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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媳妇要是偶尔杀一回猪,陈国华倒不会拒绝,毕竟之前媳妇去给人杀猪,他即便心中不怎么愿意,可架不住媳妇自己乐意,有又张屠夫说情,他就随了媳妇的意。但现在媳妇想要做第二个张屠夫,他是说什么都不愿意的。
一次两次的就当让媳妇涂个高兴,不过媳妇要是天天干这个,他却是舍不得。
媳妇这是咋了?杀猪还会上瘾?难道她这是杀出劲头来了?
一瞬间,陈国华想了很多,意识到自己方才口气有点冲,他缓了下对媳妇继续说:“媳妇,你咋有这个念头呢?你看杀猪这活又脏又累的,我不想你受苦。”为了让媳妇打消念头,他连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这有什么苦的?上辈子比这更脏更累的,她又不是没做过,不说她,就是这具身子,以前在苏家,整日活不离手,不比杀猪来得轻松。但丈夫心疼自己,苏秀芳心里甜滋滋的,偷着乐了一会,她也没有忘记初衷,“这点累算啥?以前在家的时候……”这个家指的是苏家。
她把之前想的说了出来,当然了,没直接说怕家里没钱。她这么多天不是白待的,知道这里是男人养家,自己要是说怕钱不够用,丈夫脸上准没光。
媳妇说的再委婉,陈国华也听懂了,又是心疼又是感动。媳妇起了杀猪的心思,还不是为了他们这个家?也是他这个当丈夫的做得不够好,竟然让媳妇担心起没钱用。
既然知道媳妇的想法,他就开始“对症下药了”了,“媳妇,你别操心钱的事。我刚想跟你说呢,在宋建国家遇上了李富贵,他闺女要嫁人了,找我打家具来着。等做完他家的,我就四处找活干,现在日子好过了,大伙也舍得在这上面花钱。”
觑着媳妇的脸色,陈国华继续说:“再说了,张屠夫杀了一辈子的猪,村里哪家杀猪找的不是他……”媳妇,别看现在有人找你杀猪,那是因为张屠夫不在,再有就是女人杀猪挺稀罕的,但过了这个劲,该找的依旧是张屠夫,毕竟你业务不熟练——卖猪肉动作太磨叽了。
要是丈夫只说赚钱有他呢,苏秀芳或许不会打消杀猪赚钱的念头,毕竟谁也不会嫌钱多。但丈夫提到了张屠夫,苏秀芳就不得不多加考虑。
丈夫曾说过,张屠夫对他有恩,在他小的时候挺照顾他的。如果她也想干杀猪这一行,无疑就是跟张屠夫抢饭碗。原主记忆中有这么一句话: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她真那么干了,不是恩将仇报那是啥?上辈子她就是死在一群白眼狼手里,难道她现在也要成为这种自己憎恨的人。
什么?你说张屠夫是她男人的恩人,又不是她的?呵呵,夫妻一体,她男人的就是她的,总不能男人的钱是她的,债就不是了?而且张屠夫对她也不错,把杀猪刀借她使了。不看别的,就看这段日子,她用杀猪刀打了不少的猎物,她就的记张屠夫这情。
也是她之前只想着赚钱,没想周全,幸好现在也不迟。想到这,苏秀芳点了点头,“行,那你也不要太累。”大不了她再想别的门路赚钱。
当天中午两人吃的是白面,是苏秀芳做的,男人在外面这么辛苦了,她哪还忍心让他做饭?好在这几天,在做饭上,她也渐渐地摸上了手。
吃过了饭简单收拾了一下,陈国华就去陈家老宅了,要是可以的话,他也不想去,可不去不行,他吃饭的家伙——做木工的工具,还在陈国利那放着。
咳咳,陈国华其实还有那么点不可说的小心思,顺便,真的是顺便去瞅瞅陈国成,要不也不会偏偏挑这个时候去。
进了陈家老宅大门,发出陈春生夫妻跟陈国利夫妻都在,而且气氛不怎么融洽:苗巧娟正跟王彩桂别苗头,斗鸡眼似的瞪着对方。
“国华来了?”见到陈国华,苗巧娟眼睛一亮,拉着的脸勉强地扯出一个笑,“国华,你来得正好,这日子是没办过了,我跟你哥要分出去另住,你快来劝劝。”
分家?陈国华一愣,还真没想到,当年劝他不要搬走的苗巧娟竟然会亲口说分家。而后又是冷冷一笑,劝?劝什么?真想分家,直接搬出去住,谁又会拦着他们?他爸?还是王彩桂?呵呵……
正想着呢,就听到王彩桂就在那破口大骂,“苗巧娟,你爱滚就滚,甭歪歪唧唧的,我又没拦着不让你走,有本事你倒是赶紧走啊。”甭留在这里刺她的眼。
“呸。这个家也有我们夫妻的份,这些年是我跟国利起早摸黑赚钱养的家,你倒好,烂了心肝,凭啥什么都不给,就赶着我们出门。”苗巧娟越说越委屈,硬咽道,“我们夫妻在这个家里做牛做马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就是挠了下陈国成,你竟然让我们滚。也不看看陈国成他干的是啥事,要我说挠他一下都是轻的。”
大清早为了陈国成赌钱的事,苗巧娟跟王彩桂掐上了,当时陈国利也在。同样的,他也不爽,明着劝架暗地里有意无意地拦着王彩桂。
而王彩桂呢,对付苗巧娟一个人就够吃力了,再加上陈国利有一下没一下地拦,很快就落了下风,苗巧娟趁机扑过去,张着手冲着陈国成狠狠地抓了一下。
这一下,也够狠的。陈国成右半边脸颊多了三道血淋淋的抓痕,差点儿戳到了眼球。
王彩桂哪见得了儿子吃这么大的亏?她向来就不是个好性子,疯了般地扑过去跟苗巧娟撕扯,嘴上骂咧咧,骂着骂着就让苗巧娟他们滚蛋。这一喊,苗巧娟当下就呛了回去:行,滚可以,但咱把这个家分了,该他们的一样都不能少。
等陈春生在外面逛了一圈回来,俩女人都到跟吵要分家,不过一个意思是要分大半的钱财,一个就是什么都不给地给她滚。陈春生没开口说上一句话,这俩女人就自个又对骂上了,谁也不让谁。
听了苗巧娟的话,陈国华便立马明白苗巧娟的话,这是让他给她撑腰多要些钱财,可惜,他不想配合,转过头去看他爸,只见陈春生低着头,手里的烟杆翘着炕桌,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陈春生动了,他慢慢地抬起头,与陈国华对视了一眼,把目光落到陈国利身上,“国利,你跟我来一下。”说完话,汲着鞋下来炕,往边上的屋走去。
这话一出,正吵得来劲的苗巧娟跟王彩桂通通住了嘴,一致地看向陈国利,陈国利楞了一下,而后很快地反应过了,赶紧起身上陈春生。
门“碰”的一声关上了,挡住王彩桂跟苗巧娟探究的目光。
屋里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
俩女人的眼神是不是得瞟向紧闭的大门,谁也没有心情再骂了,唯有陈国华老神在在,事不关己地盯着自己的脚尖看。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陈国利是笑着出来的,一看陈国利脸上的笑,王彩桂心募地一沉,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行了,都散了吧,赶紧地去做饭,都啥时候了。”后头出来的陈春生大手一挥,让众人给干嘛干嘛去。
“爸,这家……”苗巧娟不甘地了一声,却被陈国利拉了拉衣角,让她不要再说了。
如果说开始苗巧娟说搬家是被王彩桂激的,但到了眼下,她是真有想搬的冲动。毕竟搬出去了,不用看王彩桂的脸色,也不用担心小姑子实心眼告黑状,落得个自在,可再冲动,该争取的她一定要争取到。
“你刚才干嘛不让我说话?”此时他们两口子已经回到了自个屋子,一关门,苗巧娟瞪了眼陈国利质问。
陈国利的好心情并未受到媳妇白眼的影响,笑着说:“爸说了,咱们是长子长媳,小龙是长孙,以后这个家是要留给我们的。”
当然了,陈春生不是这么说的,陈春生在进屋后,就说了一句话:搬走,以后家里的钱财就给陈国成;不搬走,这个家就是陈国利的。
面对这样的选择,陈国利想都不想地选择了后一个,虽然不知道他爸手里有多少钱,但至少不能让拖油瓶占到一分一厘的便宜。
他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想给自己脸上贴金,说着话,他还不忘瞄了眼跟着一块进来的陈国华,陈国华低着头,嘴角闪过一丝不屑的笑。
苗巧娟乐疯了。能不乐吗?以后王彩桂就不能再让她滚了,好吧,她仍记恨这王彩桂的那一声滚。想到王彩桂反过来要瞅她的颜色,苗巧娟激动极了,“爸,真的这么说?那王彩桂呢?爸是怎么说的?”她就说呢,公公不像是个糊涂的。这位这会儿倒是忘记她自己曾经无数次背地里骂过陈春生是个老糊涂。
陈国利面色一僵,他能说没问吗?话儿一转,“行了,国华还在呢?”然后跟陈国华说,“国华,你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