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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东雍众人的笑声中,程熙缓缓走向了堆着十块金条的那一盘,侧脸看江随云的反应,他跟根铁柱子一般毫无反应,程熙又缓缓走向了堆着十三块金条的那一盘,江随云依然面无表情。程熙得意地笑了笑,拿走了其中三块金条,在江随云的面前晃悠晃悠,而后挑衅得向他扬扬眉。
江随云的神情总算是有了一丝裂缝,目光定在程熙的闪着晶亮的双眸上,而后略微一低头,再抬头时,沉声道,“此一题,公主赢了。”
全场哗然。
有百姓在那相互交流,“不是说轮流取金条么?”
“不是说谁最后把金条取光即为谁胜么?”
“怎么才取了一次,就判断输赢了?那东雍太子不会是故意放水呢吧?”
更有好学的百姓,抖出了身上的铜钱,分成了一堆10个,一堆13个,然后依样画葫芦的其中一人先拿走了13个那一堆中的3枚铜钱,然后开始试验。试验了数十遍之后,总算是搞明白了其中的奥妙。
其实这道题最关键的就是第一个取的人最先取走了多少。只要你取走的是数量3,保证了两堆的平衡。那么不管对方从任何一堆中取几个,你就从另一堆中取相同的个数,仍然保证两堆数量相等。最后两堆各剩一个的时候,你就可以阴险的笑了。
此时此刻,程熙就是在阴险加得意的笑。
是的,主动权再次转到了西凉这一边。
程熙与滕紫屹一番商量,最后确认了选择哪一题之后,带着笑容前来,既然对方出的是数学题,那她就回一道数学题给她。人家既然秀了一把书法,咱就秀一下绘画,顺便考一考对方的文采。
程熙走到了场地中央,自然有宫女取过一卷画轴,画轴打开,长度约有三米以上,画轴之上赫然画有无数的禽鸟约有数十近百,每一只禽鸟皆栩栩如生,最中央的那只凤凰,羽毛层层勾染,质感毕现。此外,还配有树木花卉,衬以四时山川景象,整个长卷构图疏密有致,百鸟气息祥和,展卷览之,有一种恢宏博大的气息扑面而来,可谓美轮美奂,叹为观止。
此画一出,全场默然,一片寂静,只听见帷幕和华盖在风下呼呼地鼓动。
程熙感叹,这就是艺术的魅力啊,不用言语,不用推销,一出场便能艳惊四座,夺人眼球,不论俗雅皆能感觉此乃上上之作,是价值连城的瑰宝。
东雍那一边的不乏有或附庸风雅或追慕艺术的,忍不住走出座位,近近的观摩,甚至还颤抖着粗糙的手指,去抚摸那画轴上近乎以假乱真的禽鸟羽毛,瞪大的眼珠,掉落的下巴始终都未合上。
程熙静等着他们观摩。而后才道,“此画是本公主府上一个不成器的夫侍随意所作,本宫瞧着这寓指君主圣明、河晏海清、天下归附的寓意甚好,便拿了过来献丑。”
“咝……”西凉和东雍两边皆是倒抽冷气声,在场的都是见过世面的,家中也一定典藏着很多的名人真迹,先贤墨宝,对于字画当然也有着很高的鉴赏能力。此幅《百鸟朝凤图》技法精密妍丽,工笔重彩、水墨写意迭相运用,笔法行云流水,花鸟灵活剔透,画工已臻人画出神的地步,堪称国之瑰宝。可是熙公主却说这是她府上一个不成器的夫侍随意之作?
这要让多少自诩大家画圣的名人雅士自惭形秽,汗颜不止啊?
也有好事者在那讨论,“这是熙公主的哪个夫侍啊?居然有此等大才?!如若没有埋没在熙公主府内,怕是早就被全国朝野推崇,早成一代名家了。”
“你不知道么?熙公主府那是卧虎又藏龙。多少大风大浪向她席卷?多少反对之声迭高淹顶?可熙公主至今依然屹立不倒,而且毫发无损。可见府中能人辈出。私藏有这样的人才,不足为奇!”
在全场的赞叹声中,江随云缓缓站起身,面色有稍许凝重,他走近程熙,朗声问,“公主殿下请直接出题吧。”
“这么等不及?输?”程熙莞尔笑着。
江随云却不为所动,淡然道,“无谓浪费这么多人的时间。”
“好吧,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本公主的这一题,便是请太子殿下再献墨宝,给这幅画题诗一首。如果太子殿下题诗题的好,本宫就将这幅画赠予殿下。可若是太子殿下题诗题的不好,毁了这幅画的意境和价值,那本宫就当着大伙的面,直接将这幅画撕碎毁掉,也好过留下一卷废图破诗。”
“啊?不是吧?”场下顿时一片惋惜之声,“这么好的画撕了多可惜啊?公主殿下手下留情啊。”
程熙捋了捋头发,婷婷而立,莞尔而笑。哼哼,场下的声音越来越响,求情的,大喊着不要不要的,此起彼伏,争相于耳。下面的声音越响,程熙就越得意。
突然,东雍那一边有人拍桌子了,怒喝道,“我们殿下还没题诗呢?谁说最后一定会撕?你们嚎什么嚎,号丧呢?”
得!总算是有明白人了。
没错,程熙用的就是心理战术,把筹码加大,也让江随云的压力增大,从而更加影响他的发挥。他题诗一首,何为好?如果写得只是一般的好,自然大家先入为主的便会认为配不上这幅大作,程熙手起卷落这一撕,撕的可不仅仅是一副无价之宝的画作,而是江随云连带着整个东雍的颜面啊童鞋们。
所以说,与天斗与地斗,千万不要和女人斗啊。程熙反观自己都觉得有点胆寒呐,要不是为了盗骊,她也不至于使出这么一招啊。
所以,江随云唯一致胜的可能那便是题出来的诗绝妙到能够超越刚刚大家赞誉画作之上的惊艳之声,那方是过关,才算是保全了画也保全了脸。
这一题,答案不在程熙这儿,答案在千百个有识之士对于艺术的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