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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手指握着水杯,另一只手拿过手机滑动接听。
那端是男人低沉又矜贵的嗓音,听的出来烦闷的意味很明显,“你怎么还不来?”
Vicki默。
沉默了几秒,她才慢慢的答,“昨天不是去过了?”
“昨天吃过饭今天就不吃了?”
Vicki,“……”
端着水杯的手搁在膝上,捏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漆黑的眼眸看向窗外的景致,声音温温的,“我不大明白你怨气这么重是怎么回事。”
那端也跟着沉默几秒,听筒里除了滋滋的电流声再没一丝声响,半晌,他才淡淡的叫着她的名字,“以澈,”
声音不重,每一个字的分量却很重,“我以为这一刀能换一个机会。”
握着水杯的手指收紧又松开,最终将水杯放在了茶几上,起身走到偌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有大片大片的阳光肆意泛滥,清晰的描绘出淡金色的纹路。
听筒里寂静无声。
Vicki半垂着眼眸,看着阳光在细白的指尖,眉眼间是寥落的浅笑,“江墨北,只是一个机会,我们依然不是需要分分秒秒在一起的关系。”
男人紧紧抿着薄唇,下巴线条也紧紧绷着,整个五官和轮廓都紧绷的厉害,深邃的眼眸是透不进光的暗色,“好,我知道了。”
跟着便是断线的声音。
Vicki握着手机好一会儿都保持着一个姿势没有动。
生气了么。
她淡淡的想着。
“麻咪,七月肚肚好饿……”七月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抱着Vicki的腿撒娇。
Vicki这才稍稍回了神,顺势将手机揣进兜里,低着眉眼看着腿边小小的一只,眼角眉梢都是那种称之为温柔的东西,“七月等一会儿,妈咪给你做。”
七月小脸挂上甜甜的笑意,抱着她的手也松开了,眉眼弯弯的模样甜腻的让人心都化了,“谢谢麻咪。”
今早从超市买的食材整整齐齐的摆在冰箱里,挑了几样比较容易搭配营养也比较丰富的捡了出来,搁在水池里打开了水龙头仔细清洗。
像是想到了什么,扯过一旁的毛巾擦干手,然后重新摸了手机出来,调了网络出来,找了一家离医院最近风评也差不多的餐厅,点了几样比较有营养的招牌菜。
江墨北半倚在床头,低眸看着淡蓝的电脑屏幕,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跳跃着,病房里安静的只剩敲打键盘的声音。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他头也未抬,只是淡漠开腔,“进。”
“请问是江墨北江先生吗?”
病床上的男人眸光这才从电脑屏幕上移开,淡淡的看着门口的年轻的大男孩,嗓音温淡又疏离,薄唇吐出两个简单的字眼,“是我。”
门口穿着工作服的年轻男人听到他的回答才从门口走了进来,双手捧着简单的餐盒,礼貌的道,“江先生,这是您点的餐,您慢用。”
江墨北眼睛在男人身上扫了一圈,英俊的五官面无表情的厉害,矜贵的眉目波澜不惊,并没有抬手去接他手里捧着的餐盒,只是淡漠的开口,“你弄错了,我没有点餐。”
站着的男人似是很笃定,“不会的,外科vip402病房,江墨北先生,不就是您吗?”
江墨北的视线落在穿着工作服的男孩身上,过了一会儿才道,“打电话订餐那个号码能否给我看一下?”
“可以的,你看一下是不是您的朋友帮您订的。”
江墨北看着他很快调出电话那一栏,然后递到他眼前。
只一眼,他便很清楚的确定那个号码的主人。
“放下吧。”
“好的,江先生,祝您用餐愉快。”
江墨北看着菜色卖相看上去挺不错的食物,薄唇不自觉的勾了些弧度,浅浅的笑意弥漫了上来。
靳南森带着午餐过来的时候,一眼便看见被男人捧在手里的餐盒,睨了眼虽然搭配养眼但明显不是他平常最爱的菜色,不温不火的吐词,“爱心午餐?”
江墨北不咸不淡的答,“你见过这么不走心的爱心午餐?”
“那你嘴角都快咧到天上一副春一心荡漾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江墨北,“……你一天不恶心我会死?”
靳南森盯着他手中的餐盒,眼角眉梢都泛着浓厚的趣味,“前妻给你点个餐就满足成这样了?要是亲手做的你得荡漾成什么样?”
江墨北扶起筷子挑着餐盒里的饭菜,浓郁的菜香扑鼻而来,他的动作慢条斯理的,很是优雅,嗓音清晰而冷淡,淡淡嗤着,“探病完了就滚回去。”
靳南森也不大在意他的态度,立体的五官是凉薄的嘲笑,“啧啧,我这兄弟的分量还不如一个不拿正眼瞧你的前妻。”
薄唇漠漠的扔出一个字,“滚。”
靳南森好看的下巴指了指给他搁在桌子上的饭盒,“我给你带的午餐,估计你也不大会吃。”深蓝色的眼眸蓄着十足欠扁的笑意,“还是有媳妇儿好,嗯,看的到摸的到,不像前妻,看的到,就是别人的,下不了口啊!”
身后柔软的枕头直直的朝靳南森砸了过来,靳南森脑袋后面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灵巧的侧身,堪堪躲过。
他真是欠了靳南森的,一个个的,净给他添堵。
莫染应该是知道靳南森在,不然不会大中午的过来。
莫染看了眼立在门口满脸轻邪笑意的男人,又看了眼病床上半倚在床头一脸暗沉的男人,轻轻笑着,“怎么了?脸色这么臭?”
江墨北没有抬头,眸光落在手里的饭菜上,俊脸满是嫌弃的意味,“把你男人领走,闹心。”
莫染抿唇而笑,没有化妆的脸蛋素净的很,比平常少了分强势,多了些柔和的色泽,尤其是在靳南森面前,像是不自觉收敛起来。
她看着江墨北话里话外溢出的嫌弃,“他如果不管你,谁还来管你这个万年老光棍?”
江墨北,“……”
靳南森笑的更欢了,看着莫染一脸崇拜的样子。
重新查了下仪器上的数字,做好记录,然后才抬头看着江墨北,“说真的,她都有孩子有未婚夫,你真的不介意?”
男人扶着筷子的手指有一瞬间的停顿,很快又继续之前的动作,儒雅的五官散发着成熟男人独有的魅力,嗓音像是被压低了,染着轻微的嘲意,“扎的这把刀子你还看不出来?”
病房里有好一会儿的寂静,莫染看着始终低着眼眸的男人,微微的谈了口气,“我们先走,你家秘书很快过来。”
“嗯。”
走廊里,靳南森揽着莫染的肩头,看着怀里女人心不在焉的模样,低声问道,“想什么呢?”
莫染的声音泛着不知名的情绪,很浅,只够辨别是明显的低落的情绪,“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当年他就不该把事办的那么不地道。”
靳南森侧眸吻上她的发,立体的五官酝酿出意味深长的韵味,低沉的嗓音是好听的质感,褪去肆意的轻邪,便只剩这个年纪该有的醇厚,“你说孩子都这么大了,她跟沈其澜为什么还是未婚夫妻?”
莫染的脚步顿在那里,微微抬着下巴看着男人俊美异常的侧脸,“你说什么?”
靳南森若无其事的笑,薄唇凑近她的脸颊,低低的嗓音似是逐字逐句敲打着她的耳廓,“我说,晚上换个姿势,被你压着老感觉自己太没用。”
莫染耳朵红了红,白净的脸蛋倒是没有明显的变化,瞪他,“自己腰坏了还要做,没用你怪谁?”
男人遒劲的手臂直接收紧,力道很大,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嗓音愈发的黯哑和模糊,温热的呼吸扫在她的耳侧,“有用没用,做过才知道。”
莫染果断拒绝,“不做。”
……
江墨北犹豫了很久,还是给Vicki打了电话。
“如果夕颜自首的话,这件事可不可以结束?”
Vicki看了眼睡着的七月,慢慢退出她的房间,顺手带上门,脚步往阳台的方向走去,窗户开了些,有风泻进来,带着温热的感觉,拂在脸上,痒痒的。
手指拨开被风吹乱的长发,嗓音轻飘飘的,像是一不小心就会被风吹散一样,“我只看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