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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大开杀戒
聚杆而来的土匪本就是为利益捆绑在一起的松散联盟,从永城失败而回就意味着没了利益可取,各个杆子的土匪便现实的提出分手,冯广林只得黯然同意,一时间数千人的匪军四散分崩,只剩下了黑风寨不到千人的土匪。
黑风寨这遭攻打县城便宜没赚到丝毫便宜,反而损兵折将,冯广林的心情糟透了,再无心情去攻掠其他的镇子,只想回到山寨舔伤口,却不料在退到永安镇歇脚的时候,薛林一头撞了进来,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他带着土匪把薛林杀了个屁滚尿流,算是解了一口恶气,可他运气实在不好,正好官兵从鼓山镇赶了过来,再次面临一场恶战。
在周青的指挥下,官兵与土匪在永安镇激烈厮杀,激战了数个小时后,土匪力不可支,仓皇的败退下去,官兵趁势掩杀,击毙了土匪上百人,俘虏了数十人,同时解救回了几十人的肉票,冯广林则带着土匪逃回了芒砀山,周青没有敢追入山中,率军回到了永安镇修整。
一个小时后,韩百航率着壮丁终于抵达了成了废墟的永安镇,闻听周青打了一场胜仗,他很是高兴的嘉奖了周青一番,在巡视了一圈士兵后,见到了狼狈不堪的薛林。
“薛团长,你怎么在这?”韩百航故作吃惊的问。
薛林尴尬一笑,他现在全无出发时的锐气了,支支吾吾道:“唉,一言难尽。”
韩百航笑了笑,并未追根刨底,只是一招手:“把俘虏带过来!”
士兵把五花大绑的土匪押了过来跪成了一排,韩百航背手说道:“谁能带我去黑风寨,可饶他一命,赏大洋五千!”
五千大洋在穷乡僻壤的永城可是笔天文数字了,可土匪只是骚动了一阵,没有人吱声应承。
“八千块!”韩百航皱起眉头,赏金再次提高,他不信土匪不爱财,可土匪这回干脆一点反应都没有,让他好不纳闷,同时心里冒出了一团火,目光顿时冷厉起来,冲周青一仰下巴。
周青会意点了点头,猛地一摆手:“拿上来。”
只见两个士兵抬着一把铡刀上来,咚的往地上一放,所有土匪的目光都落在了这把锈迹斑斑的铡刀上。
一个士兵将铡刀抬起,亮出了明晃晃的刃口,周青往前走了一步,亮开嗓门喝道:“再问一句,有没有人带路?”
土匪们鸦雀无声,周青眼中杀机毕露,把手指向一个土匪,随即有士兵把这个土匪拉起来,薅住了土匪的脖颈往铡刀底下一按,另一个士兵冷不丁用力把铡刀压了下去,只听一声铡草般的嚓声,一颗血淋淋的脑袋已是骨碌碌滚了几米远,鲜血喷了士兵满身都是。
围观的壮丁发出了一声惊呼,被眼前这血腥一幕惊呆了。
饶是薛林见了也不禁眼角剧烈的抽搐着,半响合不拢嘴,忍不住偷悄的瞥了眼韩百航,却见韩百航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笑,把他吓得不轻。
“下一个!”
周青也不问了,就像是赶苍蝇一般挥手,士兵如狼似虎的扑上去把瘫软成烂泥的土匪按到铡刀上,又是一颗人头落地。
“别杀我,我说!”就当士兵拉起第三人的时候,这个土匪心理防线彻底奔溃了,哭爹喊娘的叫道。
韩百航一抬手,士兵将这个松绑放开,说道:“你可以活!”又把冷冰冰的目光看向其他人,淡淡道:“其他人没有用了,一个不留!大刀队上来执刑!”
所谓的大刀队就是壮丁中拿大刀的,这些壮丁畏畏缩缩不敢上前,韩百航脸色陡然一变厉声喝道:“不砍土匪的脑袋,我就砍你们的脑袋!”
这一下壮丁们不敢磨蹭了,一个个比谁都跑的快的站到了土匪的身后,可他们都是良善百姓,都没杀过人,举起刀不敢下手。
“周排长,给他们演示一个!”韩百航淡淡道。
“是!”
周青拿了把长柄大刀,走到一个土匪的身后,冷不丁一脚踹到土匪的软肋上,土匪受痛梗直了脖子,就在这一瞬间,他猛地抡起大刀找准那土匪的脖子砍去,只见刀光血色闪现,一颗人头飞了一个漂亮的抛物线掉落在了地上,眼睛兀自圆睁着,足过了一秒钟,断脖才喷涌出了热血。
“杀!”
周青提起染血的长刀,宛若杀神指着壮丁爆喝一声。
壮丁们被吓的身子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学着周青刚才的模样抡起大刀狠剁了下去,只听一片的惨叫声,有的是土匪发出的,有的是壮丁发出的,有的壮丁砍得干净利落,土匪死的也痛快,可有的壮丁砍到了肩膀或者头上,还有的人砍了半边脖子,土匪痛的惨叫连连。
“长枪队,上前突刺!”
韩百航厉声喝道,他就是要借土匪的血给壮丁开胆,举着长枪的壮丁一声杀喊,把惨叫的土匪捅死掉了,有的壮丁见了满地的鲜血淋漓呕吐起来。
韩百航抬起手一指土匪,说道:“把土匪的脑袋给我挂在永安镇外面,以儆效尤!”
“是!”士兵们找来草筐将土匪的脑袋收集起来,悬挂在了镇子外面的树梢上,蔚然成观,与残壁断垣,浓烟滚滚的永安镇映衬着荒凉死寂。
经过这一番杀头大戏,壮丁们精气神焕然一变,就算是再怎么闲散的懒汉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他们都知道面前这位韩连长的白白净净,可杀起人来却毫不眨眼,没人敢拿性命来儿戏。
最吃惊的莫过于薛林了,他总算见识到了韩百航的杀伐果断,不禁捏了一把冷汗,后怕当初和韩百航作对了。
韩百航一举杀光了俘虏的土匪,他不是嗜杀成性,从古至今杀人不外乎立威二字,立威的目的很简单,威慑敌人和不臣,他就是用薛林的眼睛给他背后的主子丁作鹏看,让他知道韩某人不好惹,以后小心着脑袋,当然立威究竟见不见效,就得看丁作鹏接下来的反应了。
韩百航脸色一整,断喝道:“全军集合,进山!”
官兵自然服从命令,壮丁虽有骚乱,但也不拗不过军令,唯有最大反对意见的是薛林,他知道芒砀山的险恶,极力劝阻韩百航进山去,韩百航却不为所动,不以为然道:“我倒要看看芒砀山是什么龙潭虎穴!”
薛林劝阻不住韩百航,又不甘心独自回城,便咬着牙带领着麾下的十几号残兵随同着韩百航进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