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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深的提息,应道:“有件事没有想通。”
这个回答惹得两个男人同时挑了挑眉,丁旭侧眸看向坐在轮椅中的费云南。此时,他绷直了唇线,刚毅立体的面部轮廓,看起来冷硬了几分。
“丁助理,麻烦你去找一下贺阿姨死的那天,泳池边的所有监控录像。”她说话时一扬眉,眼底有种别样的神采。
“是,少奶奶。”丁旭应了一声,疾步走出了卧室。
费云南眉尖微锁,郑重其事地问她:“小雨,关于贺阿姨的死,你有了新发现?”
他怎么又猜到了她的想法?难道他会读心术吗?
一瞬间,她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透明人,在他面前完全无所遁形。
她本来也没打算藏着掖着,马上道出了心中的疑虑,“我觉得这件事有种说不出来的古怪,等看完监控录像就知道了。”
费云南没有吭声,低下头沉寂了片刻,脸上的表情也被隐匿了起来。
须臾,丁旭将监控录像的文件拿回卧室,三人用笔记本电脑认真研究了监控录像。然后,又把3D投影仪中闹鬼的影像播放了几遍。
由于费云南什么都看不见,对于所有影像的认知只能靠两个人的描述。
正因如此,她得以反复比较两种影像中,贺阿姨的脸部细节,终于发现了诡异之处。
“我明白了!”她神色一变,眉头不由得皱紧。
“你有什么发现?”费云南表情肃然,磁实的声线冷淡沉稳。
她清了清嗓子,在心里遣词造句一番,尽量把事实描述得简洁明了。
“在贺阿姨去世之前的监控里可以看到,她的额头上贴着创口贴,说明那个位置有伤口。再看这个闹鬼的影像,虽然这个人化了鬼妆,但是仔细看的话,应该还是贺阿姨本人,因为额头上同样的位置也有个疤痕。”
刚才,再次看到那个鬼的影像时,她除了吃惊之外,隐隐约约觉得那张脸有些奇怪。
正常情况下,如果要制造出一张狰狞的面容,不是弄得疤痕遍布,就是装扮成满脸鲜血,可是那张脸只在额头处出现了疤痕,实在是不合常理。
也可能因为她早上磕破了头,所以对额头的位置更加敏感,才能在观看影像的时候注意到这一点。
“小雨,说了半天话,口渴了吧?丁旭,去倒两杯水来。”他的声音醇厚深沉,生成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
经他一提醒,她这才想起来,回到家之后似乎都没喝过水,确实感到有些口干舌燥,就连刚才说话的声音都显得略微沙哑。
看来,费云南对她的关心和照顾,已到了无微不至的程度,她顿觉心底一软,礼貌地说了一句:“谢谢。”
丁旭手脚麻利地将水杯递给费云南时,对方的食指在他的手背轻敲了两下,他将目光聚焦到那张俊颜,看见男人的嘴唇一张一合,动了几下之后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丁旭轻咳了一声,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少奶奶,听您这么一说,我发现确实是这样。那您觉得这个鬼的影像是在什么时候拍的呢?”
丁旭说完这句话,眼珠转了转,视线再次回到费云南身上,然后很快便移开了。
她喝下一大口水,觉得喉咙舒服了不少,说话的声音也清亮一些。
“这个影像是在她去世那天之后拍的。”她的话掷地有声,目光执着而坚定。
话音刚落,费云南扬起长眉,脸部的线条不似刚才那般冷硬,“你的意思是,那天在车里看到的人的确是她,而她根本没有死。是么?”
林小雨拧眉摇了摇头,回了一句,“我也只是猜测而已,毕竟没有当面跟她对质过。”
提到那次偶遇,她的眉宇间全是掩盖不住的懊恼,不禁轻轻吁叹了一声。
当时,她要是把那辆车子拦下来,亲自确认贺阿姨是否还活着就好了。这样的话,费云南也不会被人陷害,还被那帮记者们乱写一通。
“那我们就来证实一下。”男人的语气极其坚定,似乎早已打定了主意。
“啊?该怎么做呢?”她的双眼写满了困惑,漂亮的眉毛蹙了蹙。
费云南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扭头吩咐道:“丁旭,你多派些人手,把贺阿姨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一遍,注意不要声张,要做得低调一些。”
“是,少爷。”丁旭恭敬地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卧室。
事情虽然有了解决办法,她的心情却依然没有平复,觉得仿佛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由头到脚底的凉。
自己明明亲眼看见贺阿姨死在泳池里,如今却查明她根本是在故意诈死。
一股悲喜交加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喜的是贺阿姨仍然好好的活在世上,悲的是她这么做肯定别有所图。
那么,贺阿姨装死的目的何在?难道只是为了嫁祸费云南?
她又跟费云南有何过节?或者两个人根本无仇无怨,她只是别人的一颗棋子?
而且,她在别墅工作时有很多机会可以对付他,为何偏偏选择这种费力的方式?
还有一件事无法解释,如果贺阿姨并没有死,那她在泳池边看到双手沾满鲜血的男人,又是否真实存在过呢?
无数的问题化作罩在她头顶上的一团神秘疑云,她只觉得心里有些堵得慌,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赶紧把这一切都搞清楚。
思来想去,她把心一横,鼓足勇气,开口问道:“云南,我曾经说过,在贺阿姨死的那晚,见过你满手是血的样子。你还记得么?”
费云南嘴角笑意一敛,浓浓的剑眉不由蹙起。
他怎么可能不记得?
被妻子指控是杀人凶手,这么戏剧性的事情,可不会天天发生。
“记得。”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胸腔里震荡着。
“我不太确定,当时那个场景是做梦还是真的。”她的心渐渐地沉了下去,一声叹息卡在嗓子眼。
费云南眼角眉梢冷硬的没有一丝温度,反问道:“你觉得呢?”
她静默了一会儿,下嘴唇被牙齿咬得泛白,直到血痕隐现。
“我当时以为贺阿姨是你杀的,但是你的腿行动不便,眼睛也看不见,又怎么可能去杀人?所以,我只是怀疑而已,并不是非常肯定。”
说这话时,她的嘴巴一阵发苦,舌头酸涩发麻,舌根有种抽筋的感觉。
脑海中浮现出指控费云南是杀人凶手时,自己那副怒发冲冠、急赤白脸的样子。
当时,平白无故被妻子冤枉的费云南一定很伤心吧?
她感到心里苦涩得像是泡在了盐水里,不自觉的捂住了心口,悔恨得差点儿把自己的牙齿咬碎。
费云南见她半天不说话,五官绷得更紧,沉声发问:“你现在还怀疑老公吗?”
“不!不!不怀疑了!”她的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焦急情绪,白皙的小脸因为紧张而涨得通红。
男人得意的一勾唇,说话的语调也变得温和起来,“这还差不多。”
她睁着一双流转的杏眸,深深凝视着费云南,心中暗自思忖,他这么说是原谅自己的了吧?
随后,女人那颗七上八下的心终于恢复了正常的跳动频率。
与此同时,她也暗暗感到庆幸,自己并没有嫁给一个杀人凶手。
“云南,现在想想,所有命案的凶手应该另有其人。”她严肃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听到这句话,费云南笑意骤敛,眉目冷清,浑身散发着一种肃杀之气。
“凶手是谁?”他厉声问道,声音里染着怒意。
这声发问令她心头一刺,险些将那个人的名字脱口而出。
林小雨捂着胸腔的位置,轻呼出一口浊气,心跳的频率随之降了下来。
刚才实在太危险了,她差点儿就把费云北的名字说出来。
那个人渣可是费云南的弟弟,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她贸然指证费云北,后果可能比她上次指控费云南还要糟糕。
因为,费云北不仅有杀人的嫌疑,还是屡次侵犯大嫂的强.奸犯,可谓恶行昭著,像他这样的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倘若让他知道有人怀疑自己,弄不好马上就会杀人灭口!她的命能否保住先不说,就怕他连费云南都不会放过。
她在心里思索了一番,有些纠结的轻蠕了几下红唇,提声说道:“贺阿姨的事,很明显是有人在陷害你。我觉得,之前那些所谓的杀人案件,也不可能是你做的。”
费云南浓郁的剑眉微微上扬,唇角勾起一抹邪气的弧度,“既然如此,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她顿了几秒,心头一个想法闪现,郑重地说:“有空我带你去做一个全面检查吧,证明一下你没那个什么间歇性失忆症,也向大家证明你根本没杀过人。”
其实,她早就认为这个病纯属子虚乌有,自己认识费云南的时间并不短,从来没见过他犯这种病。
相反的,他的记忆力实在太好,甚至能记住自己无意间说过的话,简直就是个人肉录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