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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母伸手一拦,大不有让郝贝进去的意思。
裴靖东一双冷酷的眸子扫视她:“陆李花女士,我的脾气不太好,你儿子现在住的这家医院,院长跟我可是交情不浅,要是一不小心医院停电了,你儿子身上的仪器可就失灵了呢……”
陆母的手一缩,当下便急红了眼:“你敢,你敢这么做我一定告你恶意杀人。”
裴靖东拍拍郝贝的肩,示意她可以进去了。
郝贝带着小娃儿们进去了,外面只余下陆母和裴靖东二人。
裴靖东诡异的笑睨着陆母,而后状似无意的说道:“难得陆女士还不是法盲呀,是不是提前查询过相关的法律呀?”
陆母面色微白,一双白胖的老手也哆嗦起来了。
“你,你,你胡说什么……这点儿常识,是个人都知道的。”
裴靖东听着她发颤的嗓音,见她此时的神情,心中已了然。
面上却还是一本正经的点头:“对,有点常识的人都该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同时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吧。”
陆母的神色有些焦急。
却在这时,有一个军装男匆匆的下来,满头大汗的冲着裴靖东喊道:“裴队长,不好了,柳晴晴的心跳突然停止……”
嘎——
裴靖东神色大变,抓住来报信的战士质问:“你说什么?怎么会这样,柳晴晴要死了,那可就不是伤人犯而是杀人犯了!”
重症监护室里的郝贝其实一直留神外面的动静,见到裴靖东这样时,也跟着急急的跑了出来。
却正好听到裴靖东的那句,柳晴晴死了的话。
那战士也是白了一张脸,十分悲哀的道:“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这会儿抢救的意义也不大。”
小战士还在这样说时,电梯的门又嘀的一声开了。
从里面走出来的方槐一脸的悲伤与阴鸷。
而方槐的目标正是郝贝,双眸似利箭,狠狠的剜着郝贝道:“这下你不用担心了,晴晴死了,不会跟你抢男人了……”
郝贝僵直了身子,红了双眼,心中虽诧异,但见方槐都这样,那么,柳晴晴死了对吗?
突然,她有些眩晕。
而她身后的两个小娃儿,裴瑾瑜默默垂泪,而裴黎曦则恨恨的看着郝贝:“我恨你,恨你,为什么要杀了小姨,为什么?”
郝贝怆然转身,就触到小娃儿怨恨的眼神。
裴靖东大喝一声:“小曦!”
裴黎曦却是不管不顾,眼泪直飙:“爸爸,你真无情,小姨喜欢你,你是知道的,可是你一直装不知道,不就是享受着被小姨追求,也是利用了小姨喜欢你的心理让小姨照顾我和小瑜两年,可是你,有了她……”
裴黎曦的小手指向郝贝,泣了一下,又开口道:“你就彻底的看不上小姨了,呵呵,爸爸,你可真无情呀,小姨可是妈妈的亲妹妹,是不是你有了她,就把我们的亲妈妈也彻底忘的一干二净了!”
裴靖东大惊失色,脸上一片暗沉,看到郝贝苍白的一张泪脸,突然有些后悔这个计划了!
******,这不是扳石头砸自己脚的节奏吗?
“哥,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裴瑾瑜小娃儿受不了的泣声喊着,不敢看郝贝。
双生子太多心意相通的时候,他不想让哥哥说,是因为不想让哥哥的话伤害了他的新妈妈,但是在他们心底那个最隐秘的角落,对生他们的亲妈妈始终是有份情的。
郝贝到这时候才知道,血缘的重要性。
吸了吸鼻子,还是很欣慰裴瑾瑜小娃儿的维护,只是柳晴晴……
裴靖东给方槐使了个眼色,方槐立马上前把裴黎曦抱了起来就往电梯处走。
另一个战士也抱起了裴瑾瑜,一同离去。
裴靖东则拉着郝贝的手道:“走吧,去看她最后一面。”
郝贝僵住身子一动也不动,裴靖东叹息一声,拦腰把她往怀里一搂,半抱着她往前走。
而留在原地的陆母却是腿一软,踉跄一下,扶住了玻璃墙才站直了身子。
那儿想到,她刚站直了身子,就听到后面一道鬼魅一样的声音:“你为什么要杀我……”
嘎——
陆母开始哆嗦起来。颤着身子,看到玻璃墙上映出一个粉红色的身影,黑色的长发直披着,把一张脸盖了一半,粉色的护士服,心脏的位置上,有一把水果刀,有血顺着那护士服蜿蜒而下……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
那阴森森的声音又传来。
陆母全身发颤,不敢回头,屏住呼吸,闭上双眼,唇片哆嗦的出声:“我,我,我没有……”
那女声又笑了,笑的诡异阴森:“哈哈哈,你从在五楼的安全门前听到动静,坐电梯到七楼,从七楼的安全门下去,一刀就插在我的心口处……”
“我,我,我……你要怪就去怪郝贝那小贱人吧,是她,都是她害了我的儿子……”
“是你,就是你杀了我,为什么让我去找别人……”
“不是我,不是我……”
“你敢说不是你,还我命来……”
陆母看到玻璃墙上的女鬼影子越来越近,感觉到女鬼尖细的指尖扎到自己脖子上的肉里,当下呼吸都急了起来。
老泪纵横悔恨极了的转身,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饶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心要杀人,是郝贝呀,郝贝这贱人害了我儿子,我要让她付出代价……”
五楼一直紧锁的安全门呼啦一声被推开,两名警察神色肃穆的走向陆母道:“陆李花女士,现怀疑你与今日上午仁爱医院六楼步行梯处发生的故意伤人案有关,请你跟我们回一趟警局。”
电梯的门也在此时,又重回了五楼,嘀的一声,门开。
而电梯轿厢里走出来的,依旧是郝贝那一行人。
郝贝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很想冲过去,给陆母几巴掌解解恨,但更多的是一种心酸和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