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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人没怎么说话,屋内的气氛自然沉静了下来,周伟洪的指节哗啦啦地敲在键盘上,一串串的数据从屏幕里交替出现。
千玳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或许想得有点杂,一会儿是四年前的齐骁,一会儿是四年后的戴止忍,时不时会跳到温莎和袁惟身上,还有王叶棠和陈甥!
她也清楚,现在最该担心的是以后再公司怎么面对那些见过她“艳照”的同事!
但是脑子里完全装不下这些,说在乎吗,没有那个女人会不在乎这些,但是现在她却奇异地跳了出来,看向桌子上的手机,从昨晚起,她就切断了跟外界的一切联系。
“你做什么?”王叶棠看着她拿起手机,试图开机,连忙阻止她,“现在外面的媒体都试图在联系你,还有很多不相干的好事人,都在等着看你笑话,相信我,你不会喜欢那种感觉,暂时先别开机,或者你再重新换个号码!”
擦着护甲油的指甲有些尖利,刺进她拿手机的手背上,在阻止她按键的动作。
她看着王叶棠的眼睛,里面徜徉着叫做关心的情绪。
没有等她考虑清楚。
办公室的门,被彭著美大力地推开。
她和王叶棠同时扭过头,就听彭著美焦急又无奈地说道:“戴总和陈总,在会议室打起来了,同事们想去拉,但是被吼出来了——他们不准人进去!”
…
这个男人每隔一段时日,就有立刻研发出一种新的让她刮目相看的本事!
从沉稳精明的总裁,到恶趣味的青年,再到现在热血倒退回十几岁的少年,千玳已经数不清,戴止忍给了她几次突然扭转的印象。
王叶棠撞开会议室的门,里面一片狼藉。
文件资料满天飞,凳子横七竖八地躺着,而雄壮的戴止忍正欺身将陈甥压在宽敞的会议桌上,一个拳头挥舞下去,那个架势,旁观的人都觉得肉疼。
陈甥闷哼一声,脑袋因为受力歪向一边,脸上挂了彩,右边颧骨红肿,嘴角也有撕裂的迹象。
戴止忍也没好到哪里去,鼻梁上青了一片,额头似乎擦破了皮,渗出血来。
听见她们的声响,戴止忍的动作明显滞缓了一下,就是这个瞬间,陈甥找到了反击的机会,上身猛地弹起来,直接用脑袋撞上戴止忍面门。
幸好,戴止忍反应不慢,侧身歪开了来,但侧脸还是狠狠地挨了一下,因为撞击,身体不由得后退,贴到了墙边。
陈甥就立刻冲了上去,两个男人又打成了一团。
“还笑,快拉架啊!”楞在门口的千玳先反应过来,而她身旁的王叶棠正看得起劲,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是陈甥明显落下乘,所以王叶棠心里的小人正在为威猛的戴止忍摇旗呐喊!
幼稚的女人!
王叶棠听见她的厉声教训,这才收敛起隐晦的笑容,和她一起上前,抱着两个男人的腰,把他们分开。
“闹够没有?”
她费了很大的劲才把戴止忍摁在墙上,他因为剧烈运动的气息还很欺负,胸腔在她跟前起起伏伏,其实,在她碰到他胳膊的时候,他就已经放弃了继续殴打陈甥的打算。
不然,女人家家的那点力气怎么可能阻止得了他。
千玳抬眼看见他满脸的伤,尤其是鼻梁上那一抹青绿,心里痒痒的,想笑。
幼稚的男人!
另外一边,王叶棠已经把陈甥从地上拉了起来,陈甥脸上明显狼狈得多,人中的地方,留着鼻血,王叶棠接过外面人送来的纸巾,帮陈甥擦着血迹。
千玳十分不解,戴止忍和陈甥之间,除了公司那点事,十万八千里的都交集不在一起,况且这些日子,他不是做御用闲人,做得挺开心的吗?
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你打陈甥干什么?”好不容易,等两人情绪平复下来,她摸着他鼻梁上的伤问。
没事鼻子长这么高干什么,挨打都要多受一点罪。
戴止忍就着姿态,把两只手都搭在她肩上,因为她狠狠的按压,拧起了点眉,没回她的话,而是招呼王叶棠,“你带他出去!”
陈甥好不容易才享受到王叶棠温柔的慈悲,很快就被收回,在王叶棠听从戴止忍话的时候,他自己接过了纸巾,“好了,没事!”
然后,把眼睛转向戴止忍,面色不善,火药味很浓。
“戴止忍,你做事张扬我不管,但是做人别太嚣张!”陈甥隔空指了指他,才起身,从歪倒的椅子上拿起自己的外塔,出了门。
王叶棠不紧不慢地跟着,走到门边,想起什么的又转脸回来交代:“你们,别在会议室里面乱搞,早点出来,我让人把里面收拾了!”
“去你的!”千玳随手抄起一个文件,没砸到。
王叶棠说完话,就识相地关上了门。
看着满是凌乱,千玳想,过会儿来收拾的人,一定会在心里把这两个老总骂个狗血喷头!
“你又在心里骂人?”
“嗯?”
戴止忍点了点她的鼻子,“你每次在心里骂人的时候,就是这样的表情!”
什么样的表情?
千玳疑惑。
但是显然,事情的主要矛盾不在这里,忽略掉戴止忍的断定,她像模像样地戳着戴止忍,“现在你可以说,为什么要打陈甥了吧!”
手戳在胸口上,滑溜溜的一片,千玳低头,他衬衣上好几颗纽扣都飞走了,剩下地搅在一起,男人运动过后的汗味钻进鼻尖。
“打人还要什么理由?就是看不顺眼?”戴止忍笑,扯她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肩窝上。
这次换千玳不乐意了,什么叫看不顺眼,看不顺眼就可以打人吗?这种理由还指望她会相信?
戴止忍看着她飞过来的白眼,笑容更深,但还是老老实实地交代了,“我才不在公司多久,前几个项目早就可以提上进度,却迟迟没有定案就算了,今天还在眼皮子底下就发生这种事,无能的男人,就活该被揍!”
这让她想起,王叶棠那个幸灾乐祸的笑容。
他俩估计是一样的逻辑,强盗的逻辑,只要不喜欢的人被揍了,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理由,都值得开心!
千玳心里明白,今天的事,才是引起戴止忍反弹的最根本原因,从始至终他一句话都没有问,可是她清楚,戴止忍其实什么事都知道。
她身边的汉奸不是一个两个!
“我——”千玳张嘴,本想说点什么,关于那张艳照的,但看见戴止忍深邃的眼睛,又换了方向,立刻严厉地表示:“就算陈甥工作不好,你也不能动手!”
明白?
她认真地看着戴止忍,试图灌输一点正确的价值观。
戴止忍回视她,眼神像一把钩子,将她整个的心神都勾了进去,而后他动嘴,语气还有些无辜。
“你怕我以后生气了会家暴?”
什么跟什么?
简直越来越不能理解戴大先生的逻辑了。
不过,戴止忍自堵自通的本领完全用不着别人担心,盯了她半响,瞅见她郁闷的情绪,他的神经却松散了,手上缠紧了她的腰肢。
俯下脸在她额头上啄了一下。
才细细地哄道:“放心,我以后不乱打人了,别用那种看坏人的眼神看我,我也会心虚!”
湿热的鼻息萦绕在额头,千玳发现自己已经熟悉了戴止忍的味道,之前是红河烟味,现在是这种带点草木味道的气息,不管怎么变换,她都认得。
等等。
她隔开戴止忍,问了一个憋了很久的问题,“你戒烟了?为什么?”
“你应该还要多加一个问题,我最近的运动量为什么变多了?”戴止忍低下脸来,暧昧兮兮地开口。
想起最近两人的事情,再加上运动这个词,千玳不纯洁地想歪了,诺诺地没开口。
她的这个样子,显然就是戴止忍想要的效果。
他抬起手,摩擦着她微红的脸颊,“戒烟之后,体重会上升,为了防止提早发福,我最近就在努力运动!”
千玳仰头看他,原来是这个原因。
“你那天不是还在问我,多久回来吗?”手指抚上她的耳垂,戴止忍坏心地两只手一起上阵,玩着也没耽误正经话,顿了顿,他似乎像宣告那样,微微提高了音量。
“我现在就回来了!别怕,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交给我,你呢,就负责把新项目完成!”
…
短短三个小时,戴止忍就召开了三场会议,几个部门相继从会议室出来,那间房间,之前他和陈甥的战场,现在也是!
在陆东几年的积威不是一个空降的副总裁就能扭转过来,所以,当戴止忍一表示,以后的决策还聚拢在他手上,之前那群摇摆的高层立刻站队。
“好了,现在我们戴总完全沦为感情的奴隶了,看来我要跟你混了!”
午休,王叶棠和她我在办公室里侃天!
千玳笑笑,并且好心提醒她:“你要记得这一点,不管戴止忍在不在,你都是要跟我混的人!”然后将外卖的包装盒递给她,“劳烦王大经理帮忙丢一下!”
最后擦完嘴,公布:“在明天,我们的新商场就要进入测试运营的阶段,今天会是很忙的一天!”
所以,一整个下午,她们都忙得不可开支,也忙得没有时间去想其他的事情。
她试图忽视掉一切打量的目光,但是,周围的一切反应,还是容易让人敏感,比如,在她指出商城错误的时候,一转身,就会有几个姑娘窃窃私语。
茶水间里,彭著美在帮她打抱不平。
“这些女的正是吃饱了没事干,王经理涂个指甲油,都要在背后讨论半天!”
言外之意,就是别理会这些人。
道理她懂,只是习惯的过程有些艰难。
从咖啡机里倒出新鲜的咖啡粉,埋头去接水,背后的门被人推开,周伟洪疾步走过来。
她低头看着那双皮鞋,放弃了那杯咖啡。
“说吧,那个人是谁?”
周伟洪叹了一口气,谁也不愿意看到同事之间出这种事,但是这件事,他明白的,不是表面的妒忌那样简单,所以,他如实说出了那个名字。
“是符瑞宁!”
这个消息,说不上合情合理,但总归还能在接受的范围里面。
千玳把被子放在桌上,对他们两个交代:“我要离开一会儿,你们继续干活,不准偷懒!”
她要亲自去找符瑞宁。
…
“有什么想说的吗?”
当她到达符瑞宁办公室的时候,符瑞宁显然早有准备,办公室门开着,助理也不在。
听见她的问话,符瑞宁才从转椅上转过来,看着这个面容精致的女人,从自己即将奔三开始,高跟鞋就不再是自己常配,年龄很大程度决定了一些东西。
但是却能轻易被某些东西击溃。
比如,关系!
“谈傃给了你什么好处?”千玳坐下来,情绪不坏,语气也算温和。
符瑞宁咧嘴,亚欣的那个经理能给她什么好处,行走商场这么多年了,多少公司开高价她都没走,又怎么会看上谈傃给的那点好处。
之前谈傃就暗示过,会有惊喜东给她,当她点开那封邮件的时候,其实就猜到了谈傃会做什么,不为别的,她就是想做。
武千玳二十岁出头就那样春风得意,凭什么,就因为会投胎?二十岁的时候,自己在做什么,还在努力为一个助理职位和同事争得头破血流。
看见符瑞宁的态度,千玳已经知道了,话说多了也没用,不过她是打心底为符瑞宁可惜,虽然工作上很保守,但是不失为一个稳固的经理。
从文件夹里拿出一封信,推到符瑞宁面前。
“分公司在香港那边,收购了几家公司,正在扩张阶段,需要一个主事的人,我原本想,等这边新项目一上轨道,你就可以调任去那边,这个是总公司批准下来的调任令!”
符瑞宁看着桌上调任令,脸上的生气快速地衰败下来,像急速脱水的花瓣。
她没有说最后的话,但是谁都知道结果是什么。
符瑞宁其实是个聪明人,但是聪明人干起傻事,比普通人更傻!
出了门。
正好遇见张至诚。
“张特助,真是稀客啊!”千玳调侃。
张至诚惭愧地笑笑,“总监,您别挖苦我了,这段时间我可是少了很多奖金,后悔不已呢!”戴总闲下来的时候,他自己也当放了长假,拿钱干白工的滋味,有些奇妙。
千玳没继续为难他,看他匆忙的样子,好心地让他先搭了电梯。
回到自己的领域,刚进项目组,就见大家齐刷刷地看着她,一秒过后,又立刻低下头,佯装工作。
直觉告诉她,在她去找符瑞宁的这段时间,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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