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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心意,要不然写一幅万福图吧,你觉得如何。”赵勋坐在书案前看着折子,顾若离趴在他的背上,看着他的侧脸含笑道:“若是这个也不行,那就只能从库房挑一件合适的出来。”
“万福图不行。”赵勋回道:“一个字一个字的写,很辛苦。还是去库房找一件机巧的物什罢了。”
他说着,将她拉在腿上坐着,抱着她道:“若不然,请人写一幅,你觉得如何。”
“这怎么行,也太没诚意了。”她摇头道:“送什么就是个心意,你这么敷衍,回头叫祖母知道岂不是要生气。”
他扬眉在她嘴角亲了亲,道:“可亲自写万福图不行。”
“知道了。”她点着头脑子里不停的想着到底送什么,“要不,送一个插屏吧,我记得库房有一件鸡翅木底座的,插屏图案是观音,还听合适的。”
他觉得无所谓,所以听着她说好就没有反对的道:“行啊,此事你做主。”他说着在她耳边亲了亲,问道:“小日子走了?”
“和你说正事呢。”她瞪眼道:“怎么说着说着就绕道这件事上来了。”
他就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手顺着衣襟探进去,握着她胸前的高峰,含笑道:“似乎又大了一些,都快握不住了。”
“不正经。”她噗嗤笑了起来,拍着他的手,道:“我还在长身体呢,你没发现我个子又高了一些了吗。”
他颔首,道:“确实如此,还真是高了一些。”他说着话,手却没有停过,轻轻抚摸着微一揉捻,她便揽着他的脖子满脸通红的道:“能去卧室吗,一会儿欢颜和雪盏进来了。”
“就在这里,好的很。”他看了一眼桌面,伸手一副桌子上的一应东西就被归拢在一头,他起身将她放在桌案上坐着,手抚摸着脚踝,在她耳边轻声道:“要是这里也不行,旁边还有软榻。”
“流氓。”她失笑勾着他的脖子,主动吻了他,他回应着另一只手已是熟练的将她衣襟敞开,雪白的肌肤在烛光莹莹透着光,他眸光更暗为倾了身体将她放平……
这样的高度有几次就有些不够使力,他抱着她起来在房间来回的走,索性立着,她全身都羞的透着淡淡的粉色,咬着他轻吟着,他便越发的难以自持。
许久之后她勾着他的腰不肯下来,咕哝着道:“我不要出去了,家里人肯定都知道我们方才的事了。”
“那就这样,这姿势我喜欢。”他摸着她的后背,抱着她来回的走动,她埋头在他脖子里低声道:“我想洗澡……哎呀,赵远山都怪你,你不能好好的想这些事,去卧室里多好,非要在书房里,总不能让她们抬水来书房吧。”
“有什么不能的。”他眉梢一挑,便要喊人进来,她急了我嗷呜一下咬住了他的下唇,瞪着眼睛虚张声势的样子,“你敢喊,我就叫下半辈子都只能干瞪眼。”
她脸红扑扑的,瞪着眼睛圆溜溜的,真的是娇羞可爱又透着艳丽,他看着心神一荡……
她就慢慢松了口,体会着他在她身体内的变化,不由惊愕着后悔不已。
“夫人太狠了。”他贴在她耳边道:“你毁了我可以,却不能毁了自己的幸福啊。”
顾若离哭笑不得,红着脸道:“不正经。”
“嗯。”他点着头慢慢走着,身体微微颤动着,很享受这样舒缓宁静的时刻,只有他们两人,属于彼此的时间,让他留恋不已。
她累的不想动,也动不了,一开始还能勾着他的脖子,其后便倒在他身上任由他去了……
直到了夜深,他将她穿好了衣裳,抱着回了卧室,雪盏已经放了好水,他帮着她细细的清洗了一边,抱着休息,她裹着他的胳膊咕哝道:“你快点睡一会儿,明儿一早还要去朝堂呢。”
“明天不去。”他亲了亲她柔声道:“媳妇身子不爽,我要留在家中照顾她。”
她轻轻笑了起来,朝他怀里拱了拱,“我们七爷现在是越发不务正业了,居然也开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陪媳才是正业。”她身上有清清淡淡的药香,是从皮肤里渗透出来的,他深吸了一口觉得神清气爽,“我辛苦娶回来的,如何能冷落了。”
她困顿不已,所以只睁开一只眼看着他,道:“嗯。表现不错,明儿给你做饭吃。”
“好!”他亲了亲她,问道:“两只眼都闭上,何苦睁一只闭一只。”
她点点头,道:“两只眼轮流着休息嘛。明天索性能多睡会儿,我想和你聊一会儿的。”她说着,就有些不受控制的打着盹儿,他轻笑慢慢拍着她道:“明天说也是一样的。”
“嗯。”她咕哝道:“我想和你说,白姐姐都快一个月没信回来了,也不知怎么样了……”她说着,人已经睡着了。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抱着她也阖上眼睛。
第二日,两人还是没能睡到日上三竿,天一亮她就醒了睁开眼时他正看着他,她揉了揉眼睛问道:“什么时辰了。”
他摸了枕头底下的怀表看了一眼,道:“卯时一刻。”
“我想再睡会儿呢。”她蒙在被子里拱着,缠着他的胳膊,“这个天气睡觉真的好舒服。”
他轻轻笑了起来,将她从被子里剥开拿了一杯温水给她,道:“顾大夫说早起一杯水,快喝了吧。”
“这个你倒是记得很清楚。”她轻笑坐起来喝完了水,看了看窗户外的天气,“你今天不去朝堂了?”
他摇头。
“那我们把家里收拾一下吧,我的药陇里的药都好几天没去看了,还有那些花也没地方放,要不然送去我娘的花房里,你觉得怎么样。”她说着,抓了床外头叠的整齐的干净衣裳,一件一件穿着,但身上那只游走的手却怎么也拍不掉。
“你既然不去朝堂,今儿就是我的劳力。”她拍着他不安分的手,瞪眼道:“不但药陇,西面那间小院子屋顶的瓦也有些松,你上去补一补,这事除了赵将军,无人能胜任。”
他轻笑,道:“遵命,媳妇儿。”
“乖!”她笑着将他衣服递给他,才发现他早就穿好了,不由道:“你已经练过功了?”
他微微颔首,道:“养成了习惯,到了时间便自动醒了。”
“那也不喊我起来,我想看赵将军练功的。”她咕哝着起床,他抱着她道:“昨晚不是看过了吗,还想看。”
她脸一红推开他忙下了床,“赶紧梳洗,今天做劳力。”
他哈哈笑了起来,随着她一起洗漱,去用早膳,韩妈妈在一边看的赏心悦目,一个劲儿的让人上点心。
用了早膳,顾若离就真的将他带去后院,两个人一个在药陇,一个站在不远处的屋顶上,她抬头看着他,道:“你小心脚下,可别滑脚了。”
“嗯。”他接过周铮丢上来的瓦,摆整齐,周铮在底下一脸的委屈,他堂堂的游击将军不上战场也就罢了,居然还跟着修房子,他什么时候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欢颜在一边给顾若离倒茶,余光觑了一眼周铮,他们已经好久没有说过话了,周铮每回都躲着她……她还挺说,周铮常常去一个叫春容的女人那边……
不说话就不说话,她也不媳。
一家人还真在院子里忙了一个上午,快用午膳的时候杨文雍来了,“赵将军,您今儿怎么没去朝堂,圣上一早就发了怒,也不说个什么缘由,将都察院的一个人给打了三十庭杖,要不是行礼的羽林卫手下留情,命都没有了。”
赵勋请他坐下,道:“圣上生气,是因为他送了七八封请柬去各地王爷手中,但是没有一个人来。”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杨文雍恍然大悟,“是您写信叮嘱的?”
赵勋摆了摆手,示意杨文雍喝茶,便道:“写了一封去安陆给了周王,其余几位不必管,他们都看着他行事。”
那就没事了,杨文雍已经看出来,赵凌对待他们早没有以前的信任,召集这些王爷回来,不过是想用勋贵压制朝堂的官员,可惜……那些王爷安逸了几世了,现在怎么有胆子上京来。
无论到最后谁胜谁负,对于他们来说,都不会有多大的改变。
赵凌做的无用功。
“南直隶来信,霍繁篓大动了一番,打压了两个都指挥使,将兵权调配安插了自己人。”杨文雍还是很欣赏霍繁篓的,他一个没读过几年书,甚至连识字都是后来静安县主教的人,居然无师自通,在军政上也能游刃有余。
确实不敢小觑。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赵勋道:“他总归是圣上,有的势要给他占,不可逼的太紧。”
南直隶并着徐郑二州总兵力不过三万,不足为患,但他们依旧时刻注意着,因为那边是大周最富足的之处,若将来真要……这些地方,就是后方供给,作用不可小视。
“将军说的在理。”杨文雍应是,道:“此事老夫再去和二位大人商议一番。但有一事,老夫想和你说一说。”
赵勋露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翁阁老此人,您是知道的,他素来奉皇权为上,如今更是明确了态度。他乃首辅门下学生不计,影响力绝对不会小。老夫觉得,是不是要争取一番?”
翁叙章为官多年,自有一套生存手段,他秉持皇权为上没有什么不对,就连赵远山也从不曾否认过皇权的重要性……但是,在眼下作为首辅的翁叙章,确实要争取,若不能收为己用,那就只能想办法除去。
虽不易,可也不能留。
“想动翁阁老不容易。”赵勋蹙眉道:“此事要从长计议。”
杨文雍点头,翁叙章还没什么癖好,不喝茶不收集字画不附庸风雅,若说最大的爱好,约莫就是钓鱼了吧,他家后院被他挖了一个硕大的池塘,养了许多的鱼苗,他每日都会早起钓上两条,长年累月,乐此不彼。
前两年他的长孙在落水差点淹死,他记得似乎是荣王妃寿辰时……那就应该是前年的事。
伺候池塘填了一部分,他闲暇则换成了去通惠河里,坐船钓鱼,悠闲至极。
赵勋和杨文雍商量着事情,顾若离则收拾了一番去一趟同安堂,张丙中站在门口和周鸿霖说着话,这么多年同济药行已经从一个小小的药铺,变成了坐拥七八个分铺遍及东北的药行了,可同安堂的药,周鸿霖却依旧每个月亲自送来。
只不过,牛车换成了马车,他步行也变成了骑马。
“周掌柜。”顾若离笑着道:“还没到月中呢,你这个月怎么提前来了。”
周鸿霖眼角余光扫了一眼站在顾若离身后的雪盏,结结巴巴的道:“我正好来京城办点事,就提前来了。”他说着,指着马路对面的一间二层正在翻修的小楼,原本是个茶馆,上个月换了个东家,此后里面一直在装修,也不知会做什么用,只觉得神神秘秘的,“那边弄的不像是准备开医馆的啊。”
顾若离也觉得是,“前几日苗苗还看到了几个带着方帽的女子出入,后来就没有再见过。”什么样的店,居然将临街楼面上七八个宽敞的窗户都封了,刷了白森森的漆……
朝对面看去,就好像一个四方盒子,只有正中的位置上,留了一个窗户,还是极小的只能露出一张脸的大小。
为此,张丙中还特意绕道了楼的后面去看,他以为对方是在另外一面开了窗户,不成想,另外一面也没有。
也就是说他们将一个二层小楼,除了门和这一层窗户外,全都封住了,像个匣子似的。
很诡异。
“不会是巫术之类吧。”周鸿霖猜测着道:“我听说沅江毛氏的人下山了,还听说他们要来京城,后来就没有再听过消息……这不会是……”
张丙中哈的一声,道:“不会吧,他们那套在京城可行不通。而且,什么人胆子这么大,敢在同安堂对面开医馆。”
同安堂如今莫说在京城无人能及,就是江南和西北那边,也有重病者赶千百里路过来看病的。
他们在这里开医馆,管他毛事郑氏都是找死的份。
“孙刃。”顾若离回头看着孙刃,低声吩咐道:“你留意一点,如果可以想办法打听一下东家是什么人,对方打算开什么铺子。”
孙刃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对面的楼上,眉头微蹙。
“先不说这个事。”顾若离和周鸿霖道:“进去坐会儿吧,要在京城赘日吗?”
周鸿霖咳嗽了一声,道:“我……我有事想求县主。”
“什么事,我们去后院说。”顾若离做了请的手势,周鸿霖就又看了一雪盏,跟着顾若离去了后院……
雪盏停在了门口,绞着手指,眉头微蹙神色有些紧张。
“怎么了?”顾若离在石墩上坐下来,欢颜上了茶去了前面,周鸿霖坐在她对面,垂着头支支吾吾的道:“我……我过了今年就二十了。”
顾若离挑眉,惊讶的看着他。
“我是家里的长子,虽说这两年有些成就也攒了一些银子,可是……可是婚事一直没有着落。我爹娘催的紧,一直想让我成家,尤其是我娘,但凡我回去总要哭上几回,半个镇上的姑娘都叫她看过一遍了。”
周鸿霖说着脸庞涨红,就跟熟透的虾子似的。
顾若离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端着茶喝了一口,朝正站在前堂的廊道里交头接耳说话的雪盏和欢颜看了一眼……
周鸿霖不可能找她做冰人,那么就只可能是她身边的。
她也不说话,等周鸿霖说完。
“县主……”他头快揣到茶盅里去了,“我……我喜欢您喜欢的雪盏姑娘,她性子好又温和能干,我,我……”
他我了半天,也没有把后面的话说清楚。
“所以呢。”顾若离含笑道:“你想怎么样。”
周鸿霖咳嗽起来,顾若离将茶递给他,他猛灌了一口,才一鼓作气的道:“求县主将雪盏姑娘许配给我,我一定好好对她,不让她吃点苦,受点半点累。以后县主若还有事需要我们,我们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她是她,不过在我身边拿钱工作而已。”顾若离失笑,和他道:“你去和雪盏商量,她要是没有问题,你们一起来和我说,我只会祝福你们。”
周鸿霖猛然抬起头来,惊喜的看着顾若离,道:“谢谢,谢谢县主。”
顾若离失笑,朝雪盏招招手。
雪盏垂着头过来,顾若离道:“周掌柜有事要和你说,你们慢慢聊,不着急回家。”她就起身去了前堂。
“是!”雪盏猜到了周鸿霖的来意,红着脸不敢说别的。
顾若离去了前堂,站在门口望着对面的楼,越看越觉得透着一股诡异之气,忽然,欢颜啊的一声惊叫捂住了眼睛,“县……县主,那个窗户里有双眼睛。”
顾若离听着一愣朝那个窗户看去,里面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见,她侧目看着欢颜问道:“你怎么知道是眼睛。”
“黑亮亮的透着光。”欢颜缩在门后面往那边看,“还绿幽幽的,跟鬼火似的。”
顾若离又去看那扇窗户,却发现已经被人合上,和白墙融为一体,已经找不到哪里是窗户。
看来,欢颜并未看错,刚才窗户后面真的有双眼睛。
到底是什么人。
她紧拧了眉,若有所思。
“属下今晚就去看看。”孙刃抱着刀低声道:“这个楼,处处都透着古怪。”
顾若离点头。
“县主。”雪盏从后院过来,垂着头低声道:“我们聊好了。”
周鸿霖手足无措的站在后面,也不敢上前来只略抱了抱拳,道:“在下还有事……这就告辞了。”话落,胡乱的行了礼,牵了门外的马极快的走了。
“我们也回去吧。”顾若离上了车,雪盏和欢颜跟着上来,她问道:“怎么了?”
雪盏回道:“我是县主的奴婢,我的婚事由您做主,而且……我成亲后也不想离开您,就只是想留在将军府做个管事婆子。”
嫁给周鸿霖,就不能做管事婆子了。
“那你喜欢他吗。”顾若离问道。
雪盏垂着头没有说话,欢颜抢了话道:“她喜欢,奴婢看她的眼神就知道了。上次周掌柜为了救她摔断腿,她就喜欢人家了。”
“那就嫁了吧。我府里不缺你一个管事婆子,可周掌柜却一个管家媳妇。”顾若离道:“在我这里你不是唯一,在他那里你却是至宝。你作何不愿意。”
雪盏没说话,顾若离就道:“得了。你让我做主,这个主我就帮你做了。”话落,她掀了帘子喊周修彻,“你去追周鸿霖,和他说我答应了,让他去被聘礼,写聘书,写的清楚点,连婚后住在哪里都要告诉我。”
周修彻一愣,随即抱拳应是而去。
雪盏低头哭着,道:“他肯定是要去山东的,奴婢舍不得您。”
“早晚都要分开的。”顾若离安慰道:“你自己人生才是最重要的,难得遇到一个合适的人,不要错过了。”
欢颜也点着头,道:“是啊,我看周掌柜挺好的,而且,他每个月都要来送药,到时候你跟着他一起来不就得了。”
“你少说了一句。”雪盏瞪了她一眼,欢颜就抱着她道:“我说的是真的,我想嫁都没人肯要我呢。”
顾若离递了帕子给雪盏,笑看着欢颜道:“那你说说,你想嫁给谁。”
“周铮啊。”欢颜咕哝道:“不过他对我没有心,我也不强求他。等以后再说吧。”
顾若离也听说了,周铮常常去春容那边,似乎走的很近。
这种事不能强求,周铮是游击将军,他就是求娶大家闺秀也是可以的,所有她笑着拍了拍欢颜的肩膀,道:“别急,孙刃也是很好的。”
“县主。”欢颜也红了脸,雪盏破涕为笑,道:“是,孙刃比周大人还生的英俊一些。”
三人都笑了起来,孙刃隔着马车问道:“县主,您喊属下有事?”
没人回答,车里头都是怯怯的笑,还有欢颜闹腾着,喊道:“我不理你们了,明明在说雪盏,县主偏偏打趣奴婢。”
三个人笑着回了家,周修彻也回来了,将周鸿霖的态度说了一遍:“……很高兴。说他这就回去准备,下个月一定都准备好了。还请县主挑个日子,他将新房准备好。”
顾若离看着雪盏,雪盏羞的躲去出去了。
“什么事,这么高兴。”赵勋从门外进来,大家都退了出去,顾若离就将周鸿霖的事说了一遍,道:“……有个喜事,真让人心里高兴。”
赵勋挑眉,道:“怎么还给别人了,我这里可是许多光棍都没解决。”
“行啊。将你的人都喊来,我细细的挑一挑。”她说着掩面而笑,他蹙眉道:“怎么还挑他们了,反了不成。”
她笑了起来,正要说话,吴孝之来了,“将军,阙君王和夫人到京城了。”
“嗯。”赵勋的神色收了收,顾若离问道:“是圣上请他来的吗。先帝驾崩的时候,他们都没有回来。”
顾若离想到了先皇贵妃的那个金项圈,还在阙君王手中。
“不管请不请,他总要回来的。”赵勋淡淡的道。
顾若离哦了一声,想起同安堂对面的那个小楼,“才几天功夫,那个墙就刷好了,你可有什么消息,知道东家是谁吗。”
“问周云。”他回道:“那一片是他管的。”
顾若离还真是将东城兵马司的周云忘记了。
晚上,两人用过晚膳休息,第二日一早赵勋去上朝,顾若离刚收拾妥当出门,荣王来了,又陪着荣王在家里用了一遍早膳,刚吃过宫里来人了,是坤宁宫的小內侍,道:“郡王妃回来了,正在坤宁宫,太皇太后请您去宫里坐坐。”又道:“同邀的还有郡主和各家的几位夫人。”
顾若离应了,朝荣王看去,就看他起身道:“走,走,我也好多年没见到他们了,一起去看看。”
“那我去换身衣裳。”顾若离去换了一件水蓝的革丝褙子,梳了垂柳髻和荣王一起去了宫里。
她也很好奇,梅氏的姑母生的是什么样子。
她和岭南先生也就是阙君王赵梁阕的情爱佳话羡慕了天下女子,应该是位温柔似水,端庄娴雅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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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说一次哈,提醒你们也顺便提醒我自己。阙君王也就是岭南先生(雅号)。大名是赵梁阙,是贞王的儿子。
梅筱柔,也就是梅氏梅念茹的姑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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