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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哥，要不咱们还是算了吧？”秦超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然而反应过来之后的程处墨，却再次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劝说道。
“是啊，大哥，反正今天这事也只有你知我知她知，咱们还是赶紧回去找人把这嫁妆悄悄的退回去算了。”牛见虎一脸认同的点头道。
“你们俩刚不是说要去提亲的吗？”秦超瞬间无语，有时候他真怀疑这俩小弟到底是不是捡来的。
不过一想到这一点，秦超更加无语，因为这俩小弟本就是捡来的。
“呵呵，刚才我和三弟只是没想明白，现在想明白了，这亲自然不能去提。”程处墨捂着脸说道。
“为何不能去提？”秦超有些懵逼。
程处墨和牛见虎虽然不怎么靠谱，但那也是在某一个时候，事关自身利益的时候，这俩家伙可是比谁都精明。
秦超第一次重视起了关于这个时代门第的问题，在此之前，秦超虽然知道五姓七望在这个时代是个很了不起的存在，但他们到底相当于什么，有多大的力量？这一点秦超并不清楚。
先前自己说去提亲，这俩家伙一个比一个还要兴奋，激动。
可当自己将提亲的任务派给这俩家伙的时候，他们却是一致的摇头拒绝，反而不顾及脸面的毁掉前面说的话，并且劝自己放弃这门亲事。
虽然这门亲事看起来是那么的不靠谱，而秦超对王诗诗的感觉，更多的也只能算是冲动下的结局，两人并没有真正的感情，只是彼此有些好感而已，还远不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大哥，这王家可不是咱们能招惹的，更何况那王珪已将王家小姐许给王永安那小子，咱们若是不知进退，且不说会将王君廓父子得罪了，就是王家的怒火，咱们就难以招架，即便是我和小牛家大人，见了王家也得绕着走。”程处墨哭丧着脸解释道：“咱们实在是惹不起呀。”
“那王珪不就是个从五品上的谏议大夫吗？王家在朝中好像也没什么大官吧？一个国公，一个郡公，惹不起一个从五品上的谏议大夫？”秦超心中已有猜测，但还是有些不太甘心。
“王珪的确是从五品上的谏议大夫，王家在朝中也的确没有什么大官，王珪便是王家在京中的门面。
以一个王珪来说，咱们自然无需退让，甚至大哥你一个人出面，那王珪便不敢拒绝。
可王珪背后站着的可是王家呀，太原王家。”程处墨眼神中带着浓浓的羡慕之意，暗恨自己不是生在五姓七望之家。
“太原王家，在起兵的时候便鼎力支持太上皇，粮财更是没少支持，而王家门生遍布朝堂上下，就连我也不知道王家在朝廷的势力到底有多大。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凡是朝廷在京中设置的衙门，每一个衙门都有王家，乃至整个五姓七望的人在内。”
秦超张大了嘴，这……
他终于是明白了五姓七望在这个朝代代表着什么，简直比后世的红二代，红三代还要牛逼。
在这个时代，你是谁的人那就是谁的人，也不是没有改换门庭的，就好比王珪，先前是隐太子李建成的人，因杨文干造反事件被贬，后秦王李世民登基便将其召回，任谏议大夫。
李世民不会去在意王珪的过往，因为他必须要稳住王珪，稳住王家，绝不能让这些世家在这个时候捣乱。
王珪听从李世民征调的前提是，隐太子李建成已经死了。
连王珪都要如此小心，更何况王家门下的那些人呢？哪一个不是受了王家的恩惠？或者干脆就是由王家提拔上来的？
甚至可以毫不犹豫的说，只要王珪一声令下，秦超就是连进长安城都要费一番工夫，这边是世家在这个时代的力量。
秦超身上有爵位，有勋位，还有实官职和武散官，年仅十八，凭借着自己的努力混到今天这个地步，可以说是个绝对的潜力股。
若是换个人，必然争着抢着将自己姑娘嫁给秦超。
可王珪给王诗诗选的对象可是国公之子，人家可是未来的国公，秦超再怎么混，再怎么潜力，在起点上便低了人家一头。
想到这里，秦超已经隐隐的有了一丝丝退却的想法。
只是转念一想，若是自己退了，王诗诗便要嫁给王永安那个混蛋，秦超心中的怒气便是腾腾燃起。
为毛要选王永安那混蛋呢？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王永安明年就该死了吧？
明知道对方是个死人，那秦超该怎么选择呢？
当然是上啊……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秦超微微捋了捋自己的秀发，独自念叨着。
“完了……”程处墨与牛见虎对视一眼，互道着。
秦超就像是发了疯似的，无论程处墨和牛见虎怎么劝，秦超总是不予理会，两人急的团团转，反倒是秦超却跟个没事人似的。
“差点忘了！”秦超猛的一拍额头，转头对着颓废不已的二人说道：“你们俩立即去找石灰石，再找几个烧窑的工匠来，成亲得有个像样的房子不是？连房子都没，还成个屁的亲。”
“大哥，咱能打个商量不？”程处墨欲哭无泪道。
“不能……”
“大哥，长安城美女任你挑，不管是有家的还是无家的，只要是你看上的，小弟保准送到你身边……”牛见虎开口道。
“……”秦超满脸的黑线道：“你看大哥我像是那么饥不择食的人吗？”
程处墨和牛见虎可劲儿的点着头，像，简直太像了。
“这就叫缘分，缘分懂不？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没缘分的时候，即便走到了一起，也只能不欢而散。”秦超暗自伤神的摇头道：“算了，跟你们说这些干什么？反正你们也不可能遇到这种事情。”
“我……”程处墨恨不能一巴掌拍死自己，嘴巴怎么就那么贱呢？若是秦超开口之时，自己便直接拒绝，然后将那所谓的嫁妆抢走还给王诗诗，后面不就没这么多事了？
只可惜后悔已经晚了，然而，程处墨忽然间想到另外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