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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现在拉斐尔手下也只有他们几个人了,现在霍雅和小乔治都有伤,水手也死了两个,整条船只有八名水手,两名机械师兼舵手,加上船长蒙希,拉斐尔、维克多,一共只有十六个大活人了。
两个机械师轮流睡觉,一个在开船,甲板上还有一个水手值夜。王壮独自坐在桥楼里面,桥楼上焊着一个粗大的枪架,上面安装着勃朗宁M2重机枪。
王壮站在一架可以变焦的夜视仪望远镜前向四下里的海面瞭望着,四周异常的平静,只有海豚号的发动机马达在“突突突”地轰鸣着……
尽管已经是午夜十分,徐徐海风吹来,可是王壮还是觉得燥热难耐,吹来的热风在身上都闷闷的,犹如热腾腾的蒸汽一般。
白天晒曝的皮肤就开始疼痛,他掏出一支烟来点上,靠坐在一把固定的铁椅子上。到了后半夜两点多钟,他有些倦意,两只眼皮开始打架。
就在这时,值夜的水手跑上来了。“江!你看到了吗?”水手的说话声让昏昏沉沉的王壮一下子精神起来。
“看到什么?”王壮将烫到手指的烟头丢掉。
“那边,十一点方向,有灯光,像是渔船!”水手跑到望远镜前去看,王壮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仔细定睛看去,果然,在左前方出现一个星星点点的光亮。
“江,你来看,是条铁皮机轮,停在那里,像是渔船过夜的……”王壮不等他说完,推开他爬在望远镜上看。
这种航海望远镜像个大炮筒,有一米多长,半米粗,可以调变频焦距,光学和夜视转换。王壮调整着变频焦距,将那条船拉近仔细看,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条渔船,挂着圭亚那国旗。
他马上按动电子测距,距离还有五百米。王壮对那个水手说:“去叫醒蒙希和拉斐尔!快点,让他们上来!”
水手下去了,王壮点了支烟,他盯着望远镜里面的渔船,按理说既然这边可以看到他们,他们就一定看得见这边了,如果只是渔船就没有问题,问题是不是渔船怎么办?是不是海盗船?
蒙希和拉斐尔都上来了,两个人都分别看了望远镜,蒙希说:“这不是渔船,这片海域就不是渔区,洋流经过的区域没有鱼!这条船十有八.九是海盗。”
拉斐尔说:“我看也象海盗船,渔船早就返航了,这条船停着,却看不到他的船锚在水里,起码冲着咱们这一侧,没有看到船锚的铁链,也就是说,这船看着是停车的,可是随时随地它都准备启动!”
蒙希说:“不管它是什么,我下去把人都叫起来,我们靠上去,反正这里是公海,又是夜间,附近没有其他航线,咱们抢了它!”
拉斐尔笑了道:“对,我们不是正缺淡水吗,看看他们船上都有些什么储备,叫弟兄们起来抄家伙!”
海豚号慢慢靠近了那艘圭亚那渔船,王壮打开了桥楼上的探照灯,将几十米外的渔船罩在灯光里,同时打开了M2的保险,随时做好了射击的准备。
拉斐尔、维克多还有小乔治都暗自拎了MP5冲锋枪站在船舷前,蒙希带着几名水手也在背后藏好了手枪。海豚号慢慢靠上去,渔船的船舷上出现两个渔民打扮的家伙。
“喂!我们没有机油了,能不能卖给我们一些机油?”其中一个渔民喊道。
蒙希说道:“机油?没问题,我们交换,我们的船没有淡水了,兄弟,一桶油换两桶水,怎么样?”
“好!我们船上那个水也不多,但是我们只要有油就可以起航回家了,我们把水都给你们!”两条船靠在一起了,海豚号的船舷比渔船高出一米多,两条船刚要靠拢还没靠好的一霎那,突然间发生了变故!
从对面渔船的桅杆后面的灯影里,一下子冒出来十几个赤膊手持刀枪的家伙来!他们抓着桅杆上面垂下来的荡绳,从二层甲板向海豚号飞荡过来!
王壮第一时间开火了,“突突突突!突突突突!”M2的火力足可以将整条渔轮撕碎,打在人身上,只要挨上子弹就是切断式的打击。
王壮眼见几个家伙的身子被子弹穿成两截,拉斐尔几个手中的MP5端起来,一起扫射。可是距离太近,对方又是有准备的,一下子不可能全都打中,还是有几个跳到了海豚号的甲板上,但是在同样武装到了牙齿的水手们面前,他们只有挨枪子的份儿了。
这是一条彻头彻尾的海盗船,只是他们没有想到海豚号也不是善类,如果是一般的货轮,遭遇这一船海盗,那就一定被抢劫了,恰恰这帮海盗遭遇了黑船,船上是佣兵和跟海盗一样的水手。
王壮手中的机枪直接摧毁了海盗船的舵楼,船尾的马达也被他猛烈地弹雨撕得粉碎。拉斐尔几个跳到了海盗船上,打死了剩下的几个海盗。
蒙希带着水手们在海盗船上找到了淡水和食物,船舱是空的,看来这条船还没有抢到货物。但是两大桶淡水和食物却让大家很高兴。
把海盗船搬空了,拉斐尔丢了一颗燃烧弹在海盗船上,海豚号迅速驶离了熊熊燃烧起来的海盗船,向着东北方向继续航行……
拉斐尔对蒙希说:“这条海盗船是单独的还是有组织的?”
蒙希叹口气道:“看我们的运气了,我登船后在驾驶舱发现了GPS卫星定位仪!他们应该是个组织,起码,现在,他们的巢穴还发现不了,这是一艘外出狩猎的抢劫船,但是过一会儿,GPS沉入海底就不知道了,也许,我们会被包围,大家都别睡了,准备战斗!把鱼雷发射器和机关炮都搬出来,各就各位!”
海豚号马上就忙碌起来,水手们将一门四管机关炮架在前甲板,将鱼雷发射器布置在船尾。桥楼上架着勃朗宁M2重机枪,水手们又在二层甲板船舷上安装了左右两挺加特林六管重机枪。
下面的甲板上也架起了几挺M60通用机枪,拉斐尔几个雇佣兵全部换上了AK74突击步枪,一时间整条船全副武装、严阵以待。
王壮站在底层的前甲板船舷旁,他叼着烟,看着东方天际的鱼肚白,晨曦已经露出端倪。在海天之间,一个黑点愈来越大,看上去很像是一个早起的海鸥,可是,慢慢地,王壮感觉到不对了。
桥楼上的水手喊道:“黑鹰!黑鹰武装直升机!”
蒙希站在驾驶舱门口向下面甲板上的水手和佣兵喊道:“全都躲到船舱里面去!快快,全都进船舱!”
大家慌乱地跑进了一层的船舱,这里是吃饭的大舱,窗子都是玻璃的,厚厚的防弹玻璃,王壮一进来就看到几个水手打开了射击孔,射击孔在船舱上面,水手们老道地将M60架好,一共四架,对准了天空。
已经可以听到直升机的轰鸣声了,王壮抱着AK74坐在椅子上,他在用后背感受着船舱壁的厚度,心里在想,这他妈的有没有十二公分厚啊,万一直升机上面打穿甲高爆弹,还不把这船舱给打穿了?
直升机并没有开火,而是低空盘旋了一圈,然后就飞走了,向着他们和海盗船交火的海域飞去。大家这才松口气出来,蒙希跑下来,一头的汗,说道:“完了,这是海盗的飞机,他们够强大,连黑鹰都有!”
拉斐尔嗤了一声道:“一看就是仿照的,这不是正宗的黑鹰,这架飞机我用一杆98步枪就能打下来!”
蒙希点头道:“我也看出来了,但是它上面也有加特林机枪和地狱火导弹,给咱们一下子还是挺危险的,他们刚才通过调频电台跟我们通话了,问我们有没有见到一艘渔船,他说他们是圭亚那渔政的飞机,妈的,还渔政!我告诉他们什么都没看见!”
拉斐尔笑了道:“当心,他们还会回来的,他们一定看到了我们甲板上的武器,会很奇怪,怎么一艘挂着法国国旗的机轮上会有机关炮!”
“好吧,只要它飞回来,我们就先发制人!我给你一把98步枪,底舱还有几杆98步枪,子弹也有两箱。”
说话间,桥楼上的水手又喊道:“有船来了!”
“船长!右前方五十海里有一座黑礁岛!”一个机械师爬在驾驶舱向下面喊道。
“糟糕!海图上没有这个岛,这条航线我他妈的也是第一次走!我们以前都是走的南航线,这一次我们走错了!”蒙希恐惧地爬在船舷往下看,转身就往驾驶舱跑。
拉斐尔对王壮几个说道:“看来,咱们这位新船长有些经验不足啊!你们看那艘船就是从那个无名岛出来的,大家准备,靠近我们就开火!”
蒙希又跑下来说:“我们被暗流裹挟了,和航线错过了三十度,这个岛航海图上找到了,是邙济群岛中最南边的一个,邙济群岛是圭亚那属地,据说大多也都被加勒比海盗占据,我们干掉的一定是邙济海盗的一只船了,那架直升机也是他们的,我们必须干掉那直升机!”