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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州西园今年中秋诗会的魁首虽然已经选出来了。
那中秋诗词也贴在墙面上,众多学子拜读之后也很服气图多铎的才学。
但对于白离初没有获得魁首还是很疑惑的,许多人对白离初写的那首诗也很好奇。
有人把白离初写的那首诗找了出来。
“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
“这诗写的不错啊,我怎么感觉比那词要好一些?”
“好诗是好诗,会不会太伤感了一些。”
“不都是这样吗?”
“中秋佳节,是团圆的日子,还是欢快一点比较好吧?”
“这诗看得的是文采,意境。谁规定中秋节的诗就一定要欢乐的,那么多大诗人在中秋写的诗也不一定都是看着就让人高兴啊?”
这时突然一声不和谐的声音响起,阴阳怪气的让人听了耳朵发痒。
“哎呀,之前有些人的脸皮都被打肿了吧?是谁大言不惭的说今夜的魁首就是什么白离初的啊?”
“就是,还好意思到处顶着建州第一才子的称呼,四处招摇!”
白离初刚和一个学子说完话,正坐下,就听到后面响起两个一唱一和的声音。
随着那两人的话一响起,很快无数的议论声也随之响起。
不用猜,那些指指点点的声音都是分成两派,有赞同那俩人的,也有支持白离初的。
跟着白离初一起过来的徐少霖见白离初刚没得到魁首就有人挑衅,不禁浓眉一蹙,为白离初的处境深深不平起来。
他不由得眼角余光飞快地看了白离初一眼,却看见白离初神色平静,没有丝毫波澜。
“没想到这些人真是墙头草。”旁边的储云康抿嘴不快的道。
“看来那什么图,还真是迫不及待地要扬名啊!”徐少霖在心底冷哼一声。
“哼,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写的,还不是看图参军的面子。”
白离初闻言,终于开口:“云康,这话还是不要放在这里说的好。”
就在这时,一个女子的声音突然响起,“刚才是谁先在背后阴阳怪气说话的?”
这一声质问,让那无数的窃窃私语随之停顿下来。
一片寂静之后,众学子的目光纷纷看向那个发声的女子,只见那却是一个穿着男装的女子。
若不是她突然发声,众人也不会发现这里居然还有个女子跟着他们呆了老半天了。
“这是哪位?”有人低声问道。
“不知道,这里怎么突然来了女子了?”
那女子再次扬声说道:“一首诗词能代表什么?
白离初写的诗在我看来当今夜的魁首也是可以的,诗词的好坏,也是各花入各眼。
人家只不过一时失利,你们就在这落井下石,真是叫人瞧不起!
还有那个带头的,你有本事就出来,当场写一首比白离初写得更好的诗词出来,让我们瞧瞧。
要是做不到,就不要像是一个大嘴的八婆一样在背后说人!”
有些人听了这话,瞬间涨红了脸。
而之前第一个攻击白离初的那个人对这话,他却只能满脸怨毒低下头坐着,不敢抬头看一眼那女子,更不敢出声。
他知道自己若是再出声,下场就是得罪了绝大部分的人,更会得罪那女子。
别人不知道她是谁?
他却知道,能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年轻女子,除了陈家人,还能是什么人?
那穿着一身男装的女子正是陈阁老最小的女儿,陈诗诗。
今夜来参加中秋诗会的除了想扬名立万,许多人更是冲着陈家想给陈冰选个意中人来的。
多少人为了一张这场诗会的请柬削尖了脑袋,挤了进来。
若是他在中秋诗会当面和陈家的小姐争论不休,还是自己理亏的情况之下,只怕到时候,会直接被无数人耻笑,一辈子抬不了头。
“呵呵,都是建州的学子,秋试也快开始了,以后谁能在考场一举夺魁才是真正的本事。
何况你们在这建州还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就不怕现在把话说死了,到时候更不好收场吗。”
这时候站在那陈诗诗身旁的一个年轻的学子突然站起来,笑眯眯地说道。
这人是陈家世交季府的大公子季锦常,还是上一届的探花郎,在建州也是颇有名气的青年俊杰。
他最近正在追求陈诗诗,也是众人皆知的事。
就在众人呆若木鸡,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时候。
一个蓄着络腮胡子的年轻男子,走到了陈诗诗那一桌。
他身穿团花胡服锦袍,头上戴着瓜皮帽,帽子中间一大块的鸡血石很是惹人注目。
“在下图多铎,字鸣琰。”他站定,拱手对陈诗诗和季锦常笑呵呵地说道。
陈诗诗瞄了他一眼,却懒得跟他客套,直接说道:“图公子,你应该去和白离初打个招呼,认识认识才是?”
“今夜这事的起因,多少也和图公子有点关联,还希望你和白公子能化干戈为玉帛?”季锦常也跟着说道。
图多铎闻言,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此事怎么能说因我而起呢?
难不成当初季公子考中探花郎之时,若有人说你不如那次的状元郎的文采好,还要状元郎和你道歉不成?”
这话一出,季锦常的面色顿时大变,脸也僵硬起来。
图多铎看着他的模样,却淡笑道:“是也不是?”
“图公子,你不觉得你这话说得有点咄咄逼人了吗?”陈诗诗皱眉朗声说道,对这人的印象也跟着不好起来。
她可是知道今夜陈冰还想亲自给魁首献琴一曲,或者还会献舞一支。
若是白离初得到魁首,那陈诗诗是乐见其成。
可现在得到魁首却是这人,不管是相貌还是品性,陈诗诗都觉得陈冰若是见到此人的真面目,肯定不会高兴。
图多铎瞄了一眼不用男装打扮也长得像男人的陈诗诗,冷笑道:“陈小姐,你觉得是我在咄咄逼人?
那你站出来为白离初说这一番话的时候,可考虑过在下?
若不是你们把话说绝了,逼着我出来解释,这事也不过就是众人随口闲聊聊罢了!”
陈诗诗双手抱胸,同样冷笑道:“哦,原来你觉得这只是大家随口聊聊啊?
那我之前的话也是随口说说而已,你要是觉得不服气,那你就现在再写一首诗词出来和白离初比一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