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路遇陈玄风

毛三水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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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七十六章:路遇陈玄风

    一趟履行承诺的旅行,却牵扯出这么多的事宜,末了还收了一条白蛇在身边,对于白露,茅氐虽然同意收在身边,但是心里还是觉得不太合适,人妖有别,这是不论如何都无法改变的天理,所以在车上,茅氐一直在思考如何安置白露。

    火车上的人并不多,现在也不是什么旺季,车上的乘客仅有稀稀落落的几位。

    “大爷,我见你印堂发黑,近日可能会有血光之灾啊”

    车厢的另一头,有一位穿着灰色中山装的男人与一位花甲之年的老人。

    “大师,你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解啊?”老人显得很惶恐。

    中年男人长的国字脸,大背头,戴着眼镜,看上去很正派。

    “此劫可解”

    “那要怎么解呢?请大师明示啊”

    男子想了想说“此劫我能力不够,但是有一个人能解此劫”

    老人急忙问“是哪位大师?”

    “长川市,茅氐,茅道长!”

    男子的声音并不高,但是茅氐却听见了,他老早就注意到了这边,这男子一身正气,一看便是正道人士,所以茅氐便一直在暗中观察,只是没想到这男子最后会提到自己的头上。

    老人疑惑道“长川市?老汉我倒是听说过一位茅道长,不过那位道长早在文革时期就死了,哪里还有一个道长?”

    闻言,男子忽然放声大笑道“哈哈哈,大爷,你说的那是茅道长的爷爷,灵机真人茅卜胤,而我说的这位是灵机真人的孙子,深得真人真传,而且,也是你命中该遇贵人相助,这位茅道长就在这里”

    “在这里?”老人顿时惊讶道。

    这时,男子忽然起身,转身看向了茅氐,笑着道“茅道长,在下陈玄风久仰茅道长大名啦”

    茅氐还有些错愕,起身后先是回礼道“茅氐有礼了,阁下是陈玄风?”

    “正是!怎么,难道茅道长见过在下?”

    茅氐摇头说“这倒不是,只是之前在山西的一处老人家里,看到过阁下师门的一张镇宅符”

    陈玄风想了想,转而一笑道“镇宅符出自家父之手,我父陈易说来与茅道长的祖父也是故交啊”

    “哦?还有这事?”这可令茅氐意想不到,陈家乃是相术世家,一手相术观天测地知古晓今,在玄门中极附盛名。

    “灵机真人与家父曾经乃是旧友,二人还曾合作,斩妖伏魔无数,特别是在黑戈壁那次”

    说到黑戈壁,茅氐的脑子里忽然闪出了一副画面,这是一副久违的画面,自从他进过雍齿墓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那片戈壁滩了。

    茅氐顿时好奇的问道“黑戈壁?不知可否告知一二?”

    陈玄风微微一笑说“茅道长,天机不可泄露,等该到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便知道了,我比你长几岁,便妄自称作是陈大哥了,陈大哥今天来这里也并非是偶遇,今日来此乃是想告诉贤弟一处地方,贤弟日后一定要去一趟”

    黑戈壁的情况没有说明,茅氐心里的巨石还是压的他喘不过气,不过一听陈玄风最后的话,茅氐耐心问道“不知陈大哥所说的是哪里?”

    “百川之宗,群龙之祖,魂归天山,寻根问祖”

    话音落下,茅氐尚在思慕陈玄风所说的话,却不曾想,陈玄风身影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诶?刚才那位叔叔呢?”年幼的徐煜坤揉了揉眼睛道。

    这时茅氐才回过神来,发现陈玄风已经不见。

    “好厉害的遁术,竟然与五行遁不相上下”

    了痴说“方才的施主是化风而去的”

    “化风?”茅氐喃喃了一句,忽然惊道“是奇门遁甲之术!”

    茅氐修道以来,从未见过这般厉害的人物,能将奇门遁甲之术运用如此娴熟,几乎是信手拈来,这般技艺即便是赶尸匠也远远不如。

    这时,方才陈玄风相面的那位老人走了过来,问茅氐说“你是茅道长?”

    茅氐看了一眼老人,老人印堂发黑,天庭之上有晦气缠绕,应该是有邪物缠身。

    “老人家,我就是茅氐,方才陈大师所言我也听到了,我这里有一张符纸,你贴身佩戴,如此便可度过此劫了”

    接过符纸,老人视若珍宝般的揣进怀里。

    “多谢茅道长,老汉我出门在外也没有多拿钱,这样吧,等我回家之后,择日在登门拜谢道长”

    茅氐笑道“老人家客气了,助人为乐,为人民服务嘛”

    就这样,火车上的短暂风波停歇了下来,可茅氐的心里却是凭添了许多事,这最让他想不通的就是那陈玄风最后说的“百川之宗,群龙之祖,魂归天山,寻根问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车窗外,夜幕降临,远近皆是一片漆黑,唯有天边的几点星光熠熠,茅氐看了一眼天空的月亮,说“斜月向西去,闲云遮苍庭。今夜怎么会出现毛月亮?”

    何为毛月亮?即是月明星稀,流云遮蔽,似见非见,时隐时现,此间,天地将陷入阴阳失衡的状态,由阳转阴,阴气当空,如果这天夜里有赶尸,抓鬼,开坛者,一律将受天地阴阳失衡之影响,所引起的混乱,将不可收拾。

    茅氐隐隐有些发愁,望着西南方向,喃喃道“广禹啊,今夜乃是毛月亮,如果你恰巧今夜施法可要小心了”

    云遮月,风吹叶,叶落乌啼。

    转阳地,化阴邪,恶人俱鬼。

    长川市第一人民监狱,地处长川市郊区的一处荒无人烟的地方,占地百亩,墙高十米,宽七米,上有铁丝网高压电。

    监狱外驻扎部队一个连,为防止犯人越狱,监狱铁门高八米,宽五米,有侧门供家属探望或者官员出入。

    这个地方很多人都是只闻其名,还真没有几个人真见过这传言中最严最大的长川市第一监狱。

    别说周广禹和胖子了,就连王泽龙也是第一次来这里。

    警察跟狱警不属一个单位,王泽龙虽然穿着警服,但是开车进来的时候还是经过一道道关卡,重重检验。

    “我滴乖乖,诶,小王,咱这回是要进监狱啊?”

    “嗯,这次监狱里出现了一些命案,莫队觉得有些不对劲,就让我把广禹跟您叫过来看看”

    胖子伸开手臂,一个人坐在警车后排,就好像老板一样,眉飞色舞道“他奶奶的,这回老茅回来,老子也有得吹了,他再厉害,可他也没进过监狱啊,还是警车接送,这份儿,这面儿,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