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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丰年痛心疾首的释放了许久情绪,忽然手机又响了起来,“喂……”
我听蒲丰年的声音似乎还有点哽咽,但是好了很多,“是,知道了所长,我一会就过去!”
我们一听是蒲丰年他派出所的领导打来的电话,我便立刻询问是否案情有了进展,蒲丰年摇摇头,“不知道,我先送你们回去,然后我过去看看。”
话落蒲丰年一脚踩下油门,将我们送回了旅馆,告别之后,又一脚油门走了。
看着面包车后冒出浓浓的黑烟,我也有点不太爽,就和李先师说起来,“也不知是什么事情,只希望对老蒲的处分别太严重。”
我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这刚把钱湖龙给举报了,这就要找蒲丰年谈话,其中内容恐怕不言而喻。
反倒是李先师笑着说道,“别担心,这是好事情!”
“好事情?”
“嗯,你想啊,今天蒲丰年可不仅仅的是得罪了公安县局副局长钱湖龙,他还找到了个强硬靠山,他的老战友当了局长,还能不给他摆平点小事?我看啊,这回丰年是要官复原职咯!”
唔,这么说起来也有几分道理,李先师又对我说,当年认识蒲丰年的时候就给他卜过一卦,蒲丰年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官相十足,这次错不了,我听后这才和李先师快步回了房间,
我们刚进去,我就急不可耐的向李先师求解医治我阴阳失调的法子,李先师告诉我这想要治疗好我的隐疾,需要将那自身的阴阳二气何为一体,也就是将那阴钱阳钱联系起来,这样提升阴钱的同时也在修炼阳钱,自然之力何分彼此,到时候便可日夜兼修这对阴阳钱,不仅能将这二钱的修炼事半功倍,连同自身也可更上一层楼,何乐而不为呢?
李先师的方法也是特别简单,我连连点头,听他讲解了许多功夫这就又到了下午,李先师非要给我分析人体经脉的构成,美名曰熟悉自己身体的组成部分更有助于修炼,我想我们两人都是男人,也没啥避讳,这就将上衣脱了,露出了赤果果的胸口,李先师还觉得反正是要讲解,干嘛不全脱掉也好让他连下身经脉一起说道说道。
我也觉得这样省事,正将裤子解了一半,忽然房间的木门就被冒冒失失的蒲丰年给撞开了,蒲丰年提着一个塑料袋一看我们的样子,顿时将门一合,老脸通红,“没打扰你们吧……老李,想不到你还有这爱好……”
我一听,顿时提起了裤子,草,原来这家伙是个老玻璃。
李先师勃然大怒,“说什么呢,老夫行的正坐得直,不要胡言乱语!”
“咳咳……”蒲丰年轻咳两声,倒是露出不少笑容,“啊哈哈,那你们这是干嘛呢!”
“我在给我徒儿传授些人体的秘密,怎么的,你也有兴趣?”
“那倒没有!”蒲丰年抽出椅子就坐下了,我看着蒲丰年情绪好转不少,当时就想到了李先师的猜测,立刻问道,“老蒲,你这是有啥好事?所长跟你谈了什么?”
“嗨,也没什么。”蒲丰年点了根烟,笑着说,“就是要我回去上班,停职的事情撤销了!”
“不追究你暴力执法了?”
“不追究了,我就说嘛,干警察要是连点手段都不能用,哪有犯人肯招供!”
我意味深长的和李先师互视一眼,这种事情可大可小,要是上面没人说话,你就是犯了个屁事,估计也要官位不保!
可惜蒲丰年也混了这么大的岁数了,还不懂这些道理,真是好笑。
我们正要道喜,没想到蒲丰年下一句话就把我们差点用口水呛死,“不过我拒绝了!”
噗……坑爹啊!
我看着李先师这位预言帝,李先师不好意思的说,“人有失言,马有失蹄。何况还是命运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呢?”
蒲丰年又解释起来,“我想来着,我要是回去当那副所长,干起事情来碍手碍脚的,不如现在想干什么干什么!”
“你想干啥?”我警惕的问道。
蒲丰年嘿嘿嘿的笑了起来,“你们别忘了,还有一个叶老师没查过呢,用排除验证法来看,四个嫌疑人三个不是,那最后一个人肯定是!”
蒲丰年说到这里,啪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小王八蛋,害的老子找的好苦,就是不要这个铁饭碗,老子也要把他抓住!”
这人啊,牛脾气上来了,拦都拦不住,何况是比牛还倔的蒲丰年!
听到这里我们俩都是哀叹一声,正想劝劝他回去上班也一样能查案,就见蒲丰年打开塑料袋,取出两瓶二锅头和些熟食,“咱们填饱肚子,等叶凌飞那个混蛋下班回来,去会会他!”
李先师一见了酒,那两只小眼睛都笑弯了,不自觉的走过去抱着酒瓶直摸,“好好好!”
没想到一瓶二锅头就把这老家伙给收买了,我们三人边喝边聊,我和蒲丰年各自分了半瓶酒,倒是也没啥影响,那李先师一个人喝了一瓶,竟然说话舌头不打结,脑袋里是一点都不晕乎。
这便到了晚上八点多,蒲丰年一看大家吃的也差不多了,一人散了一根烟,将那叶老师的住址讲了出来,这便一起拍拍手一抹嘴出发了。
镇子也不大,在那最东面的一块空地上难得的有一座楼房,据说是镇子上为了留住那些老师才建的,不过大多数房子还是卖给了有权势的人,所以小区里面的建设还真不赖,偌大的水泥路面之中有几处花坛,其中一处花坛里面建了一个亭子,晚风凉爽,许多年纪大的老头老太太呆在里面聊天,身下一片孩子嬉戏玩耍,倒也是挺和谐的。
这一群孩子也就都是五六岁的年纪,有男有女,三五成群四处奔跑,玩的不亦乐乎,我和李先师说,“老头你看,这个样子多美好啊,哪像是有什么凶案发生过啊!”
“唔,老夫也认为如此!”
只有那蒲丰年不服气,“凶手不除,人民怎么会安居乐业,我们作为人民的警察更是脸面无光啊!”
蒲丰年的话语里还是透着浓浓的火药味,我们也不好多说什么,待那群孩子跑的近了,还能听见这伙孩子嘴里唱着儿歌,声音充满了童真。
李先师笑道,“这些孩子真可爱,唱的是什么啊?来给爷爷再唱一遍。”
这些孩子一听,顿时都欢快起来,唱到,“白月光、亮堂堂,树上的鸟儿归家了,穿上红色的新衣真漂亮。”
李先师笑了笑,“好像还挺耳熟?”
我们想了想,突然惊叫一声,“红衣童谣!”
蒲丰年脸色顿时变的阴沉了下来,“你们这伙小屁孩,好的不学,学什么死人编的歌,快回家睡觉去!”
蒲丰年听出是那缪友香自导自编的儿歌,瞬间额头上冒出一丝冷汗,据传闻这首儿歌一旦被人传唱,必然会惹出缪友香的冤魂,镇上又会死上那么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子,又联想到凶案即将发生,哪还有好脸色,这一变脸,当下吓哭了两个女娃,三五个小男孩呼的一下做鸟兽散,气的蒲丰年牙痒痒。
“你们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吓唬孩子,再说一些谣言你们也信,现代社会可不兴这个!”这时,一个正好在院子里散步的男人路过,见了我们脸上就不高兴了,抱打不平起来。
我见这个男人年纪似乎也不是很大,但是一副沧桑的样子,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伸出白嫩的手指在鼻梁上顶了一下眼镜,很生气的教训起我们来。
李先师气极,“小伙子,话不能这么说,有些东西还是讲究一下的好。”
“哼,你是这镇子上的人吗?难道不知道这个童谣只要一唱,咱们镇子上就要死人,虽然童谣本身没什么问题,但凶手可能会趁机作恶!”蒲丰年也有理有据。
“耶?这么说我教这些孩子这首儿歌就成了杀人凶手的帮凶了?你们真是没道理可讲!”这个男人越发的生气起来。
他教的?想想也是,缪友香死了三四年了,这些孩子那个时候话还说不清楚,怎么可能知道这首儿歌,这么说来这家伙故意把儿歌拿出来交给孩子是出于什么目的呢?岂不是别有用心?
我们三人立刻紧紧的盯着他,他却一点都不害怕,看着我们也哼了几声,好像蛮有道理的样子。
“你是?”蒲丰年率先问了一句。
那男人没理他,只听他身边的小女孩哇哇的哭着,一拉这男子的衣角,“叶老师,我害怕。”
叶老师!他就是叶凌飞了?tqR1
“别怕,有叶老师在,这些人欺负孩子是他们不对!”叶凌飞轻轻的摸了摸小女孩的头,一只白白的手掌那般温柔,就好像有什么魔力一样,瞬间就止住了小女孩的哭声。
叶凌飞蹲下身子,脸上和颜悦色,对那小女孩说,“去吧,找你奶奶去吧。”
“嗯。”小女孩滴溜溜的就跑掉了,叶老师看着孩子的背影,露出和蔼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