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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水楼台先得月的记者姿茵兰小姐,马上在《美洲报》上发表了题为《接力大拯救:特效药已到墨西哥湾,两巡洋舰护航》的通讯报道。一时间,附近民众自发在白宫面前点亮蜡烛,为总统祈祷,到了第二天,为总统祈祷的人越聚越多。
陈承宇抓紧时间在船上提炼青霉素,这是土法制备青霉素,水缸里的青霉素在培养了七天之后,用滤棉过滤培养液,加入菜籽油溶解脂溶性物质,不要上面的一层油溶物质,只提取油下面的水,这水里就是满满的青霉素溶液,倒入活性碳不停搅拌,把吸附了青霉素的活性炭放进一个上大下小的玻璃容器,注入蒸馏水清洗几次后,注入米醋水,这时候活性炭里面吸附的青霉素就解析出来了,注入海草煎煮的汁水,得到的就是青霉素盐。
青霉素制备完毕,陈承宇想:但愿总统不是过敏者,否则又要想其它办法,到时也不知道总统能不能挺到新药研制出来。
第12天,舰队到了切萨皮克湾,波托马克河的河口,这里已有全副武装的美国海军陆战队团团围住,全神警备,河口已有四艘杜克造船厂制造的快艇在等待,这里离杜克造船厂才133公里,到华`盛顿也没多远。
陈承宇和陈信达等5人刚登上快艇,快艇就开动了,另外几艘快艇搭乘海军陆战队队员,全是精悍的小伙子。杜克造船厂制造的快艇,使用柴油机为动力,几乎是贴水飞翔,沿着波托马克河的河口逆流向上,直接开进了面盆湖(Tidal Basin),从面盆湖靠近白宫的一侧登岸,到白宫才一百多米,岸边已站满了美国民众,看到陈承宇一行上岸,众人默默让开一条路,在美国陆战队队员的前呼后拥下,陈承宇一行直接被人带到了总统的卧室。
原来总统是在医院接受治疗,但医院已经无能为力,又为了减少陈承宇等人的路程,就把总统从5公里外的医院转移到离河边比较近的白宫。床上的总统加菲尔德双眼深陷、面容枯槁,显得脸上的大胡子分外突出,时不是说几句呓语,意义不明。
床的旁边站着一位身穿当时流行的家庭套装的妇女,面容有些苍老,两手各抱着一个孩了,七个孩子,五子二女,想来她是总统的夫人和他的孩子吧。陈承宇也没时间说话,只是向第一夫人微微点了一下点。
迎着第一夫人充满希翼的目光,陈承宇也不说话,坐在一位白宫随从搬过来的椅子上,叫人把总统的手抽出来,皮下注射在路上就配好的皮试液。
皮试试验很重要,测试人体对青霉素是否过敏,有5%至6%的人对青霉素过敏,如果病人对青霉素过敏,注射入大量的青霉素,病人会出现气急、口吐白沫,严重的会出现四肢麻木、意识丧失、抽搐、大小便失禁等症状,严重的短期内死亡。
看着药液在注射器活塞推动下,缓缓流入总统全内,陈承宇此时也不由自主的向上帝祈祷:但愿总统不是那5%至6%的人中的一员,否则我也麻烦了,阿门。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帝听到了陈承宇的祈祷,还是总统确实不是对青霉素过敏的人,20分钟过后,总统加菲尔德手上皮肤注射过的地方没有出现皮肤异常,本人也没有出现呼吸困难、面色苍白、昏迷抽搐、恶心呕吐之类的症状。
继续观察至30分钟,无异常!可以断定加菲尔德总统没有青霉素过敏。
陈承宇当机立断,立即给总统皮下注射定量青霉素。再观察30分钟,总统已经沉沉睡去,呼吸也有力起来。旁边的医生互相交换了一下惊喜的目光,几乎可以断定总统正在好转。
陈承宇这才感到又累又饿,一直站在一边强忍悲伤的第一夫人卢克丽霞?鲁道夫连忙问道:“是不是饿了?”
陈承宇说道:“是的。”
鲁道夫女士连忙招呼陈承宇一行到了餐厅,给陈承宇一行送上面包等食品。老实说这些食品并不对大家的口味,但是肚子饿了,也不管了,先填饱肚子吧。众人一阵狼吞虎咽。待众人吃饱,鲁道夫夫人又端上几瓶口口可乐。陈承宇不由的惊异,没想到口口可乐已经流传到白宫里来了。
“能告诉我总统的病情吗?如果不方便就不要回答了。” 总统夫夫人问。
“当然可以,如果我预料不错,总统先生明天就会好到可以说话。”
“真的吗?”第一夫人惊喜的问。
“当然,我确信我的特效药起了作用。”
“噢!感谢上帝!感谢陈先生!”
当天晚上,陈承宇本来想回杜克船厂,但被鲁道夫夫人和主治医生坚留,理由是总统病情没有稳定,陈承宇只得在白宫内住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沉睡中的陈承宇被喧哗声惊醒了。看到白宫内惊喜的人们。陈承宇就知道总统的病情已经好转。果然门外等候的人看到陈承宇已洗漱完毕,马上说总统有请。
加菲尔德总统仍然不能起床,但是比起之前时而昏睡时而清醒的状态,现在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他斜靠在床上,一直微笑地看着陈承宇进来,坐下。
陈承宇坐在加菲尔德总统的对面,这是一个有才能的人,是军事家、政治家、数学家,他在南北战争期间加入北方军队,与南方奴隶制军队作战,拥有少将军衔。他在数学方面的贡献主要是在勾股定理的证明方面的新成就,他也是美国历史上唯一一位数学家出身的总统。而且,他还是一位出身贫寒的总统。
陈承宇敬佩地说:“总统先生,你好。”
“关爱的陈,你救了我一命,我和我全家感谢你。”
“不用客气,也许是上帝派我来拯救你,我们应该感谢上帝。”
“当然要感谢上帝,但也要感谢你。”
“总统先生,我现在要做第二次注射。”
“好,衷心感谢。”
注射之后,两人寒暄客套了一阵之后,两人兴致勃勃的谈起了数学,自然而然的谈到了勾股定理的证明方法,俩人越谈谈兴越浓,最后总统叫人抬一块黑板进来,让陈承宇演示勾股定理的新证明,勾股定理证明方法在后世陆陆续续收集到近千种,此时加菲尔德总统要求陈承宇演示新方法,找对了人。
陈承宇洋洋洒洒的列出了12种新的证明方法,看得总统目瞪口呆。旁边的记者姿茵兰小姐奋笔疾书,把俩人的谈话,还有陈承宇列出的勾股定理新证明法也全部照抄。
然后没等俩人谈话结束,就快步走出白宫,门外在下在等候的《美洲报》同行取过姿茵兰小姐的手稿马上策马飞奔,到了报社,没等下马,早有人接过手稿,飞奔进入编辑部,《美洲报》总编只看了一遍,马上吩咐印刷,以号外的形式刊发。题目的字要大,题目要长:《接力大拯救:特效药起作用,总统神志清醒与杜克?陈先生纵论数学,杜克?陈先生大展神通连续列出十二个勾股定理新证法》。末了,还在旁边注明:附12种勾股定理新证法。这一炒作,又搞到这期号外销量大增,特别是报纸后面的12种勾股定理新证法,使本期报纸有了收藏价值,过了一百多年,本期《美洲报》报纸,每张拍卖了一百万美元的天价。
此是后事,暂且不提。
且说记者姿茵兰小姐把手稿交给同行之后,返回室内,这时候总统和杜克?陈先生已经谈到了另外的话题,话题谈到了这次刺杀,谈到了当前的政治。
“造成这次刺杀的根本原因在于‘政党分赃制’,我认为这是一个十分野蛮,满后的惯例。”陈承宇直言不讳地说:“我记得美国‘政党分赃制度’起源于联邦党人约翰?亚当斯,他是原总统,当时他竞选连任失败,卸任之前在数小时内,火速任命了一批联邦党人担任政府重要职务。但是约翰?亚当斯的继任者托马斯?杰佛逊总统上任后立即撤换了这批官员,这次事件开创了美国政治发展历史上的“政党分赃”制度的先河。我记得没错吧?”
“是的,你记得很清楚,确实是这样。”加菲尔德总统说:“政党分赃在美国第七任总统安德鲁?杰克逊上任后,开始公开了政党分赃制,当时他提出‘敌人的赃物应该属于胜利者’、‘官职应该属于选举的胜利者’等口号,把其它党派的官员撤职,把本党的人安排上位。”
“不错,确实是这样,获胜的一方把政府的职位作为对竞选支持者的一种恩赐,按照竞选作出的贡献大小、亲疏分配给支持者。那么问题来了。”陈承宇喝了一口茶说道:“这种重视党派、轻视才能的任命官员的制度,不但造成政府行政效率低下,滋生各种腐败,还容易给投机钻营者混进官员队伍的机会。”
“是的,我上任以来,本想改革弊端,扭转这种风气,却想不到挨了二记黑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