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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枫栩伸手轻轻拂过额头的发丝,慷慨的昂起头,一脸的得瑟样。
这霓虹阁在他眼中就跟黄金一样贵,上次荷包大出血的事他可是记忆深刻得很。
朱蕊听他这么一说,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噎着,难道他以为自己没兴趣吃饭,是因为在誉王府待太久缺女人了不成。
还真亏他想得出来,顿时冷汗直冒。
颜枫栩得意的笑着,突然手肘轻轻撞了下朱蕊的腰,一脸暧昧,“走吧,那里你不是熟客吗?叫他们要打点折扣,还有叫点漂亮的姑娘,上次那个什么诗儿就不错。”
长得标致不说,还弹的一手好琴,唱得一首好歌。
朱蕊额头黑线直冒,“你自己去吧,我还是回竹院好好休息吧。就不奉陪了……”
“哎,你这人怎么回事,我出钱请你去快活,你还不去,不会是脑子也进水了吧,要不要我找御医给你看看。”颜枫栩煞有其事的说道。
走在前头的朱蕊差点一个踉跄摔倒,这颜枫栩脑子里面除了女人还能不能有点别的东西啊。
“我说你这人真是好奇怪,有好慷的事你都不要,怎么去誉王府没几日却学来了大哥的淡漠了。”
“我看,你是自己太无聊了想去就说,别拿我当挡箭牌,我对霓虹阁里面的姑娘一点也没有兴趣。”朱蕊一字一句的说道,只求颜枫栩别再烦自己了。
她现在一个头都两个大了,太阳再一晒,都昏昏沉沉了。
还是快点回竹院休息的好。
“等等,话都没说完,你着什么急啊。”颜枫栩不退让的亦步亦趋的跟着朱蕊,他可是受了父皇母后的命令要好生跟她接触,了解下她与大哥之间是否有什么?
为何大哥会对他另眼相待,当然不可否认,他自己也是有那么一丁点点想要去那霓虹阁走走,谁叫那里面的东西那么稀奇,他都还没玩够。
而且那里的老板他都还没认识,那怎么可以,那么有创意有想法的人才,怎么能不认识一下。
“爷……”颜誉皱着眉头看着一直低垂着头不敢言语的颜管家,刚才出门也没见他怎么了,才那么一小会,怎么就一副出了大事的模样。
“说吧,什么事。”淡漠冰冷的语气,让颜管家直觉头皮发麻,誉王每每如此便说明他已经是极为不耐烦了。
“朱公子走了。”颜管家硬着头皮说道。
“什么?”
突然一声呵斥声音的响起,颜誉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吓得墨云、小韵及一干下人跪了一地,不敢言语。
她们早猜到誉王回来定然会生气,只是她们只是下人,怎么能留得住皇后娘娘想赶的人呢“墨云、小韵。”一听到这凌厉声音,两人便下的的眼泪扑簌簌的就落了下来,双眼通红,浑身颤抖不已,心下更是凄凉,誉王的狠戾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
“说,怎么回事。”冰冷的声音如同腊月里的冬雪,寒冷而刺骨。
两人跪在地上,面色苍白,紧咬红唇,泪眼迷茫,互望一眼,“奴婢也不知,朱公子一直坚持要离开,便走了,奴婢也有挽留只是没有用。”
“来人,拖下去,一人五十大板。”不在多说,颜誉已经给过她们机会了,既然不讲,那便不要讲了。
两人一听,直接晕厥在地上,五十大板下去她们两哪里还有活路。颜管家瞧见颜誉那冰冷如刀的眼神,心下也是大惊,这王爷竟然如此重视那朱桦,看来还是皇后有先见之明,走了也好。只是誉王的怒气不是他们能承受得住的。
“王……王爷……饶命啊……!”伴随着两人可怜兮兮的叫唤声,以及那绝望的无语呼唤的眼神,让颜管家内心深深触动,这事与她们二人无关,如今誉王却拿她们出气。
颜誉星眸眯了一下,有怒气一闪而过,看向颜管家,脸上一片冷意,“你有话说?”
这事颜管家肯定也是脱不了干系,今日若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一个也别想逃脱责任。
“回誉王,之前皇后曾传唤朱公子,只是王爷不在府内,是以不清楚此事。后来没过多久,朱公子便离开了,因为王爷不曾说过不准他离去,属下等也就没敢拦着了。”心紧紧一缩,不过这感觉转瞬即逝,眼中冷意十足……
母后突然召见她有何事,她的离开莫非与母后有关还是真是她不喜欢待在誉王府……
“爷……”
颜管家小心的上前唤道,低垂着头,态度极为恭敬。
颜誉只是定定的看着远处,良久,脚缓缓的挪动,双眼射出锋芒无数,缓缓开口,“去别院。”
无论如何先去母后那弄清楚,再决定是否要惩罚这些人。
“是。”
“她们二人先押下去。”
别院大厅之内,颜誉面色平静的看着上座他尊敬的母后,一脸的慈祥笑容,只是他不明白一向明事理的母后与朱桦之间究竟说了些什么。
“母后今日可安好?”
“恩,还不错。这里不似皇宫那般不自由,本宫觉得身心舒畅了不少。”李秀眉开眼笑的说道,时而端起桌上的茶杯,品一口茶。
“母后觉得好便好,儿臣事务较多,也不能陪母后逛逛,还望母后不要介意。”
“本宫知道你忙,我儿有出息,为父分担,我又岂会怪罪于你。”
“多谢母后,儿臣听说母后今日召见过那朱桦。”颜誉星眸微眯,剑眉轻扬,紧紧注视着李秀的神情,想从她脸上看出些端倪。
面对自己儿子那冰冷的质问声,李秀觉得很是讽刺,自己养大的儿子,现在竟然为了一个外人来质问自己,轻嘲一笑,“难道誉儿今日过来是来找母后敢情不是为了来看我,而是兴师问罪的?”
养儿如斯,还真让她这个当娘的有些心寒啊。
这朱桦倒真有点本事,能把她儿子迷得团团转,看来让他走是对的,若不然任其发展下去后果将不堪设想,她的誉儿就会毁在他手里了。
誉儿一直不肯娶妃,难道不是因为她……而是自始自终都是她们误解了,如一针见血,犀利无比,李秀的脸刹那间惨白一片,这样的想法让她不寒而栗,不……这不可能。
她的儿子一切都很正常,很优秀,觉得不会的……
瞧见李秀那变幻莫测的脸,颜誉平淡说道,“儿臣不敢,儿臣只是不明白,母后与她说了什么,为何她会突然离去。”
他并没有要找母后兴师问罪的意思,只是他不明白母后为何会找她过来,而后她便离开了,这其中应该多少有些原由得。
这边话一落,只见原本站于一旁的彭雨熏突然一下走上前,面带微笑,举止优雅,轻提纱裙,对着颜誉盈盈福身,脸上尽是不认同,“誉王,皇后娘娘与朱公子谈话时,我也在场,娘娘只是关心他的伤势如何,并无说其他。朱公子离开,誉王怎么能因此怪到娘娘身上,誉王如此说怕是要伤了娘娘的心了。”
李秀现在心中乱哄哄的,也无暇再与颜誉周旋,直接唤住了彭雨熏。
“熏儿,别说了,他若心里有我这个母后何至于如此,罢了,全当母后好心做坏事。”李秀心下一寒,面色略显苍白的起身,彭雨熏见状忙上前相扶,眼中尽是关怀之意,看在李秀眼中,满是欢喜、感动。
片刻,李秀脸上表情淡然,顿了一下,看着颜誉,“本宫累了,没什么别的事先退下吧。”
她见不得自己的儿子为了别人来找她理论。
声音冷厉,一片冷情!颜誉没想到自己的冲动惹了母后不开心,皱了一下眉头,双目炯炯的看着李秀,欲言又止,最终也没开口。
转身离去……
看着颜誉离去的背影,李秀心中又气又悲,这个朱桦留着觉得是个祸害。
彭雨熏眼中退出笑意,取而代之的则尽是狠戾之色,朱桦!
这口气,她绝对咽不下,那是极致的恨意……
“爷。”见颜誉绷着张脸出来,颜管家小心翼翼的上前,生怕一个不好又菜着老虎尾巴了。
“派人去查,看看朱桦是不是回了竹院,一有消息立即来报。”双手负于背后,双眼幽深的看着远处,无论如何,他都要先找到她,其余的到时便明了了。
“是。”
“誉王。”
就在这时,彭雨熏从屋内出来,轻掠纱裙,莲步轻移,一步一步走到颜誉的身边,脸上尽是担忧之色,“誉王今日的话伤了皇后娘娘,若不想办法好好弥补,怕是会伤了你们母子之情。”
声音娇弱,句句带情,众人无不为她的‘识大体’而喝彩不已,“我刚伺候娘娘休息,发现娘娘心情极为悲伤,誉王是否找个时间与娘娘好好揭开这误会。”
颜誉闻言剑眉轻扬,他今日确实冲动了,不知为何一听到朱桦离开的瞬间,竟发觉自己紧张得无法呼吸,心骤然紧缩,第一个想法便是要把她找回来。
连自己一向不愿得罪的母后也得罪了,他这到底是怎么了,思来想去却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一声轻笑,双目中一片傲然,彭雨熏顿了顿而后又缓缓开口,“那朱公子若是识得事理便不会不告而别了,惹得誉王与皇后娘娘产生误会,誉王还待他如手足,着实不应该呀!”
简单的一句话,却显示了她的识大体,明事理与朱蕊的不明事理,不懂人情世故。
颜誉眸中波光涌动,紧紧的盯着彭雨熏,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一字一句+的说道,“收回你刚才的话!”
“若是誉王不愿听,那我便不说了,只是这么多双眼睛在看,我说的是否有假,大家心知肚明。誉王何苦为他与自个母后起了争执。”彭雨熏看着颜誉完美的脸颊,嘴角冷冷一勾,既忽的目光一转,脸上却尽是温柔似水。
她今天心情还算不错,那朱桦现在成了皇后的眼中钉,不除不快,自己可以坐收渔人之利,又不会因此影响到自己与誉王的关系,如此怎能不开心。
“说完了?”颜誉冷冷的看着彭雨熏,不知为何一听到她说朱蕊的不是,他便打从心底的抵触,不愿意听到。
“说完了,便回去陪我母后。这是誉王府,不是丞相府,还望彭小姐注意自己的言行。”
看着颜誉离去的身影,彭雨熏脸色瞬间惨白,双眼嗜血,双眸狠辣,手指关节泛白,嘎嘎作响,无一不在宣誓着,她此刻的愤怒之情。
誉王府又当如何,早晚有一日,她并然要堂堂正正的站在这里,挺直腰杆说话,成为这里的掌舵人,成为这里的女主人,甚至成为央国的女主人。
即便你颜誉再不同意,她也会想尽一切办法,达到目的。
“小姐……”小萍见彭雨熏陷入沉思,轻声唤道。
“什么事。”
彭雨熏目光一凛,悠悠转头,脸上尽是高傲之色。
“皇后娘娘传您进去。”
“恩,走吧。”皇后现在可是她的靠山,她得好生伺候着,有很多事还得要仰仗她老人家出面帮她摆平了。
朱蕊被颜枫栩刚才那么一闹也没了心情继续逛下去,再者现在身子还是有点虚,走没几步便觉得有些疲惫不堪,身子摇摇晃晃。
想想还是决定先回竹院休息,许久没见到小怜跟兰月铭了,不知道她们两个怎么样了,发觉自己还真是有点想念她们两个。
脚下的步伐越发轻快了起来,希望早点见到她们。
推开竹院的大门,院内冷冷清清,朱蕊轻皱眉头,难道她们两个出去了,刚想着,久违的懒洋洋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愣愣地回头,果然是那个三不五时就爱跟自己抬杠的兰月铭,“你回来啦。”
淡漠的语气,好似在谈论天气一般,只是眼中一闪而过的欣喜却出卖了他此时内心的欢喜,看她这样应该是没什么事了,如此便好。
好个小屁孩,这么能装,老爱装深沉,将自己的情绪埋得严严实实的,好似怕人看穿了他一样。
“公子,你回来啦。”小怜听到了院内似乎有什么动静,过来一看,竟然是自家小姐回来。
内心欢喜无比,一激动,眼泪唰唰的往下落,红了眼眶,红了鼻头,飞快的跑上前去。
“整天哭哭啼啼的,跟个娘们似的。”兰月铭不屑的说道,双手负于身后爽酷,撅起嘴,吹着口哨朝屋内走去。
转身之际,脸上却扬起了一个开心的笑颜。
小怜还沉浸在看到朱蕊的喜悦心情之中,根本无暇去理会那兰月铭,上前抓着朱蕊的衣摆,从头到脚仔细的看了一遍,确认她真的平安无事,完好无损,轻轻拍拍自己的胸口,而后双手合实,仰头,“感谢老天爷保佑我家公子平安无事的回来。”
“小怜,我没事了,你不用这么紧张的。”朱蕊好笑的看着笑怜那紧张兮兮的样子,开口安慰道。
这身冤枉伤也恢复得八九不离十的时候,在誉王府内天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过得比这竹院内还要好,除了一点,那就是不自由。
整日里到哪都有墨云和小韵跟着,说是誉王交代了,必须好生伺候着,不能出差错,让她走到哪都觉得不舒服。
“公子您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您伤得很重,那天誉王抱着您就回来王府,我们过去都不让我们见,真是急死人了。前几日,颜管家有派人来说你醒了,没什么事了,只是一直又没见您回来,我还是不放心。”
朱蕊微笑着张开双臂,转了个圈,“看,这不是好好的嘛。”
小怜这才终于破涕为笑了。
“哎呦!”小怜痛苦地扭曲了表情,“公子!”
“也不瞧瞧自己现在像什么样,就像兰月铭说的跟个女人似的哭哭啼啼的难看死了。”
“可我本来就……”
小怜伸手揉揉额头,满腹委屈的嘀咕着,刚想说自己本来就是女人,却在看到朱蕊的警告味十足的眼神之后闭了嘴。
“我也是担心您才会这样。”
朱蕊无耐的轻轻一摇头,“我的小怜大人啊,我肚子饿了,难道你想要让我这个病人饿肚子吗?”
实在没办法劝住她只好转移注一下她的注意力,果然这丫头渐渐停止哭泣,一抹眼泪,笑得一脸开心的看着朱蕊。
都回来好一会了也不知道要招呼自己回去休息,去准备点好吃的给自己吃,这丫头真是怎么越来越笨了。
小怜这才恍然大悟,一脸愧疚的看着朱蕊,“公子您看我,光顾着开心了,您快回屋歇着,我这就去准备吃的。”
这哪像开心哪,她都快被小怜的眼泪淹没了,在哭下去估计要水淹竹院了,看着小怜咋呼的跑开了,哑然失笑,这丫头真是的。
回到屋内,朱蕊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花花草草,还是回家舒服啊,一切都是那么的温馨舒适,突然脑中浮现颜誉与她在花园中谈话的情景。
他那一身大红的衣袍,衣袂飘飘,轻舞飞扬,面如雕刻般完美,气质尊贵而优雅大气,好似天神下凡一般。
她见过皇后之后便直接就离开了誉王府,没看到誉王,不知道会不会造成府中的下人为难,想来那誉王应该是知晓的,她去见皇后的事府内人人皆知。只是不知道是否会怪自己不告而别。
莫名其妙地想到了他身上那冷冷的气质及那永远淡漠的眼神,这下子誉王府又清静不少了吧,没有自己在那三天两头的在那瞎折腾。
朱蕊想着想着,突然笑了,之前千方百计的逃离朱府,躲避着颜誉,没想到因为救彭雨熏受了伤,却被带到了誉王府。
若是有一日她的身份曝光了,不知道颜誉会不会很生气,怪自己没有跟他讲实话。
如今他已然知道自己是女儿身,却依然待自己如同手足一般,这点让她很是感动,她没有想到颜誉不仅没有怪自己隐瞒还相反的很似包容,没有过多的询问。
“你回来了。”耳边响起慕容云那激动有略带小心翼翼的言语。
慕容云没有想到今日如同前几日一般随意到这走走,竟然能够遇到朱蕊,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太好了,她终于离开誉王府了。
朱蕊突然怔了一下,从冥想中拉回心思,她没有想到才一回来便看到慕容云,这太出乎她的意料了,随后笑着道:“慕容云你还真是料事如神,算准我今日会回来,是以到竹院来看我吗?”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慕容云在说到她回来的时候语气很是轻柔,眼中仿佛带着淡淡的珍惜及欣慰。
“我又没有神机妙算的本事,若有的话,我就会阻止你那天的所做所为又或者我就不会那天放你离去。”慕容云眼神飘忽,目光看向远方,心中自责不已,慢慢走近朱蕊。
自从那日之后他便天天到竹院等她回来,来得连小怜都对他习以为常了,如同出入自己的府中一般来去自如。
朱蕊有些愕然的看着慕容云,不太明白他这话究竟是何意,好似带着很深的自责,可是她出事并不是他害的呀。
“那日也是形势紧迫,原本我的水性尚可,只是没有料到护城河水势太过复杂,一时大意才会受了伤,如今已安然无事了。”
“即便精通水性也不该如此莽撞,宫中自有侍卫那么多,你怎么如此冒险,好在没有危机性命。”一想到这慕容云便又觉得后怕了。
“恩,以后我会注意的。”
“还敢有以后?”慕容云一听好看的眉忍不住上扬。
“不会有以后了。”暖暖的关怀之意流淌心间,这便是朋友的关怀吧。
“你的伤好些了吗?本想再去誉王府看看你,却又怕你担心,只好经常到竹院走走,看看是否能见到你,今日总是得偿所愿了。”慕容云目光炙热的看着朱蕊,脸上神情迷离,好似想把她看个透,确认她现在已经真的安然无事了。
怕吓到了朱蕊,慕容云极力隐忍着上前将她紧紧拥入怀中的冲动,只能如此静静的看着她。
朱蕊眼神忽闪,面对慕容云如此炙热的眼神,她下意识的闪避,笑嘻嘻地说:“你不必如此担心,我早已没事了,只要多休养两日便又能生龙活虎了。”
慕容云楞了一下,心中有丝刺痛,朱蕊不经意的躲避他的眼神,让他极为不安,“如此便好,前两日我带了支千年人参过来,回头让小怜炖下补补身子。”
千年人参!“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能收,我已经没什么事了。那人参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连……送给你便是你的了……况且那东西我那还有。”慕容云张口就说,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戛然而止。
“连什么?”朱蕊好奇地瞪大眼睛,对慕容云说了一半的话很是疑惑。
“没什么,只要你没事便好。”慕容云淡淡说道,目光忽闪了下,嘴角含笑,默默的看着朱蕊。
只要她没事,千年人参又算得了什么,即便是天上的月亮他也会想尽一切办法为她摘下来,送给她。因为在他心中她比什么都重要。
当然他也没告诉朱蕊那些千年人参可是他为了她特地花重金去跟别人购买的。为此豪掷千金,他却眉头也不皱一下,只要想到她吃了这能身体恢复得快点,他便觉得一切都值得。
“你先歇着,我去帮你弄点吃的。”慕容云浅笑道,眼中尽是宠溺之意。
“什么弄吃的?”她没听错吧,朱蕊再次确认了下,只见慕容云肯定的点点头,脸上尽是笑意。
一个大男人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这可不多见,真的假的。
“一会你就知道了。”慕容云故弄玄虚的说道,眼中宠溺之意更浓,嘴角含笑,温文儒雅,让人更是疑惑不解。
留下朱蕊在那惊愕,抬脚就往外迈。
一个天天拿笔写字画画的人,突然用那双修长的玉手下厨,朱蕊顿时觉得很不是滋味,好似糟蹋了那双手一般,况且她也不相信他那经常拿笔写字做画的手能做出什么美味佳肴来。
慕容云在厨房忙和了好一阵子,小怜刚开始还以为这慕容云只是来做做样子的而已,没有想到的是,竟然还真的做了几道菜出来,而且还挺香甜诱人的。
心中对他的好感又加了几分,这慕容公子真不错,对她家小姐极好,又帅,又有才,又体贴,又会下厨,小姐若是嫁给慕容公子一定会很幸福的。
小怜俨然将慕容云当成了姑爷了。
金黄色的小肉丸子,外面应该是涂了蜂蜜之类再加上鸡蛋,经过油炸以后闪出层金黄色的光泽,看上去金光闪闪倒是很诱人,让人食欲一振。
朱蕊用筷子轻轻夹起一颗,放入口中,轻轻一咬,里面的汤汁便渗了出啦流入口中,还有淡淡的蛋香味,嚼劲也是十足,真是清香润滑,真想不到这慕容云还真有两把刷子,做出的东西不仅卖相相当的不错,味道也是清香扑鼻,口感嘛更是一绝。
朱蕊慢嚼细咽,慢慢的品味着这小肉丸的味道,若是一口囫囵吞枣似的下肚,岂不是浪费了人家的一番苦工。
轻轻一抬眼,只见慕容云眼中闪烁着光芒,面上衔着微笑,好似看她吃东西是一种莫大的享受来着。
“别关顾着吃这肉丸子,还有其他菜。你现在还不能吃得太过油腻,等以后好些,我在多弄点好吃的给你补补。”慕容云拿起桌上的筷子夹了一点青菜放进朱蕊的碗中,目光柔和,神情温和。
“谢谢。”朱蕊看着碗中的菜,略微尴尬的道谢,低着头埋头苦吃。
慕容云见此内心甚是欢喜,脸上也荡漾着柔和的微笑,气氛温和而暧昧。
“我以前也很爱吃这道菜,那是我过世的祖母教我的,只是以前只是煮给我自己吃,你是第一个品尝过这道菜的人……”慕容云说到这眼中略微有点忧伤之色。“原来如此,那你自己也多吃点。”朱蕊听慕容云这么一说,内心也隐隐有些怜惜,夹起颗丸子便放到他碗里。
低头看着碗中的肉丸,慕容云内心无比激动,原来幸福可以如此简单。
与自己喜欢的人一同吃饭,互相为对方布菜,为对方下厨,都是一种简单而又真实的幸福。
如若能永远如此下去,那便此生无憾了。
小怜端着汤上来,看见朱蕊与慕容云如此和谐的场面,会心的一笑,放下手中的汤,浅笑一声便又离开,独留他们二人。
兰月铭则是黑着张脸看着一路巧笑倩兮的小怜,他的肚子都快饿扁了,竟然还不让他上桌吃饭。
他对那慕容云的好感直接降到最低点,眼中冷意凛然,下次再见到慕容云直接轰出去。
若不然,他就只有喝西北风的份。
慕容云夹起碗中的丸子,津津有味的嚼了起来,不是因为自己的好手艺,而是因为他吃的是朱蕊的心意,今日这丸子比任何时候都来得香甜可口。
“这丸子跟狮子头倒是有点像。”朱蕊见气氛有些尴尬,找了点话说。
确实这丸子看着跟狮子头有几分相似,只是不知道这里有么有这种菜。
“狮子头!”慕容云盯着手中的丸子,仔细的查看,眼神认真、揣摩,末了,面上露出一丝了然,“真是确有几分形似,那么以后便叫它狮子头吧。”
以前也没想过给个丸子取个名字,今日倒是也让它摆脱了无名人士的困扰,成了有名一族。
用过午膳,慕容云陪着朱蕊在竹林散步,风清爽而舒服,没有一丝燥热感,两人在林中并肩而走。一白一蓝的身影拉得很长,好似一幅美丽的画卷,完美无瑕。
慕容云看着身旁出尘的朱蕊,感觉到自己整颗心都在颤动,慢慢的转身炙热的望着朱蕊,风轻轻吹起,带动袍角飞舞,发丝轻扬,抚在脸上。慕容云的眼中尽是深情,双眼柔得如同一汪春水,吹起阵阵涟漪,如此明显的情意,让朱蕊下意识的想要躲避。
她还没有想好,在这个异世她还没有想过要找个男人,她现在只想自己一个人好好的自由的过。
朱蕊知道慕容云是不可多得的好男人,或许错过他会有些可惜,但是如果因为自己的自私而害的他一直深陷其中,那也不少她所愿意见到的。如果自己的自私害的他遍体鳞伤,这也不是她想见到的。
“蕊儿……”慕容云神情的温柔的呼唤,他不想再失去了,所以他决定将自己的心意说出来,只是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你愿意让我照顾你吗?”
沉默了许久,空气静谧得连掉根针都能听到,这过程,慕容云紧张得大气也不敢喘一个,手心微微渗出汗水,脸上却依然一副镇定的样子,只有剧烈的心跳声无时无刻不在告诉自己,他很紧张。
相较与慕容云的紧张,朱蕊倒是惊讶错愕之极,一直以为慕容云对自己好是因为将自己当成好友,却不想还有这层原因。
“慕容云,我……”朱蕊看着慕容云那一脸的期待,突然觉得自己即将说出口的话太过残忍,话到了嘴边竟然又有些说不出来。
慕容云朝朱蕊轻轻一笑,用温柔的眼神鼓励她继续说下去,他心中一直在期待着,他想要让朱蕊来揭开这个谜底。
想要让她亲口告诉自己,她的答案,当然是他希望的答案。
朱蕊面露难色,她真的很难开口告诉眼前这个如此关心自己又如此出色的男子,自己并不爱他的事实。
看着朱蕊为难的样子,慕容云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他却一直在欺骗自己,告诉自己朱蕊只是太紧张了,“是我太唐突了,让你为难了。”
最终,慕容云选择了躲避,他怕了,怕她说出口的话会让他在瞬间崩溃。所以,他选择当只鸵鸟,躲在沙堆里。
“我想我自己有能力照顾我自己的。”朱蕊想了想,轻声说道,确实以她的经济能力,要在这个世界独立绝对没有问题,即便从这刻起,她一直窝在家里也够用。
“外面风大,我先扶你回屋歇息吧,别着凉了。”慕容云直接自动忽略了朱蕊的回答,笑笑的扶着朱蕊往回走。
只是心中的刺痛感却实实在在的提醒着自己,但是,情根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深种,想拔那谈何容易啊。
只要她的心中没有其他人,那么一切就都还有机会,即便是有什么人了,他也是无法放手了。
窗外,月正明,星光闪烁,云朵漂浮,誉王府内静谧无比。
颜誉举头对着明月,心中却满是朱蕊的身影,他这是怎么了,为何才一天没见,便心心念念的都是她的身影。
难道是因为这几日的相处,习惯了有她的存在吗。
剑眉慢慢聚拢,嘴唇轻抿,没有她的誉王府突然让他觉得毫无意思。即便自己的母后现在也在誉王府内,但是他依然觉得很是寂寞。
眼神眺望着远方,手心一点一点慢慢的握紧……
朱桦到底为何要离开誉王府,究竟是何缘由……
别院内,彭雨熏正坐在屋内喝茶,伺候了一天的皇后还真是有些累了,招手让小萍上前为自己揉揉肩膀,缓解一下疲劳。
“再用力点。”
小萍按彭雨熏的意思,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双手灵巧的在彭雨熏的肩膀上来回揉捏着。
“小姐,您何苦什么都自己做。”
“你懂什么,若不如此,皇后又岂会认为我贤惠、孝顺,对我言听计从。”彭雨熏冷冷的说道,双眼中尽是算计之色。
皇后!哼,也不过如此,不也照样让她收拾得服服帖帖。
誉王,接下来便是你了。少了姓朱的这个拦路虎,做起事情来必然能够事半功倍。
“小姐,那朱公子是个男的,您何必。”小萍对于朱蕊还是挺有好感的,只是不明白笑姐为何一直要与那朱公子过不去。
即便誉王再怎么重视朱公子,终归他也是个男子。凭小姐的美貌跟智慧,根本无需如此劳神费心。
那姓朱的处处与誉王走得那么近,若不这么做,誉王怎么能注意到我。现在他在众人眼中就是个不懂得知恩图报的人,而我却是识大体的大家闺秀,再加上有皇后的撑腰,害怕大事不成。
突然想到今天誉王为了朱蕊竟然如此呵责自己,气氛的手指紧紧掐着自己的手臂,直到抓破皮肤的刺痛感让她清醒了过来。
“小姐……”小萍心疼的看着自家小姐,究竟爱情是什么东西,竟然能让一向温柔的小姐变得如此善妒。
只是无论小姐变得如何,她终归是自己的小姐,是她打小跟着的小姐。
从柜子里面取出药水,轻轻的洒在彭雨熏的伤口上。“小姐感觉好些了没有?”
“恩。”彭雨熏只是淡淡的点下头。
“爷……”颜管家小心的敲门,推门入内,恭敬地对着望着天空发呆的颜誉说道,“刚才手下来报,朱公子今日已经回了竹院。”
刚才下人刚刚来报,朱蕊早上便回了竹院,现在一切安好,只是……有件事让颜管家很是头疼,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说。
颜誉这才收回目光,看着颜管家,淡淡的点点头算是知道了。
见颜管家脸上的迟疑之色,莫非还有什么事没报,神色一凛,“你是不是还有话要说?”
“那慕容公子今日都在竹院,应该是朱公子的朋友吧。”不懂为何,颜管家觉得还是应该跟自己王爷说一声。
虽然他也觉得誉王对那朱公子太不一般,但是朱公子与那慕容云关系似乎也不一般,如此看来着实令人费解了。
“慕容云!”颜誉眉心微皱,轻抿嘴唇,星眸一闪,心中竟隐隐有些不是滋味。
难道她与慕容云之间很熟?
或者是有什么其他的关系?
一时间,心中竟然有种前所未有的慌乱感,即便面对千军万马的战场,面对尔虞我诈的朝廷争斗,他也不曾有过这种感觉,如此紧张,生怕一个不小心便会失去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