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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的日子转眼又过去了两年,每逢过年过节,允祥总让人送东西来,有时候是雍正,偶尔宝亲王福晋也派人送东西来,我知道那一定是弘历授意的。
转眼雍正八年到了,两年里弘时如历史记载被雍正过给了允祀,圈了起来。
我突然想到雍正八年正是允祥过世的一年,虽然记不得是哪个月份,我可有些担心。
因此从过了雍正八年二月二十四我的生日后,我以谢怡亲王赏赐的名义到了王府找他。
再次见到他,还真吓了一跳,我皱着眉头:“十三叔,你怎么变得如此憔悴了。”
允祥叹了口气道:“如今新政实行,别说我了,四哥也一样。”
我皱了皱眉头,拉过他的手给他把脉,过了好一阵,我有些惊讶的道:“十三叔,你如今吃什么东西呢?”
允祥不明白的看了我一眼:“没有啊,只和平常一样啊。”
我严肃的看着他道:“我从你的脉象中看出你似乎中毒了,若不解了,可就麻烦了。”
允祥一愣:“你确定?”
我点了点头,认真的回道:“我确定。”
然后他背着手在书房中走来走去,过了好半晌才到:“玉丫头,我去请四哥来,你也帮诊断一下。”
我一愣,然后明白的点了点头,连他都中毒了,那下毒的人会放过雍正吗?想是不可能的。
他命人备马,然后迅速进宫去了。
我留在了他的书房,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左右,他和雍正走了进来。
“四叔。”我上前道。
雍正也显得有些憔悴,我拉过他的手把脉,一会才道:“果然,四叔也中毒了。”
雍正和允祥满脸怒气:“混帐,朕那样对他们,他们还不死心。”
我看他的怒气,虽然不明白他们的怒气从何而来,但还是要先给他们解毒,因此从贴身香囊中拿出装了雪莲果的瓶子,然后倒出两颗给他们一人一颗。
他们看着我,我道:“你们先吃了,我再说。”
两人点了点头,把果子放嘴中吃了。才吃完,就感觉自己的身子舒爽了很多,也有了些许精神。
“这是什么,这么厉害。”允祥看着我。
“雪莲果。”我笑着回答。
“雪莲果?”雍正道“那个五十年才结一次果,至今为止整个雪山也就五朵雪莲结过果,每朵也就结七颗果,记得圣祖皇帝在的时候曾得到过五颗,想不到你倒有两颗。”
我愣道:“这个很珍贵吗?”
雍正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吃了这个不但能解百毒,还能让驻颜,怕没多久朕和十三弟的白发都会黑了。”
我听了可一震,想不到这雪莲果会这样好,看来我父亲可动用了不少精力和财力才得到的,感动之余我又倒出三颗给他们,一颗给允祥,两颗给雍正:“虽然是好东西,可也不知道效果,四叔和十三叔都再拿一颗防身,另一颗四叔给四哥哥,让他防身用。”
雍正和允祥睁大眼睛看着我,奇异的一笑:“你这丫头说你什么好呢,都说这东西是好东西了,你还瞎给。”
我要了摇头:“我给你们是有用意的,我不知道谁要害你们,想来他们还是会害你们,不如十三叔慌称毒发,顺便也由明转暗吧。”
允祥不明白的看着我:“说的详细点。”
我点了点头:“如今新政实施得也差不多了,十三叔的身子本就不好,何不趁机脱身,以来怡情山水可以将养身子,二来也可以暗地给四叔发掘人才,以便将来给四哥哥一个好的朝政。”
雍正一震:“你知道我们这样做的目的?”
我看了他一眼道:“哪里知道了,只是看四叔宁愿背着杀父弑母,篡改遗诏,迫害兄弟,伤害子嗣的罪名也要实行廉政,不就是为了个四哥哥留一个清爽的国家吗。所以如今十三叔也是离开的时候了,去发掘人才不好吗?”
雍正激动得一把抱住我道:“除了十三弟,如今就你能理解我了,谢谢你,丫头,以后再苦也值得了。”
我伸出小手拍拍雍正的腰,本来是想拍背的,可人小勾不到,所以只好拍腰安慰道:“四叔也别难过,我相信以四叔的能力只需要三年就能把事情搞个段落,到时候四叔也可以离开了,和十三叔一起逍遥天下去就是了。”
雍正放开我道:“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我就再劳累个三年,然后把皇位传给弘历就是了。”
允祥道:“即如此,明日起,臣弟就装病,可怎么死才好呢。”
我看他犯难,拿出一颗假死药给他:“这是假死药,药性是三天,本是先父给我保身用的,你服了后只记得三天后一定要发丧,四叔也要及时叫人把他给挖出来,顺便找个尸体换了,免得别人起疑心。”
允祥奇怪看着我:“丫头,原来你早有准备了。”
我能说我看了历史早知道你的命吗,不能说,所以只能叹口气道:“我看你和四叔这样,所以才想这个法子的。”
雍正复杂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也只有你会这样关心我们。”
我笑道:“哪里的事,是你们太宠我了。”然后却落泪道:“可我舍不得十三叔走。”
允祥的身子一震,过来安慰我道:“以后十三叔不在身边,可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我点了点头,然后深深吸了口气道:“我没事的。”
雍正和允祥只能叹了口气看着我。
第二日,我在贾府听说怡亲王病重,没几日就过去了。
怡亲王的过世让皇帝悲痛万分,也在床上躺了很久,罢超三日,不见嫔妃,只有弘历伺候在前。
我却知道雍正是去送允祥了。
而我却没去,只能抬头看着园中的天空,默默落泪,别人只当我是为怡亲王过世伤悲,却不知道我是难舍这多年的忘年之情。
侠王自由了,他终于可以去过自己的生活了,而我却还必须在这里苦苦挣扎。
虽然允祥走了,不过也许允祥走之前有了什么吩咐,继位的弘晓竟然还是如他父亲在世一般总是不定时的送东西来。
我知道允祥在外一定很潇洒,可多年的忘年之情,让我还是时时会想念他的。
我需要清静,于是跟贾母商量去铁槛寺祈福几日,贾母也没多想当下就允了我。
铁槛寺在城外的半山腰上,说是寺,可也是个庵,是贾府出资建立的,因此香火虽然不算旺盛,却也还是可以维持的。
我一到铁槛寺,寺院主持水月师太已经早早等我。
“才念着姑娘何时到的,可巧就到了。”水月的法号虽好,可人却显得有些谄媚。
我也不和她计较,只是微微一笑:“如此倒是劳烦师太了,紫鹃送上香油钱。”
紫鹃应声,把早准备好的五十两银子拿了出来给水月。
水月忙念了声佛号道:“姑娘可真是我们的活菩萨呢,姑娘如此慷慨,菩萨必定会保佑姑娘的。”
我笑笑不在意的说道:“我也累了,可准备了斋房?”
水月道:“早做了准备了,贫尼这就带姑娘过去。”
说着又念了声佛号,走在我面前带路。
到了斋房,我拿下面纱道:“我也累了,想先睡一会。”
水月看到我的真容愣了一下,然后忙道:“那姑娘休息,贫尼告退。”说完就走了出去。
她前脚才出去,雪雁后脚就进来了:“姑娘也真是的,跟个老尼说什么,还是出家人呢,竟想着钱。”
我看她不平的样子却笑道:“你这丫头又发什么颠了,如今这世道,谁不巴望着有钱呢。”
紫鹃听了我的话却笑了起来,她拿着打湿的毛巾给我道:“这世道是谁都巴望有钱,可没见过姑娘这样的,总是有钱怕没地方花似的。”
我拿过毛巾擦拭了一下后道:“你这丫头也来编排我呢。”
紫鹃笑道:“我可不敢。”
我笑笑也不跟她挣,实在是自己也有些累了,所以我躺了下去睡觉。
朦胧中,耳边听来模糊的争吵声,我睁开了眼睛。
“好姐姐,让我见见林妹妹吧。”听声音是宝玉。
我皱起了眉头,这里住的可都是女子,连贾赦贾政也不能随便来的,这宝玉竟跑到这里来,也过分了点,不过我实在是不想理会他,因此转了身,继续闭上眼睛。
似乎又有些模糊的时候,只觉着身边有人,我一睁眼,那宝玉竟不知道何时躺我身边。
我怒道:“宝玉,你这是做什么?”
宝玉睁了睁眼睛道:“我陪妹妹一起睡。”
我怒道:“你出去。”然后叫道:“紫鹃、雪雁。”
紫鹃和雪雁进来见宝玉躺着,硬是一愣。
“宝二爷,不是告诉你姑娘要休息,叫你改日来吗,你何时进来的?”紫鹃有些不快的问道。
宝玉起身,笑了笑:“我偷偷进来了。”
我坐到旁边椅子上:“宝玉,你该回去了。”
贾宝玉不明白的看着我:“我陪妹妹不好吗?”
我冷笑一声:“我是来祈福的,要你二爷陪什么?”
贾宝玉红着脸道:“我舍不得妹妹。”
我更加不屑道:“宝二爷这话的可别道理,我是你什么人,还有什么舍得不舍得,何况如今大家也大了,今儿这事情我不跟你追究,但凡你也自重些,没事也别来我这里混。”
贾宝玉没想到我会说这样的话,因此一愣:“妹妹烦我了,我哪里得罪妹妹了?”
我心中冷笑数声,好一个不识时务的人,才和袭人有了肮脏的事,这会主意倒打我身上了:“二爷这话说的,我只是个寄人篱下的孤女,哪里敢嫌弃二爷,只是不好高攀才是,紫鹃,送二爷出去,另外告诉茗烟,以后看着点,今儿我这里这样我算是也不难为他,可若明儿到了别的地方出了岔子,可别来哭诉。”
紫鹃听我的语气就知道我心里不爽,本来就知道我为允祥的离去很难过,偏这宝玉要撞枪杆子,因此紫鹃也对宝玉翻白眼,做了个请的手势:“二爷请回去吧,今儿这事情二爷真差了,传到老爷太太耳朵又够你受的呢,还不如现回去,什么事情能姑娘回府了再说。”
贾宝玉看了我一眼,知道我这回事真的生气,因此倒也不敢惹我,只得讪讪然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