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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声音,包括呼吸声,都随着房间里这个画面映入众人眼里而消失不见,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准确的来说,那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女孩。
她面朝着纪云深的方向,侧身而卧,黑色如丝绸般的长直发凌乱的铺散在白色的床褥上,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格外的精致漂亮,又特别的出尘脱俗。
好像被他们进来的声音打扰,而蹙眉动了动,身上的被子滑落了一些,露出纤细雪白的手臂,圆润好看的肩头,和曼妙光滑的美背。
这个画面,可以轻易的想象到,被子下的女孩正未着寸缕。
乔漫慢慢的走近床尾,看着床上那个明明清纯的要命,却又故意卖弄不属于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性感女孩,直到她的那张脸完完全全的映入她的眼帘,她才觉得这个世界太小了。
这个女孩,她见过,正是那晚她和林嫣在商场门口碰到的那个仙气飘飘的小女孩。
纪云深轻轻的摁着发疼的太阳穴,眼皮垂下,用温沉的声调,极轻极慢的说道,“你们还不出去,是打算继续围观下去?”
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捉奸下,还能够如此气定神闲,谈笑自若,恐怕除了他纪公子,这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众人闻言,像是终于反应了过来,纷纷抬脚转身,迅速的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他们夫妻。
纪云深掀开被子,赤着上半身,捞过床边椅子上的衣服和裤子穿上,墨色的碎发有些凌乱,英俊的脸上带着刚刚睡醒时,特有的慵懒和性感。
他说,“漫漫,婚内出轨,在我们的协议书上,是要净身出户的!”
“哦,一张废纸而已,我从来都没有当过真。”
净身出户?他要怎么净身出户?
结婚以来,她吃的,用的,穿的,花的都是他的钱。
她又该怎么让他净身出户呢?听着就像个笑话,所以她从来没当过真,也不敢当真。
“如果只是一张废纸,我没有必要签字。”
也就是说,他纪云深如果真的出轨,会奉上全部的身家,给她。
乔漫,“……”
“还有,我总不至于这么明目张胆,等着你来捉奸!”
男人缓步走过来,高大的身躯立在她身边,说话的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小心翼翼,不是刻意的讨好,也没有半分狼狈懦弱的感觉,反而像是在乎。
因为在乎,所以小心翼翼。
“所以,是有人故意制造出这么香艳旖旎的一幕,来向我宣战的意思么?”
即便他不解释,她也不会傻到相信这一幕是真的,纪云深想要做的事,从来都会滴水不漏。
而这个女孩,第一眼给人的感觉,就是纪晗的翻版。
太像了,像得众人看到的那一秒,都把她错认成了纪晗。
也才会有刚刚那么长的怔楞和静默。
“应该说,是有人开始沉不住气了。”
乔漫微微转头,隔着层层叠叠的光线,看向男人深刻立体的五官,“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话落,男人就迈开一双长腿,朝门外走去,“弄醒她,或许能找到点蛛丝马迹。”
……
众人出了纪云深和乔漫的房间,都纷纷抬脚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林嫣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地毯太软,细跟深陷进去,一个不稳就往旁边倒去,正好压在了童沁的身上。
童沁被林嫣压过来的力度,而脚步不稳的后退了几步,直到背脊砰的一声狠狠的撞在了墙壁上,两人才停下。
林嫣的波浪长发几乎遮住了童沁的精致小脸,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个意外的摔倒动作,“不好意思啊,我没站稳。”
童沁好看的眉毛蹙起,背脊疼的近乎麻木,却还是温声细语的说道,“没关系。”
傅青山几步走过来,将压在童沁身上的林嫣拽回自己的身边,低沉的嗓音问了句,“没事吧?”
林嫣的手随意的理了理自己的波浪长发,摇摇头,“没事啊!”
傅青山点头,接着要伸手去扶还在狼狈贴着墙壁的童沁,却被林嫣伸手拦住,“傅青山,你的手不想要了?”
方经纶刚刚接了一个电话,回来时,就看到三人站在走廊的灯光下,而童沁贴着墙壁,一副很不舒服的样子。
他几个大步过来,伸手将童沁揽在怀里,垂眸轻声的问,“怎么了?哪不舒服吗?”
“没有,可能晚饭没吃,有点低血糖。”
傅青山看了方经纶一眼,才轻启薄唇,“刚才嫣儿摔倒,不小心撞了她一下,你回去看看她的背有没有事,刚刚撞墙壁的声音还挺大的!”
“好,我知道了。”
方经纶的眉心蹙的更紧,拥着怀里的女孩往回走,“后背疼不疼?”
童沁摇摇头,却在男人加重扶在她后腰的大手上的力度时,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细声尖叫,“……方经纶。”
“不是不疼么?”
傅青山在方经纶和童沁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后,才不咸不淡的看了身边的女孩一眼,“你故意撞人家干什么?”
“看她不爽就撞了。”
傅青山双手插兜,声音又轻又淡,“你这脾气谁给你惯的?整天跟只小野猫似的,看谁不顺眼就挠谁一下。”
“所以,你最好别给我沾花惹草,不然……”
林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的一双大手揽住了后腰,轻轻一带,下一秒,整个人就撞进了男人坚硬如铁的胸膛前,疼得她眼底瞬间泛起了泪花。
“不然什么?”
林嫣揉着被撞疼的额头和鼻子,恶声恶气的说道,“不然就把你阉了,扔到狗圈里去喂狗。”
“哦,你舍得?不是每晚都宝贝的很吗?”
……
方经纶和童沁居住的房间里。
一进门,方经纶就伸手去解童沁裙子背后的拉链,童沁挣扎着不让,下一秒,男人就伸手直接撕碎。
女孩雪白的肌肤突然接触到带着冷意的空气,整个人忍不住的瑟缩了下,一双如水的眸光死死的瞪着身后的男人,“方经纶,你知不知道我很讨厌你?”
“知道,那又怎么样?你不还是得乖乖的躺在我的身下,让我上吗?嗯?”
童沁还要继续挣扎,却被男人的一双大手轻松的控制住,“别动,让我看看。”
男人把女孩轻轻的转过去,橙黄色的灯影下,女孩已经红肿成一片的美背涌入男人的眼底,他忍不住的咒骂了一声。
“你是残疾吗?被人撞一下就能撞成这个样子?”
童沁委屈的咬唇,在泪水快掉落下来前,没命的挣脱开男人的钳制,走远了几步,“那就麻烦方公子不要再惹我,感激不尽。”
女孩的白裙已经被男人撕碎,她抬起手护着胸前,堪堪能遮住那片风光,至于其他的部位,都完完全全的暴露在男人的眼中。
这个样子的女孩,比不穿衣服还要吸引男人。
男人听后,漆黑的眸底掠过薄薄的笑意,带着丝丝缕缕的嘲弄味道,“童沁,是你吗?”
童沁浑身一僵,娇俏的小脸上血色尽失,“什么是我吗?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吗?”方经纶从裤袋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根点燃,隔着薄薄的烟雾,看向女孩的背影,“童沁,他给乔漫的这场盛大婚礼,终于让你沉不住气了么?还是担心,他已经爱上了乔漫,你就没有机会了?”
“方公子,我难得出国度假,你能别破坏我的心情么?”
男人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继续说道,“童沁,利用乔漫解决了纪晗,现在是时候开始解决乔漫了吗?”
“方公子,我很累了……”
男人继续吞云吐雾,声音在烟雾的氤氲下,愈发的沙哑低沉,“乔漫和蒋英东会分手,是你为肖梦出谋划策的吧?还有乔漫最开始接近老纪,也是你有意无意铺的路对吗?”
童沁笑着转过身,松开捂在身前的双手,任由身上的白裙掉落,“方公子,既然我在你的心里是这么不堪,又是心机深沉的女人,你为什么还要把我绑在你身边呢?或者说,你能给我什么呢?”
“你能像纪云深和傅青山那样,娶了乔漫和林嫣?还是会为了我,什么都不顾?”她走过来,双手攀上男人的脖颈,继续笑意盈盈的说道,“不顾你妹妹为了我变成植物人,不顾你母亲因为我失去了一颗肾,还是会不顾家族的压力?和我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一直这么纠缠下去?”
“你不会的,你没有那么爱我,你只是想折磨我,虐待我,直到玩腻了,恨得再没有力气,才会放过我,放过你,对吗?”
说完,她就躺在了沙发上,摆出最撩人的姿势,“来吧,方公子,如果互相伤害是我们之间唯一的相处模式,那我们何不简单一些?而且,还不需要彼此浪费过多的唇舌,多好啊!”
男人的眉头蹙紧,走过去,将她狠狠的压在身下,“童沁,你既然是我的女人,心里就不要再惦记别的男人,如果你下次还敢这么玩,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女孩清澈的双眸望进男人的眼底,樱唇慢慢的凑过去,细细密密的吻着他。
男人蹙紧的眉头慢慢舒缓,一只大手钳制住女孩的下颌,阻止她的吻继续落下,“不必这么快就讨好我?让我上你的话,现在没心情。”
然后低下头,埋进女人的如瀑的头发里,轻轻的嗅着,“下了昨晚那么大一盘棋,你该累了,去床上休息,我去给你买晚饭。”
说着,他就抽身要走,却被女孩拉住了西服下摆,“不用了,我不饿。”
“怎么,担心我去找那个女孩?”方经纶低头看着沙发上的女孩,眉眼浮现更多的嘲讽,“不是你亲手把她送到我的床上的吗?不过总体来说,她的味道更好一些。”
童沁的脸色突变,更加用力的拉住男人的西服下摆,“你真的碰她了?”
“送上来的,为什么不碰?”男人声音轻的几乎缥缈起来,“还有,你既然想利用她当枪使,又想拴住我,就别摆出一副我辜负你的样子,知道吗?”
童沁咬唇,最终松开了男人的西服下摆,“她,她是我在孤儿院时,跟我关系最好的妹妹,你,你要好好对她。”
男人整理了一下衬衫上的领带,低低的笑了一声,“我会的,这种共享齐人之福的感觉挺美妙,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
走到门口,男人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说了几句,头也没回,“他们一时半会查不到你这,该演的戏我还是会配合你演下去,不过我劝你最好别再对老纪执迷不悟下去,不然你可能连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完,男人就迈开长腿走了出去,只留下原地已经泪流满面的女孩。
……
乔漫从床尾绕到床头,轻轻的推了推熟睡的女孩,好半天,女孩才发出一声慵懒的“唔”声,然后慢慢的撑坐起身。
头发和被子一起垂落,在冷气房里,蔓延的凉意迅速在她的身体上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她的意识慢慢的回归,在看见床边站着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时,吓得迅速拉起被子遮住自己,惊声尖叫了起来。
乔漫抱胸听了一会,才缓缓的说道,“别叫了,你还是先跟我说一下,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和我老公的房间里,而且还没有穿衣服!”
女孩这才将被子拉下一些,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我,我跟朋友喝多了酒,他们送我回来的,我,我怎么知道这是你和你老公的房间?”
“不承认吗?”
乔漫点头,慵慵懒懒的拿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你是现在说,还是到警局里说。”
“到哪里说我都不知道。”
女孩倔强的抬起下颌,乔漫却觉得她这个样子莫名的眼熟,好像很久之前就在哪里见过似的。
“真是不跳黄河不死心。”
乔漫叹了一口气,从房间里走出去,纪云深正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抽着烟,听到脚步声,迅速的掐灭了手中的烟头。
“她不说,就说喝酒走错了房间。”
纪云深回过身,看着女孩精致好看的眉眼,“对付这种小姑娘,纪太太不是最拿手的吗?”
“虽然拿手,但不代表我愿意出手。”
“所以……”
女孩扬了扬眉眼,温淡的笑道,“所以在撒娇让纪先生亲自出手啊!”
“我真的没见过她,不信么?”
“信啊,但信和心里不舒服是两回事,就像我出手和纪先生出手,感觉会不一样的道理一样。”
纪云深点头,英俊的脸上没什么情绪,淡的像是温开水,“我知道了。”
说完,就抬脚要往房间里走去,却被女孩的声音轻轻的叫住,“纪云深,她还没穿衣服。”
纪云深,“……”
“那还用我吗?”
“不用了,不过得等她穿完衣服,然后再把所有人都叫来。”
刚刚那个女孩和他并排躺在床上的画面,等于在众人面前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她如果想还回去,当然得当着所有人的面还回去。
“好,我知道了。”
……
二十分钟后,所有人都到了纪云深和乔漫的房间里。
女孩则是坐在沙发上,周围是重重人影,她低着头,眉眼不动,双手放在双腿上,样子很安静乖巧。
“我叫苏糖,从巴尔的摩赶过来找姐姐的,有人打电话告诉我,姐姐就在这家酒店里。”
乔漫坐在女孩的对面,脸上挂着的笑容,偏向甜美治愈系,却透着十足的压迫感,“哦,那她叫什么,长得什么样?这里面有她吗?”
女孩摇摇头,有些磕磕绊绊的说道,“我不记得了,只知道她叫苏果,比我大几岁,长得很漂亮,皮肤很白……”
她澄澈的眸光转了一圈,在经过方经纶时微微顿了一下,然后摇头,“这里面没有她。”
“苏糖。”
“啊,嗯?”
乔漫撩了撩肩上的黑色长发,随意又散漫的语调,“你不记得了是什么意思?”
“我几个月前在巴尔的摩出了车祸,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这些。”
“哦,那又是谁给你打的电话,告诉你姐姐在这里的?”
“我,我……不知道。”
乔漫轻飘飘的笑,可那笑容却丝毫未达眼底,“你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却又知道你的名字和姐姐的名字,苏糖,你说话这么漏洞百出,是真的把我们当成三岁的小孩子,那么好骗吗?”
苏糖赶紧摆手,细白的牙齿紧咬住唇,“不对,不对,不是我记得,是医院里的护士告诉我的,她说是姐姐送我来的医院,留下的信息就这么多。”
“哦,那没有记忆,你又是如何生存的?”
“姐姐临走的时候给我留了一张卡,还……还给我留过一张纸条,说我离开她才会幸福。”
林嫣站在乔漫的身侧,精致漂亮的脸蛋上写满了嘲弄,“你是学过编剧吗?这么跌宕起伏的剧情都想得出来?漫漫,别跟她废话了,赶紧报警。”
“我没有说谎!”苏糖好看的眉头的蹙紧,放在双腿上的双手不停的绞着,“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骗人。”
乔漫缓缓的点头,漫不经心的拨着号码,“嗯,这些话,你留着到警局里跟警察说吧!”
女孩气愤的站起来,白皙的小脸上,慢慢的染上了酡红色,“哼,进了警局你就能把我怎么样了吗?我又没偷没抢没睡你男人,大不了呆几个小时就走了,你这个老女人何必这么耿耿于怀,作威作福?”
“哦,这样啊!”乔漫抬眸,看向站在一边的纪云深,“老公,她说呆几个小时就能走,我觉得好像不能,你觉得呢?”
男人的眉眼不动,轻轻的说道,“你想让她呆多久,她就能在里面呆多久。”
“苏糖,听见了吗?我想让你在里面呆多久,你就能在里面呆多久,所以,你要不要选择乖乖听话?”
苏糖的眸光又一次滑向方经纶,然后垂眸,不再说话。
她的动作,只要不眼瞎,都能看明白是朝着方经纶的方向。
“方公子,你要替她解释一下吗?”
乔漫转过头,看向紧紧拥着童沁的方经纶,声音还是那么的慵懒好听,“她好像一直在看你,你们有什么关系吗?”
方经纶的大手紧紧的握着童沁的不盈一握的腰肢,然后轻轻的眨了眨眼睛,“唔,就是睡过的关系。”
话落,童沁的身体整个僵住,再也动弹不了。
明明是她自己促成的这一切,可为什么这一秒钟,她的心脏会有窒息感?
“睡过的关系?”乔漫的眸光从方经纶的身上转到微微垂眸的童沁身上,再转回来,淡淡的说道,“这样啊,那你要不要管她?”
“我要每个睡过的女人,都要管一下的话,那我大概可能会英年早逝,当然,是累死的!”
乔漫点点头,继续哂笑的看着站在她对面的白衣女孩,“苏糖,你听到了吗?这里没有你什么所谓的姐姐,更不会有人会管你,所以,你还要嘴硬下去吗?”
“我没有嘴硬,我说的都是事实,你要是想把我送进警局,那就送进去好了,反正我没偷没抢没睡你男人,我就不相信这里的警察会任你们摆布。”
乔漫叹了一口气,好像有些无奈,“你怎么还是没有听明白,我可以随便给你扣个罪名啊,比如说我新婚戒指丢失,却在你的包中发现了,又比如你在我老公的床上醒过来,有介入别人家庭的嫌疑,再比如,你的精神有问题……”
“够了。”苏糖的眼眶发红,嫩白的双手紧紧的捂住耳朵,几乎嘶吼出声,“你们欺负人,你们合起伙来欺负人。”
童沁伸手拽了拽方经纶衣服后摆,却听得男人很磁性的声线贴着她的耳边说道,“真想让我管?”
听到他的话后,童沁拽着方经纶后摆的力度松了松,有些犹豫不决。
“你考虑清楚,把我越推越远的话,对你没什么好处!”
童沁最后还是松了手,男人满意的勾起唇角,看了一旁的霍青同一眼。
霍青同正看戏看的入迷,察觉到方经纶的递过来视线,懵了两秒钟,才迈着长腿往前走了两步,“把她交给我吧,我会把她查的一清二楚。”
“哦,那请问一下,霍公子凭什么管她的事?或者我这么问,霍公子和她是什么关系?要插手她的事情?”
“没什么关系,就是单纯的看上了。”霍青同走过去,将女孩拥在怀里往出走,“我带她回房间了,你们自便。”
房间里众人,“……”
不过,既然霍青同将一切都揽在了身上,剩下的人也就乐得听结果,谁也没再多说什么。
沈夜白没着急走,而是眯着眸,从裤袋里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唇角挂着淡笑问道,“老方,能教教兄弟是怎么轻松的把两个女人摆平,尽享齐人之福的么?”
话刚落,沈夜白就觉得腰上一疼,倒吸了一口气,“左晴,你掐我干什么?”
左晴微笑着将他叼在嘴里,还未点燃的烟抽走,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少抽点烟,还有孕妇在呢!嗯?”
方经纶低低的笑,唇角拓出一片笑意,“教你可以,不过你在左大千金面前,跟个小媳妇似的,你确定你学会了,能用上?”
……
晚上十点,夜凉如水。
巴塞罗那的夜晚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喧嚣和热闹,仿佛走出了恐怖袭击的阴影,再一次光彩夺目起来。
纪云深洗澡出来,便看见乔漫坐在落地窗前,腿上放着一本书,娇小的身影几乎被窗外旖旎梦幻的光影整个笼罩,散着说不出来的性感魅惑。
他走过去,抽掉她手中的书,“很晚了,去洗澡吧,明早五点的飞机回林城,别把自己弄得太累了。”
乔漫眉头微微蹙起,伸手去拿被他抽走的书,“我还想看一会。”
“书都拿倒了,还看什么?快去洗簌睡觉!”
乔漫没动,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
纪云深拿着毛巾胡乱的擦着头发,四目相对,他在她的眼睛里看见了许许多多的情绪,却都不深刻,几乎一闪而逝。
一分钟,还是两分钟的静默,她才轻轻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纪云深……”
“嗯。”男人轻轻的应了一声,将书放在一旁的书桌上,“怎么了?”
“你现在想起纪晗的频率还是很多吗?比如碰见跟她类似的气质,长相,穿着的女孩时,会第一个想起她吗?”
男人挑了挑眉梢,回身看她,“不会。”
“哦!”
女孩点点头,便站起身往浴室的方向走了去。
刚刚走了两步,就被男人温热的大掌握住了纤细的手腕,“就一个字,感觉你怎么有点敷衍我的意思?”
“因为你的回答很敷衍,所以我的回应也只能敷衍。”
“我没骗你。”男人伸手将她散落在耳边的头发别在耳后,动作轻柔,“我不会经常想起她了。”
“是吗?十年的感情都可以忘记,那我你又能记得多久呢?”
怀孕后的女人都爱敏感多疑,又爱瞎矫情,钻牛角尖,乔漫属于比较厉害的那种,但其实都是无意识的行为,甚至不自知。
可看在男人的眼里,就是她在为今晚的事情闹别扭。
“老霍会把一切查清楚的!”
“好,我知道了!”
……
第二天,凌晨五点。
纪云深的私人飞机从巴塞罗那的国际机场起飞,途经十几个小时,在晚上的九点抵达了林城国际机场。
下了机,一行人各自乘车回家,霍青同则是一路拉着苏糖上了车,过程不见一点温柔。
纪云深很绅士的帮乔漫拉开后车门,乔漫矮身正要坐进去,就瞥见霍青同拉着苏糖的这一幕,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但又说不出来。
到了蓝山别墅,张嫂已经准备好了宵夜,乔漫折腾了一路,什么都不想吃,只想洗个澡就睡觉,却被纪云深拉住,直接拽到了餐厅,并按坐在餐椅上,递给她筷子和汤匙,有些强制性的意味。
“我看你一路都没怎么吃东西,吃点再睡,不然你的低血糖又要犯了。”
乔漫推开他的手,仰脸看着他,委委屈屈又可怜巴巴的样子,“不想吃,一口都吃不下,只想睡觉。”
“……漫漫”纪云深微微叹了口气,捞过一张餐椅坐到她身边,大手端过粥碗,舀起一勺喂到她的嘴边,“听话,喝点粥就睡觉。”
乔漫有些激动的偏过头,将他的手推的老远,“纪云深,我说了我一口都吃不下,你能不能别每次都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
她的动作有些大,粥碗里的粥和粥勺里的粥都洒了出来,大部分落在乐纪云深熨烫精致的西裤上,他却第一时间伸手扫掉落在她白裙子上的粥。
“乔漫,你知道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乖乖喝粥,你是想自己喝,还是我喂你喝?”
乔漫瞪着他,好一会才拿过粥碗,认命了喝了两口,然后放下,“这样总可以了吧?”
纪云深没说话,而是直接拿起粥碗,大灌了一口,而后倾身,一只大手抬起了女孩精致圆巧的下颌,另一只大手则是扣住她的后脑,紧接着,薄唇就覆上了女孩的樱唇,将自己嘴里的粥一点一点的渡给她。
乔漫伸手在男人的胸膛前胡乱的推拒,尖利的指甲划在男人的手臂上,留下几道醒目的血痕,却没有撼动男人半分,而男人则利用身高的优势和天生的力量,把控制的主控权。
一口结束,他就渡第二口,直到一碗粥被他灌进去,他才放开她。
折磨结束,乔漫伸手胡乱的擦了一下唇,下一秒,女孩扬手就甩了一个巴掌过去,响亮的巴掌声,瞬间在深夜的别墅中炸开。
她在笑,很轻很轻,“纪云深,你就只会用你认为对我好的方式对我好吗?”
男人蹙眉,伸手抓过她的小手,她往回缩,却被握的更紧,就在她以为他会揍她的时候,他却只是将她的手放到嘴边,呵着热气,“手怎么这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