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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左右,丽莎醒了过来。睁开眼她发现自己竟然在一个陌生的房子里,而且还躺在床上,更甚者,她竟然一丝不挂。
她有些吃惊,努力地回想着醉酒前的事情,却痛苦地摇摇头,脑中一片空白。
“你醒了,美女。”在酒店的那个男人双手各持一杯红酒,走进卧室。
“你是谁?”丽莎忙将被子向上扯着盖住自己的裸露。
“我是你的朋友啊。你昨天在酒店和我讲的,你不记得了吗?”那男子很顽劣地坐到椅子里。将其中一杯酒放在圆桌上,轻啜一口手中的红酒,玩味地看着她。
“你对我做了什么?”丽莎问后不禁咬住舌头,自己这副模样躺在这床上,做了什么还不清楚吗?
“是你要求我的,一次又一次地索取,这不能怨我。”男人很理直气壮地的看着她,邪魅的眼里带着一抹笑意。
“你。”丽莎无语地闭上嘴。她有些印象,自己当时的确……很放荡。
“是不是你的先生无法满足你”男人端着酒杯来到床前,坐了下来。看着她眼里划过一丝伤害,不禁笑了笑又道:“请见谅,开个小玩笑,我叫周奇,你呢?”
“丽莎。”丽莎本欲对这男人置之不理,并打算要回自己的衣物。离开这个充满邪魅的房间,回到属于自己的家里。当她看到那男人帅气又邪魅的脸,也许曾有恼怒,在这一刻却也化为无形了。
“好美的名字。和你的人一样美。”周奇说着,那眼神又扫向被子内的她。并起身将桌上的红酒端过来递给她。
“哪学来的这么多好听话。”丽莎妩媚地笑了笑,也不在避讳他,坐子身子,任由那缎被滑落,接过周奇递来的红酒。暗想:自己这身子,估计他也看过了,也摸过了,也没什么可以避讳的了。如果太矫情,恐怕会惹来他的厌烦呢。看着他优雅的举址,再巡视这房内的设施,她告诉自己,又遇到款爷了,要把握住。
“披上点东西,别着凉了。”周奇忙取过一条浴巾,为她披上,并裹住那柔软。
“谢谢。”丽莎妩媚的表情,总是可以勾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按照周奇的说词是:她不漂亮,但却长了一对勾魂眼!
“晚上急着回去吗?如果不急,一起共进晚餐如何?”周奇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欲望。
“你家里方便吗?你太太不在家吗?”丽莎一语双关地问道。暗想如果他有太太,自己就打消拥有他的欲望,而继续做自己的林太。如果他没有太太,那么能成为他的太太,可是比林太太要尊贵得多了。
“我刚刚留学回来,还没成家呢。”周奇说着看看她道。
“哦。”丽莎暗自懊恼着,怎么早没碰到这个男人?
“那共进晚餐方便吗?”
“方便。”丽莎忙道。
“你先生……”
“有跟没有一样。”她想到这几日林子凡对自己的态度,不禁有些怨恨。
“那就洗个澡,穿好衣服。我已经把晚餐准备好了。”周奇笑着说,那邪魅的眼神里,有着很清晰的疼宠。
“好。”丽莎总是有着女人的一丝矜持,等着周奇离开。
“看来,美丽的女人,总是需要男人的呵护。”周奇说着放下红酒,俯下身竟然将她抱了起来。
“哦。”丽莎惊呼着,抱住他的脖子。不老实的手轻轻地点触他的脖颈。
“我抱你过去。”周奇的声音里带着三分沙哑,却更增添了他的魅力。
“好。”丽莎将头贴到周奇的胸前,她被幸福笼罩着。由于林子凡的个子不高,这些年她也没有被他这样亲密地抱过。
“你先洗澡,我去布置一下。”周奇将她放进那早已放好水的浴池内,那池子似乎可以将水保持着恒温,丽莎看到他离开,舒服地闭上眼睛。
水中漂起的玫瑰,使她联想到电视中那些富贵人家的小姐太太们,洗澡的时候,会有丫环在池中放进玫瑰花瓣,使洗过澡出来的人身上都带着清香。她笑了,感谢上苍,这个男人体贴、周到,还有着魔鬼般的俊颜,这一定是上天赐予她的,因为林子凡要回到梦儿身边去了。
林子凡烦燥地在客厅内走来走去,他已经不下百次地拔打了丽莎的电话,直至那电话关机,也没拔通一次。
“你到底去哪了?”他烦燥地自言自语着,看着墙壁的挂钟已经六点多了,却还是没有丽莎的消息。本打算带着丽莎,去爷爷奶奶那里和父母共进晚餐,却苦于一直都联系不上她。想着她有事总是不接电话,又不告诉他行踪,不禁有些抱怨地扔掉手中的电话。那电话在跌落沙发上的时候竟然响了起来。
他以为是丽莎的电话,忙接起来道:“你去哪了,怎么还不回来。”
“跟谁说话这么没大没小的?”林妈妈的声音响了起来。
“妈咪?”
“你以为是谁?你的好太太还没回来吗?”
“是,她加班。”林子凡只能替丽莎圆谎,妈妈本就不中意这媳妇……
“大周末加什么班?”
“商场在周末的时候人比较多。”
“你现在给她打电话,过来一起吃饭,爷爷奶奶,还有你爸爸都等着呢。”
“是。马上就打。”
“快些过来。”林妈妈说罢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林子凡揣着希望又一次拔打丽莎的电话,让他失望的是,对方仍是关机。“可恶,你到底去哪了。”林子凡咒骂着,穿上鞋子走出家门。丽莎没有消息,自己却还是要硬着头皮赶过去。
雨下得很大,路上行人少得可怜,林子凡抱着希望又一次拔打丽莎的电话,这一次拔通了,却仍是无人接听。
烦燥地敲击着方向盘,他一路飞车驶向爷爷奶奶家。一进家门,四位老人正在客厅等着他们呢。
林妈妈看到他身后不见丽莎的身影,不满地说道:“你太太没来吗?”
“她加班,实在是走不开,今天客人太多。所以……”
“继续编。我们已经打过电话到燕莎商场了,他们说你媳妇今天压根儿就没去上班。”林爸爸看着儿子,那女人究竟用了什么方法,使他抛弃了梦儿,又如此维护她?
“爹地……”
“好了,别说了。爸妈,吃饭吧。”林妈妈对爷爷奶奶说完又回头对林子凡道:“以后不能来提前打个电话,这点礼貌也不懂吗?”
“是。”林子凡无语地跟着四位老人进了餐厅。
“哎呀。你这样子进来做什么哦。”林妈妈看着他满身的湿漉道:“还不去换身干爽的衣服?”看着林子凡的背景,她沉痛地说:“这孩子真让我失望。”那眼神里滚动着泪珠,那失望的眼神让人看了不禁为之心碎。
李默正在与朱丽亚共进晚餐,赖同和因为李母的消失,正带着人手赶往九龙李母的故居。此时,在餐厅内,除了高刚和几个下人外,其他人均在各处值班。
李默与朱丽亚边吃着东西,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实际上,他们都在等张之栋的电话。
电话铃声刺耳地回荡在餐厅内,似乎那高高悬在顶端的吊灯都跟着颤了几颤。朱丽亚一惊险些没将手中的刀叉跌落。李默则按捺着心里的狂燥,接起了电话。
“老大。”张之栋开着车跟在水梦的车后面,他已经可以肯定地说,李家的老夫人就坐在那车里。
“恩。”李默不经意地抬起头看看站在一旁的下人,没有多说话。
“我现在就跟在欧阳小姐的车后边,而老夫人就在车里。”他边说边开车,不近不远地跟着水梦的车了。
“确定了吗?”
“是的。属下已经查实了。”
“恩,该怎么做知道吗?”
“属下知道。请老大放心,属下当全力保护老夫人和欧阳小姐的安全。”
“恩,辛苦你了。”李默挂断电话,眼里露出一丝欣慰,看看朱丽亚点了点头。
朱丽亚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神里露出一丝惊喜,不禁爱怜地抬起头看着高刚,也许明天,他们就可以去那天之涯海之角,终身厮守了。高刚那刚毅的脸上有一刹那的柔情,随即又隐去。
李默想着,也不知道母亲对梦儿有什么印象,他相信,母亲一定会喜欢水梦,因为她是那么值得人怜爱。父亲那边必然会全力查找母亲的足迹,估计明天海关就会有人向父亲禀报李雅然的出境事实。
“爹地,希望你能正视我们这段情感,不要伤害水梦的家人,不要再造成更大的人员伤亡。妈咪,希望您能够早日回来,我也免去几分牵挂。和朱丽亚的婚期只剩下一周了,如果父亲在没有找到李雅然的情况下,硬逼二人订婚,他该怎么办?”李默在书房内来回踱步,是啊,该怎么办?就这样对恃下去吗?如果真的僵持下去,无论自己怎么防范,也不能完全保证梦儿的家人不受到伤害啊。他烦燥地搔着头,最保险的方法就是先将朱丽亚和高刚送出去,才是最保险的。只是,怎么能够让他们顺利出境,抵达大陆呢?
到了大陆后,他们可以隐性埋名。二人曾明确地表示过,宁愿过普通的百姓生活,也要厮守终老。他记得那晚,他正准备将朱丽亚轰下床,却在他侧目看向她的时候,看到她眼里不易察觉的晶亮,而且朱丽亚还悄悄地掐了他的手一下,当下觉得她必有隐情,于是他转身抱住了朱丽亚,而朱丽亚在他的怀里,悄悄地向他公开了这段爱情并希望李默能够成全。
李默当时很是吃惊,高刚是自己的贴身保镖,二人几时涌出来的爱情,自己竟然没有察觉。但他也暗自高兴着,因为朱丽亚明确表示,她死也不会嫁给李默。并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朱丽亚表示,想逃到内际,和高刚做一对平凡的夫妻,只要能安然地度过这段时期,待李默与水梦结婚,他们就安全了。她说自己很喜欢水梦,真心地希望李默能够与水梦走到一起。并提议让李默假意与自己修好,最好能引来他父亲赶回来验收成果。
朱丽亚说:由于美国黑势力联合香港黑道开枪袭击李默,使祝启荣一度在美国疯狂剿灭七处帮会,由于人员伤亡惨重,再次惊动了美国政府,逼使美黑白两道均将苗头指向青和帮,而伺机行动。因此,祝启荣时刻也不敢离开纽约,位于青和帮总部镇守全盘。
朱丽亚说,祝启荣为了能让李默对她动情,让赖同和交给她一包春药,并让她想办法给李默喝下去,造成木已成舟之势。
朱丽亚表示刚刚自己端来的咖啡是无毒的,并承认,赖同和一直监视着她,看到她端着咖啡走进他的房间,仍在暗处窥探二人的动静。
李默这才明白,为何她会有此举动。深深被她的牺牲感动着,莫说自己已经将心给了梦儿,誓为其守身如玉。即使没有水梦,他也不会动其分毫,并竭尽全力成全这对有情人。
只是,如何成全才能完美,却也是这些日子来困扰他的问题。
可儿和李雅然分别牵着两个小家伙的手,跟在水梦的身后进入家门。大雨使水梦的后背也淋湿了。
一进门,李雅然就要求水梦赶紧到房间换衣服,自己取了医药箱也跟进了她的房间。
可儿看到李雅然如此细心照顾水梦,非常感动。为了使孩子们不进去打扰水梦,她忙带着昊宸和艾米丽在客厅里玩起来。昊宸把从父亲那里拿回来的玩具,摆在艾米丽面前显宝。
“阿姨?”水梦看到李雅然跟了进来,一愣,自己还没换下衣服呢。
“赶紧把衣服换下来,后来浸了水,别感染。你忍着点,我给你消火。”李雅然催促着翻动医药箱,拿出消毒水和酒精棉来。
“啊。”水梦看了一眼她手里的东西,苦下一张脸来。那消毒水擦在伤口上,必然会很痛的。想到此,她向后退了一步道:“不涂不可以吗?我换个干爽的衣服……”
“那怎么可以!你是看不到伤口的严重性。快先脱下来我看一眼。”李雅然的脸上显出一抹严肃来。
“呃。”水梦看着她,不自觉地脱掉上衣。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把这可亲的老人当成自己的妈妈,面对她的严肃竟也不觉得有丝毫逾理之处。
“我就知道会感染了。”李雅然皱着眉头看着那伤口,白嫩的肌肤上醒目的血痂,被雨水淋得泛着苍白,似乎要脱落一般。那本已消肿的棍伤此时又红肿起来,看得她险些落下泪来。忍不住责备道:“伤口长在自己身上,自己不知道小心,别人怎么帮你小心呢。”
“是……”水梦应着,她看不到后面的伤口,但却能感受到似乎这两日痛了许多。
“我帮你涂些消毒水消炎,痛的话就喊出来,不要忍着。”李雅然边说边打开消毒水瓶。就在这时水梦的电话响了起来。
“我接下电话。”水梦趴在床上,取过身旁的电话,是家里打来的。
“喂。”她可以想到电话应该是妈妈打来的。
“梦儿?”果然是欧阳妈妈。
“恩在呢。”
“这几天怎么样?我看了天气预报,北京这几天有雨,你小心点别让雨淋到伤口,会发炎的。发炎的话让可儿给你上点消炎药,或是去医院。别挺着啊,挺大劲会烂的。”
“恩……”水梦知道老妈一直不放心,无奈昊月生了病,她也无法抽身过来。
“那个什么……昊宸送回来没?”欧阳妈妈惟恐自己的孙子被林家霸占了。
“恩……刚去接回来。”
“你去接的?有没有被雨淋湿伤口啊?”欧阳妈妈又开始大叫了。
“没……没有。”她结结巴巴地说。
“你一结巴就是有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这么大个人,这事也不知道注意吗?”欧阳妈妈大叫起来,声音透过话筒被李雅然听得仔细。
“妈……我已经要涂药水了,您再训我,我就不涂了。”水梦不好意思地看看李雅然。和母亲撒起娇来。
“你不涂拉倒,疼你也不疼我。”欧阳妈妈赌气地说。
“那行,不涂了。”水梦暗暗笑着,并把话筒拿离耳朵,以防隔膜被震穿。
“你非把我气死是不是?”欧阳妈妈暴发了。
“嘿嘿。”她嘿嘿笑着道:“妈,我新请了一位阿姨,正准备给我涂药水呢。阿姨刚刚已经把我训过了,我以后会注意的。俺知道,疼在儿身痛在娘心嘛。您别惦念了,我已经知道错了。”她好感动,老妈每次都用这种大吼大叫来掩饰对子女的疼爱。
“我是怕你再住院,我孙子没人照看。”
“嘿嘿。那您不用担心了。我明天把昊宸送到林子凡那去。”水梦坏笑着。
“你把孩子给我送回来。”欧阳妈妈大吼起来。
“嘿嘿。妈,我不是告诉您我又请了一位阿姨的吗?阿姨能照顾昊宸的。”
“什么样的阿姨?”
“和您一样的阿姨,您这回放心了吧。”
“在你身边吗?”
“恩在啊,怎么了?”
“我要跟她说句话。你的话不可信。”欧阳妈妈似乎不相信水梦又请了保姆。
“……”水梦无奈地挑挑眉,对李雅然道:“阿姨,我妈妈想和您说话。”
“好。”李雅然忙接过电话,电话那端这可是未来的亲家啊。“你好。”
“您好。”欧阳妈妈听着电话这端柔柔的语调,不禁也降低了自己的分贝。
“您是梦儿妈妈吧。”李雅然很客气地说。
“恩。是我。您好,梦儿就拜托您照顾了。”
“没关系。这是我应该做的。”可不是吗,她是我儿媳妇,不治好以后落下病根怎么办呢。
“那我就放心了,让您多费心了。我孙子病了,所以赶不过去,过段时间我过去向您道谢。”
“您太客气了。”
“她的伤口,是不是被雨水淋得严重了?”欧阳妈妈说着,泪在眼圈里打转转了。
“还好,不是很严重,这孩子自己不知道加小心,我刚刚也忍不住把她训了。”
“这是应该的。您是长辈,经验比她要多,训几句她也能长点记性。”
“这孩子已经很懂事了。”李雅然看着水梦趴在那里的模样,不禁疼爱地笑了笑。
“那就拜托您了。”欧阳妈妈恨不得飞过来,看看女儿的伤。却苦于难以脱身,只能一遍遍地说着客气话。
“您放心吧。我会替……您照顾好她的。”
“好。您给她涂些药吧。估计会很痛。这孩子啊从小就不爱吃药打针。”欧阳妈妈真的是心疼女儿。
“好。那先这样?”李雅然听到欧阳妈妈的抽咽,自己也忍不住了。
“好吧。麻烦您了。”待挂了电话后,欧阳妈妈坐在沙发上抽泣着。心疼女儿了。
“梦儿,我要上药了。”李雅然看着她。知道她怕疼,更是不敢下手了。
“恩,好。”水梦笑了笑。
“忍着哦。”李雅然用酒精棉蘸满消毒水,缓缓地放到那已经泛白被感染的伤口上。
“啊。”水梦轻呼出声,那刺痛使她忍不住落下泪来。
“我知道很痛。”李雅然边说边用颤抖的手擦拭那感染的伤口。暗暗告诉自己,以后绝不要再让她受到伤害。看着她颤抖着没有再叫出声来,更是疼惜起来,诅咒起害她受伤的匪徒,她忽然想给儿子打个电话,让儿子动用帮会的力量,帮水梦出口恶气。
看着那伤口不再泛白色的泡沫,她又在伤口上涂了些止痛的药。然后拿出纱布道:“梦儿,好些没?”
“恩,好多了。”止痛的药起作用了,水梦凄艳地笑了笑。
“你还笑。来坐起来。把纱布裹上,否则穿了衣服,这止痛药就被弄掉了。”
“好。”水梦坐起身,拿过衣服想将胸前遮住。
“我也是个女人,又跟你妈妈一个年龄了。有什么避讳的。”李雅然看着她的羞怯笑着说。
“呵呵。”水梦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方缓缓放下手中的衣服。
李雅然细心地将伤口包扎好又说道:“明天上班之前,再抹一次药,这样好得快一些。今天的中药就先不要熏了。”
“是。”水梦笑着换上一件干爽的衣服。
“我去熬些姜汤,晚上都喝一些。”她边说边打着喷嚏。
“您着凉了吧?”水梦问道。
“没事。你躺会吧。一会饭好了再出来。”
“好。”
“我出去了。”李雅然说着将东西放进药箱里。刚走到门口,水梦叫住了她。
“阿姨。”
“恩?”
“谢谢您。”水梦看着老人家,感动地说。
“没什么。女孩子啊,天生就是要被人宠着的。你好好休息会吧。”她笑了笑打开门走了出去。
将医药箱放回原位,看到可儿三人正坐在客厅里摆弄玩具,她忙走进厨房,边走边又打了几个喷嚏。
“奶奶,您感冒了吗?”可儿抬头问。
“没有。你照顾他们吧。我做饭。”李雅然说着走进厨房。
“哦。”可儿站起身道:“昊宸,你和艾米丽玩哦,姐姐去帮奶奶做饭。”
“好。”昊宸点着头。
可儿走进厨房道:“奶奶,我帮您一起弄。”
“不用,出去看着他们吧。你妈妈在休息,别让他们打搅她。”
“哦。”可儿想了想走了出去。她也怕昊宸去打扰水梦休息,或是跟艾米丽闹别扭。
李雅然将姜丝切好放到锅里,又取出可乐倒了进去,姜丝可乐能够驱走寒气,几个人都被雨水淋了,不驱走寒气怕是都要感冒的。
她边弄着晚餐,边掏出手机拔通了李默的电话。
“儿子。”
“妈咪?您还好吗?”李默接到母亲电话显然有些激动。
“我很好。”
“梦儿她好吗?”
“不是很好。”
“啊?她怎么样了?是不是伤得很重?”
“今天下雨,她被雨水淋到了,伤口有些发炎了。”李雅然悄声说。
“没有去医院吗?”
“我们都不会开车,她开车的时候也不敢倚靠。我已经用消毒水给她消炎了,已经消肿了。”
“妈咪,梦儿怎么样?您喜欢她吗?”
“她是我儿媳妇。”李雅然没有正面回答李默的话,而是说出自己的想法。
“妈咪,您同意了是吗?我就知道,梦儿是那样优秀,象妈妈这样明智的人,怎么可能不喜欢她呢。”李默高兴地说道。就知道母亲会喜欢水梦,却不想,她早已经把水梦当成了儿媳妇了。
“儿子,妈妈有个想法。”
“您说。”
“你能不能找人,调查一下梦儿受伤的事啊。我今天看那伤口心里很不舒服。不制裁一下那匪徒,你也甭坐老大了。把位子给我孙子吧。”
“您孙子?”李默一愣,这还没结婚呢,她哪来的孙子。
“昊宸,我发现了,这小子有股子霸气。”
“……”李默无语。
“你听到我说话没有?”李雅然有些生气地说。
“妈咪,我已经查出是谁了。也派人去整制那匪首了。”
“哦?是谁?是你爹地吗?”
“不是。是丽莎。”
“什么?”李雅然一愣。这女人也太狠毒了吧。
“已经核实了。”
“你想怎么做。”
“我要帮梦儿讨回公道。但是这事情又不能让梦儿知道。妈咪,梦儿太善良了,如果她知道肯定不允许。”
“恩,那是一定的,不要让那女人好过!”这是李雅然第一次觉得,原来青和帮也有点用处。至少惩治坏人的时候还是比警方有用多了。
“放心吧,我爱梦儿,我怎么会让她受这委屈呢。”
“这才是我的好儿子呢。你爹地是不是已经发现了?”
“恩。赖同和去了九龙还没回来。估计您出境时的登记资料很快就会交到爹地手中了。”
“让他找吧。他是找不到我的。”李雅然说罢又道:“你们想办法拖延婚期。其余的我来帮你。”
“恩?您有什么办法了吗?”李默惊喜地问道。
“这么好的儿媳妇被人抢去,我会不甘心的。好了不说了,我得做饭了。”
“恩,妈咪,辛苦您了。”
“给儿媳妇和孙子做饭,有什么辛苦的。倒是你,别做出对不起梦儿的事来。”
“妈咪,我怎么会呢。”李默有些尴尬地说。妈咪一定是误会自己和朱丽亚了。
“我真信我儿子说的话。好了,挂了吧。”
“恩。”李默挂断电话,思绪不知道飞到了哪里,烦燥地在书房内踱着步子,怎么样能拖延婚期,或是让朱丽亚和高刚顺利出境呢。
子夜,水梦从睡梦中醒过来,那止痛药的药效已经过了,后背的疼痛又开始了。回头看看睡在身侧的可儿,仿佛做着什么美梦正甜甜地笑着。
晚上安排睡觉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忘了买床,便让可儿跟自己睡一个房间。可儿是大孩子,断然不会在夜里踢到自己的伤口。
她起身下了床,悄悄地走出来,进了昊宸的房间,小家伙踢了被子睡得正香。她缓缓俯下身捡起被子,盖到儿子的身上。
雨后的夜,使这屋子里凭添了几分凉意,她忽然想到李雅然是位南方人,必然禁不住这北方的气候变化。想着走出儿子的房间,推开了李雅然的房门。
李雅然这会有些发烧,正翻转着身子难以入眠。又惟恐吵醒艾米丽,她很痛苦地消声哼着。
“李阿姨?”水梦打开灯,看到李雅然红通的脸忙走过来:“您是不是发烧了。”
“好象是有一点烧。”李雅然烧得浑身无力,虚脱地睁开眼睛看到是水梦:“你怎么下床了,不是告诉你要多休息吗?”
“这会不疼了。”水梦探探李雅然的额头,竟然烫得厉害。忙轻声说道:“阿姨,您稍等,我去拿药。”水梦说着走出房门,取了医药箱又走了进来。
放下医药箱又走出去,端了杯温水又走回来。在医药箱中翻了好久,找到退烧药,递了过去:“阿姨,您起来把药吃了。”
“哦。”李雅然挣扎了一下,却因头晕而无力起身。
水梦将杯子放到床头柜上,用力将李雅然扶起来,用力中撕扯着后背的痛,使她皱紧了眉头。将枕头靠在床头,扶她倚靠在枕头上:“阿姨,您把退烧的药吃了,会好一些的。”她说着把水和药递到李雅然的手里。
“好。”李雅然抬起虚弱无力的手,将药放进嘴里,却怎么也不能将杯子递过去。
“我来。”水梦拿过杯子放到她嘴边,缓缓将杯中的水倒进她嘴里。看着她吃下药,她又将枕头放下,扶李雅然躺了下来。
她走出房门,在厨房找到半瓶白酒,返回李雅然的房间。
“不用管我,明天早晨就好了。”李雅然迷糊着说,这孩子本就有伤,还要来照顾自己,让自己于心何忍呢。
“这是我家乡的土方子,我们小时候偶尔发烧严重,妈妈总是这样用酒为我们搓搓脑门,前胸后背,这烧竟然就退了呢。就是现在弟弟的孩子发烧的时候,妈妈也是用这种方法替他们将温呢。”水梦说罢将酒倒进杯子里说:“阿姨,我来帮您搓搓,明天早晨许就退烧了呢。”
“好。”李雅然烧得实是无力,只能听任水梦用酒在她的额头搓着。之后,水梦又将她的上衣解开,用酒在她胸前搓了一阵,直至那热意退去方罢手。待酒渗了进去,她用毛巾将那表面污垢擦去,才将李雅然的衣服放下来。
“这会感觉怎么样?”水梦看到李雅然的脸色已经渐渐恢复正常了。
“好多了,这方法还真是管用。”李雅然神智有些清醒了,便催她道:“明天还要去公司,你快回去休息吧。”
“恩,不急。”水梦又说道:“您调一下身子,我帮你搓搓后心,这样才会好得快一些。”
“哎,本来是想帮你,却不想给你添麻烦了。”李雅然说罢缓缓转过身趴在床上。
“瞧您说的,我们有缘份才能在一个屋檐下居住呢。不存在谁麻烦了谁,只有相互帮助。”水梦说着将她的衣服掀开,那皮肤还是有些烫。
想罢又倒了酒搓她的后心,三五分钟后,那后背的烧还真的退了下去。用毛巾擦拭着后背,又将衣服放下来,她对李雅然说:“舒服些没有?”
“啊,舒服多了。人老了,有点不禁用了。才淋一下雨就发烧了。”李雅然睁开眼看看水梦,她已经是满脸汗水。她心疼地说:“把汗擦擦吧。是不是撕扯到伤口了?”
“没关系。”水梦在那床头柜的纸巾盒内抽出纸巾,先为李雅然抹去额头的汗珠,又取出新的来擦拭着自己额头的汗珠说道:“您是南方人,自然不适应北方的气候。昨天又下了大雨,您被雨淋了才会这样呢。”水梦说罢替她盖好被子,将酒和碗拿了出去。再进来时,手里多了一个包着冰块的毛巾。
“恩?”
“用冰块敷一敷,会更舒服些的。”水梦说罢笑了笑,将毛巾放到她的额头上。
“谢谢你了梦儿。谁能有你这样的儿媳妇,必然是三生修来的福气啊。”李雅然暗自想,这孩子对一个陌生的保姆,都能够像母亲一样照顾着,如果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不是会更加乖巧了吗?
“瞧您说的。呵呵,您的儿媳妇也会象我一样对您的。”
“那是,我儿媳妇是最棒的。”李雅然心中暗想,你不就是我的儿媳妇吗。
“呵呵。”水梦笑了笑,暗忖老人都这样,都认为自己的孩子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