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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如海扛着一块大木头回到家时,绪方杏和小早川樱子正一起趴在桌子上用功。
听到门响,小早川樱子迎了出来,看到李如海正在脱鞋子,直接伏身下拜:“相原君,欢迎回家,您辛苦了!”
李如海呵呵笑着,一手托着木头,一手把小早川樱子拎了起来,往室内走去:“说过多少次了,樱子,不用这样多礼。”
小早川樱子嘴上说着“嗨依”,但看样子明显没往心里去。她好奇地打量着李如海手中的木头,问:“相原君,你带这块木头回来做什么?”
然后她又摸摸李如海的衣服,干干爽爽,疑惑地问:“外面雨停了吗?”
李如海把木头往地上一丢,说:“雨还没停,不过小多了。樱子,这块木……”
他话没说完,就看到绪方杏在客厅里双手叉腰,对他横眉竖目叫道:“你跑去哪里鬼混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李如海疑惑地问:“你怎么还在这里?”
绪方杏气了个半死,大叫:“废话!我走了把樱子酱自己留在家里吗?”
“哦,也是,那你现在可以走了!”说完,李如海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
绪方杏简直是暴怒了,当老娘是什么人,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吗?
要不是小早川樱子见事不妙过来死死抱着她,她估计要扑上去咬死李如海了。她挥舞着双手,大吼:“你这个没有礼貌的家伙,你、你……”
小早川樱子觉得头痛,自己男朋友性情是很温和的,杏酱也是很有礼貌的,但为什么这俩人凑到一起去,就马上会爆炸呢?
她搂着绪方杏的小蛮腰,一个劲安抚:“杏酱,不要激动,不要激动!”
绪方杏对着她抱怨:“樱子酱,你看看这个人,跑出去鬼混一晚回到家还是这个态度,你怎么能忍受得了他?”
李如海这个人,别人怎么对他,他就怎么对别人,属于被动反应型的。要是绪方杏好好跟他说话,他也会客客气气,但一进门就听到绪方杏恶声恶气管三管四不说,现在还要大喊大叫,他才不惯她这毛病。
他听到绪方杏抱怨,马上要回喷她几句,但刚刚张嘴,小早川樱子像是有心灵感应一样,马上向他望来,眼中带着满满地恳求:“相原君,不要……”
算了,看在樱子面子上,不和你计较。李如海这么想着,冷笑着去了洗手间。
李如海不露脸了,绪方杏还是气呼呼的,她觉得简直不能和这人渣同处在一片天空之下了,今晚一直打雷,为什么没有劈死他,真是老天没有眼!
她气呼呼的对小早川樱子说:“好了,樱子酱,我要走了……今晚谢谢你的款待!”
小早川樱子看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也不再挽留她,反正她也住得不远,便说:“是我该谢谢杏酱来陪我——那个,太晚了,让相原君送你回去吧!”
绪方杏嘴角一扯,不屑地说:“我才不用他送!”说完,她去玄关穿鞋拿伞——衣服她也不换了,等明天带到学校还给小早川樱子。
等小早川樱子跑去洗手间把李如海拖出来时,绪方杏已经离开了。
小早川樱子对李如海说:“相原君,时间太晚了,拜托你去送送杏酱吧。”
李如海和绪方杏吵归吵,但人是他叫来的,必要的安全还是要保证的。虽说今晚大雨街上没人,但夜色已深,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真要是出点事,也不合适。
所以他也不推辞,对小早川樱子说:“关好门,我很快回来。”
他随手从门边拿了把伞——当着绪方杏的面,就不方便罡气外放来挡雨了——直接出了门,看到绪方杏已经下了楼,正在下面撑伞。
他轻轻一跃,便从二楼落到了绪方杏的身后,轻轻一拍她的肩:“我送你回去。”
他落地无声,绪方杏没有防备之下被他一拍,吓了一跳,转过身来,小脸苍白,看清了是李如海,大叫:“鬼才要你送!”
说完,撑着伞小跑着往家里逃去。
李如海呵呵一笑,也撑着伞跟在她后面。
街上虽然有路灯,但在细雨中,光线并不能及远,只能让人隐约地看清路面。昏暗的灯光下,街面的边边角角更显得漆黑。
雨一直下,路上一个人也没有,绪方杏耳中听着小雨点细密打在伞上单调的“沙沙”声,眼中看着街道两侧的黑暗幽深处,不由心中有点虚了。
妈妈,好害怕,怎么办?
她情不自禁的放慢了脚步,回头望去,只见李如海正慢悠悠地举着伞漫步在后,这才心中松了一口气。
她暗恨自己胆小怕黑,但嘴上却不肯服输,对李如海哼哼:“你怎么还跟着?”嘴硬心虚,内心深处是怕李如海掉头就走的,所以语气不由自主的软了不少,听起来像是撒娇一样。
李如海看她终于能好好说话了,一跨步追上她,和她并肩而行:“不是说了送你回家吗?怎么说你也陪了樱子一晚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绪方杏哼了一声,侧头不再说话。她不说话,李如海也没话跟她说,俩人就这么在雨中向绪方家走去。
走了一小段,绪方杏觉得四周只有雨声气氛颇为诡异,便转过头来对李如海说:“喂,樱子是个好女孩,你要好好对她。”
李如海没吭声,他的事情还用不着别人来指手划脚。
绪方杏也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太好,不过实在是太讨厌这家伙了,对他说话总是忍不住很冲。于是她把语气放软说:“我知道你讨厌我管你,但樱子酱是我的朋友,我不得不警告你,不要对不起樱子酱,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李如海无奈地看着她,姑娘,你自我感觉也太良好了吧,这是我们的私事好不好?更何况,你怎么不放过我?看你脚步虚浮无力,细胳膊细腿,国小男生都打不过好吧?
他不想和绪方杏讨论这个话题,反正樱子全心全意对她,那他也不会有负于樱子,自己知道就好,何必要和不相干的人说。
他伸手放在嘴边嘘了一声:“不要说话,你有没有觉得周围很怪异?”
绪方杏心情一紧,连忙四处张望:“你……不要吓我,哪里怪异?”
“静的有些过份了。”
绪方杏细听一下,果然,四周只有雨声、自己脚步声,顿时她吓了一跳,只觉周围的电线杆、树影、墙壁甚至雨滴都可怕起来——电线杆黑漆漆的阴沉,树影摇晃起来像是魔鬼的爪牙,墙壁上的阴影像是个怪异的笑脸,连雨滴声也有种单调诡异的韵律。
她觉得背后发痒,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窥视她,忍不住要转头后望。
李如海猛一拍她的肩头,阻止她转头瞧身后,严肃地注视着她,阴测测地说:“不要回头,人身上有三把火,天灵盖上一把魂火,肩头两朵命火,你这猛得一转头,压低了命火,阳气一弱,不干净的东西会借机上你身的。”
绪方杏只觉牙齿开始打颤,抖着说:“你、你不要开玩笑,鬼啊怪啊都是骗小孩子的,你是不是想吓的我钻到你怀里,借机沾我便宜?你这个人渣,我已经识破你了!你不会得逞的!”
李如海耸耸肩:“好心提醒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不信,转头向后看啊!”
说完,他双目直视前方,不再理她。
绪方杏抖得像只小鹌鹑一样,虽然心中知道十有八九李如海是在骗她气她,有心转过头去看一眼,然后再大肆嘲笑李如海,但脖子僵硬得很,竟然转不过去。
她跟着李如海走了几步,越走感觉越不对,黑暗深处仿佛有着无数奇怪的东西在望着她,而自己背后有个东西紧紧贴着她,只让她觉得背心凉飕飕的。
越走越害怕,忍不住想靠到李如海身上,但自尊心绝不允许她向那个人渣求饶。
又走了几步,她终于忍不住了,呜咽了一声,带着哭腔大叫一声:“相原秀中,你这个混蛋,我恨你!”然后也顾不得会淋湿了,拖着伞头也不回的一路往家狂奔。
李如海哈哈大笑,好家伙,这小丫头跑得真不慢。不过,这小丫头看起来强硬,胆子竟然这么小,一个鬼故事讲个开头就吓得要尿了裤子一样。
他遥遥跟着绪方杏,一路看着她跑回了家中,至于回到家是不是吓的钻进被窝里抖一夜,那就不关他的事了——活该,让你在我家里大叫大嚷!
他原路返回家中,进了门,看到小早川樱子正拿着一块抹布在擦那块大木头。他过去制止说:“不用擦的,樱子,马上要用的。”
小早川樱子听话的停下手,笑问:“相原君,真是辛苦你了……杏酱安全到家了?”
李如海呵呵笑着说:“对,现在正在洗裤子呢!”
小早川樱子脑门上飘出一个大大的问号:“相原君你说什么?”
“给她讲了半个鬼故事,哈,她吓的一路跑回了家,我猜可能尿裤子了。”
小早川樱子苦恼地说:“相原君不要总是欺负杏酱,其实她人很好的,你们关系这么差,我很困扰的。”
绪方杏人不坏这点李如海倒不反对,绪方杏虽然一身毛病,但心地不坏是真的,也就是因为她心地不坏,李如海才会和她吵吵,而不是上前一脚踢飞她。
小早川樱子不再纠结绪方杏李如海之间的矛盾,反正俩人还要相处挺长时间的,相信在一起久了会慢慢发现对方的优点的。
于是她摸着那块木头,问李如海:“相原君,这块木头是?”
这块木头是李如海从千雪家回来的路上,顺路从公园里砍了棵树取下来的——挑了半天才选出来的好木料。
“给我师父做个灵位。”李如海说道。
小早川樱子疑惑:“灵位?神主牌吗?”
李如海随口答道:“不一样,这个是寄托哀思的。”
说完他把手放在了木块上,灵力涌出,木屑纷纷落地,片刻后,半人高的供桌和两块牌位便出现在了眼前。
小早川樱子在旁边吃惊的捂住了小嘴,看着古色古香精雕细刻的供桌,她吃惊地问李如海:“相原君,这是怎么做到的?”
李如海笑道:“不是和你说过吗?这就是武道啊,武道可以通神,所以可以做到普通人看起来很神奇的事。”
小早川樱子不明觉厉,但还是顺着男朋友的口气赞叹道:“真是太厉害了。”
李如海拿起两块牌位,也笑着赞同:“我也觉得确实厉害。”
灵力的用处他也是刚刚开始摸索,不过不管怎么说,灵力确实是非同凡响——灵力灵力,随便起的名字倒真没有起错,真是有灵性的力量,只要他在脑海中一动心思,灵力便随他的心意而动。比如这张供桌,他只是在回忆上一世大户人家供桌的模样,灵力便自动按他的记忆雕琢而成。如果换成用内力来做这件事,不说没有这般快,只是说雕出来的模样,未必及得上普通木匠。
只是可惜动用灵力不能持久,全怪千雪美奈,只要自己心神离开意识海进入金丹,相原秀中的执念就举着千雪美奈的身影笑容开始招摇。
小早川樱子围着供桌摸了又摸看了又看,觉得虽然没有上漆,但摸起来光滑之极,像是用最高标号的砂纸细细打磨了数遍一样,真是有心让李如海把家里的家俱全换了。
看完了供桌,她又凑过去看李如海手中的两块木牌,其中一块上面的字她不认得,那是李如海以前世界所用的文字,不过和汉字有七八分相似,另一块倒是写的日语,上书:恩师问道山五代掌门杜公讳松鹤之位。
她看到李如海细细用手抚摸着灵位,神色黯淡,知道他念起师恩,便轻轻握住他的手说:“相原君,要给师父上香吗?”
李如海微微惊讶:“家里有香?”
小早川樱子连连点头:“有香,而且还有供烛。”
“咱们家怎么会有这些东西?”李如海问道,他原本还想明天打发小早川樱子去采买,没想到家中有现成的。
“相原君不记得了吗?马上就是秋分了,要给相原君的妈妈扫墓啊。”
李如海在脑海中把相原秀中的记忆翻出来,细找了片刻才明白,这个国家的人在秋分也就是九月二十三日,是要扫墓的,想来是因为这个,小早川樱子早早就买了香烛放在家里等着到时去给相原秀中的亲妈扫墓。
RB人把春分(三月二十日)和秋分又称为彼岸节,相传这一天扫墓,会和逝去亲人的灵魂相见。而相对的,孟兰盆节(农历七月十五,即中国鬼节)逝去的亲人也会在那一天,回到过去的家中看望活着的亲人。
李如海苦笑一声,轻轻拥抱了一下小早川樱子——连他都忘了相原秀中还有个亲妈需要扫墓了,自己只是在她问家庭状况时随口提了一嘴亲母已逝,相原里美子是继母,没想到被这小姑娘记在了心里,连给相原秀中亲生母亲扫墓的事都安排好了,可见这小姑娘真是全部心神都放在了他身上。
他拥着小早川樱子柔声说:“你有心了,樱子。”他占了相原秀中的身子,便认了相原秀中的因果,自然是要替相原秀中去扫墓的。
小早川樱子不好意思的把头埋在李如海怀里说:“相原君的妈妈也是我的……我的妈妈嘛。”
轻拥了片刻,小早川樱子记起还要给李如海师父上香,便羞涩的从李如海怀里挣脱出来,去准备香烛。
李如海把供桌在客厅一角摆好,把用以前世界文字刻的那块灵位供上去——这个他看得顺眼,另一块是准备让千雪奈奈子供奉的。
小早川樱子手脚麻利的把茶、糕点摆上供桌,按理说还应该有酒,但RB对未成年人有酒类管制,卖给未成年人酒精饮品是重罪,所以,实在是没办法,也只能如此了。
她摆好供品后,划了根火柴点着蜡烛,又把香也点了,看着火柴自然熄灭后——供奉先人时,火柴、蜡烛及香上的火头是不能用嘴吹熄的——她把香交给李如海,束手站到一旁。
李如海持香跪倒在地,看到小早川樱子站到了一旁,疑惑地问:“去那边干什么,过来见过我师父。”
小早川樱子又惊又喜,指着自己问:“啊,相原君,我也可以吗?”
“当然!”
小早川樱子二话不说,过来贴着李如海跪好,即便是在这种应该严肃对待的时刻,她也几乎控制不住心中的喜悦,要知道,在供奉先人的时候,两个人跪在一起,简直就是在向逝去者宣告,两人是一体的,这简直可以算是见家长了。
两人祭拜过李如海的师父后,双双把香插进装豆子的碗里面,小早川樱子殷勤地说:“相原君,请放心,我会定时打扫的。马上要秋分了,到时候我们也去给师父扫墓。”
李如海苦笑一声:“这个……太远了,怕是很难去。”在另一个世界呢,要是不解决了千雪美奈,想给师父坟头除个草都难了,而且,即便是解决了千雪美奈,能不能重回那个世界,也说不准,总之,难啊。
小早川樱子若有所思,看了一眼灵位上的字,觉得有点明白了——相原君的师父是外国人,逝去后安葬在故乡,所以很难去扫墓。而且,十有八九是中国,这字和汉字有七八分像,想来就是中国古时候用的文字,像是大小篆之类的。
她想,难怪相原君这么厉害,原来是学习的中国武道,RB文化起源自中国文化,RB武道起源自中国武道,那么直接学习中国武道想来更纯粹更厉害。
啊,对了,好久以前曾经看过几部中国电视剧,好像是香港产的,里面的人也是厉害得不像是凡人,原以为是胡编乱造的,没想到竟然是真的,果然艺术来源自生活,看样子回头要去租些中国武道相关的电视剧来看一看。
身为一名合格的女朋友,怎么能不了解自己男朋友呢?不行不行,一定要租来好好学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