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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算计 他在外面是个混世魔王,但在皇兄面前却从未反抗过他,这次的婚事他自然也无法反抗,既然他再不愿娶凤阳公主,也不得不点头应下来,这也是他为何去寻求唐玥帮忙的原因。
想到唐玥,凤君翔便抬眸朝她的方位看去。
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帮忙,婚事如果订下来,那他娶凤阳公主的可能性就大了。
就在这时,凤君泽开口说道:“听闻凤阳公主的舞姿优美,所跳的离殇舞可是天下一绝,不知朕和众位朝臣能否一饱眼福公主的舞姿呢。”
凤阳闻言,娉婷婀娜起身,朝着凤君泽福了下身子,用娇滴滴的声音说道:“凤阳的确学过离殇舞,只是不精,如果皇上不嫌弃,凤阳愿意舞上一段。”
“当然不会,来人带凤阳公主下去换舞衣。”凤君泽示意让宫人带着凤阳下去换衣服。
宫宴肯定少不了丝竹音乐,歌舞升平,有人跳舞,她自然愿意看了。
凤阳走后,因怀孕显得丰满的杨妃这时说话了,她移眸看向唐玥,笑道:“前不久得知厉王妃乃是陌天涯的陌阁主很是震惊,对于陌阁主的事迹本妃也早有耳闻,听说能文能武,还是个附庸风雅之人,想必才华一流,在琴棋书画也能自成一派,不知本妃能否听陌阁主弹奏一曲。”
唐玥眸光微转,勾唇笑道:“弹琴我自然会一些,只不过怕娘娘听不下去。”
见她拿话推脱,很显然是不愿弹奏,杨妃顿时乐了,连忙说道:“怎么会,厉王妃所奏的曲子自然是高山流水高雅之音,又怎会听不进耳。”
“这个不是我不愿弹,只是害怕会伤了娘娘肚子里的孩子。”唐玥在她的肚子上扫了一眼,缓声说道,“对于有些练武之人音律是为了杀人,我便是属于这类的人,所弹奏的曲子太过锋芒了,一般人听了都会受不了,娘娘身怀有孕,只怕……”
说到这里,她不说了,相信接下来的话都能猜得到。
杨妃闻言,面色不由白了白。
手抚上自己已经凸起的肚子,最后,只能作罢。
本来想刁难下唐玥,在皇上面前讨个巧,没想到什么都没捞到。
经过这番对话之后,凤阳也换好了舞衣。
她一身红色纱衣,由于衣服太过轻薄,隐隐的都能看到衣服里面的曼妙之资,对于古代人来说这样的穿着有些暴露了。
凤阳小步走上前,舞衣的带动,让她的身子越发的娉婷摇曳,婀娜多姿。
她朝着凤君泽盈盈一拜,“皇上,凤阳已经换好了舞衣。”
“嗯,开始吧。”凤君泽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开始跳了。
凤阳却没有起身跳舞,而是朝凤君曜这边看了一眼,娇羞地说道:“皇上,凤阳有个不情之请。”
“讲。”或许是今天凤君泽心情不错,声音也放温柔了许多。
“听闻厉王琴艺精湛,可否请厉王能为凤阳弹奏伴舞。”
“这个……”凤君泽面露为难之意,因为凤君曜的性子可不是他能拿捏的,便扭头看向凤君曜缓声说道,“厉王,凤阳从东陵过来,乃是客人,可否你为她抚奏一曲,也好让朕和众人一饱耳福。”
“为她抚奏?”凤君曜冷笑一声,道,“皇上,不是臣驳你面子,臣曾经发过誓只为心爱的女人弹琴,相信皇上不会让臣做一个背信弃义之人。”
听闻他的话,唐玥不由挑眉看向他。
她怎么没听他发过誓,不过,她可是经常听他弹琴呢。
想到此,心里莫名的有甜意涌动。
他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凤君泽自然不好勉强,只能无奈地看向凤阳。
凤阳公主咬了咬唇,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瞅着凤君曜,“不知谁能有这个耳福,可以听到厉王亲手为她抚琴。”
是唐玥吧,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那么深,可是她打心底的不希望是唐玥,希望他们只是没有感情的夫妻,所以才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凤君曜耻笑道:“本王心爱的女子自然是王妃了,没想到凤阳公主竟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言外之意,那就是凤阳是个蠢笨之人。
他的话,让凤阳的脸色不由变得惨白了许多,一双大眼里也蒙上了湿意,这副小可怜的模样大多数男人看了都会心疼。
凤君泽最后发话了,“既然厉王有自己的原则,凤阳公主你还是找别人伴奏吧,朕听闻皇叔沐王的琴技不错,就让沐王伴奏吧。”
一直看热闹的凤柏轩见引致到他身上,眉头莫名的蹙了起来,他缓缓起身,朝凤君泽行了一礼道:“皇上,臣也曾立过誓言,此生只为心爱的女子弹琴,还望皇上莫要勉强。”
“你……”凤君泽顿时面色黑了下来。
凤君曜说发这种誓言还有可能,怎么凤柏轩也这么说,显然是故意这么做的,就是不想给他面子。
很好,一个废物都敢忤逆他!
凤君泽心中气怒不已,但又不好在众人面前发作,冷声对凤阳公主说道:“凤阳公主,不是有乐师吗,可以让他们为你弹奏。”
“是,皇上。”凤阳委屈地答应了一声,便开始飞舞起来。
在她舞动的时候,脸上的委屈也跟着消失,脸上出现的是妩媚的笑容。
不得不说,凤阳跳的舞不错,有很扎实的功底。
唐玥悠闲地喝着茶,欣赏着舞蹈,倒也闲适。
她对舞蹈没什么研究,不过,从凤阳所跳的前段舞来看,离殇舞里旋转的次数很多。
凤阳公主不停的在殿中央舞动旋转,形成朵朵的红花,让人看的眼花缭乱,心情澎湃。
很快,凤阳公主开始围绕着大殿旋转了起来,从每个人的身份经过,只留下一抹红色的倩影,和她带来的那抹清香,让人心头不由意乱神迷。
很快来到他们这边,凤阳公主水袖如蝶飞舞,一双小脚灵活的转动着。
就在这时,突然,她脚下一崴,直直的朝着凤君曜扑了过来。
“啊——”
凤阳公主脚下一崴,直冲着凤君曜扑了过来。
从方向来看,如果凤君曜不躲定会有软香美人抱。
就在凤阳公主扑来之际,凤君曜揽着唐玥的腰身,轻飘飘的将自己的椅子往后滑动了一定的距离。
就这样凤阳公主在众目睽睽之下,摔了个狗吃屎,狼狈不堪。
像这种情况,一般男人都会怜香惜玉,又或者是本能出手救下朝他扑过来的美人,只可惜对方是凤君曜。
看着趴在地上的凤阳公主,唐玥心下了然。
原来他们打的这个主意,明面上是将凤阳公主许配凤君翔,实则是想将凤阳嫁给凤君曜。
难怪凤阳没有一点不快,只从表面上还以为她同意这桩婚事了呢。
在凤阳扑过来的霎那间,如果凤君曜伸手去接,众目睽睽之下二人抱在一起,以古人的思想来看,凤君曜定是要为人家姑娘负责。
如果别的女子也罢了,凤君曜到时不娶只会落一个不负责任,任性之类的罪责。
而凤阳不同,她是东陵的公主,来灵凤就是为了两国之间的和平,若是凤君曜不负责,不仅会落个不负责任,还会被指责破坏两国之间的友好,如此,罪责就大了。
当然,凤君泽肯定也参与其中,之前他只说了商讨凤君翔和凤阳的婚事,可没说赐婚一事。
凤阳公主从地上爬起来,尴尬万分,对凤君曜不扶她也是幽怨至深。
对于凤阳眼神的控诉,凤君曜恍若未闻,而是去关心唐玥去了,“阿玥,有没有伤到你。”
听到这话,凤阳整个肺都气炸了,她才是受伤的那一位,他却对她恍若未闻,反而安慰起丝毫微波及到的唐玥,实在可恶至极。
原本等着看热闹的凤君泽见此事没有成功,有些失望,不由用谴责的语气说凤君曜,“厉王,凤阳好歹也是位柔弱女子,眼睁睁的看着她摔倒在地,可是不好。”
“臣是男子,贸然去扶凤阳公主总会对她的声誉造成不好的影响,凤阳公主摔上一脚,总好过名誉受损,如果皇上认为臣做的有错,还请皇上告知臣一二。”
凤君曜这一席话,将自己之前的不怜香惜玉完全推翻。
他不去搀扶凤阳公主其实是为了她好。
在古代,女人的清白要大过一切,让她摔上一跤总比清白受损来的好。
一时间,众人都觉得凤君曜做的对,不应该去搀扶凤阳,甚至在心里还为凤君曜的不怜香惜玉行为鼓掌。
他将话说到这份上了,凤君泽自然也不好说,只能安慰凤阳,“凤阳公主有没有摔伤,朕让太医帮你看看如何。”
凤阳公主大眼里含着泪,万般委屈地朝着凤君泽福了下身子,“多谢皇上,凤阳无碍,不用找太医。”
“这就好,公主还是请入座吧。”
凤君泽不再看她,而是让舞姬代替凤阳公主接着跳下去。
这一切很快翻了页,最后以凤阳不小心摔了一脚告终。
没过多久,凤君泽举杯对着众人朗声说道:“各位爱卿,今日让众位前来参加宫宴,一来是为了凤阳公主和亲一事,二来君臣同乐,共享我们灵凤的大好江河。现在春天已至,大家怎能将如此大好时光浪费在宫宴上,宫内的玫瑰园开的正旺,大家随朕前去观赏一二,散散心如何。”
他此话一出,立即引起众人的共鸣。
于是,众人便转移去了玫瑰园。
皇宫不愧是皇宫,这座玫瑰园可不小,有不少稀少品种,娇艳夺目的玫瑰竞相开放,风拂动,姹紫千红,摇曳生姿,美不胜收。
看到此景,不少文官诗兴大发,纷纷做玫瑰诗吟玫瑰赋,贵妇和少女们也附身去嗅着上面的淡淡清香,总之热闹非凡。
凤君泽看着这样的情况,甚是满意,侧首对凤君曜说道:“厉王,不知朕的玫瑰园和厉王府里的梅苑相比,谁更甚。”
厉王府梅苑甲天下,更是先厉王对自己厉王妃爱的象征,因为先厉王妃喜爱梅,凤清乾便四处搜寻各种梅花,当时只在搜罗梅上面就耗费了大量的人力财力,可谓是一掷为红颜。
这件事还被传至民间,各种文人雅士都纷纷感叹先厉王的痴情。
后来,先厉王妃病去,凤清乾又为了心爱之人剃发为僧,斩断红尘往事,凤清乾因此成为痴男的代名词,但凡提到凤清乾都和痴男联系在一起。
现在凤君泽当众提起梅苑,无意是将凤清乾给摆在了明面上。
还有,凤君泽在厉王府附近肯定有自己的眼线,他肯定知道梅苑已经被拆了。
梅苑可是先厉王夫妇爱情的象征,更是各种痴男怨女心的向往,现在凤君曜却将其拆了,到时他肯定会落个不懂风月,不尊重父母的话柄。
一时间,文人雅客们再次掀起了波动,纷纷感叹起来。
凤君曜对此冷漠视之,完全没有因为自己的父母是主角而影响心情。
他对着凤君泽淡声说道:“梅苑已经拆除。”
对于某些不真实的名誉他根本不屑一顾,拆了就是拆了,一个破院子而已。
其实曾经他也将梅苑细心照样,可是呢,却换来他父母的欺骗和伤害,所以便将梅苑直接拆了。
他此话一出,顿时引起不小的骚动,众人虽不敢大声指责凤君曜不孝,但字里行间都流露出对凤君曜这一行为不满。
凤君泽眼中含笑,不过,他却拧眉装作一副惋惜的模样,“好好的梅苑为何要拆了,那可是先厉王付出了多少心血才换来的,怎么能说拆就拆呢。”
众人也很不解,纷纷看向凤君曜,想等他的解释。
没等凤君曜开口,唐玥便在一旁莞尔笑道:“回皇上,因为梅苑地势幽凉,到了夏天是避暑的好地方,我现在又身怀有孕,到时居住在那里害怕会对梅花过敏,影响孩子,再说梅苑的年代已久,住在里面总归不安全,所以我就令人将那里改建一番,等到夏天的时候也好到那里避暑,后来才知道原来梅苑是先厉王妃喜爱的地方,但知道后已经晚了。”
这一番话,将拆梅苑一事全部揽到自己身上,而凤君曜是无辜的,不过,她也只能算是不知之罪。
只是这个对梅花过敏是不是太牵强了,夏天有梅花吗。
凤君曜看了她一眼,眉头微微蹙了下,没有开口说话,手下却握紧了唐玥的手。
这丫头无时无刻都在替他考虑,就连一个骂名都不想让他背。
看着眼前美好的女子,心里激起片片的涟漪,整个心都是暖的。
现在他感谢上天赐给他这么一个妻子,他也会用自己的一辈子去呵护她,照顾她。
被唐玥这一搅合,众人也不再指责凤君曜,不过,还是为梅苑被拆一事感到大为可惜。
看了片刻后,凤君泽说道:“前不久皇宫里引进来一批金钱鱼,很是美观,不知厉王和厉王妃愿意前去?”
今日的种种,不难猜到凤君泽没安好心,他让去看什么金钱鱼肯定有目的,多半是为了算计她或者是凤君曜。
其实他们是有借口不去的,只是她倒想看看凤君泽打的什么主意,反正现在无事,看看热闹也不错。
还有听说金钱鱼的味道十分美味,在史书有记载,当年的圣武皇后十分喜爱吃金钱鱼,圣祖皇上为了讨心爱女子的欢心,几乎将天下所有的金钱鱼搜罗过来,只为满足心爱女子的口福。
要知道金钱鱼可是观赏鱼,一条就价值千金,圣武皇后却当成普通鱼来吃,可见当时圣祖皇上对圣武皇后的宠爱达到了何种地步。
对于金钱鱼她只是听说过,但从未见过,趁此机会看下金钱鱼所在的位置,到时候让人弄过来几条,品尝一下。
在凤君曜过来询问她是否愿意去的时候,便欣然同意。
听到唐玥愿意前往,凤君泽唇角往上扬了扬,他又说道:“金钱鱼在朝阳宫内,地方比较狭小,不方便众人前去,就让杨妃领着你们去吧。”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凤阳公主立即站了起来,“皇上,凤阳也想见识一下这金钱鱼,可否一同前往。”
“当然可以,公主尽管前去。”凤君泽欣然同意,眼眸中划过不明思议的暗光。
“皇上,臣也听说朝阳宫养了不少金钱鱼,那鱼富贵华美很是漂亮,臣未曾见过,也想过去看看。”凤柏轩站起身表示也要一同前往。
凤君泽自然不好当众驳了自己皇叔的面子,于是便让他跟了过去。
前去的除了他们几人,还有不少的太监宫人。
朝阳宫是杨妃的住处,唐玥曾经来过这里,是和唐敏一同前来的,不过,当时没有看到金钱鱼。
到了朝阳宫,杨妃引着他们去了殿后面的一个小池塘前。
这座池塘不大,不过,修葺的却十分华丽美观,周围的边缘都是用上好的汉白玉雕琢而成,在周边还有几把用玉石雕出来的椅子,华美却不是雅致。
从这里也不难看出凤君泽很宠爱这个杨妃。
池塘里的水很清,一看便知换水很勤,在池塘下面种了不少水草,金钱鱼在水草中窜梭不停,偶尔还会钻进去小憩片刻,上面的人对它们丝毫不受影响。
“这便是金钱鱼池,里面一共有二十五条金钱鱼,因为本妃喜爱养鱼,皇上便为本妃建了这个鱼塘,还费了很大一番周折才弄来这些金钱鱼。”杨妃字里行间都透着无比的自豪和优越感。
她领着他们来到池边,拿了些鱼食撒进池内。
那些鱼儿立即游了过来,竞相吃食。
这金钱鱼不小,一条目测应该有三四斤重,通体的金色,鱼鳞也是黄金色的犹如金钱一般,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金光,甚是夺目。
“好漂亮的鱼儿。”凤阳公主站在池塘前,看着池内缓缓游动的金钱鱼,甚是喜爱。
“不错,这鱼的确是人间极品,是富贵的象征。”凤柏轩也点头附和道。
唐玥看了一眼水中的鱼儿,微微勾唇,笑道:“的确是人间极品,就是不知道吃起来味道如何。”
她这话一出,顿时引来他人的唏嘘。
别人都在夸鱼儿漂亮,她却在说鱼的味道。
凤阳公主眉头蹙了蹙,撅着小嘴,对此表示很不满,“厉王妃,你这样说也太残忍了吧,这么好看的鱼儿都忍心吃它们。”
唐玥挑眉,似笑非笑地道:“我倒不知凤阳公主竟是个素食者,凤阳公主如此有爱想必不吃肉吧。”
“……”凤阳公主脸色微微变了变,被唐玥这话噎的无言以对,她又怎会不吃肉呢,鱼也吃了不少。
唐玥移眸看向水里的金钱鱼,缓声说道:“史书上记载圣武皇后甚爱此鱼,味道应该很好吧。”
她这话一出,正要开口为凤阳说话的杨妃立即避而不言。
圣武皇后喜爱吃金钱鱼她也知晓,如果她指责了唐玥岂不是在间接指责圣武皇后,要知道圣武皇后可是灵凤的开国皇后,又因做过很多善事,备受百姓的尊敬。
她怎敢去指责圣武皇后,给她十个胆子都不敢。
凤君曜听到她的话,眉眼不由一动,“阿玥,如果你想吃金钱鱼,回头我帮你买一些回来,这些鱼虽金贵,但也能买到。”
只要她想吃,别说是金钱鱼,那怕是天上之物他也会想尽办法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