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混战纯情

何老爷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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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林这小子,办事利索得很,没过多久就打电话来说唐文志已经同意郝白随时去上班,然后他又贱兮兮地讨好鲜于峰:“老大,我还诓我大爸腾出两间房子来给郝姐和叔叔住呢。你看怎样?”

    这还怎样,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鲜于峰当机立断叫他把屋子收拾干净,等过两天郝父出院就直接搬过去。

    唐文志在小厂子在城东区边上的净龙村,那边有加工许多摩托车配件的小厂子,人员来来往往,龙蛇混杂。

    要单单是这样也就算了,毕竟她好歹也算个关系户,没人敢怎样。最最令郝白“讨厌”的是,这种农民的自建小平房里不配浴室,她要洗澡得去厂子的公共浴室才行。

    那种浴室兼做公共厕所,不过就是一间窄窄的水泥小屋,风一吹,小破门就哐当哐当直响。才搬去的那天,她去上厕所,刚一蹲下,门缝底下就透出一个黑影子进来,那影子一声不吭地站在门前良久,吓得她连厕所都不敢上,等那影子走了,才敢穿上裤子仓皇拉开门跑回去。

    所以,鲜于峰又多了一项任务,那就是在她上厕所和洗澡的时候,充当护花使者在门外守着。

    等他们一切安排妥当,赵百万又特意和张纯洁一起做东,找了车子接他们回抚琴路吃晚饭。

    席上众人推杯换盏自不必说,饭后张纯洁又坚持请大家去她的洗脚城按摩。纯情洗脚城的特殊服务很出名,它的正规按摩也同样远近闻名。

    当冷艳的老板娘张纯洁亲自领着他们几个土里土气的人,上二楼包间的时候,一楼大厅的休息区里顿时响起了不怀好意的口哨声。

    休息区里统共三个男人,围在一桌斗地主。

    为首的乃是一个三十左右的半寸男,他袖子高高挽起,露出满胳膊的青龙纹身。

    “哟呵!两个骚娘们儿。”他啧啧嘴。

    赵百万大怒,猛地一转身就想下楼揍这人,而鲜于峰已然先他一步往大厅休息区去了。

    不料张纯洁连忙喊住他,又扯扯赵百万的袖子,柔声道:“嘴上占便宜而已,理他作甚!”

    郝白从未被人这样调戏过,气得满脸通红,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郝父皱皱眉头,叫女儿和张纯洁先上楼。

    “还有个老不死的!那风一吹就要倒的身子骨受得了两个女人么?”半寸男话音一落,他两个同伴跟着放肆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就是就是,看得我也想把她弄来了。”

    扶着郝父的正是郝白,鲜于峰哪容得了别人这样侮辱郝姐姐,当下旋风般冲上去对准板寸男肚子就是一拳。

    板寸男本是打架好手,岂容他得逞,轻巧往旁边一避,抓起桌上的烟灰缸就朝他头上砸去。

    眼看他就要头破血流,赵百万一声断喝,猛冲过去一拳隔开板寸男。

    板寸男两个同伙哪会袖手旁观,怪叫两声也来参战。

    五人立即打成了一团。

    郝白生怕伤及父亲,连忙硬拖他上楼躲避。张纯洁见惯风浪,心知今天这几人是故意来挑事,为日后长久生意作想,最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若被打的是别人,她必定好言相劝,两边都不得罪。但今日被打的是赵百万,她彪悍地脱下高跟鞋,赤脚抓起旁边的小凳子也去帮忙。

    不过几秒时间,休息区内一片狼藉,吓得茶水小妹们花容失色,尖叫着冲出门外。

    鲜于峰鼻子被打,鼻血流得满脸都是。混乱中,他看见郝白面色惨白,手足无措地站在楼梯边。

    这一架惊动了正在按摩和“办事”的人们,大家纷纷从包间里走出来一看究竟。

    有人见郝白还傻站着不知道干嘛,赶忙提醒她:“还不赶快报警。”

    郝白这才回过神来,哆哆嗦嗦地从兜里掏出手机,颤颤巍巍地拨了110。

    “呜儿,呜儿”警察出警速度很快,不一会儿警车便拉着警笛过来了。

    混战中的众人听到警笛声,不约而同住了手。

    板寸男头鼻青脸肿,他伸手一抹脸,恶狠狠地道:“赵百万你给老子等着,老子天天来,看你姘头这洗脚城开不开得下去!”

    赵百万出了名的打架不怕死,闻言飞起一脚直踢他弱点,那人猝不及防,被踢个正着,痛得直不起身来。

    鲜于峰冷笑道:“有本事冲我们来,找女人晦气算什么本事!”他满脸是血,说这话时面目狰狞,模样十分可怕。

    板寸男两个小弟见老大遭袭,连忙上去抚慰,一时没了斗志。

    这时人群里有人喊了一声:“警察马上来了!还不快走。”

    板寸男那股劲儿痛过了,他抬起头,看着鲜于峰,恶狠狠地道:“靠山一倒,看你在龙湾市怎么混!”

    语毕两个小弟趁警察还没到,飞快地连搀带拖把他带了出去。

    而那些在消费特殊服务的人们,听说警察要来,连忙穿上衣服裤子一哄而散。收银台的小妹带着哭腔大喊:“你们还没结账呢!”

    警察来了,张赵二人吩咐其余诸人回房休息,独留他们与警察交涉。

    鲜于峰摇摇晃晃地走到郝白面前,道:“郝姐姐,咱们上去吧,别留在这里给他们添乱。”

    郝白这才回过神来,望着他满脸的鲜血,哇哇大哭。

    鲜于峰赶忙把她搂在怀里,柔声安慰:“行行,别哭别哭。只是鼻血而已,不碍事。”

    郝白一听这话哭得直抽气:“都是,是我,不好。”

    鲜于峰环着她的细腰,强笑道:“再哭,警察就要来盘问我们的关系了。你可要怎么回答才好?”

    一语问住了她,她这才抽泣着任由他抱着腰上楼去。

    郝父年轻时脾气极为暴躁,这会子正在包间里和自己生闷气,气自己身体不好,不能保护女儿也不能下去助他们一臂之力。

    尤其当鲜于峰拥着郝白进屋时,他更是气得差点跳起来,怒道:“谁敢把你打成这样!”

    鲜于峰又解释了一遍那只是鼻血,不碍事。他情绪这才稍微缓和下来。

    鲜于峰坐下来随便找了条毛巾擦脸,那板寸男临走时说的话言犹在耳:“靠山一倒,看你在龙湾市怎么混!”

    “恐怕这伙人是冲我来的。”他对郝家父女道,“似乎有人不想我在龙湾市立足。”

    郝父道:“你才来龙湾市多久,鬼都不认识个,怎么会有人跟你过不去?”

    “郝叔,你忘了,吴小清早先就和我打过照面。这女人睚眦必报,估计是来查看许浩酒楼装修时,看到我摆摊,所以找人来惹事,目的是叫我知难而退,滚出龙湾。”

    郝父想想,也有道理,道:“难怪他们找百万下手,没了百万这员猛将,你一个人势单力薄,更好对付。”

    郝白听得泪眼滂沱,哭着问道:“那怎么办?”

    “怎么办?”鲜于峰笑道,“她打我一巴掌,我就捅她一刀。她叫我不能在龙湾立足,我就先要她混不下去。”

    他们不知道的是,早在这之前,吴小清已经先向赵百万下手,目的在于剪除鲜于峰的羽翼,以便日后能为所欲为。

    那小杂皮踩摊子,便是她帮徒弟王瞎子出头所为。而赵百万被许浩从身边赶走,几度遭到对手打击报复,也正是她的杰作。

    赵百万前几日便过得很不安生了,那天早上给郝父送鸡丝粥迟到,便是由于头晚上被人围在巷子里挨了黑拳,浑身痛得第二天差点爬都爬不起来。他还不知这和鲜于峰有关,以为只是自己得罪人,怕连累了大家,因此才有叫鲜于峰搬去跟郝白父女同住一说。

    唇亡齿寒,张纯洁的洗脚城也不少客人闹事,令她头痛不已。

    今日之事,不过是连日来所有矛盾的大爆发,跟郝白没有半点关系。

    张赵二人和警察周旋了整整一晚上,直到天亮才拖着疲惫的身体从警局回来。鲜于峰等人担心他俩,一夜未睡,个个眼睛里都布满了红血丝。

    赵百万见到他们,哑着嗓子说的第一句话是:“兄弟,你赶紧带着郝姐和郝叔去厂子那边住着。唐林这孩子我知道,他们家在那边颇有些势力,没人敢动你们。”

    他神情凝重,可知事情非同小可。

    鲜于峰忙问到底怎么回事。张纯洁满脸疲惫,冷艳之态全无,她故作轻松地道:“倒也没什么。只是我和百万商量过了。这里是非太多,我想把洗脚城打出去,然后出去散散心。反正这么多年了,我俩也没时间好好相处过,正好借机培养感情。”

    赵百万非常勉强地笑了两声,算是同意她的说法。

    “肯定有其他事瞒着我们,快说到底怎么了。到底我们人多力量大,大家帮忙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对付。”郝白几乎是恳求的语气了。

    然而他俩口风紧得很,坚持要三人赶紧走,余下事情他们来处理。

    鲜于峰执拗不过他俩,心想把郝家父女安顿好了再来找他也不迟。再说那边还有个唐林,他小子消息灵通,说不定能打听出点东西来,到时候再做打算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