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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君心难测,对于在商场混战多年的古遥来说,却还有几份的把握,绝瑾天能以番王的身份登基为帝,撑控权力中心,说明他不是昏庸无能之人,他心思湛密,绝情冷酷,他是一个头脑冷静的危险男人。
要脱离他的撑控,第一要取得他的信任!
这是一场持久战,古遥却决定先走出这一步。
“当年为何离开?”
沉寂的俊脸闪过一丝的挣扎,似乎他并不想听到这个答案,却又忍不住的问了,追究儿女私情,不该是身为帝王的性格,他的亲信大臣时刻提醒他不该优柔寡断,可是……这个执着了两年的问题,他必须知道。
古遥镇定心神,脑子运转自若,不慌不忙的理了一下头绪,苦涩回道:“父命难违!”
猜对了吗?古遥轻颤了一下,要让他相信自己,必须有一个可怜同情的理由,有不得已的苦忠,是最适合这场情爱的纠葛。
健躯绷紧了,如雕霜般的脸上隐含着怒意,他的声音克制而低冷:“两年前你不是这样说的,你说朕给不了你想要的身份富贵,所以你才急着进了宫!”
“臣妾该死!”
古遥将脑袋贴到地上,不作多余的回答,两年前发生了怎样的惊变,又有着怎样的复杂纠缠,她不知道,也许是古遥贪图虚荣进宫,也许是被迫的,但……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个身体现在由她撑控。
绝瑾天冷眸半眯,眸光复杂难测,半天才冷冷的出声:“起来吧,朕说过,你已经毫无意义了,不管你是否另有苦忠,朕只记得你绝情转身的背影,只记得你的背叛让朕受尽耻笑,这一切的苦痛,已经无法挽回了,你欠朕的,永远还不清!”
古遥头痛的闭上眼睛,要恳求一个忌恶如仇的男人原谅,很困难。
“臣妾错了,无颜再面见皇上,恳请皇上降罪吧!”
古遥心有惶惶然,这苦逼的人生啊,不解释了!怎么有利怎么来,跪也跪了,头也叩了,大不了就委曲求全一次吧。
此刻,门外忽然传来打更的鼓声,绝瑾天扫了一眼门外,忽然命令道:“穿好衣服,随朕来!”
古遥愣了一下,这才反映过来自己全身赤L,一丝不挂的跪在地上,好丢人,好难堪啊!
得了郝免,她赶紧爬起来,急步冲到床畔拿了衣服就穿,不过几次都穿反了,她一张小脸更是火红,她越来越佩服自己的胆量了,竟然敢在一个男人紧盯的目光下,如此从容的穿衣系戴。
穿上了衣服,绝瑾天忽然取了挂在一旁的温暖披风彼到古遥瘦弱的身体上,把古遥给怔的目瞪口呆,他竟然展现如此温柔的一幕?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外面天冷!”绝瑾天面色古怪的扔了一句话,就牵起了她的手往门外走。
“皇上,臣妾……”古遥虽然震惊无语,但多少得装装受宠若惊的模样,小可怜,小诧异!
绝瑾天抿着唇一句话不说,出得内宫,宽厚的大手蓦然松了开来,古遥一个不稳,往前栽了一下,免强站稳脚根,就听得王贵那令人讨厌的声音传来:“皇上,已过四更了,殡葬仪式五更出行!”
“嗯!”
绝瑾天冷淡的应了声,迈步走出了水月宫,王贵诧异的看着神情异样的皇上,不经意扫了一眼紧跟出来的古遥,顿时惊讶不已,贱妃娘娘身上披的竟然是皇上的雪貂裘袍,吓的他瞪直了眼睛。
古遥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紧跟着绝瑾天的脚步走了出去,王贵心下骇然,急急的提了灯笼走到绝瑾天的面前,恭敬问道:“皇上,要往何处?”
“东门城楼!送行!”
绝瑾天负手而行,神情冷寂,王贵侍奉了两任皇帝,早就练就了一套洞察君心的本事,但今晚发生的事情,他却怎么也想不明白,难道古遥得宠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东门城楼走去,一路上,雪落无声,风寒地冻,古遥将雪裘紧紧的包裹着自己纤弱的身子骨,闻到一股暗香传来,属于他的尊贵气息,清雅不腻,扰得心湖潺潺。
古遥甩了甩满头长发,定定神,不让自己胡思乱想,这寒冷的风,一件锦绣裘服便温暖了总个冬天。
从水月宫到冬门,路途很远,一路上,绝瑾天高健的身影在烛光中摇晃,他沉默的大步而走,王贵示意小太监又找了一件黄锦披风过来,为绝瑾天披上,挡御寒风。
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古遥走的喘气了,浑身酸累,双腿虚软,却还得小跑步的跟上。
霸气的东直门就在前方,高大的城楼,如巨大的屏障,坚固,沉稳,城楼上火把高燃,青烟直上,古遥在深夜看到这样雄浑的场面,不由惊叹了几声。
大批的侍卫聚拢在东直门的广场上,今夜,是先皇出殡送行的大日子,沸腾了总个皇宫。
夜色很静,除了侍兵有力的脚步声之外,就是单一的口号和命令声。
古遥随着绝瑾天直接迈步上了城楼,此刻,天色微明,已经要天亮了,古遥东张西望,只见城墙如巨龙延伸,固若金汤,站岗的侍卫面无表情,如雕塑般立在每一个的据点。
绝瑾天停了脚步,定定的站在城栏前,风扬着他的衣裾,吹拂着他未束的长发,那张冷若冰霜的俊脸上,多了一丝的沉重,他眺望远方,久久无语。
古遥站在他的身后,在她的眼中,是一副壮观的山河画卷,长河,暮霭,辽阔繁华的城镇,沐着初升的朝阳,秀丽,美轮美奂。
忽然的,一股孤高的清冷袭过来,古遥打了一个寒颤,她渐渐明白这锦绣山河的致命诱惑力了,试问,谁能拒绝这万人之上的巅峰感觉呢?
一阵奇怪的乐声响起来,接着,厚重的城门缓缓打开,一座五龙环扣的金色玉棺在八匹骏马的拖乘下自城门内走出来。
“兄长,到了奈何桥上记得回头看看这座笼罩在权欲之下的帝国王朝!”
低沉压仰的声音,在清冷的晨雾中,格外的悠扬,清绝!
古遥怔了一下,望着身边眉目沉痛的绝瑾天,帝王最是无情,他却存有仁义,有人说,杀一人是犯罪,杀千百万人是英豪,绝瑾天,你是一名罪人,亦是不世英雄。
整齐的队形已经走到了百米之遥,接踵而至的是长长的一排棺椁,大大小小,不下五十几口,看得古遥心都寒了,这要杀多少人才能达到这样的奇观啊?
“朕为你准备了一副!”
蓦然,绝瑾天转头望着古遥,唇角勾着清冷的微笑,那感觉,让古遥莫名的恐惧,他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