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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无法善了,叶雪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
望着咄咄逼人的叶岚,很快垂下眸,但眼底露出深深的厌恶。
先对奶娘叮嘱了一句,然后叶雪摸出插在腰间的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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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村。
冬曲从梁定康嘴里得知她的姑婆死于瘴气,幸亏被一个过路的道士发现的早,不然整个谢家和村子都要遭殃。
这样死去的人,都是要立刻火化并且深埋的。
而且还要报备官府,所以丧事就没有办。
听到姑婆的死因,冬曲瞪眼有些不敢置信。
一旁的叶清倒是听见瘴气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钱君宝。
“瘴气是什么病啊?”是她理解的那种毒雾吗?
“是会传染人的大病,也叫疟疾。”钱君宝解释道。
叶清闻言,一脸震惊,捂着嘴巴小声的道:“啊……你是说冬曲的姑婆是得了疟疾去世的。那……他们怎么还能住在这里?”
这疟疾在古代传染病中,大概是古人眼里最为可怕、凶猛的传染病。
古代早期,人们直接将疟写成“虐”,《释名·释疾病》释“疟”中,称此病为“酷虐也”:“凡疾或寒或热耳,而此疾先寒后热两疾,似酷虐者也。”
疟疾最早在中国南方地区流行。
《周礼》中所谓“秋时有疟寒疾”,即指此疫秋天多发。
究其发病原因,《礼记》认为:如果秋天气温偏高,即所谓秋“行夏令”,就会暴发疟疾。
在古代,岭南、川贵一带多瘴气,所以这些地区也是疟疾的重灾区。
民谣称:“五月六月烟瘴起,新客无不死;九月十月烟瘴恶,老客魂也落。”
这么重大的传染病,只是处理了病死人的尸体,好像并不管用吧?
一般和病者接触过的人怎么也要隔离起来观察几天才是?
难道那个道长真的特别厉害?
她倒是知道在后世有个叫呦呦的医生研究出了青蒿素,成了治疗疟疾比较好的药,但这个时候应该还没这样的技术吧?
不过,其实在古代也已经有人发现了青蒿素的作用,青蒿素出自一种名叫青蒿的小草,此草在南、北方都很常见。
只是古人的技术还不够精纯,提取不出来,加上这病若是得不到良好的控制,一旦传染开来,以古代的医疗条件还是很难将病人治好的。
“这位夫人,您放心。谢婆婆的病发现的早,很早就把她和我们隔开了。也没有让她住在这儿。
只是,到底她老人家还是没有熬过去。
我妹妹她们一家也是昨日才搬回来住的。
“这样啊?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我们就不要在新建城呆那么多天了!”叶清有些遗憾道。
不过,钱君宝似乎对那个道长的事产生了一些兴趣。
“不知道,那位道长还在不在此地?”
“在的,就在镇上呢,不过他是个游方道士,听说他什么疑难怪病都可以治得好。
可神了呢。
你们若是有兴趣,明天我带你们去见见他如何?只是要去见那道长的话,或许你们得准备好一些东西带过去才行。
还有,我从小就爱去道观里玩耍,对那还是有点熟悉的。
不如明早我先带你们去买些礼品如何?但我丑话说在前头,能不能见到道长那可不一定。”
钱君宝看了梁定康一眼,浅浅笑了笑,又和叶清对视了之后,才对梁定康点了点头。
“那就这么说定了!”梁定康喜滋滋的笑着,看他们夫妻就是富贵人,自己给他们跑腿,怎么得也不能少了自己的好处吧?
“一个游方道士能有这样高的医术?”冬曲怀疑地问,“你听谁说的?”
“那还用怀疑啊,当初你姑婆得了那个病,村里有人害怕,还想把她老人家扔到深山里头去呢,若不是那道长出面,你姑婆也不能多活上半个月。”
说完,梁定康又眨了眨眼神秘地说,“前几天还有从建州过来的一个老道长到那紫霄观去寻访那道长,还有我告诉你呀。
那道长虽然不是很老,却仙风道骨,而且还蛮有学问的呢。
不过因为去看那道长的人太多了,如今那道长发下话来,说是以后只会给有缘人看相和看病。”
“有缘人?”叶清有些诧异。
“何为有缘人?”钱君宝问道。
梁定康再次神秘兮兮的一笑,“这事说来就更奇了。
听说若要见那道长,必须在滚油中摸到锅里的一枚铜章。
然后还要带着这枚铜章上五丈高的刀山,将放在上面的一个帖子取出之后,盖上印章,交给道长,才能见到他本人。”
冬曲撇了撇嘴:“什么?这么吓人的条件,明摆着就不想让人家见到他嘛!”
“可不嘛,不过也并不用失望,虽然见不到他本人,但那紫霄观也是不错的游玩之地,何况紫霄观的观主批命也很灵验的啊!”
叶清道:“你说的倒是让我有些好奇了,好,我决定去那看看。”
“那就麻烦你了,明天带我们去一趟。”钱君宝从钱袋里掏出一个小银锭约莫五两,直接扔到梁定康手中。
梁定康手脚麻利的接过银子,看都没多看,立刻放进腰间,笑的更灿烂了。
“不麻烦,不麻烦。你们也饿了吧,我这就去找我妹子,让她回来给你们做饭啊!”说着,他乐得一颠一颠的走了出去。
“小姐,姑爷,你们真的要去看那什么道长啊?”冬曲问道,对于自己的姑婆的死,她还是很介怀了。
没想到心地善良的姑婆,却死的那么凄惨。
“嗯,冬曲你现在跟我出去一趟,拿一些吃的用的进来。”叶清吩咐道。
冬曲以为叶清是吃用不惯这乡下的东西,立即点头跟在叶清身边出去拿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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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曲的到来,让她的二伯父很是高兴。
谢其安在村里还是颇有威望的,当了个保长,身体也很强壮,看着不像五十岁的人。
家里也靠着他,日子过得还成。
冬曲原名谢红霞,原先也是这蝴蝶村里的人,只是后来她的父亲娶了个崇阳的媳妇,居然搬到崇阳落户开了个烧饼摊。
可惜夫妻两都是薄命人,双双去世了,连带苦命的老娘也跟着一病不起之后也走了。
剩下孤苦伶仃的谢红霞一个人,原本得知消息的谢老太想把她接过来住,却又听说她去做了什么人家的丫鬟。
他们当时也让人打听了她的去向,却听说她跟着主子去了建州。
现在见到了她,也听说她已经成了叶清的贴身丫鬟,主人家对她还是很好的,让他有些感慨。
好在,冬曲告诉他只签了十年契约,谢其安才没有更感叹。
看着她如今红光满面,穿戴都好,他跟他的媳妇也没再多说什么。
而是,赶紧让自己的媳妇和儿媳妇去杀鸡杀鱼,好招待客人。
不一会儿,叶清和冬曲也在厨房忙开了。
本来谢梁氏怎么也不肯让叶清帮忙做菜,直到冬曲说自家小姐手艺很好,吃不惯别人做的菜。
谢梁氏才有些呐呐的让叶清进了厨房,但她自己却不肯再在厨房帮忙了。
其实叶清坚持自己来做菜是想检查一下谢家人用的水。
疟疾这种东西,水源也是一种传播途径。
虽然谢家人看着都还算健康,但还是要做好以防万一的准备的。
好在有小夜在暗地里帮忙,检查这些也很快。
庆幸的事,谢家厨房里很安全,没有被污染的水和食物。
于是,叶清也就放心做起菜来。
先做了一个拿手的麻辣豆腐,又做了一个茄子酿肉。
最后拿出一条谢梁氏买来的五花肉开始处理起来,冬曲忙着用小炉子炖鸡。
这是一只老母鸡,至少得炖上一个时辰,看样子她们等下是吃不成了,不过也不差这一个菜。
叶清在锅里放适量水烧开,接着放入葱段和姜片。
加入一小把花椒、一汤匙料酒和酱油,煮开。
然后放入五花肉,盖上锅盖煮一刻钟。
青蒜切成小段,煮熟的猪肉捞出在凉水中浸泡两分钟后切成片。
炒锅时加少许油,放入猪肉煸炒。
炒至猪肉变焦黄,加入自制的豆瓣酱,然后加入蒜末翻炒均匀,最后加入青蒜段炒至断生即可出锅。
喷香的家常回锅肉,是叶清以前的最爱。
减肥好久,她都一次都没有做来吃过,今天看见刚从地里拔出来的青蒜,突然想到这个菜的。
再炒了两个青菜,一个鸡蛋,最后做个清水炖鱼汤就可以了。
“就这样水煮一煮,那鱼能好吃吗!”之前闻到菜香味,又忍不住好奇的谢梁氏突然出现问道。
“放心,我们家小姐做的菜都好吃,待会儿就你们估计都要多吃一碗饭呢!”冬曲笑道。
“是吗?”她有些不信。
等吃完饭,直到谢梁氏看见自己一家人吃得肚皮滚圆才不得不信了。
晚上,叶清等人就在太宁镇上的客栈住下了。
第二天,夫妻俩起个大早,吃过一顿素的早饭,和那带了一担东西过来的梁定康会面,然后他们就乘两顶轿子,趁着上午凉爽的时候,赶到了紫霄观前。
建在太宁镇东边的紫霄观已有四百多年的历史了。
观不大,红墙绿瓦的一圈围墙,里面只有三座房子,倒是有一大片的菜地。
十年前,梁定康也是一个读书人。
只是屡次考个童生都没考上。
但他还是想坚持下去。
一次,他挑了几十个自家老母种的瓜去赶集,想换几个纸笔钱。
毕竟是读书人,总觉得做买卖是丢脸的事,又遇见了来找茬的地痞,他和那些痞子争辩起来,反倒把瓜给砸烂了。
正在这时,来了一位道长,喝退了那几个痞子,把梁定康带进观里,请他喝茶水,并劝他不要出来卖东西,也不用浪费时间在读书上了。
他的命里和这两样都没有沾边,若是一直浪费时间,也只是碌碌无为。
干脆,去当兵或者老老实实在家种地。
当时的他很生气,原本感激的心情立刻抛到九霄云外,差点和老道翻脸。
只是,后来他果然又考了两年,还是一无所获,反倒把家里拖垮了。
他不信邪,决定先去赚点钱,再继续念书。
可拿着家中卖了两亩地的钱,刚跟着人去做买卖,就赔了个精光。
梁家再也经不起他的折腾了,若不是他的小妹嫁到谢家日子还过得去,时不时会接济一下梁家二老,恐怕他们一家都要喝西北风了!
后来梁定康就死了发达的心,人也变得有些一蹶不振,干脆做起了小痞子,混迹市井。
梁家人也拿他没办法。
叶清望着道观,有些奇怪的对钱君宝道:“相公,这道观好像有些安静啊?”
钱君宝颔首。
梁定康笑了笑道:“平时就是这样的,观里住的人没几个,要到了节日才会热闹一些。”
说着他率先推开虚掩的门。
院子里静悄悄的,沿着墙角种了一溜葫芦藤,灰黄的藤间,垂下几个快成熟的大葫芦。
这些葫芦应该是留着当水瓢用的吧?
一个身材颀长的瘦道人正在给菜地里的小白菜浇水。
道人背对着他们,很是专心。
“原机老道,来客人了,快别浇地啦。”梁定康有些不客气的喊道。
自从他的命被算得不好了之后,他对紫霄观的老道就没了好感。
“道长,打扰了!”钱君宝走前一步,客气地叫了一声。
那道人转过身来,没有搭理梁定康,而是看了一眼钱君宝和蔼地说:“是找曾观主的吗?他昨天出观访友去了。”
钱君宝抬头看那道人,见他眉毛稀稀拉拉,两只眼睛却分外明亮宁静,充满着睿智的光芒。
遂忙拱手施礼,笑道:“我们不是来找观主的,是来找那位飞白道长的。”
“哦,找他啊,那你们知道见他的规矩吗?”原机道长放下手中的水壶,微笑着问。
“知道。鄙人算是一个医者,昨闻那飞白道长医道精深,有妙手回春绝技,一时好奇,特来拜谒。”
钱君宝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语气很诚恳,没有丝毫傲气和不屑。
原机道长看着钱君宝清亮的眼眸,和煦的笑容,愣了愣很快爽朗地笑起来,“哈哈哈,这位公子谬赞了,既然你们已经知道规矩,那就随老道来吧。”
“哪里哪里。”钱君宝略微弯了弯腰,很有礼数说道,“劳烦您了。”
原机道长收起笑容,又正色看了钱君宝良久,轻轻地摇摇头,说:“一会儿若是你想打退堂鼓,可以早做决断。”
说罢,自己先迈步朝前走去,叶清夫妻立刻跟着他。
梁定康撇了撇嘴,挑着东西跟在后面。
心里暗暗嘀咕,若是待会儿见不上那飞白道长,这些东西他就从里面悄悄拿几样带回去。
免得白白浪费,喂了这些牛鼻子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