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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澈对上男人突然暗下去又炙热的厉害的眸色,心头跳了跳,往后退了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手中的钢笔漫不经心的敲着自己的脸颊,嗓音温婉又期待,“不知道江先生写了什么?”
江墨北靠在沙发里,挑眉看着她,嗓音慵懒的开腔,“你再怎么磨叽纸上也不可能开出花来。”
以澈嘴上哼了哼,然后腾出左手遮在笔尖的位置,嘟囔,“不准看。”
男人似是被她这么可爱的动作给逗笑了,于是就这么笑了出来,质感醇厚的嗓音听的出来很愉悦,“不看。”
想做你枕边书,怀中猫,意中人。
以澈把有字迹的一面折进纸里,然后放进屉子里锁好,又小心的落了锁,才重新看向对面温温淡淡的男人,“不准过来偷看。”
偷看?他有这么无聊?
嗓音是好听的质感,低低淡淡的,“现在回去?”
时间还早,八点不到,他也是难得陪她出来,不过跟在外面比起来她更愿意待在家里,以澈抬着下巴望着男人俊美的脸,笑着答,“嗯。”
夜幕彻底落下来,外面已经成了彩色的灯海,浮华的霓虹倒映在她的眸底,闪着细碎的光。
以澈在副驾的位置坐好,男人自然的附身过去帮她扣好安全带。
车窗外的霓虹映在他线条完美的侧脸打下昏暗的光,半边侧脸隐在暗色的光线里,忽明忽暗。
一双眼眸深的像海,让她的心脏忍不住悸动。
他的呼吸洒在她的唇边,迅速蔓延和侵占她的整个呼吸系统。极为清冽又淡的味道弥漫在她的鼻尖,经久不散。
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呼吸有一秒钟的停滞,她下意识的以为他会吻上来。
可是在下一秒,男人俊美的容颜突然往后撤了些,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以澈微微松了口气,随之而来的是莫名的情绪。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扶在方向盘上,侧眸看着稍稍垂了眼睑的以澈,语调懒散染着笑,“我没吻你看上去你很失望。”
以澈倏地抬了眼眸,瞪着主驾位的男人,大眼睛里满是嗔怒,“我巴不得。”
“巴不得我吻上去?”
以澈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突然压过来的俊脸吓的懵了懵。
男人凑过来的薄唇迅速噙住她的唇瓣,柔软的长舌灵巧的撬开她的贝齿,仔细的碾压她口腔里的每一寸肉壁。
他的味道混合着温热的呼吸密密麻麻的席卷她整个感官。
他吻的越来越深,越来越缠绵,纤细的手指下意识的攥住身前的安全带,白净的脸蛋往一侧偏过去,想躲掉他越来越炙热的吻,奈何男人宽厚的大手扣住后脑动弹不得。
一个吻下来,以澈感觉思维和理智都被抽空。
茫然的看着男人英俊的脸庞,目光游离的像是在走神。
男人原本就晦暗的眼神再度暗了一层,张嘴就咬在女人嫣红水嫩的唇瓣上,然后迅速退了出去。
以澈皱着眉头瞧他,腔调委委屈屈的,“你亲就亲了,还咬我?”
薄唇却是仍旧贴在她的唇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擦,嗓音低低哑哑,说不出的性感,“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扫兴?”
以澈红着脸蛋哼唧,“哪比得上江先生身经百战手到擒来。”
男人低低笑着发动引擎,黑色宾利穿梭在橘黄色的灯影里,影影绰绰。
北苑。
男人从书房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女人靠在床头看书的模样,茶色短发并没有吹,大概只是胡乱擦了下,略显凌乱的散在肩头。
脚下的步子不由自主的迈过去,从床头她梳妆的屉子里取出吹风,然后插好电源线,开了低暖,低沉的嗓音跟着吹风的声音响起来,“天凉,头发吹干。”
以澈没有出声,视线仍旧落在手中的书上,停了一会儿才嗯了一声。
他站在床沿的位置,修长的手指插一入她的发里,沐浴露混着发香如数窜进他的鼻尖,味道清淡又勾人,柔顺的发丝带着湿意打他指间滑过,轻轻的撩着心尖。
大约十分钟的时间,等她发上的微重的湿意被驱散,男人才放下手中的吹风,顺手抽走她手中的书搁在床头的桌子上,“睡觉。”
以澈看着男人进入浴室关门,又很快的响起哗哗的水声,低眸瞥见他放在床边叠的整整齐齐的黑色睡袍和布料柔软的黑色平角内裤,抿了抿唇,他好像忘了拿衣服进去。
要不要给他送进去?
他会不会觉得是她别有企图?
可是如果不送他会不会直接光着出来?
怎么都觉得她比较吃亏啊!
想了想,还是拿了他放在床头的东西走过去扣响浴室的门,里面的水声未停,男人一贯清贵的嗓音不疾不徐的响起,“怎么?”
以澈精致又白净的脸蛋不知怎么就染了一抹薄薄的桃色,声音温温静静,仔细听的话或许还可以捕捉到一抹颤音,“你忘拿衣服了。”
男人的嗓音像是又低了一个度,卷着微不可察的笑意,“门没锁,你可以直接进来。”
以澈有些懊恼,直接进去把他看光跟等他出来把他看光分明就是一个意思,她真是脑袋抽了才会过来给他送衣服。
素白的手指搭在门把上轻轻将门拉开一条缝,另一只手举着衣服探进去,嗓音细细软软的,“你过来接一下。”
她的声音落下,便听到里面的水声停了下来,以澈感觉手都在抖,下一秒,磨砂的玻璃门被人从里面拉开,突然的大力让她由于惯性往前冲去,脚步没有收住,直直的撞进男人带着湿意的胸膛。
额头磕在男人健硕的胸膛,她还是没忍住蹙了蹙眉头,跟着她就反应过来哪里不对了。
全一裸。
她的脑袋轰的一下炸开,全身的血液全都往一个地方冲,手里的衣服早就被她揉成了一团,“你……你的衣服。”
男人并没有伸手接,遒长的手臂圈着她,嗓音低低哑哑扑在她的耳侧,“江太太,我不过在公司住了两夜你就耐不住了?”
以澈羞恼的去推男人的胸膛,推不开又转去推他困着她的手臂,还是推不开,气呼呼的低吼,“你在胡说什么?”
男人性感的声线稳稳的落在她的耳廓,“你今天几次三番又是挑逗又是勾引,难道不是寂寞空虚冷?”
以澈手指紧紧抱着他的黑色睡袍,气的说不出话来。
男人低眸看着她生动又娇俏的脸蛋,长臂伸出一个用力将她打横抱起,以澈低呼一声圈上他的脖颈。
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线条干净的侧脸,以及他薄唇勾着的淡笑。
被他抱在怀里,这么近的距离,她只觉得她的感官变的异常敏锐,清冽的须后水卷着强烈的荷尔蒙的味道萦绕在她的鼻息间,轻而易举扰乱她的呼吸。
将她放在柔软的床褥里,男人的身躯也跟着压了上去,大床中间很快陷下一方小小的格局,顺势扯掉她手里捏着的黑色睡袍扔到一边。
英俊如斯的容颜像是揉了头顶的光,深邃的眼眸一瞬不瞬盯着身下小女人清净的脸蛋,里面蓄着明显的邪肆意味,温润的声线像是阳光下柔润的美玉,“老实说,你第一次睡我是不是蓄谋已久?”
以澈的思维有一瞬间的停滞,然后跟着就傻傻的问,“什么……叫蓄谋已久?”
男人染着凉意的薄唇落在她的脸颊,绵延到唇角,然后辗转至耳垂,嗓音愈发的低和沉,像是亲昵的呢喃,“意思就是,你睡我是有计划进行的。”
蓄谋已久?有计划进行?
脑袋艰难的转了转,黑白分明的眼眸直直盯着天花板,静了几秒才答,“那你为什么不把我送医院?”
把她送医院,或者泡个冷水澡,应该都是有效果的吧。
薄唇落在她脸上的吻没有停,只是更加仔细的啃吻她的肌肤,“你直接把我按地上,还让我做柳下惠,当我勃一起障碍?”
男人面不改色说着让人面红耳赤的话,几乎生生将她的思维跟理智撕碎。
细碎温热逐渐炙热的吻落在脖颈,然后一路向下,男人低低沉沉的嗓音缠绕在她的耳畔,“敏感成这样,还说不想跟我做。”
夜色旖旎,春一色无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