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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满圆春风的花池边,应芳芳淡淡的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冷寒君,那双黑如子夜般深沉的眸,幽深的让人看不到底,猜不透他此时的心思,不过,应芳芳预感到,冷寒君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的。
“来人,把这浪荡的女人关进牢房。”蓦地,沉冷的声音穿透清凉的走廊,让这份凉意硬生生的寒下几分,冷酷无情的眸光没有多看应芳芳一眼,或许,在他的心中,对不再清白的她已经没有任何的欲望了吧。
应芳芳瞪大一双受惊的美眸,犹挂泪珠的脸蛋,苍白无血,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真的要被他关进牢房。
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寒,和他那不屑一顾的厌恶表情,应芳芳感觉置身冰天雪地,冻的她全身麻木,没了知觉一般只剩下唇角那一抹苦涩的嘲笑。
“冷寒君,你知道妻子的含义在哪里吗?你知道作为一个男人的责任是什么吗?”应芳芳冷怒的责问他,眼眶不争气的泛红了,但她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能让他看见自己无用。所以,她忍着泪,忍的好辛苦。
冷寒君似乎想不到她竟然有胆责问他,眯起了眸,眼中微微讶然,但很快的,那抹惊讶就被冷漠所掩盖,他不屑的掀唇冷嘲:“对于一个罪人,施舍已经仁慈了。”
“你……”应芳芳气的无话可说,难道身为罪人就失去生存的权力了吗?他践踏她,污辱她,强暴她,把她的自尊当成泥沙来踩,无视她的情绪,这一切,难道就因为他比自己高贵,就可以任意妄为吗?应芳芳简直比哭还难受,她木然着表情,咬唇自嘲一声,低下头,不愿意再与他讲这些道理,因为他根本就不会接受的。还不如省下一口气去蹲牢房。
冷寒君目光清冷,紧盯着应芳芳无神的小脸,一抹冷笑爬上俊美的脸上,他缓步走上前,大手拖起应芳芳优美粉嫩的下额,居高临下的倪视着那种毫无表情的小脸,笑意渐浓,却冷酷阴狠:“贱人,记着你那卑微的身份,你没有权力,也没有资格教训本王。”
“不需要你提醒,我已经很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了。”应芳芳甩开他的手,径直朝着前方走去,两个侍卫已经等候在一旁,应芳芳气呼呼的瞪他们一眼,红唇紧咬,心里哀泣,早就知道会这样的,早就知道冷寒君是个铁血无情的恶魔,也就没有什么好埋怨了。
“王妃,请走这边。”应芳芳因为气的头脑发晕,也不看路,气冲冲的走下去,两个侍卫赶紧闪身拦住她的去路,指着右边通往牢房的花道出声道。
应芳芳深吸了口气,沉着一张俏颜,转身朝着牢房的方向走去。
看来,这一次是彻底惹怒冷寒君了,不然,他也不会把自己当成犯人一样关起来,他一定是为了防止自己和墨染走到一起,天啊,这冷酷铁血的男人竟然还会吃这样的醋,真是可笑的紧,她还以为他根本不在乎自己死生呢。
越想越气,应芳芳感觉就快要被气晕了,当然,她还是要学会控制怒火的,只要不再让她见到冷寒君那张欠扁的脸,她就可以化怒气为动力,好好的活着,但只要一见到他,她就忍不住想要咒骂他。
生气的女人是很容易苍老的,应芳芳深呼了几口气,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安慰自己,那种没血没肉的男人根本不值得她动怒,她可不要年纪轻轻就一副老人相,她还要利用这美貌去看遍天下美男呢。
自我安慰了一番,应芳芳总算平静了许多,道路的尽头,是一栋森严的牢房,占地非常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建成的,看上去非常的新。
门口有两排侍卫在守着,他们手中的大刀,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让人禁不住畏惧,应芳芳猛吞了口口水,如果自己再想着逃跑,一定会被那些大刀砍成肉泥吧,想想就毛骨悚然,还是不要有这样冒险的念头了,她可不想死于乱刀之中,就算在牢房里饿死,也绝对不能死的枝体不全。
“王妃,请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冷寒君对应芳芳厌恶的态度吧,导致这些侍卫看她的眼光也参了几份冷漠。
应芳芳一咬牙,便往牢门走去,两个侍卫把她带到最后一间封闭式的牢房里,应芳芳有些愕然,忍不住出声:“我可以住外面那些铁栏房吗?这间牢房只有一个小窗户,一定很闷的。”
“不行,这是王爷刻意交代的。”侍卫并不可怜她。
“王爷……王爷。,又是冷寒君,他真是阴魂不散,连这个都要亲自安排,还真别有用心。”应芳芳很是气怒,她刚踏进去,就听到身后传来铁链锁门的声音,她总颗心都往下沉了。
抬眼四下打量起来,外面艳阳高照,屋里却非常的灰暗,里面只有一张木床,地面十分的干燥,看上去很干净的样子,想必,她是这间牢房第一个入住的客人吧。
应芳芳垂头丧气的坐到床上去,屈着双腿,两眼无神的瞪着黑膝膝的屋顶,脑子呈现短暂的空白,这要关到何年马月才是个头啊。
清静的凉亭,花香轻送,徐风幽幽,冷寒君独坐在石桌前,大手放在石桌上,冷眸微眯,向来深沉的眸光,此刻,清澈如水,所有的心思都写在了那双复杂的夜眸之中。
迷惑,不解,冷怒,还有一层连他自己都猜不透的情绪,交织在他俊美的脸上。
不远处的湖堤上,星池拿着一本纹满精纹的册子,急急步来。
“主子,北辰池煌送来请贴,邀请主子后天到府上参加他的亲喜。”星池走进凉亭,低声说道。
冷寒君眸光一敛,收紧心思,冷然轻哼:“他还有心思成亲?”
“主子,北辰池煌手中握着朝堂一半官员的资料和把柄,看来,他很有把握呢。”星池脸上露出忧切之色。
“是吗?他还是那么的阴狠狡猾,以后撑握了他们致命的弱点,就能轻易的得逞他私霸朝堂的野心吗?真是想的太简单了。”冷寒君不以为然,冷嘲出声。
“主子另有算谋吗?”星池神情松懈了半分,低声询问道。
“本王要他把他所找的证据,一份一份的亲手送到我的手中。”冷寒君脸上露出阴狠冷酷的表情。
“哦,难道主子找到了北辰池煌的弱点?”星池半是惊愕,半是欢喜的问道。
“是不是弱点,后天自见分晓,人嘛,总也摆脱不了一个情字,更何况,北辰池煌还是一个多情的种子。”冷寒君笑的狂邪。
“北辰池煌府院藏姣,这件事情已经不是密秘了,听说他非常爱惜那个女人,连下人都碰不得呢,如果主子可以利用他这一弱点,说不定,能动摇他的心志,让他失了分寸,慌了手脚。”星池顺着冷寒君的话语,说下去,越说越兴奋,果然,还是主子技高一等。
“从这一刻起,封闭所有王妃的消息,不得外泄,知道吗?”冷寒君脸色一厉,沉声道。
“王妃此刻被关在牢房里,王爷,这样做妥吗?王妃会不会……”星池的善良又泛滥了,忍不住想劝劝主子。
“你想说她会因为进了牢房,就寻死不活吗?你太小看这个女人了,她的生命力玩强着呢,你不必替她担心,这点苦头算不了什么,如果她真想死,也该是后天在见证了北辰池煌亲喜的那一幕再去死不迟啊。”冷寒君冷嘲不止,眼里闪动着残酷的光彩。
星池全身一紧,低下头,不再多语了,是啊,王妃怕是受不住后天的打击吧。但他知道主子心意已坚,要他放过王妃是铁定不可能的事情,还是在心里替她祈福吧,希望她能想开一些,不要有轻生的念头。
星池转身想走,忽然又想起什么,便问道:“主子,王妃既然回来了,是不是该把清儿送回去呢?”
冷寒君沉思了一会儿,点头淡道:“如此也好,本王不能失了信用,反正留他在此也无用,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吧。”
“是的。”星池退出了凉亭,急步到厨房,吩咐做了一些清淡的菜肴送到牢房里,给王妃解饿,他看得出来,主子只是想惩罚她的逃跑,并不想杀她,所以,端些好吃的东西去,至少不会让王妃受苦受累。
应芳芳坐在床上晕晕欲睡,总个人看上去没精打彩的,门外响起铁链声,她自膝盖间抬起头来,当看见是星池时,她紧张的神情松了下来,轻声道:“星池,上次的事情,你受伤了吗?”
“只是一些皮外伤,都已经好了,谢谢王妃替属下求情。”星池端着饭菜走进来,放到床板上,轻声道:“王妃,这些都是厨房刚做的,你吃一点吧。”
应芳芳看了一眼那些饭菜,虽然看上去非常的可口,但不知怎么搞的,她就是提不起味口来。
“我不想吃,你端回去吧。”
星池见她满脸疲惫的模样,不由的担心道:“王妃,你可要吃一些东西才好啊,你现在看上去,气色非常的差劲。”
应芳芳苦笑起来:“我知道我现在的状况不好,可我真的不想吃啊,不如,你先放着,等我饿了的时候,我就吃,好不好。”
星池看着应芳芳像个小孩子一样说着如此天真好笑的话,心中忍不住替她感到可怜,这样善良的女子,为什么偏偏得不到主子的疼爱呢?
“好吧,如果饭菜凉了,你就喊这里的侍卫端到厨房热一热再吃,我等一下就吩咐下去,他们会帮助你的。”星池见劝说没用,只好叹了口气,放下饭菜打算离去。
“星池,等一下,清儿送回去了吗?”应芳芳问道。
“嗯,主子已经开恩了,让我今天去办理这件事情,王妃尽可放心,清儿不会有事的。”星池轻声回答。
应芳芳朝他微微一笑:“谢谢你了,在这个王府里,就数你最亲和了。”
“谢谢王妃厚受,星池受不起如此称赞,其实,主子心底也不坏,就是性子冷漠了一些,如果王妃用心去……”
“好了,我不想提他,你去办事吧。”应芳芳打断他接下来想说的话,小脸又恢复面无表情。
星池本来是想着能缓解王妃对主子的恨意,但现在看来,要想消去王妃心中的恨,只怕没可能的事情了,她对主子已经恨之入骨了吧,所以都不愿意提起他的名子。
星池从牢房出来,迎面看见冷寒君信步而来,不由的一怔,赶紧上前行礼:“主子。”
“你替她送饭去了?”冷寒君脸色黑沉,似乎不高兴。
星池一惊,赶紧低头认罪道:“属下只是见王妃可怜,想要送些饭菜给她暖暖身子,不过,王妃并不愿意吃,属下若有做错,还请主子降罪。”
冷寒君剑眉顿蹙,沉声问道:“她不吃?”
“是的,王妃说她没有味口,让属下把饭菜留下来。”星池据实相告。
冷寒君心中不由的发怒,这个女人是想跟他玩绝食的把戏吗?她也太幼稚了,冷哼出声,绝然道:“不必理会她。”
“可是……”
“星池,你太多事了,本王需要服从命令的下属,而不是处处反抗的不忠之侍,你最好反省一下,否则,本王可不会念旧情。”冷寒君言词多了几份冷冽。
星池吓的脸色发白,颤抖的跪下来,恭敬道:“星池以后不敢再违逆主子的命令。”
“起来吧。”冷寒君怒然甩袖离去。
星池站起身来,望着冷寒君怒然而去的背影,冷汗自他的额头滴下,看来,自己的多事惹来主子的不满了,他不由的暗叹口气,开始不懂了,主子真的需要对王妃做的如此绝情吗?
冷寒君沉郁着一张俊脸回到书房,许久未发怒的他,竟然对星池厉吼起来,这究竟怎么了?看见他对水月芳过度的关心,自己就恼怒了吗?
真是可笑,也许,自己只是不想看见有人对她施舍关心吧,一个背叛自己的淫荡女人,何于值得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