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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苦衷,安乐并不懂。
只有他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只要这一次能让安乐记得千年之前的记忆,他怎么的也要忍到那个时候,要带着安乐一齐双双的离开这里。
他要忍耐,要忍耐。
可是内心里却是寂寞,空虚,难受的很。
是他最最心爱的人儿和他说着狠心的话,将他无情的无视,将他视为一个陌生人,这种滋味并不好受,这种滋味就如同生生的撕裂着他的心脏一般的那种疼痛。
他虽然有些准备,望着这宫殿想过了无数种怎么面对安乐的场景,无数次在脑海里演练,可是遇上了安乐。
他的演练,都是废的,废的。
他根本就没有说出一句话,安乐就无情的离开了。
却是让他尝到苦涩的滋味,那般的疼,那般的寂寞。
巫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次呼吸间,他已经恢复成平常温和的模样,迈进了房间里,给床榻上的小若医治。
一夜无眠。
整整一夜,有多少人无眠,总之安乐是无眠的,脑子里浑浑顿顿的。
各种画面似是走马灯一样,回走在她的脑海里。
清晨不到。
宫里已闹出了事。
娴太后醒了,昏迷已久的娴太后醒了过来,怒意先冲上来,堵到了清龙殿。
娴太后刚刚从帝安乐的十-日皇帝的消息里醒过来,又陷入选秀阁被火烧尽的消息,这下旨放火的人还是帝默黔!
反了反了,为了一个十一岁的娃娃,帝默黔简直是做尽了一切!
现在居然连选秀阁都给废了!
只是娴太后进了清龙殿,没有过多久便又出来了。
娴太后气的几乎是要晕倒,让青翠扶着才能离开。
由此,安乐再也没有期待了。
帝默黔已然是变了濮阳帝。
如若是大魔王,不会直接将娴太后堵走,大魔王对娴太后是有孝心的,对她很是恭敬。
清龙殿。
濮阳顺着呼吸,刚刚才赶走帝默黔的母后娴太后。
濮阳略微沉重的坐在椅上。
帝默黔为了安乐,把选秀阁给烧了。
而这些他之前都没有想到过,他心底是嫉妒的。
而且他的慕容言佳手段阴冷,狠毒的让他伤尽了心。
他的爱究竟何处何归!?
明明是知道慕容言佳才是他的真爱,是他要找的人儿,是他千年前的牵绊,可是他心里却是想着帝安乐。
想着,念着,愧疚都是帝安乐。
又或许是曲安乐也不一定。
更况且,一个疑惑一直在他的心底盘旋着,一直一直的。
濮阳再也坐不住的站起,去找安乐。
即然安乐不来找他,他便亲自去找帝安乐。
将这一切都摊出来,好好的说清楚。
绝不让一个帝默黔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所有的一切。
帝默黔,他今后绝不再让他出来,一定要控制好情绪,不再放他出来。
这具身体是他的濮阳的,在和慕容言佳回到濮阳帝之前都只能是他的身体。
————一曲安乐,误终身。——————
濮阳去找安乐,同样的巫咸也去找安乐。
两人在荷院前相逢。
巫咸起初还并没有发觉濮阳的有什么不对劲,只当他是帝默黔。
“想不到皇上竟然有主动请在下的一-日,在下觉得深感荣幸。”
濮阳的深紫的眸子闪了闪。
很清楚,巫咸将他认定了为帝默黔。
还不知道他是濮阳,是他的哥哥。
“是人都有会有相助的这一天,只是让本尊一直都想不通的是,似乎很久以前就见过你。”濮阳凝视着巫咸,半眯着深紫色的眸子,忽尔的问道。
“本尊看你似不是人间的,要知道上仙下凡间都要折骨,你又是怎么可以在人间生活的呢。”
濮阳问着他。
一般的仙人在人间生活,需要剔掉仙骨,成为一个凡人,可是显然的巫咸并没有。
巫咸能在这个人间生活,让他猜不透。
更猜不透的是,他在曲安乐给姐姐续命未果,然后死了之后,那之后的记忆便再也没有。
唯一有记忆的就是巫咸。
他的弟弟巫咸。
巫咸顿住脚步,温和的眸子诧异无比的望着他,将他上上下下的扫视了一翻。
打量濮阳的神态,语气,面色。
深深的为之疑惑。
“你是濮阳帝……!?”
濮阳微眯了眯眸子,对巫咸疑惑的眸子有了戒备。
“不是。”
濮阳冷着脸,“本尊在古书上看过一些记载,所以知道一些。”
巫咸深深的打量着濮阳,温和的眸子闪烁不定。
为什么会觉得他不对劲。
刚刚给他感觉,像极了濮阳,像极了他的哥哥濮阳帝。
“您可能只是感觉似曾相识罢了,这天底下,见到不少人都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巫咸清清淡淡的温和一笑,“至于那些古书上看的那些又未并是真。”
濮阳收回目光,不动声色的移开话题。
“你也是来找安乐的么。”濮阳盯视着他,“从以前开始,你就对安乐弃而不舍的,还真是有耐心。”
濮阳的话,让巫咸深深的拧着眉头。
“竟然你来找安乐,本尊就把这次机会让你,本尊还有事情,先行一步。”
濮阳说完话,转身大步流星的迈走。
巫咸望着濮阳背影看了好久,好久,才迈开脚步向着荷院里走进去。
巫咸将荷院找了一通,没有找到。
然后迈步走向花田里。
曲安乐也是一样,总是习惯性的往花田里钻,不管是伤心,难过,她都是喜欢和花儿呆在一起,这一点不管是帝安乐,还是曲安乐都是一模一样的。
一点都没有变。
难道是因为她是花仙的关系么,所以才这么的喜欢花,喜欢和花呆在一起。
可是同样是花仙子,慕容言佳却没有这种习性。
果然,巫咸在花田中央找到那抹小小的身影。
她抱着双腿坐在花田里,头搁在腿上,目光空洞无光的望着远处,似在思考,又只是在游神而已。
像是一个被神遗弃的孩子,孤独又迷茫的蹲坐在花田里,那双以往明亮的大眼眸里此时都是迷茫的,空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