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左岸的身世

尉迟沁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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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6章 左岸的身世

    对着突然发生的变化,我简直欲哭无泪。

    蒋忠义这个王八蛋,明知道被萧冥放跑的厉鬼中有左家的敌人,还给我这么一副身躯,这不是害我吗?

    “姐姐!美女姐姐!我是左家的人没错,可是我还这么小,什么都不知道啊?你和我们左家有什么恩怨,你告诉我。就算是砸锅卖铁,我替我们家祖宗给你赔礼道歉成吗?”

    我此时也顾不得去追究蒋忠义的混蛋之处了,连哭带喊的求饶。说实话,我真的不想变成毒物!

    笛声戛然而止,女鬼阴森森的笑着说:“道歉?道歉有用的话,我也不会再地府受苦这么多年了。我死了,我的孩子没了,凭什么你们左家可以开枝散叶的继续活下去?”

    “是是是!我们左家的人该死!但是罪不及妻儿,谁和你有冤有仇你找谁呀!你对付我这么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孩算什么本事啊?”

    我看着那些毒物因为笛声停止而停在我的面前,一颗心揪的生疼生疼的。

    尼玛的,蒋忠义!回头萧冥不拆了你的地府,我也让我儿子拆了你的地府!太特么欺负人了!

    心里诽谤着,却听到女鬼说:“你多大了?”

    多大了?

    我自己怎么知道?

    可是看着这幅身体,应该不超过二十岁吧。

    “十八!”

    我随口一说,女鬼却突然幽幽的叹息,“我和他认识那年,也是十八岁,和你一样的天真浪漫。”

    见女鬼陷入了回忆当中,我真想提醒她,先把这些毒物给驱散行吗?

    它们喷出来的气息让我浑身难受,而胳膊上的毒素好像也扩散到四肢百骸了,我的视力所到之处,开始变得迷茫,头也昏沉沉的。

    “美女姐姐,我是不是听你忆完当年就要永远的留在这里陪你了?那我岂不是见不到我二叔了?我爸妈都死了,就剩下我二叔一个亲人了。这么多年,我们相依为命的,我这突然间死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伤心。”

    我突然打断了女鬼的话,迷迷糊糊地说着什么,这些话应该不是我想说的,是真正的左岸最后的遗言,或者说她最后的一丝意念。

    当初蒋忠义说她是枉死的,可见在最后弥留之际,她最想说的居然是这个。

    我仿佛明白了在看到左家出事的瞬间,心里的牵挂和担心是为什么了。那是因为左岸的意念和担心。

    我突然间觉得自己挺没用的。重活一世,我还是注定了死亡和无能。

    可没想到就是这么一番话,让女鬼的神色一冷,然后大手一挥,身旁的毒物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阴冷的气息来到我面前,看着我的脸幽幽的问:“你的父母死了?”

    “对啊!死了好多年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女鬼此时看起来那么悲伤,却还是据实以告。

    “你二叔叫什么名字?”

    女鬼的问题很有意思,我却不得不回答。

    “左轮!”

    “左轮?他今年多大?”

    “三十多岁。”

    我几乎是有问必答,虽然不知道她和左家有什么牵扯,但是现在看来,我的生死还有一丝转机。

    “你是左飞的女儿?你是左飞和那个贱人的女儿?”

    女鬼突然疯了似的掐住了我的脖子,并且一脸的狰狞。

    我突然间意识到,她所谓的左飞很有可能是真正的左岸的父亲!这么说她是喜欢左岸父亲的?

    不知道是不是这具身体本身的意念使然,我还没来得及考虑怎么和女鬼谈判,就听到我的声音响起。

    “你凭什么说我妈是贱人?他们已经死了,你怎么就不能给他们一点尊重?你才是贱人!”

    我知道,那是真正的左岸的反驳,没想到她最后弥留的意识中对家人这么维护。照理说,弥留之际的意识说出来之后就会烟消云散了,可是她却执念如此的护着家人的名誉,这让我非常的感动,也挺愧疚的,毕竟我占用了他的身体。

    “哈哈哈!死了?左飞就这么死了?我等了这么久,挣扎了这么久,才终于从地府里跑了出来,他居然死了!”

    女鬼没有理我的话,反而把我一把甩在了一旁,然后疯了似的狂啸起来。

    周围的沙粒仿佛变成了致命的武器,从我身边不断地飞卷着,肆虐着,伴随着那飓风让我浑身上下被割出了很多的小口子,疼的我浑身痉挛。

    “够了!你发完疯没有?”

    我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怎么回事,心里十分气愤,这本不该我承受的东西全部加注在我身上,是觉得我好欺负吗?

    恨透了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如果说我难逃一死的话,我倒宁愿死的干脆一点,霸气一点,也不要这么受气。

    我这一嗓子的怒喊倒真的把女鬼给惊了一下,然后他狰狞的看着我,恶狠狠的说:“你敢凶我?”

    “凶都凶了,你还想怎么样?都死了很久的鬼了,还在我面前装什么情痴?你一方面表现的对我爸爸多么爱似的,一方面又想害我和害我们左家,你精分啊?还是和我演戏呢?要杀要剐你随便,别这么磨磨唧唧的。”

    可能是我突然间的彪悍让女鬼有些呆愣,然后呐呐地说:“谁说我要杀你了?”

    “不杀我你留我在这里干嘛?不杀我就放我出去!没时间和你罗嗦。”

    这勇气一旦打开了阀门,好像就突然间暴增了一般,让我有些无所畏惧了。

    女鬼看着我,好像低头沉思者什么,又好像在谋划着什么。

    如果她继续和我说话,可能我还不怎么害怕,可是现在他突然不出声了,甚至阴森森的盯着我,我刚才的一点勇气又烟消云散了。

    “你到底想干嘛?”

    “帮我一个忙,我就放了左家。否则,我让左家鸡犬不宁!”

    女鬼终于开口,确实威胁意味十足。

    “拜托,你这是要人帮忙的语气和态度吗?”

    “少废话,说!你帮是不帮?”

    女鬼说完,扬了扬手里的笛子,阴森森的笑着说:“看你刚才的样子,好像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什么身世?”

    我一时间有些好奇,对左家以及左岸我都是陌生的,而蒋忠义也没有和我说太多就让我进入了左岸的身体里,如今眼前这个女鬼好像又和左岸的父亲左飞有着情感纠葛。

    我突然间觉得头大。甚至有些怀疑,这一切是不是都是蒋忠义故意安排好的。

    女鬼见我一副好奇的样子,随即停止了周围的狂虐气息,慢慢地安静下来,眼神飘忽的说:“你果然不知道。也是,左飞怎么可能让你知道呢?”

    听她这么绕来绕去的回不到主题,我顿时有些着急了。在结界里面呆的时间越长,我觉得自己可能死的越快,浑身的毒素说不定已经开始朝着我的心口蔓延了。

    浑身没有疼痛的感觉,却麻木的好像没有任何知觉似的。

    “你到底要不要说啊?不说的话你快点放了我吧,我这样下去真的会死的。你不是还需要我帮忙吗?”

    我的话拉回了女鬼的思绪,她看着我,淡笑着说:“一点毒素罢了,你自己就能解了。”

    “开什么玩笑?我又不是医生!”

    我觉得这个女鬼的脑子秀逗了。

    “你确实不是医生,但是你是巫医!我们苗疆的巫医之后!”

    女主的话让我瞬间愣住了,“你说什么?”

    “左飞是苗疆有名的巫医,我会的一切都是他教给我的。可是我却爱上了他。自古以来,巫蛊之术不能传于外人,可是他爱我,所以把两样都传给了我,却也受到了祖训的反噬。从那时候起,他就说不再让下一代学这巫蛊之术。我本来以为他是开玩笑的,现在看你这么懵懂无知,原来是真的。”

    女鬼的话真心给我震惊不少。

    左家居然是苗疆巫蛊之后!

    “这么说,我爸爸的身体不好是因为你的关系了?”

    我通过女鬼刚才的话胡乱的猜测着,反正她又不知道左飞的身体是不是真的不好,而我也只是想套他的话而已。

    女鬼看了看我,突然间愤怒起来。

    “我以前也一直以为他最爱我,所以才会不顾组训的将一切都教给了我。可是教完之后,他就要和我分手,因为你妈怀了你!可是我当时也怀孕了呀!左飞却对我说对不起,他不能让这个孩子生下来。凭什么你妈怀的孩子可以出生,我的就不可以?”

    “因为你是小三呗!”

    我这句话随口而出,却突然间觉得脖颈再次被女鬼恨恨的掐住了。

    “我告诉你,在感情的世界里,没有先来后到,也没有什么小三不小三的!你妈要真的爱他,能让他出轨吗?”

    看着女鬼此时狰狞的样子,我知道自己不能和她反驳,可是经过了上一世的情感背叛,我还是没管住我的嘴。

    “谁说男人出轨就是因为女人对他没感情了?你怎么不说是男人的不负责任!招惹了一个又一个,最后受伤的还不是女人?我妈做错什么了?她的错误就是爱上了左飞这个混蛋!”

    这一刻,我的话让女鬼突然间愣住了,然后猛然松开了我的手,任由着我一个咳嗽着。

    “你一个小娃娃能看透的事情为什么我这么多年了都看不明白?我要是当初能够有你这样的想法,是不是我的孩子就能够平安的出生?然后在我的眼皮子下面长大?”

    女鬼突然间哭了起来,那悲悲戚戚的哭声弄得我心里也挺不好受的。

    其实两个人之间的感情,第三人是没有权利去评判的。

    我相信,左岸的父母之间肯定也有过一段美好的情感,只是在遇到女鬼之后,可能左飞就走偏了。但是谁又能否定女鬼对感情的执着呢?

    他们之间甚至还孕育过孩子,光凭这一点,我就不想再刺激她了,毕竟我也是一个母亲。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觉得要送走这个女鬼,或许不用什么强硬的手段,解开她的心结,或许能让她心甘情愿的回到地府中去。

    现在的我是左岸,是左家的人,就有这个义务和责任去化解左家的这场危机。这是我欠左岸的,权当我占用她身体的报答吧。

    女鬼幽幽的看着我,低声说:“当年,左飞要我打掉孩子,可是我没有,我偷偷地想要把孩子生下来。我以为我可以一个人和孩子过得很好,可是当我看到左飞和他的妻子开开心心的在街上买婴儿的衣服时,我就嫉妒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的,为什么他可以狠心的让我打掉?却那么慈爱的看着他妻子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