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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越琛捉住了她抬得有点高的小脚,往腰上一放,低低地说道:“好,童小姐,我就等着你来收拾我。”
童心晚看了他一会儿,用力抱住了他。
一个小时之前,他把她气到快分裂了。但是现在她已经完全镇定下来,他对她来说真的具有泰山的作用,能让她稳稳地靠着。
“总之,我会让你满意的,会让别的男人羡慕你的。”她严肃地说道。
“已经有男人在羡慕我了。”莫越琛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乌瞳里寒光微微闪动。
童心晚想了会儿,小声说:“那多来几个,你就会觉得我价值连城了。”
莫越琛沉默了会儿,突然翻身,把她摁紧了。右手肘撑在她身边,另一手抚过她软软的腰线,去拧她的小PP。
反正也拧得不疼,酥酥麻麻的,童心晚就由着他去拧了,一双小手撑在身前,小声问道:“唐诗怎么样了?”
“还在ICU。”莫越琛拧了拧眉,收回了手。
童心晚唐诗在生死线上徘徊了六个小时,好不容易抢救过来,唐诗的妈又倒下了,唐诗的几个表哥堂哥终于忍不住了,跑过来说要给妹妹出气,威胁要铲了他的医院、把莫家给炸了、要把莫谦凌给埋了……家里乱成一团,她倒好,又给他做了件让他热血飙升的好事拎着包就冲到这边来了,一点准备的时间也不给他。
童心晚想了会儿,眉头紧锁起来,闷闷地说道:“唐诗实在是家境好,长得好,人有才,所以说男人变不变心,出不出轨,很多时候不在于女人做得怎么样,而在于男人的心能不能够持久。这是基因问题!你们莫家的男人天生就在花心的基因,战斗力还挺强,就像你爸,五六十岁还能生出儿子。
莫越琛你也是,排得上名的女人我都在第六个了……唐诗家里还有人给她出气,你以后要是欺负我,我怎么办?咱们推迟两年再结婚吧,我先练练散打……”
莫越琛一脸古怪地看了她一会儿,往她PP上用力甩了一巴掌,惊得童心晚一声尖叫……
对,她不能练散打,得练抗击打能力才行。要在屁股上装上铁钉,还要练金钟罩,铁布衫,鹰爪功……不然他非把她打得绝经不可!
什么恶趣味,总是打她屁股。若真是有了个女儿,只怕他也不会舍得动女儿一根毫毛。
她抿抿唇,缩起了身子,眯着微红的眼睛,委委屈屈地唤了一声,“莫叔叔你再打我,你的手上会长痔疮的……”
莫越琛看了她一会儿,哑然失笑。
这世间能把他的心弄得七上八下,热血急涌的人,只有童心晚了。
——
隔着两街的兴太酒店里。
舒琰换好衣服,走到穿衣镜前照了照。从摩托车上摔下去的时候,他碰到了下巴,此时下巴有些淤青。
“舒律师这是怎么搞的,心晚怎么没跟你回来?”童耀光跟进房间,焦急地问道。
舒琰拿起毛巾擦了擦脸,淡淡地说道:“莫越琛过来了。”
“啊……他为了童心晚来的吗?”童耀光眼睛一亮,用力一拍手,“这真是太好了,心晚找到了大靠山,我们童家又能起来了。”
舒琰从镜子里看了他一眼,拧了拧眉,“他一定会管你们童家吗?”
“怎么不会管?你没看到他都为了心晚追到这里来了!舒律师你是不知道,在我们家心晚还小的时候,他就看上心晚了,总是来悄悄看心晚。我大哥撞上后,教训他好几回,所以他才这么恨大哥。”童耀光拿起昨晚开的一瓶红酒,倒了大半杯,一口喝掉了大半,乐滋滋地说道:“我还以为他这次是怀恨在心,对心晚逢场作戏,没想到是来真的啊。这样好,莫家这几年越来越发达了,心晚嫁进他们家,还能不多给我们童家一点钱吗?”
“呵呵……”舒琰笑了笑,把毛巾丢回浴室,过去整理叶望舒的文件。
“我看,我突然被放出来的事,我看可能也是他帮忙的。不然谁有这样的能量把我弄出来。我请的那个大律师也算是个人物了,结果拖了三个月也没能把我弄出来。”童耀光抹了把嘴巴,感叹道:“所以说,有时候生女儿是好事,女儿才是招财进宝的宝器。女人哪,天生就是会赚钱的。你看看,她们只要长得漂亮,会发嗲,会说好听的话,乖巧一点,会讨男人欢心,再往床上那么一躺,腿那么一张开,简直就是财源滚滚来啊。”
“不然童先生去做个变性手术,赚大钱发大财。”舒琰看了他一眼,拿起文件往外走。
“别这么说……舒律师不也是爱美人的人物吗?”童耀光听出他的嘲讽,摇晃着酒杯说道:“舒律师也喜欢心晚的吧?不然怎么会这么主动管心晚的事。我奉劝你一句,离心晚远一点。别的事不说,这件事你就办得很不地道。她妈妈的事,你管这么多干吗?多亏了莫越琛大度,不计较,不然我们心晚可就麻烦了。”
“我也奉劝你一句,”舒琰转头看他,漠然说道:“童心晚是你的亲侄女,不是你的摇钱树,少打她的主意。”
“我所做的,所想的,都是为她好。你以后有了女儿,也会这样办。”童耀光脸色变了变,冷笑道:“舒律师,你挑拔她和莫越琛的关系,这才是小人的行径。”
舒琰没再理他,大步往外走去。
童耀光朝他的背影瞪了一眼,一仰脖子,喝光了杯里的酒,嘟囔道:“装什么装,假仁假义的小人。别以为当了律师别人就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了,靠着陪富婆和男人睡觉起来的人物,你以为我真不知道?就你这种货色,以前我也睡过。”
舒琰慢慢扭头看了他一眼,眸子里涌起了一丝杀机。
童耀光一扭头看到了,心里一个激灵,赶紧去倒酒,小声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啊,真是的。”舒琰走出去,不轻不重地关上了门,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他又打通了童心晚的电话。
“心晚,你现在怎么样?找到童太太没有?”
“还在找,你呢?开始摔的那一下有事吗?”童心晚软软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没事,去给童太太把户口的事办一下。这个要走程序,这几天不见得能办成。”舒琰握着手机大步往电梯走去,摁在电梯键上的指尖因为太用力泛起了白色。
“辛苦你了,律师费我们回去再谈好吗?”
“谈这个干什么,顺手帮忙而已。”
“摔坏的那个车子,我会让莫越琛处理好,对不起啊。是我的事连累你了。”
“别见外,挂了。”
舒琰匆匆挂断电话,深吸了一口气。
车前有两名助理正在等他,见他过来,立刻拉开了车门。
“舒律师,派出所那边的事已经办妥了。高先生正在等您。”
“走了。”舒琰猫腰上车,脸色冷漠地说道。
助理一个坐上了驾驶室,一个坐到副驾上,递了叠文件给他。
“这是您要的资料,已经全部在这里了。叶望舒和童思林闹翻之后,和前夫在一起住在一个很偏的小村子里,几乎不到市里来。就那次到市医院给叶莘取药,结果回去之后就犯病了。这事已经过了十六年,也不好查证了。”
“还有一件事。我总感觉这个童思林好像不是真的要和叶望舒恩断义绝,反而有点想保护她的意思。所以他最后拿了个骨灰盒回去埋了,也没对任何人说起过她的下落,甚至连他亲弟弟也没有提起过。他叫人打了叶望舒一家人的事,也都是听人说的,根本没几个人看到。”
听到这里,开车的助理忍不住说道:“那不对吧,叶莘的脚都被打跛了啊。”
“没人真的看到是童思林带人打的,若是别人打的呢?童思林暴燥,在家里确实也打过叶望舒。但那每次都是在叶望舒和前夫相会之后。我们再看看,后面一些年,北方工厂的情况很糟糕,他和当地人闹得很僵,莫家人想卖掉北方工厂,他却一直僵持着不肯卖,为此事和莫家人也闹得很不愉快。他每年都会单独跑来一次,一个人开着车四处晃。我怀疑他就是去看叶望舒了。医院里交了那么一大笔钱,足够她住上一辈子的,叶莘是没有这个财力的。”
开车的助理想了会儿,小声说:“还挺有道理。”
舒琰合上文件,合上眼睛往后靠。
“当年矿下出事,死了十多个人。那件案子一直秘而不宣。后来工厂火灾,苗岭那晚虽然也在,但是证据根本就不充分啊。舒律师若是把这两件陈年旧案给解决了,您可就真的要成人们眼里的大人物了!”开车的助理忍不住兴奋起来。
“我需要当大人物吗?”舒琰猛地睁开眼睛,挥起文件往前一摔。
助理吓了一跳,赶紧闭嘴。
“大人物算什么玩艺儿!”舒琰又骂了一句,把掉在腿上和脚边的文件捡起来,沉着脸色说道:“你想当大人物,我就教你们一个办法。现在下车,去抱起那些大人物的脚舔几下,看看他会不会帮你们当上大人物。”
两名助理从未见他发过这么大的火,连大气也不敢喘了。
舒琰往后重重地一靠,把文件往身边一搁,放缓了语气,“快点开,要办的事多。”
助力脚下油门紧踩,飞快地往前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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