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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假山后头藏着人
晏婴既然这样说了,秦稷也就不好再追究,只让他们几人自己找个地方坐下。
秦宜和秦琰打算找个人少一点的亭子吃糕点,刚路过一丛花的时候,就听见萧密在一旁冷声冷语说了句:“恒王爷还是和使臣大人感情深厚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恒王爷认识那北燕使臣多年呢。”
“萧公子和城欢姑娘也是情谊深厚,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京城里头从来就没有一个于倾乐。”
萧密神色一变,原本揽着城欢腰的那只手竟然略微松了松。
城欢面上亦是有几分慌张,赶紧抱住了萧密的胳膊,软软说了句:“城欢与密郎虽然不过相识半月有余,但却心意相通,如多年故交。”
“多年故交?”秦宜挑眉,“本王还以为是老夫老妻。”
城欢红了脸,眼中蓄起了几分怒意,刚欲张嘴去骂,却生生咬牙忍了下来。
她告诉自己,万万不能被人激怒,女人最厉害的不是自己强,而是有一个强壮的男人为自己出头。
于是城欢憋出了几滴泪,红着眼睛似是要哭。
“你居然还有脸在我面前提倾乐,”萧密咬起了牙来,“恒王,别仗着你是个王爷就为非作歹,焉知你没有落魄的那一日!这江山姓秦,姓的也不是你秦宜的秦!”
“且巧也不是你萧密的萧,冲冠一怒为红颜这种事,萧公子还是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不过本王当真是没想到,不过一个于倾乐,能把萧公子打击到这般地步,审美如斯差。”秦宜不屑一笑,将城欢上下打量了一下。
城欢抑制不住地往秦琰那里看,可秦琰却像是根本没有认出来她一般,满心满眼只有秦宜一个人。
这回城欢的眼睛是真红了,上下眼皮一碰,一颗泪水就碎在了萧密的臂弯。
“你有事冲我来!欺负城欢一个姑娘家算什么本事!”萧密揽住了城欢的腰,怒视着秦宜道。
秦宜伸手叩了叩自己的耳垂,“这话本王好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难不成萧公子维护姑娘的时候,一直都只有这么一句话?”
不待萧密和城欢开口,秦宜又接着道:“不过城欢姑娘也真是有本事,要是京城里头的姑娘们像城欢姑娘一样聪明的话,早早地学一学于倾乐,哪怕学得不像呢,只要会红着眼睛咬着帕子装可怜,就能攀上萧太傅的嫡子。这桩买卖,委实不错。听说萧公子已经开始和萧太傅闹起来了,说是要娶城欢姑娘?”
秦宜说这话的时候稍稍提高了嗓音,没注意到不远处霍擎揽着一个浑身像水一样软的美人儿走了过去,那美人儿身形一顿,像是被这话惊诧住了。
“怎么,羡慕那个什么城欢?”霍擎察觉出了怀里木蝴蝶的不对劲,拧眉问了一句。
虽面上仍旧是带着笑意,但是木蝴蝶却清楚地察觉出了霍擎语气里头的不开心。
木蝴蝶身子软成了一汪水,抱着霍擎的脖子吐气如兰,“大将军说什么呢,蝴蝶只想一辈子陪伴着大将军,什么妻啊妾啊的,比不得朝夕相处来的实在。”
“还是你懂本将,”霍擎拉着木蝴蝶往一个假山后面走,“本将顶不喜欢那个什么城欢那种做作的样子,还是你这种女人,叫本将瞧着舒心。”
木蝴蝶的眸子黯了黯,却主动攀上了霍擎的肩,附上了自己软软的唇。
从前,她在京城里头被那么多大家公子喜欢,最后却沦落到这般下场,由着一个征战沙场的粗人用这些肮脏的话一遍又一遍地凌辱自己。
霍擎将木蝴蝶压在了那假山上,全然不顾此刻还在皇宫之中。
“将军,有人。”木蝴蝶被霍擎压在假山上,粗粝的假山磨着她的肩膀,再加上霍擎这么微微用力一压,木蝴蝶能感觉到,她的后背应该已经磨破了。
怀里的可人儿已经软成了一汪水,自己也是胀热得难受,霍擎如何肯半途而废,不管不顾地说了句:“无人敢看本将。”
木蝴蝶只得紧紧地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喊出声来,在霍擎粗重的呼吸声下,还能模模糊糊听见不远处秦宜和萧密的说话声。
如果自己当初和萧密在一起了,那么现在被萧密揽在怀里的就不是那个出身青楼的贱人,而是自己。
木蝴蝶狠狠闭上眼睛,此刻她的后背不停地和假山摩擦,已经是火辣辣地疼。
不行!自己已经忍了这么多年,算计了这么多年,绝对不能半途而废。
一时的屈辱没有什么,等自己坐上高位,还有谁敢说自己的今天。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秦宜,我终会报那一脚之仇!
正在和萧密斗嘴的秦宜猛然打了个喷嚏,脑中一个震荡不知道怎么的居然想起了于倾乐衣裳上那只大鸟。
“于小姐要是知道萧公子还在京城惦念着她,肯定是发配为奴也欣慰得很了,”秦宜拣着话往萧密的心口戳,“不过萧公子不要忘了怀里城欢姑娘的感受,虽然城欢姑娘是自愿的,应当还是希望萧公子不要把她当成一个替身吧。”
秦宜说完,挑眉就走,秦琰与她并行,实在是感觉——随安这厮,说话越来越难听了……
不过他喜欢。
秦宜和秦琰已然走远,萧密却仍旧铁青着一张脸,城欢只当他还在想刚刚秦宜说的话,赶紧抱住了他的胳膊说了句:“密郎,城欢不知道那个倾乐姑娘到底和城欢有多像,城欢也不要求密郎忘记那个姑娘,城欢只希望,以后和密郎好好在一起,城欢要的不是密郎的过去,是密郎的未来。”
城欢自以为自己这番话说得十分妥当,仰起头来看着萧密。谁料萧密听完却冷下脸来,“你要是的我的未来?你凭什么和她比。”
可惜此刻木蝴蝶正与霍擎一起高登云端,没有听见萧密的话。
城欢忽而白了脸,习惯地用右侧牙齿咬了咬下唇。
这是她教给自己的,自己日日苦练,竟也成了习惯。
萧密软下神色,揽住了城欢的腰,“走吧。”昔人不在,昔人不再,好在,还有一个城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