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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顾长轩一顿，才明白过来慕夜白在问什么，连忙回答：“应该是过来面试的，最近咱们公司正在招实习生。”
“是吗。”
“……是，是啊。”
那三少你的意思是，到底要不要录取呢。
中午简单吃了点东西，她便去了易迅金融。
到的比较早，她便乖巧的站在门外等候。
有人进进出出，她也冲他们点点头。不过，得到的大多是漠不关心的白眼。
这里的人，好像都不太友善啊。
她有些尴尬的耸了耸肩，等他们上班了，立刻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你就是秦霜？”
“是。”
“跟我来吧。”一名穿着紧身包臀裙的美女在前面引路，带着秦霜往前走，本来以为去的应该是纵·横集团之类的会议室，哪里想到，来的竟然是人事部经理的办公室。
这面试，难道只要人事部经理一个人说了算吗？
这……
“进去吧，经理在等你。”
“好，谢谢。”
压住所有的疑问，秦霜推开办公室大门，看到一个三四十岁，微胖的男人，坐在办公桌后面。
看到哦秦霜进来后，
他挑了挑眉，有一瞬间的惊艳，然后便指着面前的椅子说：“请坐，秦小姐。”
“谢谢。”但是他的目光太过直接，让秦霜十分的反感，无比僵硬的点了点头。
而这位谢经理自秦霜进来后，目光就一直停留在她的胸上和腿上，一番打量之后，还是很满意的，站了起来，去饮水机那边给秦霜倒了一杯水过来，边走边问：“秦小姐，说说你为什么想来我们公司实习啊。”
“因为贵公司——”这个问题都是事先准备过的，所以秦霜回答起来，也是游刃有余。
谢经理点头，将水递了过去，秦霜立刻站起来接，但是那杯水，不知怎么搞得，竟然不小心倒在了秦霜的身上和大·腿上。
“啊——”水有点烫，秦霜差点跳起来。
那个谢经理则连声道歉，然后抽了几张纸巾过来：“来，赶紧擦擦，赶紧擦擦，没事吧。”
他把纸巾，直接伸向了秦霜的胸前，秦霜倒吸一口气，立刻阻止了他：“谢谢，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没事，我帮你，是我不小心，你看，你这衣服和裙子都湿·了，要不脱下来晒一晒吧。”
……秦霜一怔，她不傻，从刚进来开始，就已经满满的不舒服，现在，突然听他这么说，还有他的手，不停的占她便宜揩她油，她就是再笨，也不可能一点没有察觉。
因此，在他的手朝她的腿上伸过去时，她直接伸出一拳，砸在了他胖胖的脸上——
狼狈的离开易迅金融，谢经理的咆哮和警告声犹言在耳，秦霜松了一口气，但是一点也不后悔自己刚才那一拳，如果可以再来一次的话，她一定打的跟更重，
混蛋，老色·狼，还没进公司呢，就占人便宜，可想而知，那些穿的漂亮的姑娘，每天不知道要面对多少的骚扰。
秦霜狠狠冲着他们公司做了个鬼脸，这样的公司，不待也罢。
只是她衬衣的胸前湿·了好大一块，现在正贴在她的胸前，就连里面肉色的内衣都看的清楚，让她不得不裹紧了身上的外套，这样看起来才没有那么尴尬。
然后，她沿着街道两边的人行道，慢慢走，一边走，一边还轻叹了一口气。
现在这个社会，要找个专业对口的好的实习岗位，还真是不容易啊。
易迅让人恶心，但是纵·横要求又高，她进去的可能性也不大。
如果两边都失败了，那么她该怎么办呢。
“哎，小心——”她想的太入神了，所以都没注意迎面走来的一个建筑工人背着长长的建筑材料，这会儿那长长的建筑材料已经到她跟前了，也真是太吓人了。
她整个人都吓傻了，幸好旁边伸出来一只手，用力拉了她一把，她才危险避开。
“小姐，你没事吧。”
秦霜回过神，立刻摇了摇头，那人又惊讶道：“秦小姐？”
“嗯？”秦霜看着面前这个高大英俊刚刚救了自己的男人，有些奇怪，“你认识我？”
“是啊，我是迟墨，是陆先生的助理。”迟墨松开她的手，对她说，“之前在上海画展的时候，我见过你，你跟陆先生在一起。”
“……陆柏庭？”
“对。”
“你是他助理？”秦霜这才发现，自己站在一家店门口，而里面，已经布置的十分精巧，还有不少画开始陆续摆出，“这——”
“哦，这些都是陆先生的话，这画廊，是我刚刚盘下来的，专门用来出售陆先生的画。”
“这是陆散之的画啊，但是你是陆柏庭的助理？”秦霜觉得，自己的大脑好像忽略了某个十分重要的东西，让她震惊的有些转不过弯来。
“对，是这样没错。”迟墨看着秦霜的表情，觉得真是可爱极了，原来她到现在还不相信陆柏庭就是陆散之呢。
陆柏庭要是知道了，估计又是好大的伤心。
这时候，店员拿了一张红色的海报出来：“迟助理，招聘启事我写好了，贴哪里。”
“恩，就贴这边吧。”迟墨指了指身边的玻璃门。
秦霜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惊讶的看着这招聘启事：“你们在招人吗？”
“对啊，”迟墨看着秦霜，“对了，看秦小姐的样子好像对画作也是颇有研究的，我们画廊目前正缺个经理，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画廊经理？”
“是的，底薪是五千。”
“五千？”
“对，太少了吗？但是这个只是底薪，每卖出一幅陆先生的画，都有一个点的提成，所以……”
“不，这也太多了吧，我觉得我可能胜任不了。”听了，真是让人很心动，但是秦霜也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她根本不是美术专业出身，怎么能上来就是经理呢。
迟墨看着她真实不作伪的表情，越发觉得可爱，点头：“我很欣赏你的坦诚，但是没试过，你怎么知道自己不行呢，更何况，这就像是销售，不是让你作画，不需要你有画画功底啊，这需要的是你对画的理解和口才，我觉得以秦小姐对陆先生的了解，恐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了，所以我觉得这份工作，你可以尝试一下。”
“可是……”
“要是觉得不好可以再换的，但是你试都没试，就觉得自己不行，是不是对自己太没信心了。”
秦霜呵呵笑了两声，主要是，那五千薪水真的好诱人，还有提成，比实习工资高多了，好像——试试也没什么啊。
“那我——”
“我们画廊是明天开张，你看你方便过来吗？”
“方便，可以，那我明天过来。”
“好，那你跟我进来，咱们把合同签一下吧。”
一直到拿着合同回到家里，秦霜整个人都是蒙的，殷梦今天调休，所以也在家里，看秦霜神情恍惚的样子，把她手上的合同拿了过来，一看，差点跳起来：“我靠，霜霜，你竟然签了卖·身契了，不过这待遇不错啊，五千底薪加提成，额，黑·岩画廊？你不是去金融公司应聘吗，你怎么跑去画廊了？”
秦霜还傻愣愣的，殷梦用力推了她一把：“喂，霜霜，你想什么呢。”
“梦梦，你打我一下，我不是做梦吧，我真签了合同了？”
殷梦没好气的笑了：“敢情你当自己在梦游？没错，你真签了，而且签的好像还不赖，但是你怎么会去画廊的。”
是啊，她怎么就跑去画廊了，卖的还是陆散之的画，只能说，冥冥中，一切自有天意？
可问题是，她是金融专业啊……
真是中了邪了！
“霜霜，那你你两家公司的应聘怎么样啊。”
“别提了。”秦霜摆手，“差点遇到色·狼了。”
“啊，没事吧。”
“没事，我先洗澡去了，噢——”秦霜看着那合同，真想一头撞死，她怎么就那么冲动，中了五千块的毒呢。
而且明天就要过去，她就这么把自己给卖了，那培训班的工作，似乎也去不了了……
迟墨拿着秦霜签署的工作合同，相当自得意满的吹了声口哨。
陆柏庭最后来画廊检查一番，迟墨立刻献宝似得递了这份东西上去。
“什么东西。”陆柏庭不屑一看。
迟墨拿话激他：“不看我保证你会后悔！”
陆柏庭看他一眼，迟墨的表情相当的欠扁，所以他一把抽了过来，看完后，他整个脸色却臭的可以：“谁让你签她的。”
“啊……”迟墨原本以为会受到表扬呢，结果陆柏庭这表情，敢情他这马屁拍到马腿上了？“那我现在就去打电话让她明天别来了吧。”
“等等，签都签了，你想违约吗？就这样吧。”看迟墨转身，陆柏庭立刻叫住了他，同时还将那合同给收走了，“对了，给慕夜白的请柬送了吗？”
“送到了。”
另一边，慕夜白忙完一天的工作之后，顾长轩提醒他：“明天黑·岩画廊开张，派人送了请帖过来，邀请您出席剪彩仪式，您要去吗？”
“……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