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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说案发那日,她呆在店里,只不过拉肚子,到后院呆得稍久一点。然后又拉了多次,她那日,连跑了好几次后院,都是因为肚子闹得实在慌。
半青跟奕詝交换了一下眼色,不动声色地在这家石记饲料店查找线索。
半青见一位伙计蹲在地上装马饲料,于是走过去,像是跟他聊天一样,问那伙计:“你们这家店的老板生病,老板娘前忙里忙外,很不容易吧?”
“大把人帮她,她有什么难做的!”伙计哼了一声,好像很看不惯老板娘的为人。
“大把人帮她?这意思难道是老板娘不止一个相好?”半青在想。
奕詝望着半青,觉得她沉思的样子,很吸引到他。
奕詝从来没对哪个女子动过心,在紫禁城内,他是嫡皇子。虽然母后薨了,但显得柔弱的他,很得父皇疼爱,宫里的嫔妃没人敢动他。他的周围,好像设下了重重的防线,一般的女子,不能轻意接近他。连宫中的宫女,也不敢对他乱动心思,对他是敬而远之。他身边没有女子接近,就不会起爱意。现在经常跟半青在一起,半青虽然是女扮男装,但身上的气味、笑容、一举一动慢慢地吸引到他,特别在侦破案件时,一起推理,那一唱一和,根本就是绝配。
“如果你是个女的,一定很可爱!”奕詝都不止一次想这个问题了。
半青知道老板娘的相好不止死去的舒树建一个,于是想从跟她相好的男人那里查起。
有伙计暗暗告诉半青,说最近老板娘跟西安来的一个叫何峰的马贩子打得火热,还跟他外出过。舒树建看到后,曾跟老板娘在账房内争吵。那次争吵,有好几位伙计都听到过。但事后老板娘说是为马饲料的价格争吵,跟其它事无关。
还有伙计说:“死去的舒树建,在死前的两日,还到店里来,跟老板娘争吵过一次,他路过账房,陆陆续续听到什么玉簪之类的话!”
“玉簪?这东西不是女人的饰品,怎么在这饲料店内,会为玉簪争吵?”奕詝对半青说,“我叫人去调查跟那老板娘传出绯闻的那些男人!”
“对的,四爷您这样做,小的觉得很正确!”半青话语中,有讨好奕詝的成份。
也是,半青穿越到清朝,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能回到现代,因此她想着不能得罪这位大清未来的皇帝,否则后果很可怕!
奕詝叫手下人去调查跟石记饲料店老板娘关系不清不梦的男人后,发现那个叫何峰的男人,曾在一家玉器店,订过一根贵重的玉簪。
在盘问那位叫何峰的男人后,何峰承认他跟石记的老板娘勾搭上,送了她一根玉簪做为订情之物。
奕詝知道这事后,对半青说:“如果舒树建为老板娘收了何峰送的贵重玉簪生气而跟老板娘发生争吵,那么舒树建在争吵中,可有说出威胁老板娘的话,老板娘听到这些威胁的话,是否会起杀意?”
半青点点头,说:“有可能!”
“那么,咱们来演示一下那二人争吵的经过,如何?”奕詝向半青提议。
“四爷,别再难为小的了!”半青很不情愿。
“快快,别像女子一样扭扭捏捏的!”
半青听到奕詝这样说,不敢不做,怕他看穿自己其实是女扮男装的身份。
半青身高没奕詝高,只能假扮老板娘。
“舒……哥……”
奕詝装成极生气的样子,对半青叫道:“你还好意思叫我舒哥,我昨日看到你收了那个西安来的马贩何峰的玉簪!“
“舒哥,你是否看错了?”
“我不会看错!你说过只会跟我一人相好,因此你要跟何峰分手,否则我告诉你丈夫,说你跟何峰私通,叫你丈夫休了你!”
半青像老板娘那样,扭了一下腰肢,然后捂着嘴,回过头,恨恨地说:“你威胁我,我要杀了你!”
奕詝笑了,凑到半青面前,对她说:“德懋,如果你是个女的,我真要送你一根玉簪,而且是特贵重的玉簪!”
“四爷,您又不正经了!”半青推开奕詝。
奕詝跟半青笑闹一番后,说:“老板娘的嫌疑真的很大!”
“是的,可如果说是她杀的舒树建,也找不到证据,她也没有做案时间,毕竟要杀一个人,需要一点时间,老板娘的时间,只能是从石记饲料店跑到案发现场,又从案发现场跑回来。以老板娘这浑身挂满饰物的身子,从这里跑到案发现场,又从案发现场跑回来,估计够呛!”半青说。
“不但老板娘没有充足的做案时间,连跟她相好的那些人,包括何峰,都没有做案时间!”奕詝看了手下人去询问那些跟老板娘相好的男人后,写下的汇总材料,说道。
半青朝石记饲料店的二楼望去,那里是老板的卧室。她说:“不会是老板吧?如果老板知道自己妻子与人***在生气之下,会做出什么事呢?”
“走,咱们去看看老板!”奕詝对半青说。
半青跟奕詝上到二楼,想看看老板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可是,半青跟奕詝见到老板,立即感觉到不会是老板做的,除非在他知道妻子对他不忠,迁怒于那些奸夫,雇人杀人还差不多!因为老板睡在床上,虚弱无力不算,还缺少一条腿……
缺少一条腿的人,又那么虚弱,不会是能去杀人的凶手!
奕詝问半青:“如果你要杀人,不想自己做,会找谁来做?”
半青也正想着这个问题,她听到奕詝问,说:“如果我想杀人,那么我可能会雇凶杀人。因为雇凶杀人,会省下很多麻烦,凶手就算落网,自己也可能不暴露。但是看刺死舒树建的手法,不像是极老练的杀手干下,反倒是像一个女子、或是虚弱矮小的人干的,那位凶手,以刀刺下后,死者那样子,应该很惊讶,因为他做梦也没想到,那人居然要杀他!”
“女子、虚弱的男子、还有什么会杀死舒树建?”奕詝望着远方,喃喃地说道。
奕詝在想着这案子,半青也在想着,俩人就这样对站着,在心中一步步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