒的,全部都收到通知出席,尤其是那些让老凤凰头疼的小姑娘们。
“神君大人,您是特意陪安澜他们过来的,还是您来找我祖父也有事情呢?”嘲笑完彦小七的凤珂满身舒畅,扭着头,花痴般看着清霜,只觉越看越是喜欢。
许是太多年没有收到过如此不加遮掩的目光,清霜稍稍有些窘:“多年未曾拜访叔父,又有些早年的旧事想要请教,就陪着澜儿和韶儿过来了。”
“那大人准备在这里住多久?昨日里安排的院落可还习惯?都说祖父这里的院子都太老旧了,您去我的院里住就好,您还偏不愿意。
”你不知道呢,我院子里有棵连理枝,是我一出生,父亲和母亲就特意为我种的,期望着有一天我能带着有缘人一起去树下挂红线。”
凤珂的火力全开,饶是清霜活了数万年依旧抵挡不住她这毫不掩饰的热情,只能借由端起酒杯向老凤凰致谢的空隙,稍稍松口气。
头疼的孙女去让旁的人去头疼,老凤凰对此毫无意见,除了凤珂,他还有一个头疼的孙女凤屿,变异的火凤凰,修炼天赋极高,比凤珂小了二百岁,却已经在梧桐古树下顿悟过。
天赋高,脾气也跟着水涨船高,暴躁起来,天仙的修为让同龄的小辈很难能压制住她,老凤凰看着彦晟和彦钧的的修为,只能郁闷的叹气。
狐族就算跟他们凤凰世代交好,但在血脉上谁都没比谁更加高贵,彦九应该不会想让儿子娶一个炮仗回去的吧。
这要是换成凤屿看上清霜,凤珂看上这兄弟二人,那该多好,老凤凰端着酒杯,只觉天意弄人。
被算计的几人丝毫没有意识,彦小七看着自家两个没良心的哥哥,吃喝的开心,还不时的告诉她哪些是北荒的特色菜式,她就暴躁的想把彦钧的头按到盘子里。
“把这个吃了。”面前弹过一个玉瓶,彦小七抬手去接。
瓶中的丹药,味道与老凤凰给的极为相似,彦小七很是怀疑的看向羲煜,可惜对方根本没兴趣给她解释。
“这是?”被丹药的香气吸引,彦钧吃饱喝足终于想起手足情:“云离散?!”
彦钧的声音微微变调刺耳,这三个字将周围几人的视线全部引了过来,老凤凰的视线都忍不住落在羲煜身上:“那真是云离散?”
羲煜不置可否的点头,不过是一瓶放了不知多少年,不知是否还有药效的丹药罢了,居然也值得他们如此大惊小怪。
殿内众人侧目,这可是能去除一切毒素的金丹级丹药啊,用来给彦小七去除苦柠那些微的毒素,太奢侈了吧?!
彦小七自然也是听过云离散大名的,想当年她恶补仙界常识时,仙界中最出名的几种丹药她是看过也用心记过的,不说太上老君炼丹炉中重金难求的丹药,各神君们手中都有那么一两种独家不外传丹方的丹药。
羲煜给她的云离散是秋木当年在仙魔大战中,为了解蛮荒沼泽中的瘴气而研制的,当年在仙界中极为盛行,参与过那场历时极久的大战之人,手中都会有上这么几粒。
只是仙魔大战结束后,秋木晋封上神,再没人有那个脸面好意思让人家开炉炼丹,这云离散渐渐的在仙界便没了踪影。
这是当年的存货还是这人后来跟秋木要来的?
彦小七捏着玉瓶,觉得有些事不应该追究的太深!
只是看着与瓶中一共就只有两颗的丹药,她还是有些舍不得吃,这苦柠也不过是让她三天不能吃喝不能说话而已,她回房里去打坐,三天时间一转眼就会过去。
她面上的犹豫和不舍明眼人都看得出,云离散啊,换了是谁都会舍不得,就是彦钧都觉得彦小七没有不管不顾的塞进口中,很是理智。
“丹药就是用来吃的,不是用来看的。”羲煜抬手将丹药从彦小七的手中取下,倒在手心上直接送进她的口中。
掌心擦着彦小七软嫩的薄唇而过,带着一点湿热,似是有羽毛突然落在心口,带着一丝撩拨的味道,让他心中莫名的有些发痒。
大掌攥成拳,藏在袖笼之中,似是这般才能存住那抹湿热。
彦小七还来不及心疼,就觉经脉中一股股清凉四下涌动,在仙气的带动下,从经脉中蔓延至肌体里,口中那失去知觉的零部件,渐渐又开始恢复工作,呼吸间,桌几上那佳肴的浓香都清晰可闻。
这丹药实在太神奇!彦小七面上涌上惊喜,完全忽略了只为了解苦柠的毒素而服用云离散有多奢侈。
她美滋滋的将剩下的那颗小心的收进戒指中,扭头对着羲煜谄媚的笑着:“谢谢大人,这个丹药您那里可还有?”
羲煜挑眉,用着彦小七才能看懂的神色望着她,彦小七面上谄媚的笑容更甚,这人每次不愿意在人多的场合说话时,都是这样。
她开心的端起酒壶起身就走了过去:“多谢大人。”
羲煜将酒杯往前推了推,倒是不算傻。
两人的互动落在有心人的眼中,自是会解读出其他的含义,安韶看着彦小七,面上的笑容变得越发苦涩,心中像是被人用重锤一下一下的敲着,闷疼闷疼,他垂下眼帘再不想看去。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那般大刺刺的出现在自己心中的?似是没有所起。
他端起酒杯,一杯一杯的满上,喝起闷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