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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子是言灵犀穿的，事情是陵和雨挑出来的，衣服又是林菀经手的，最后还把陵和风给扯进去了。
一条裙子，缠了四个人。
陵和雨跟林菀的表情尤为难看，陵和风倒是一如既往的无所谓，他从未把她们放在眼里。
言灵犀算是想明白了，怪不得她上次在学校里穿这些衣服的时候，其他人看她的目光变得相当奇怪。怪不得刚进陵家的时候，陵和雨看她的眼神像是敌人，抓着衣服的字眼不放。
原来，这些衣服的存在都是无比耀眼。
不是林菀买的，是陵和风买的，又借着林菀的由头，又一起送给了她。
陵和风给她买了衣服却什么都不说，背地里又悄无声息帮她处理了柳若妍和黄佳宁，甚至这次帮她惩罚了凶手曹雨涵……陵和风或许不坏，他只是太自我了一些。
她因为最初的过节跟他斤斤计较，什么都怪到他身上去，其实做的也不对。
都是半斤八两，说白了，她也没资格嫌弃他。
她凝眸看了他一眼。
陵和风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他一转头就对上她的视线。
她眼里亮晶晶的，清透一片，坚冰融化，眼神温软了不少。
而她目光深邃沉着一如往昔，没什么变化。
但言灵犀瞧着却觉得没那么讨厌了……
有些话不需要挑明，一个目光就能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在缓和。
林菀暗自打量着陵和风跟言灵犀之间的互动，陵和风的性子她是从小看到大的，现在的做法确实奇怪了点。
这两人之间到底是怎么样的关系？
林菀拧着眉头，心都沉了下去，一时间连自己叫言灵犀回来的目的都忘记了提。
“妈，你不是有事要跟爸说，跟姐姐说吗？”陵和雨扯了扯母亲的衣袖。
被陵和雨一提醒，林菀这才回过神来。
陵霆看向妻子，眼神温柔，“是么？什么事情，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过？”
林菀放下碗筷，温柔一笑，“听说灵犀要回孤儿院，你也答应了？”
“我尊重孩子的意见。”陵霆说，“如果她回去更快乐，那就让她回去。不过，既然知道了她是你的女儿，即便回了孤儿院，该给的帮助还是会给。”
“不行。”林菀摇头，“如果一开始没接回来也就算了，可是她已经接回来了，现在再把她送回去，外面人只会说我们心眼小，容不下她。”
本来林菀一直懒得管这事，最近言灵犀的事儿不知道从谁嘴里传出去了，有些一起逛街美容打牌的阔太太背地里议论她，她心里不舒服。
陵霆淡然一笑，“那么在意外人的看法？”
林菀脸上的笑容全部散去，她小声嘀咕了一句。
别人都没听清，只有陵霆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林菀说的是，本来我就不想接她回来。
陵霆无奈，“既然这样，那更该尊重她的选择。”
“可今时不同往日。”虽然知道言灵犀跟陵家的关系的人不多，但也不代表不存在。现在的言灵犀一举一动都能惹人非议，影响到陵家名声。
“她不想呆在陵家可以，我可以给她租房甚至买房，但绝不可以回孤儿院。”
林菀固执，陵霆也拿她没办法，只能问言灵犀的意见。
言灵犀拿着碗筷的手僵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什么大方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