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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叶清撩起车帘往外看了看,今晚街道上的行人,比白天还多。
基本上所有商铺都还在开业,屋檐上都挂着一连串的彩色灯笼,照的街道五彩缤纷的。
大街熙熙攘攘行走的都是年轻男女,老人和小孩子也有,不过目标全部是吃食摊位。
行了两刻钟,下了马车。
继续走了一段石头铺就的山路,来到沧海楼,这是一座三层高的梵楼,建在苍山山腰处,已有三十多年,雕梁画栋很是华丽。
沧浪阁在它的后面,是五层的塔状的青石阁楼。
在它的隔壁就是白玉石建造的妈祖庙,香火鼎盛。
妈祖是流传于中国沿海地区的民间信仰。
是历代航海船工、海员、旅客、商人和渔民共同信奉的神只。
民间在海上航行要先在船舶启航前要先祭妈祖,祈求保佑顺风和安全,在船舶上立妈祖神位供奉。
大宇朝的建州和越州以及南州有大批民众为了生计下南洋过日月岛,妈祖信仰也随着商人和移民的足迹更为广泛地传播。
在日月岛,由刺桐州天后宫分灵而去的称“温陵妈祖”。
苍山这里四季如春,绿树成荫,天蓝水净,空气清新。
若是天气晴朗的时候,在沧浪阁甚至可以远远的望见日月岛的日月湖,而那里也有一座妈祖庙。
妈祖本姓林,名默,人们称之为默娘,是“海上女神”。
在妈祖庙附近,有“升天古迹”、“观澜”石、“妈祖镜”、“潮音洞”等景观,庙里还有重修碑记、御赐金玺、御赐匾额等。
叶清到了妈祖庙前,驻足片刻,钱君宝以为她想进去看看。
“这里就快要闭门谢客了,如果你想进去看看,明天咱们再来,顺便还可以登山上去在这里看日出。”
叶清闻言,微笑着说:“嗯,那咱们明天来登山再进去。”
已经到了沧浪阁附近,钱君宝和叶清也就没有继续牵着手,两人一前一后步入沧浪阁,霍子孟腰间别着一把匕首,跟在他们身后不远处。
刚刚进到沧浪阁,钱君宝就听有人喊道:“子瞻,子瞻贤弟。”
叶清和钱君宝同时循声看去,钱君宝见到是上午遇见的连城华,旁边还有几位自己相熟的人,居然大多是凰图阁的。
“公子,我去那边看看。”霍子孟说道。
钱君宝点点头,低声对叶清说道:“我看到了同年,咱们过去打个招呼。”
“我还是和你分开吧,今天我作男装打扮,暂时就不和你去凑热闹了。”叶清笑了笑。
“呃……好吧。”
两人分开,钱君宝过去在连城华那一桌坐下,一个胖胖的白面书生凑过来说道:“子瞻,听说你这次是带着新婚的夫人一起过来的,怎么没见到她人?
还有你知道吗?
今次的七夕诗会,原本是在鼓山的黄梅楼举办的,可是知府大人临时改主意了,就在这沧浪阁的三到五楼。”
钱君宝一愣,“什么?你说诗会改在这里了?”
连城华立刻给钱君宝解释起来。
“今年的诗会和往年不一样,先进行的是淘汰赛,三个书院的学子先在建州的梧桐书院过一轮,最后只留下三十位学子,每个州府只留十名。
到了这沧浪阁,就按诗文的名次来排名了,三十进十人可以去四楼喝茶听曲,看风景。
而前三甲就可以在这沧浪阁的顶楼和诸位大人以及书院的山长坐在一起谈文论诗。
并且还能得到建州首富胡耀光提供的五百两白银以及一件珍珠衫当奖励。
听说这珍珠衫原本是要拿去朝梦楼那儿,奖励给今天参加诗会的女子书院的女才子们的。
可建州天香阁的龙三娘却拿出一顶百花拜月的夜明珠发冠还有一千两白银做奖励,把这胡耀光给气的够呛呢。”
那胖子书生也嗤道:“就是你想想,咱们大好男儿居然比不过区区女子,那些女子能做什么好诗句啊,无非是伤悲春秋,多愁善感的情情爱爱的酸诗。”
“那咱们今天就不能去这沧浪阁的顶楼观海了?”
连城华点了点头道:“嗯,除非你有知府发出的诗会邀请函,凭借诗文得到前三甲上去。”
钱君宝手指在桌面轻弹道:“既然这样,到了晚饭时间,咱们就离开这里找个地方吃吃饭,然后在放放天灯。”
连城华笑道:“哎呀,子瞻,何必换来换去,今日咱们在这喝茶聊天,在这二楼其实也能看见不错的风景,没必要舟车劳顿的。
而且若是子瞻真想上那顶楼去看风景,以你的诗论成绩,你作一首诗词,必定可以和诸位大人同坐饮酒的。”
“哦,这么说子瞻是接到知府发的邀请函了?”那胖子书生问道。
“这还用问嘛,子瞻可是崇安第一才子,你也知道崇安那边的才子不可小觑,那紫阳书院可是咱们南派书院的圣地呢。”连城华看着胖子书生说道。
这时,皇甫珏走了过来笑道:“说的也是,从紫阳书院出来的学生,个顶个都是佼佼者啊。
想来子瞻一定也准备好了诗词了吧。不如拿出来,让我们先开开眼啊!”
“准备什么?”叶清摇着扇子突然走到钱君宝身后问道。
“这你都不知道,当然是准备七夕诗会的诗词了啊。”
叶清收起扇子疑惑问道:“这诗会的诗词,不应该是在现场做的吗。”
诗会作诗,自然是当场作出来,然后在念一念啦,要是带诗过来,岂不是很容易作弊?
连城华惊诧的看着叶清,道:“这位兄台,有些眼熟啊?但一时想不起来,请问您是?”
皇甫珏也摸着鼻子,盯着叶清看,觉得这人似乎像是钱君宝的夫人啊?
若不是上午和她有一面之缘,是认不出来的。
本来以为钱君宝没有带他的夫人过来,没想到却让他的夫人打扮成一个男子过来了。
不过,这也能理解。毕竟今日陈知府把诗会办在这里了,如今在这的都是男子,若是猛地出现个女子,必定很引人注目。
叶清重新打开折扇轻笑一声道:“我叫叶清,是第一次来建州游玩,你觉得我眼熟估计是我长个大众脸吧。”
反正她的名字,挺中性的,自己也不是什么名人,也不用特意改名。
连城华明白叶清是不想人知道她是女子,于是笑道:“哦,叶兄,你看着年岁不大,应该是第一次参加这种聚会吧。
其实每年的这种诗会,没有几人会当场作诗的,一首诗词,往往要仔细琢磨,甚至凝思苦想个把月才好拿出来示人,更有人想了一年半载才想好一首好诗啊。”
那胖子书生也道:“正是如此。若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出好诗来,那岂不人人都可赛曹子建了?”
叶清还是不能理解的问道:“那如果可以带诗而来,岂不是很容易作弊?拿着别人做的好诗来不就行了?”
“没那么容易的,若真是很好的诗,自己就可以扬名立万了,何必为了区区一点铜臭就卖了自己的好诗词?”
“难道就没人做过弊?”叶清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握住自己的下巴问道。
其他人都点点头,皇甫珏说道:“若是有能让我登上今天沧浪阁顶楼的绝佳诗词,别说那500两白银加珍珠衫的奖励了。
就算是把女子那边的奖励一起拿过来,我也不会卖给其他人的。
有的时候一个诗人有一首好诗就可以扬名天下了,这样的机会岂是一点银子就能买来的。”
“莫非,想必这位叶公子是有这样的打算不成?想出钱买一首诗词?”那胖子书生故意打量了一眼叶清问道。
原本这里,就数他最有钱,可看见这突然出现的叶清,让他心里有些不爽起来。
比自己白胖也就算了,居然还穿得比自己富贵,那身上的东西,只要识货的人都能看出来价值不菲。
这是来显摆了吧?
钱君宝喝了一口茶润润喉咙,说道:“无妨,咱们反正只是过来喝茶,看看海的,上不上去那顶楼也不打紧。”
这时叶清迟疑了一下,在钱君宝耳边压低声音说道:“君宝啊,若是那知府举办的诗会不在这也就算了。
可是现在诗会改在这边了,你人又来了。若是不上去的话,恐怕不妥啊。
不但要被人诟病,甚至对你的名声也是有损害的,重要的是你之前说身体不好拒绝了去参加,知府面子过不去。”
钱君宝闻言,沉思片刻,“可上去参加,似乎也不合适,毕竟和几个人说了不会来参加的?”钱君宝有些犹豫道。
“那就让我替你参加好了,就说你身体抱恙,让我代替你参加,诗文你说,我写。
不过,你临场做诗会不会觉得时间太紧?”叶清问。
“还好。”
就在这时,只听一阵喧哗之声,在他们不远处响起。
“白兄来了。”
“哎呀,是白离初来了。”
“白离初啊,咱们建州第一才子。”
“哇哦……还有观澜公子,咱们建州第一美男子呀。”
这二楼的大部人都上前去纷纷问候。
叶清循声看去,见门口走进几人,为首之人,正是有些日子没有见到的白离初。
今日的他穿着枣红色金丝边的阑衫,头上的帽子也很奇特,插着锦鸡毛一样?
忍不住,叶清就多打量了几眼,她诧异的问道:“那白离初穿的跟个新郎官似的?不就是个诗会吗?怎么打扮那么隆重啊?”
“他那是官服,因为他是民爵。”钱君宝解释道。
叶清点头,“噢,那他穿这样,怎么没人叫他爵爷啊?”
连城华笑道:“因为这里来的大多数都是学子,今天这样的日子,称呼他爵爷难免让人觉得不亲近罢了。”
那胖子书生冷笑道:“显摆……若是那样,干脆穿一般的衣服不就行了,何必穿那件行头出来。
其实就是巴不得别人知道他是民爵!不就是个八等爵位而已,还不如一个举人老爷呢?”
此时这二楼已经有好多人站起来和白离初他们打招呼,叶清还注意到,此人身后有一个熟人,正是上官永常,这家伙上次打赌输了自己一万两呢。
“白兄,这次咱们可就全看你了,今日咱们建州能上这顶楼之一的非你莫属了!”
“白公子被誉为建州第一才子,这次的七夕诗会,肯定又是白公子得到魁首,咱们就等着他的好诗词就是了。”
“哎呀,白兄一来,我等就只能坐在三楼兴叹了。”
对于白离初能上顶楼,大家都是没有什么异议的,毕竟人家的名头摆在那儿呢。
只见一个穿着同样月白衣衫的学子对白离初拱手道:“白离初,不才今日也带来几首诗句,到时候你给我点评如何啊?
顺便也让大家伙先品鉴品鉴我的诗词有没有比去年提高了啊。”
“不敢当,不敢当。”白离初谦虚道。
“你是咱们建州的骄傲,你都不敢当了,那还有谁啊?可千万别拒绝我啊。”
“第一才子?呵呵……如今什么人都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不就是在秦楼楚馆做了那么两三首伤悲春秋的靡靡之诗,怎么就成了你们建州第一才子了。
说出去也不怕人笑掉牙啊!”
众人惊讶,这可是建州第一才子,居然有人上来取笑?
还说得这么难听,大家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就朝那取笑的人望了过去。
“你是谁啊,大言不惭的在这里大放厥词,我们白兄不配当建州第一才子,难道你配?
你又是从来哪里冒出的阿猫阿狗啊?”
那人啪的一声关上折扇道:“难道建州就他最厉害,你们以前没有出过什么才子吗?
这么捧一个以前只知道花天酒地,玩弄良家女子感情的卑鄙小人,你们建州就没有人才了吗?
还是说你们这些建州的书生也都是这种货色,就喜欢那种从烟花之地出来的诗词?”
“你胡言乱语什么啊?什么烟花之地出来的,这是当今圣上亲封的民爵,你居然敢这样讽刺我们白兄,你该当何罪?”
“原来是这样,就因为他是什么民爵,所以你们才捧他的臭脚,你们这些趋炎附势的小人。
真是让人不齿啊,你们难道没有发现他以前做的那几首诗词都是些给女人看,女人听的吗?
哪有一点文人的风骨,还第一才子?真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