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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冷安轻轻拥了下她的小妻子,便上了楼,几夜没合眼,他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第二日,邵冷安很早就起来了,下楼的时候姚芷巧和爷爷已经在吃早餐了。
姚芷巧早在昨晚便被邵老爷子交代过:“明天冷安需要去祭拜一下他的父母,你也跟着去。”
她不喜欢这种沉重的话题,默默点了点头,问徐妈自己需要准备些什么。
徐妈只说,“我都准备好了。”
姚芷巧点了点头,今早邵冷安还没醒,就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简单洗漱过后,跟徐妈一起将东西全都搬到邵冷安车子里。
邵老爷子在旁看着,越发觉得这个孙媳妇很让他满意。
邵冷安下楼后只简单吃过早餐,便带着姚芷巧出发了。
二狗子在后边追了好久的车,后来被保镖冯初明联合其他保镖牵制住,可眼里流露出的可怜和委屈,任谁看了都不忍心。
姚芷巧从后视镜看到它不舍的样子,想叫邵冷安停车,可她动了动唇,依旧什么也没说。
邵冷安十岁时跟随爷爷来到安平定居,十岁之前都是在隔安平两个城市的越师生活。不堵车的情况下,大概四个小时的车程。
幸好这一路都很顺利,就算遇到两三起车祸,也不怎么严重,不会影响交通。
两人到达越师酒店时,那边酒店经理立即笑脸迎上来,态度恭谨,看到姚芷巧时,本就眯缝的眼更加看不见,“这位就是少奶奶吧,真漂亮!”
姚芷巧笑着回了声“谢谢。”
邵冷安将她手拉住,没说什么,熟门熟路地往总统套房走去。
酒店经理一直在侧旁退后半步带路,脸上陪着讨好的笑,不敢懈怠半分。
电梯门开时,里头走出来一个身穿蓝色连衣裙的女人。姚芷巧第一眼看去,觉得那女人看起来很干净明媚,她不由多看了几眼。
蓝裙女人察觉到她视线,低垂着的眼帘稍稍抬起看了她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看向邵冷安时,眼中立即涌上一股惊喜,唇张了张,似是想要打声招呼,但最终也没能来得及说出口,电梯门就已经关上了。
那蓝裙女子在电梯外站了许久,才踩着高跟鞋离去。
天上太阳高悬,邵冷安和姚芷巧在酒店安顿好后,没多做停留,立即赶往越师陵园。
两人到的时候这里一长排的私家车,喇叭声响个不停,还有几户人家在吵架,似是因为停车位。
邵冷安停车时,陵园里头立即迎上来一个负责人,恭敬地对着他鞠了个躬,说是停车位已经准备好了,你是就停在原地还是靠过去。
邵冷安没说话,打开车门,绕到后边拿东西,那负责人哪里敢让他动手,想要抢过来,却被他眼神吓止住,不敢再插手。
姚芷巧也跟着下了车,想要跟他分担一些,她能猜到邵冷安不愿假手于人的原因,昨晚邵老爷子多多少少跟她说了些,便在他开口拒绝之前抢先开了口:“他也是我爸爸!”语气虽软,却掷地有声。
邵冷安沉默,将香和供果拿给她。
两人一前一后跟在陵园负责人后边,不知绕过几个弯,走过几个冰冷石碑,才在一处修整得十分气派的陵碑前停下。黑色的碑石上贴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男子嘴角挂着温和的笑,长相与邵冷安有七分相似,只是后者的气质太过冷冽。
邵冷安将手中白菊放在碑前,一下子跪了下去,他面上没半分变化,但姚芷巧分明觉得他身上的气息添了几分悲凉。
她在他身边跪下,将手中东西在碑前一一放好,轻轻伸手握了握他冰凉的手。
两个人什么也没说,在碑前跪了半晌,邵冷安才起了身。
姚芷巧也跟着起身,只是跪久了膝盖难免有些酸痛,但她什么也没说。
两个人并肩走在陵园小道,来时拿了许多东西,走时什么东西也没拿。走到一处普通碑石前,邵冷安停下了脚步。
那座陵墓没什么特色,碑石上贴了一对夫妻照片,面前摆放着一些普通的贡品,还有一些黄色的菊花。
姚芷巧以为这对夫妻对邵冷安有什么特殊意义,也没多问,只默默站在他身边,等他迈步向前,她才跟着向前走。
没走几步,邵冷安的步子又停了下来。
姚芷巧疑惑,抬头朝他看去,却看到他的眼神正盯着前方,她顺着他眼神看去,就又看见了那个蓝裙女子。
她一只手提着裙角,在半人高的杂草灌木中小心走来,手上拿着一束野花,是陵园边上长的,遍处都是。姚芷巧坐在车上看到外面漫山遍野的这种花,还专门盯着看了会。
姚芷巧完全找不到什么词语来形容那位蓝裙女子,此时的她就像是山间精灵,美得仿似不在人间。姚芷巧读高中那会也会捧着些言、情小说看,小说里说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她从来不信,直到现在她见到了蓝裙女子,却莫名从她身上找到了那股感觉。
她美得很干净,很纯粹,肤色很白,在阳光下,隐隐泛着白光。那身蓝裙穿在她身上完美地修出腰身,不带一丝赘肉。
跟她相比,姚芷巧突然觉得自己很普通,也难怪邵冷安会看呆了。
蓝裙女子很快便走到跟前来,见到邵冷安时,也停下了脚步,她的唇微微张着,似乎有些惊讶,她说:“你是小安?”
邵冷安点了点头,心头复杂难言,叫了声:“欣欣姐!”
蓝欣欣淡淡地笑了,她嘴角有两个梨涡,笑起来很吸引眼睛。眸子一转,看向姚芷巧,迟疑道:“这是你妹妹吗?”
邵冷安愣了一下,转向姚芷巧,似乎在想该怎么介绍她,最终什么也没说,看向蓝欣欣,“你来给伯父伯母扫墓吗?”
蓝欣欣没错过姚芷巧眼中突然闪现的落寞,她上前走了几步,来到那座贴了一张夫妻照片的陵碑前,将手中的野花放下,嘴角露出几分苦涩,“十五年了,原来你还记得。”默了一会,她又道:“爸爸妈妈是在两年前去世的,那时我还在读研,正为考博做准备。”
“那你现在?”邵冷安追问,语气中夹杂着的关心像是一把尖刀,刺痛了姚芷巧的心。
“现在……本来在一家政企工作,虽然稳定,但还是在年前辞了职。”蓝欣欣起身,拍了拍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