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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萝卜切成花型,将胡萝卜、莲藕切片放入碗中备用。
锅中倒入清水,水烧开后放入胡萝卜片、莲藕片焯水两分钟,捞出后冷水浸泡1分钟,控干水分,将胡萝卜和莲藕倒入盆中,放入木耳。
锅中倒入植物油,油温六成热时放入花椒,干辣椒炝出香味,将炝好的油倒入碗中备用,往盆里放入盐、白糖、鸡精、蒜末...
…………
片刻后,皇帝不觉蹙眉,忽然问道:“告诉朕,前日天象,你们那边查出的结果如何?”
光头男子恭敬道:“启禀皇上,天象所现~凤星光芒大盛,紫微帝星不明,破军星光华黯淡。”
“凤星?后族?”
“回皇上,家师预言五年后将有女帝。”
“女帝?千机子的意思是~五年以后大宇将被取而代之,让个女人坐江山?”
皇帝的眼皮抬起,眉头锁住盯住他,眼底一片阴霾。
光头男子面色一紧,抬起头看着皇帝,急忙说道:“家师说,是在蛮荒之地出一位女帝,但对大宇的祸福难料。”
皇帝眉头微蹙,眼底闪过一抹思量。
他挥一挥手,道:“你下去吧,今日之事,不容许再有第三人知道。”
光头男子沉闷应声,很快就消失无踪。
皇帝眼睛微眯着,又等了三息之后,才捏起那张字条在灯火上燃烧。
心下满腹忧虑,幽幽叹了口气,暗暗道:“没事就好,等三个月就等三个月。”
但很快皇帝的唇角微微冷笑出来,笑意似犀利的电光,慢慢延上眼角。
他本不在意自己的诸多儿子为了将来那个位置使用各种手段,但在自己还没合上眼的时候,他们居然就敢下死手要绝命的话。
他绝对不会容忍!
哪怕墨澈是他送出去,已经改姓的儿子。
“小德子。”
很快一个总管老太监走了进来。
“传朕口谕,接威北王府莞妃进宫伴驾三月。威北王出门替朕办事,府内一应事务,先交内务府打理。”
“喏。”
这时,外面的殿前小太监走了进来,恭敬的说道:“启禀皇上,晋王求见。”
皇帝赫连勃昌微微蹙眉,淡漠说道:“让他进来。”
晋王进来的时候,脸色很是焦急,冲着上首的皇帝行礼,“儿臣拜见父皇。”
“免了,大晚上的来找朕有什么事情?”
赫连勃昌眼角余光见到一小片燃烧的灰烬,拿起一个奏折,随意的盖在上面,并不看下面的晋王。
晋王赫连定微微弯着腰,恭敬说道:“启禀父皇,翟阳受了重伤,儿臣是来求父皇一事的。”
赫连勃昌眯起细长的眼眸,脸色微微发沉的看着下方的晋王,冷声道:“他又是怎么回事?”
“翟阳去了建州,被逆贼重伤。”晋王不敢直视皇帝,恭声说道。
“混账,是你让他去的?”赫连勃昌面色越发阴沉。
赫连定小心的睨了一眼皇帝,头愈发低了,“父皇恕罪,儿臣并不知情,是阳儿说要去寻他师父莫策。”
赫连勃昌面无表情的盯着赫连定,看不出喜怒反问道:“御医治不好吗?是谁让你求朕要让睿王回来的?”
话中的怀疑让赫连定心里有些紧张,忙双膝跪地回答道:“回禀父皇,翟阳是内功使用不当,导致经脉逆行,御医束手无策。
是萧玉衍在崇安县遇见了鬼面将军,将军要儿臣来求父皇的,恳请父皇能够召回睿王,出手救救阳儿。”
“既然遇见了莫将军,为何不让他出手救治?莫将军可还是睿王的关门弟子。”
“回父皇,莫将军和丰臣吉川大战一场,功力尽失。”
“功力尽失吗?”皇帝皱眉问道。
“是,听玉衍说,莫将军之前也身受重伤,身体才刚刚恢复的。儿臣恳请父皇……”赫连定声音有些颤抖的道。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赫连勃昌神色不明,垂目说道:“你五叔上个月已经去了海外。”
赫连定闻言,心头发冷,连忙磕头道:“父皇……还请父皇替儿臣再想想办法,儿臣膝下就这么一个嫡子。”
赫连勃昌看着下方跪着的晋王,“朕会再派御医,还有让兰奇大祭司去你府上,一切看阳儿的造化。其他就不用再说了,你退下吧。”
赫连定心中冰寒一片,直接跪拜告退,“儿臣告退。”
只是他眼底迅速闪过一抹阴霾,低着头退了出去。
父皇这是不想让五叔进京呢,还是不把自己这个儿子当回事儿,连带对自己的嫡子也是如此?
这可是他的孙子啊,居然也这样狠心。
赫连勃昌看着赫连定离开的身影,微微垂眸。
恐怕这个儿子心有不甘了,可他又哪知道郝连翟阳既然学了莫策的武功,成了他的徒弟。
那这一辈子他的命运,就只能和睿王还有墨澈一样,成为大宇的守护战神。
而不是帝皇!
至于郝连定的其他儿子,根本就不可能有机会也没有资格染指那个位置。
.........
叶清和莫策到了楼下,看见院子里已经摆上了桌椅板凳,四张四方的桌子和一张大圆桌。
估摸着是天气热,坐院子里吃饭凉快,吴余氏也难得大方了一回。
居然在四面架起了高高的竹竿,挂上了四只气死风灯,把吃饭的地方照的还算亮堂。
叶文山和叶熙已经坐在靠近客堂的一张圆桌那,吴余氏抱着吴瑞明和他们坐在一起。
钱山伯和钱多多,以及濮阳察还有果儿坐在圆桌旁边的一张八仙桌那儿。
冬菱和冬云没有坐着,等着叶清呢。
周莹据说是吃了些点心,回屋睡着了,不过来吃,冬云也给她留着饭菜。
马车夫几个人坐了一桌。
钱来福家的男丁坐了一桌,他家的女人和小孩子也坐了一桌,一个个满脸的笑,很是开怀!
见到“钱君宝”和叶清过来,除了圆桌那儿的人,其他的人都忙站起来,恭敬地喊了一声。
叶清笑着摆手招呼着:“坐,都坐下,今天大家都不要拘束!”
说完,她拉着“钱君宝”在叶文山的对面坐了下来。
看了一眼桌上的菜,一共有九碗,这可是乡里人家,最上等的待客菜了,俗称“九大碗”。
有当地的豆豉粉蒸肉,青椒回锅肉,以及蒸菜团,蒸菜馍,炒空心菜,金蒜银鱼蒸绿豆粉丝,黄豆蒸腊鸭,红烧野猪肉一大盆,草鱼块汤一大碗。
冬云给叶清和钱君宝倒了一些米酒,才坐下。
叶清看了眼米酒,没有马上喝。
这时候,她身边的“钱君宝”却举着杯子道:“日后有劳大家照顾我们了!大家举杯。”
莫策,双眸沉静的看着走进来的那几个军汉。
为首的人面相还算颇有阳刚之气,身高八尺,膀大腰圆,衣服底下浑身是肉。
但后面几个人就都长相凶恶,脑袋大脖子粗,一看就知不是善类。
叶清看着那些人,也面无表情,目光森然。
本来今晚她们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着饭喝着酒,突然被这些人进来打搅了。
她的眼里不见丝毫的喜色,仿佛眉眼之中的生气已全被冰封住。
这些人看着就不是好东西,也不知道会不会给她们带来麻烦?
感受到叶清不愉的莫策,冷若冰霜的凤目,望向那些军汉闪过一抹凌厉。
为首的军汉像是感受到什么,直觉的朝莫策那里看去,仅望这一眼而已,心里突然泛起阵阵战粟。
他浑身更是如触电一般,这是杀气,他居然在一个看着弱不禁风的公子哥眼中看见了杀气。
甚至比他在营里看见那些杀过百人的袍泽还要浓郁的一股杀气。
不自觉的,他的右手就按在刀柄上,直到前面有人喊他,“大哥,水我给你打过来了。”
他才微微颔首,走了过去。
临走之际,仍心有余悸地频频回望莫策。
叶清看不见那几个军汉,低头跟莫策小声的说道:“这些人,给我的感觉不对!晚上,咱们要小心一点。”
“嗯,一会让大家伙都住在我们隔壁来。”莫策沉声道。
等安排好那些军汉,吴余氏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虽然开客栈就是要笑纳八方客,但也有她不想迎接的客人。
这些军汉白吃白喝还是轻的,很多还要拿走一些东西。
不给?
呵呵……
叶清看了眼桌面,觉得大家伙也吃喝的差不多了,她站了起来,拍了拍手道:“大家伙吃好了,也洗洗去房间歇息吧。
对了,今夜所有人都住到二楼来,就住我和相公房间的隔壁几间屋子。”
众人闻言,全都点头,也知道遇见了什么情况。
有些人的酒意直接就散了大半,打起了精神。
叶清招呼冬云几个帮着菊香,把碗盘都收拾了。
吴余氏心里不痛快,直接把他们吃剩下的野猪肉,还有一些其他肉菜热一热,再拿了一坛酒就端给了那些军汉去吃。
那些人,见有酒有肉,还是红烧野猪肉,吃得那叫个香。
酒喝到一半,有个刀疤脸的汉子就对为首的赵大郎说道:“大哥,我看咱们这次扯出来也不用去找什么别的“宰根子”了!
其实这里就有现成的大户不是吗?
刚才狗子去撒尿的时候,看见那马厩里一溜的大马车,而且老三点说那些火家(有钱人)看着就没一个有练家子,这简直就是送来的肉票。”
赵大郎眼睛眯成一条缝,冷哼了一声道:“梁四,别蘑菇没捡到,就害大家伙嗝屁了!”
“怎么会?”刀疤脸梁四,掀了掀眼皮笑道:“大哥,你该不会是做了两年什长,就真当自己是个兵了吧?现在你做事,也太小心了点。”
这时,他们里头年龄最小的一个叫狗子的也嗤笑道:“就是,大哥!依我看梁哥说得对,这里又不是镇里。
那些弱鸡,不弄了吃,有点浪费啊!咱们这里五个人,都带着家伙,那些人我一个就能弄十个。”
赵大郎突然想起之前看到那人的眼神,心里发紧道:“盘口还没踩清楚,你们就轻举妄动,小心掉沟里。”
梁四冷哼道:“硬的不行,咱不是还有这个嘛!”说着,他手里忽然多了一个黄色的小竹管。
一直没吭声,只顾吃的一个大高个突然插话道:“四哥,那用得着浪费那好东西啊。
晚上等那些人睡熟了,男的一刀一个抹脖子。女的,全打昏绑起来。
这里荒郊野外的,就算有人醒了大喊大叫,都不怕。”
梁四频频点头,“老三子说得没错,这一票咱就这么干了!”
“还是小心点,我总感觉有些不对。那些人,不一定就有你们看得那么弱。”赵大郎沉声道。
那些人从他们和这客栈掌柜的关系来看,虽然看着像是大户出来走亲戚的。
但不一定里面就没有硬茬,不然他们怎么敢见到他们,还这么大大方方的住在这里?
再说,他们这才几个人?
万一,有人趁乱跑了,这里离着镇上又不是多远,官兵追来就不好办了!
狗子直摇头,撇了撇嘴角,心里有点看不起赵大郎。
他们就是一伙山贼,山贼里居然还出了个当兵的,嘿!
赵大以前也跟他们在山上混,现在当个兵还当上瘾了?
这赵大,自从进了崇阳的军营,当了个什长,就变得畏首畏尾起来。
连个屯长都不是,一年混到头也拿不到几两银子。
要不是这次梁四哥几个去找他。
让他跟着他们干一票大买卖,他还在那吃糠咽菜呢!
不就是给他们弄了几身兵皮嘛!没想到,梁四就尊他为老大了。
这衣服穿在身上,也就吓唬下那些不懂的人罢了!
可这几天也没见到什么真正的好处,连肉都吃不上。
他早就不服赵大了。
想起之前他在那些马车上溜了一圈,眼里开始闪烁光芒,马车都那么好,肯定带来了不少东西。
赵大郎见他们不听自己的,眉头紧蹙,有些苦恼,也明白原因。
这些天梁四的那桩买卖还没到这路上,他就带着这几个人白天在镇上闲逛。
因着自己确实没几个钱,也不能让他们大吃大喝的。
他们早就对自己有成见了,想到这里,赵大郎咬了咬牙,眼睛一瞪说道:“那就干了这一票,不过别舍不得兔子套不住狼。
那药,还是用一点的好。”
“嗯,来……什么都不说了,喝酒!”梁四把竹管收了起来,举着碗大喊道。
三更一过,几个山贼手里都拿着竹管朝叶清他们住的地方过来了。
狗子鬼鬼祟祟地来到叶清的房门外,以吹管戳破纸窗,将迷烟吹进房内。
一刻钟之后,狗子朝后面的几人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开始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